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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顶宽檐的凉帽。
当这个皮肤黑黑的官员从她的背包里拿出那块至关重要的香皂时,左少卿不能不犹豫一下。监狱官员说了一句话,并做了一个洗脸的动作。左少卿明白,他的意思是叫她带着这块香皂,在牢房里可以用来洗脸。
她犹豫了一秒钟,她不敢犹豫的时间太长。她还是摇摇头,把香皂了回去。监狱官员没有再说话,就把那个香皂重新放回到背包里。
左少卿心事重重地看着监狱官员把这个背包拿进里屋,放在一个木头架子上。她心里有一种丝丝的疼,仿佛她的孩子被人拐走。让她焦虑的另外一点是,她不知如何才能拿回这块香皂。
之后,她被带进另外一个房间。一名看守样的人递给她一条毛巾、一只没有盖子的铝饭盒、一双筷子、一领草席和一双木屐。然后带着她出了房间,上了楼梯,再穿过长长的走廊,最后把她进一间牢房里。
左少卿就此被关进柬埔寨的国家监狱里。
关押左少卿的这间牢房不大,三张双层床,连同她在内,一共六名女犯人。
那五名女犯人如同泥塑的菩萨一般坐在里面的一张床上,面表情地看着刚刚进门的左少卿。她们都是乌黑的皮肤,高颧骨,眼睛凹陷,身材低矮,不声不响地坐着,傻了似的看着她。
左少卿把自己的东西扔在门后的空床上,然后慢慢走到前。她再次回头盯了她们一眼。她知道全世界的监狱里都会有“狱霸”,但她看不出这些人中谁会对她构面威胁。她扭回头,继续看着外。
到了这里,她第一件要考虑的事,就是如何离开这里。这是她观察外的原因。
一九二四年,是法国人设计并且建筑了这个监狱。当时这是柬埔寨境内唯一的一座正规监狱。
二战期间,日本人来到柬埔寨。他们很“和平”,也很“友好”。他们不仅和柬埔寨政府保持合作关系,甚至与实际统治柬埔寨的法国人也保持友好的合作关系。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二战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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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二、 窥逃()
日本人在宣布投降之前,宣布给予柬埔寨、老挝和越南这三个国家“**”,尽管这种“**”从未真的实现过。所以,在后来的许多年里,南亚中南半岛的这三个国家,虽然都受到日本人的侵略,却并没有特别强烈的反日情绪,其原因大概也在这里。
日本人统治时期,他们向柬埔寨政府以及法国当局提出的许多合作建议之一,就是共同管理这座监狱,并专门拨出经费,对这座早已破败不堪的监狱进行整修和扩建。这其中就包括加高围墙,并在围墙上面架设了法逾越的铁丝网。
左少卿透过牢房里那扇小小的插着几根粗铁条的口,向她目力所及的监狱和周边环境观察了十分钟。
她首先看到的,就是这道由日本人整修加固过的围墙。围墙确实很高,顶端架着密密麻麻的铁丝网。最后还在“y”字型的铁桩上面,再加上一道一圈一圈的蛇型网。她得出一个结论,这所监狱极难逃越。
在下要告诉各位看官,左少卿在这种铁丝网面前,不可能再用“撑杆跳”的方式越过围墙。但左少卿是什么人?她最后逃出监狱的方式,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监狱的主体是一栋“l”型的二层楼房。左少卿判断,她所在的牢房位于“l”的一竖上,这是很长的一竖。她估计,这一竖的上下两层都是牢房。似乎女犯人都在二层的牢房里,至少她没有在走廊里听到男犯人的喊叫声。
让她比较迷惑的,是“l”那短短的一横。
按照她记忆中进入牢房的路径,那一横的楼下应该是监狱的办公场所。给她办理手续、存放她背包的房间,都在这一层。但楼上的那一层,她看不出是怎么回事。楼上的户是有玻璃的,这和她所在的这间牢房不同。她面前的户不是没有玻璃,是根本就没有安装玻璃的木框。这个国家地处南亚,户上有没有玻璃,是一件很所谓的事。但那边的户不仅有玻璃,并且还是毛玻璃。这个情况让她感到迷惑。
左少卿只能把这个问题存在心里,希望以后能看明白。'
另一个让她迷惑的地方,是在那一横的楼顶上,那上面架着一个巨大的铁罐。以她的目测判断,这个铁罐的直径大约有两公尺,高约有三公尺。从铁罐外面有垂直的锈蚀痕迹来看,它似乎是水塔,或者类似的东西。
楼下往南,距离“l”型楼房的这一横大约五公尺远,就是监狱的围墙。正是因为看见了这堵围墙,左少卿才得出了这个监狱难以逃越的结论。
天下的越狱行动,说穿了,其核心就是如何越过监狱的围墙。或者从上面越过,或者从下面钻过,再或者从中间穿过,非就是这三条路径。左少卿感觉,以她现在的处境和能力,想越过这道围墙的可能性,真的是微乎其微。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左少卿没有找到逃离这座监狱的任何方法。
临近中午时,走廊里传来女人的高叫声。
左少卿看见同牢房的女犯们都拿起铝饭盒,就猜到是吃中午饭了。她也拿起自己的铝饭盒,像其他犯人一样,在水池边冲洗一下,便站在牢房门口等着。
一辆木头小车到牢房门前。小车上放着一只巨大的木桶,木桶里是黑乎乎的类似粥一样的东西。车的女犯挖了一勺这样的粥,一下子扣到左少卿的饭盒里。
左少卿端起饭盒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这才知道什么叫猪食。
米因为发霉而变成暗灰色。一些说不出名字的菜叶或者野菜,令人作呕地掺杂在粥里,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左少卿看着这一饭盒猪食,她不得不考虑另一个问题。她必须在几天之内离开这座监狱。因此,现在尽最大的可能保持体力,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她想,妈的!老子连黑蜘蛛都能吃,还怕吃这个东西吗!
