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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谍传奇-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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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

    一九五五年的九月二日,英国政府向中国政府提交了《关于“克什米尔公主号”破坏案警察调查综合报告》。其内容证实:“克什米尔公主号”爆炸,确系台湾特务机构所策划和实施的破坏行动。该行动的具体执行人,就是香港启德机场一个叫郑驹的检修工。但是,香港英国政府又以没有找到确实证据为由,草草结束了该案。

    到了这个时候,杜自远的任务也应该结束了。但是,还没有。

    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正如左少卿在研究报告里预言的一样,到了十月份,“星辰”计划再次发挥作用,又给了刚刚完成调整的台湾国防部情报局沉重一击。

四百六十九、 武汉重逢() 
十月十日,是台湾国民党的“双十节”。最近几年,每到“双十节”,在香港,与台湾保持密切联系的一些组织或团体,都会在门前悬挂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

    在台湾的毛局长一直对七月的会议结果耿耿于怀。他也一直不肯承认在“克什米尔公主号”事件中的失败。于是,就想借这个机会,显示一下国民党在香港的力量。既给香港当局看,更给在台湾的郑介民和经国先生看。

    于是,在香港的情报人员就发动关系密切的团体和组织,甚至包括亲台的“三合会”人员,四面督促各条街道的居民或商店,在门前悬挂青天白日旗。

    不料,这一次的挂旗行动,却有了变化。以前一些愿意悬挂青天白日旗的居民和商店,这一次却不肯悬挂了。于是,一些黄色工会的人员,一些流氓团伙成员,包括香港情报站的一些人,就对一些不肯悬挂青天白日旗的居民或商店大打出手。结果适得其反,导致周围居民的反感,竟与他们发生冲突。双方都有大批的支持者到场,并且发生殴斗,甚至打死了人,并在一些地区引起大火。

    这一事件,史称“双十”暴动。

    这一事件,再次引起香港警察的高度警惕。大批警察到场镇压。事后,不仅杜自远再次向香港警察提供情报,一些居民和团体也向警察检举揭发捣乱者的姓名。

    香港警察迫于无奈,再次逮捕了许多与台湾有密切关系的人,其中也包括一些属于香港情报站的情报人员,同时也捣毁了一些据点。

    这一次,情报局局长毛人凤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又损失了一些人。此事在国际上也产生了十分恶劣的影响。毛局长不仅受到郑介民的指责。甚至蒋总统也不得把他找到总统官邸,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毛局长再受重大打击,心情更加恶劣,以至于引起健康状况恶化。他不得不经常去美国治病,有时一治就是好几个月。但是,却久治不愈,他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坏,始终没有恢复过来。一年多后,一生强势的毛人凤终于逝世,终年五十六岁。

    在他之后,叶公瑾终于登上了情报局局长的宝座。在此之前,左少卿在即将上任的叶公瑾的帮助下,去了南越金兰湾美军基地,培训当地的情报军官。

    这些后来发生的事,看官们已经都知道了。

    一九五五年的十月下旬,杜自远和楚伯林带着他们的几名助手,离开了香港。

    转眼之间,“克什米尔公主号”爆炸案和“星辰”计划已经过去两年了。在杜自远的记忆里,那已经过去许久许久了。但是,他每一次坐上飞机,黄佐竹那平静沉稳的容貌,都会出现在他的眼前,栩栩如生,仿佛就是昨天的事。

    他一直有一些疑惑,不知黄佐竹是否知道“克什米尔公主号”飞机有危险。或者,黄佐竹已经猜到了什么。他在临上飞机时说:“要革命,就会有牺牲,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说:“老杜,再见了。”

    这是杜自远心里永远的迷惑,也是他心里永远的痛。每当他坐飞机,都是如此。

    此时,一九五七年的五月初,坐在飞机里的杜自远渐渐收回思绪。舷窗的外面,夜色如墨,茂密的繁星布满夜空。杜自远静静地坐在座位里,从两年前发生在香港的回忆里,转到他将要去的武汉。

    这架从唐山飞往武汉的飞机,在夜空里隆隆地飞行着,飞行了五个小时。

    第二天上午八点钟,飞机终于在武汉降落。飞机停下时,杜自远和秦东海走出机舱。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飞机旁,很快将杜自远和秦东海送到了湖北省军区。

    湖北省军区位于武昌的洪山。以前并不是独立的省军区,一直由武汉军区公安军司令部兼湖北省军区。杜自远到达的这个时期,湖北省军区刚刚从公安军司令部里独立出来,直接隶属武汉军区管辖。

    在机场迎接杜自远和秦东海的,是一位干练的年轻军官,肩章上是一条杠三颗星,上尉军衔。他温和地笑着说:“首长,我姓吴,奉司令员的命令来迎接两位。”

    吴上尉开车将他们送到省军区的大院,并一直向里开到宿舍区。

    杜自远坐在汽车里就看见,个子高高的李云林已经站在一栋小楼的门前等着他们了。杜自远心里很激动。过去他和李云林头抵着头,肃穆恳切求助的情景,互以生命相助的经历,一下子都浮现在他的眼前。他只觉得眼眶里滚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心里一直念叨着,“老李,老李,我又见到你了!”