左少卿是个依靠顽强意志生存到今天的人。她只做生存需要她必须做的事,其他的就什么也不去想了。她端起饭盒就大口地吃了起来。几分钟后,她终于把这份猪食吃了下去。
牢房里另外五个女犯挤坐在一张床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坐在中间的女犯向左少卿伸出饭盒,用筷子在里面划出一半,然后说了一句话。
左少卿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她要把自己的饭分一半给左少卿。左少卿笑着向她摇摇头,然后拍拍肚子说:“饱了。”
那女犯说:“噢,饱了。”她拍拍自己的肚子,“莫索。”然后指着身边的女犯说:“苏替、苏发、莲萨、多丽。”'
左少卿这才明白,这个叫莫索的女犯是在向她介绍其他犯人的名字。把这个过程连贯起来考虑,她就意识到,现在她的名字叫“饱了”。这个名字让她觉得可笑,但她不想去纠正。想一想,“饱了”也是一个挺不错的名字。
她终于想起两个英语单词,她指着她们说:“尤尔,歪?”然后再指指牢房。
几个女犯都笑了起来。莫索捻着手指,说:“刀勒。”然后摊开双手摇摇头。
左少卿隐约明白,她们是因为欠债而坐牢。
她们用手势、用表情,再加上一个半个英语,又聊了几句。但语言不通,沟通起来就很困难,也很费心。
左少卿不想在这件事上再耗费精力。她站在床边铺好自己的床,然后爬上去躺下来。她需要考虑如何离开这所监狱。但是,几分钟后,她就陷入昏睡中。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左少卿陷入昏睡中,是因为这里确实是个可以叫人放松的地方。至少被人枪击的危险已经不存在了。至于如何离开这里,她肯定有充足的时间考虑。所以,说她陷入昏睡,也可以说是酣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察觉有人在碰她的身体。她瞬间睁开眼睛,盯着正攀在她床边的莫索。
莫索被她这个眼神吓了一跳,她向上抬着手,说:“阿波,阿波。”
左少卿坐起来。她知道莫索是叫她起床,但仍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她居然看见莫索做了几个明确误的洗澡动作。洗澡?这倒是一件让她惊讶的事。
女看守们在走廊里大声喊叫,牢房的门被一一打开。左少卿学着其他犯人的样子,拿着毛巾,走出牢房,在门外排队。她估计,这一层里大约有五六十个女犯人。
女犯们在看守的喝令下,转向走廊的另一头,依次走出那个铁栅栏门。铁栅栏门的外面是楼梯间。左少卿记得,她就是从这个楼梯间上来并被送进牢房里的。
女犯们穿过楼梯间继续向前走,又走进另一道铁栅栏门。左少卿判断,她们正走进“l”的短横里。犯人们又穿过一道门,然后进入一个大房间里。
大房间里空气潮湿,墙边摆放着一些木板钉起来的条凳。这个房间里确实如左少卿看见的那样,是有玻璃的,并且是毛玻璃。
那些女犯们一进了大房间,便开始飞快地脱衣服,把自己脱得光光的,一点顾忌也没有。一些抢先脱好衣服的人,手里拿着毛巾,然后摇摇摆摆地跑进另一个房间。紧接着,那个房间里就传出来哗哗的水声。
左少卿看着身边这些已经脱光衣服的女犯人们,一时还有一点犹豫。和这么多的女人一起脱光了衣服洗澡,是一件她从未经历过的事。
莫索站在她的身边,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赶快脱衣服。接着,左少卿就发现她还做了另一个不易察觉的手势。她的大拇指似乎是在向身后指。
左少卿不动声色地抬起头。她立刻就看见一个又黑又胖又高的女人正直勾勾地盯着她。这个黑胖女人的眼神里,可没有一丁点善意。左少卿猜想,这个监狱里如果有“狱霸”的话,那就是这个人了。如果这个“狱霸”向她挑衅,她一时拿不准该怎么对付她。
左少卿看了一眼身边的莫索。发现她正悄悄地做着一个含义下流的动作,是从自己的两腿之间向上抚摸的动作,然后再次向她指了指身后。左少卿隐约明白,这个黑胖女人可能还是一个专门“作贱”女犯人的家伙。她必须想好怎么应付她。
她脱了身上的衣服,跟在莫索的身后,赤条条地走进了浴室。
浴室同样是一个大房间,四面的墙边都是莲蓬头。左少卿试了一下水,水并不热,只是有一点温热而已。不过,在这个季节和这个监狱里,有温热水洗澡,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
左少卿展眼向周围看过去,自己也有一点震惊。
看官们可以想像一下,数十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在哗哗喷着温热水的莲蓬头下面,肆意地擦洗身体的各个部分,大腿、屁股、胸乳,不纤毫毕现,不展露遗,这场面已经具有足够的视觉冲击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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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三、 恶浴()
如果在这群乌黑瘦小的女人身体中间,还有一个肌肤白皙,体态优雅,论男女都会受到吸引的雪白身体,那就更加具有视觉冲击力了。左少卿明白这一点,她尽量往墙角里钻,希望不要引起别人太多的注意。
这时,她的注意力却转移到另外一个方面。她发现淋浴的水管是从房顶上延伸下来的。这就是说,监狱方面并没有费心建造一个锅炉房,来为犯人们烧热水。淋浴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