    杜自远一下车,就远远地向李云林伸出双手。李云林也同样表情激动地向他伸出双手。但走到跟前,他们都张开双臂,一下子就把对方紧紧地抱住。

    战争年代形成的信任,是以生死相托付,彼此危险共承担,是在血与火中磨砺出来的,绝非泛泛之交可比。对此时的杜自远来讲,他最需要的就是这种信任。

    这一段时间以来,杜自远的心情第一次如此轻松,如此愉悦。他拉着李云林的手,随着他礼让的手势往屋里走,同时询问他这些年来的经历。

    “老杜,”李云林声音朗朗,拉着杜自远进屋的时候,仍高腔大嗓地说:“你还记得你给我买的那批军火吗?你记得那批军火里有十五部电台吗?告诉你,发挥大作用了。那还是一九四九年五月吧,我们纵队从福建南平北上,第一个碰见的,就是二野的陈赓兵团。哎呀,陈司令见到我们的电台,都羡慕死了。后来我们配合他打下南昌时,他还想跟我要呢。他一再说,只要两部,只要两部。美国货呀,还是最新产品,小巧,好用。到最后,我再舍不得也还是给了他两部。”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拉着杜自远的手,一直把他拉到小楼的客厅里。

    杜自远此时就站在客厅的中间,也和他一起笑着,心里的喜悦,溢于言表。

    这个时候,他的眼睛就扫到沙发上坐着的一个女人。那是一个瘦瘦的女人,身体看上去很单薄。从他和李云林进门时起,她就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脸上还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杜自远心里有一阵恍惚,眼前似有雾在弥漫,但他看不清雾中的那个人。那个女人身边的一副拐杖阻碍了他的回忆。他一再回头去看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他注意到那个女人的眼睛里闪着光彩,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

    终于,杜自远仿佛触了电似的紧紧抓住李云林的胳膊,直瞪瞪地看着沙发上的女人。他眼前的雾逐渐消散,一个美丽的女医生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大叫一声,“文秀,文秀,是你吗?”

    沙发上的女人抓起拐杖,艰难地站立起来。

    她伸出颤抖着的手,说:“自远,你终于认出我了?”

    杜自远几乎是踉跄着走到她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从前那个美丽文静的女医生已经踪迹全无,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枯瘦单薄、脸色苍白、拄着双拐的瘦弱女人。

    过去消失的,不敢回忆的经历,如重锤一般砸进他的心里。

    那一天,他双眼通红地抓着李云林的手,恳请他无论如何都要帮助他。那一天,他和李云林商量的结果,不仅把梁吉成送进了虎口,还把美丽文静的林文秀也送进了虎口。他要用这两个同志的生命保护左少卿,再进一步保护“槐树”。

    杜自远心中怵然,这两个同志的生死,是他在后来的许多年里都不敢再问的。

    杜自远用力把瘦弱的架着双拐的林文秀抱在怀里,他说:“文秀,文秀,我绝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在南京,是我害了你呀!”

    林文秀仰着脸,满眼睛里都是泪水。她笑着说:“自远,不要这么说。老李跟我说过,你要保护一个咱们的同志,他承担着非常重要的任务。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你是为了党的事业。”

    杜自远扶着林文秀在沙发上坐下来,关切地问:“文秀,你的身体怎么样?”

    林文秀笑了一下,“已经不行了,内脏都被打坏了,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你的脚呢,是怎么了?”杜自远低头看着她的脚。

    “被特务用铁锤打碎了。唉,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成了老李的累赘。”林文秀抬起头,看着走过来的李云林,并且向他伸出一只手。

    杜自远心中痛惜。他抬头看着李云林,看着他一直在抚摸着林文秀的手,用那样一种爱惜的眼神看着她。他直到这时才明白,他当时对老李提了一个多么残酷的要求。他竟然要求老李放弃自己深爱的女人,并且几乎是,直接把她送进敌人的虎口里,送进保密局的刑讯室里。

四百七十、 暗客() 
请看官们重新看一看第一百二十四节“酷刑”,和第三百〇七节“重犯”。林文秀能够活下来,真的是一个奇迹。她还有故事在后面,容在下慢慢叙述吧。

    这个时候,李云林握着林文秀的手,轻轻抚摸,表情同样复杂地看着杜自远。

    “老杜,”他说:“我是个痴子,我心里一直放不下文秀。我知道,她几乎没有存活下来的可能。但我心里就是放不下她。解放后,我一直在打听她的消息。我想,我哪怕是找到她的墓地,给她烧几张纸也好呀。但是,你知道吗?我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到。你知道吗?这个时候我就在猜想,既然没有消息,她有可能还活着。”

    李云林搂住林文秀,让她单薄的身体靠在自己宽阔的怀里。他的脸贴在林文秀的耳边,轻轻摩擦。

    “老杜,我心里一直放不下她,一直在找她。直到一九五四年春,我在南京郊区的一家福利院里找到了她。”李云林非常感慨地看着杜自远,“老杜,我当时根本认不出她了。她瘦得皮包骨,躺在屋角的一张木床上。只有她那双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那时,只认出她的眼睛。老杜,你知道她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她问我,陆军监狱里的那些重犯,都去了哪里?这几年,她一直问我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林文秀就握住杜自远的手,轻声问:“老杜,陆军监狱里的那些重犯,最后都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杜自远看着林文秀,十分惭愧地摇摇头,“我只知道,那天夜里,他们都随着九十七师过了江。最后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过江以后,国民党派飞机猛烈轰炸九十七师。部队过了江没多久就解体了。我们同志的下落,我一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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