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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卿有些惊讶地着她,“原来是这样,难怪他这么横呢。”
两个人正说着,鲁城匆匆跑进来,小声说:“少主子,那个王振清来了,就到。”他说着,又匆忙跑出门外,先敬一个礼,再向屋里伸出手。
这时,王振清带着两个参谋,笑吟吟地走进门来。进了门,对着左少卿一抱拳,大声说:“苏组长,王某今天不请自来。不是来开战的,是来讲和的。”
左少卿也急忙一抱拳。见到人家一张笑脸,还有肩上那颗将星,又敬了一个礼,然后请王振清在沙发上坐下,这才问道:“不知王师长说的讲和,是……”
王振清向她一摆手,“哎呀,苏组长,昨天的事,王某有些惭愧,真的有些惭愧。我到昨天晚上才知道,那个陈什么虎,不过是你手下的一个兵。这个让我没有想到。说起来,王某也护下属,可以为一个团长撑撑腰什么的。只是,却不会为了一个兵,做到苏组长这个份上。王某真的十分惭愧,也十分佩服。”
左少卿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说:“王师长言重了,少卿不敢当。”
王振清摆摆手,“哦,这个,这个,是这样,昨天那一场争执,我希望,是我与苏组长之间,不打不成交吧。希望苏组长不要记恨我。”
左少卿急忙说:“王师长这么大量,少卿决不敢记恨。”
王振清哈哈笑着说:“那就太好了。为表诚意,王某今晚准备摆一桌酒,一来呢,给苏组长缓颊,二来呢,也想与苏组长深交。就是怕苏组长不肯给我这个面子。所以,王某特地亲自登门恳请,不知苏组长是否可以赏光?”
官们请注意一下,这个王振清,也是本书的一个重要人物。他后来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并且上了美国《纽约时报》的头条。若细论起来,就是从今天开始的。
晚上赴宴,左少卿带着柳秋月和鲁城。王振清则只带着身边的参谋和副官。双方带的都是心腹。这样,三杯酒下去,桌上就热闹起来了。
先是王振清手下的一个副官,笑着挑左少卿的礼,说:“苏组长,您总是王师长王师长的,实在是生分,不好,真不好。”
左少卿笑着问:“那我该怎么称呼呀?”
那个副官就拍着桌子说:“苏组长,您怎么忘了呀?昨儿,您可是叫过的,嘎巴脆地叫过的,您想想呀。”
桌边的军官立刻叫喊起来,“对呀,对呀,昨儿叫过的。”
左少卿想起来了,昨天僵持不下,自己只好叫了他一声“王大哥”,这些参谋副官,指的就是这个了。她想了想,叫他一声王大哥,可不可,便向王振清一抱拳,“那么,王师长就是我哥了,大哥,您受礼。”
左少卿的江湖气,豪放洒脱,实在合王振清的脾气。他高兴得忘了东南西北,举着酒杯不断地说:“好呀,好呀,我王振清今日也有妹妹了。哎呀,真是太好了。”在众人的哄劝下,就连着喝了好几杯。
柳秋月坐在旁边笑吟吟的着他,却轻声说:“王师长,哥不是白叫的,是吧?王师长一定给我们少主准备了什么见面礼,是吧?”
一句话,把王振清给噎住了。他哪儿知道今天会认一个干妹妹呀,什么都没有准备。他旁边的参谋副官也都傻了眼。他们都有钱,可这个事,没有出去现买的。
左少卿笑吟吟的,知道柳秋月这一句绵里藏针的话,正扎在他们的节骨眼上。着他们大眼瞪小眼,心里好不快乐。嘴里却一个劲儿地说:“大哥,大哥,你别听秋月的,她和你说着玩的。”
王振清却瞪起眼睛,“什么话,我认个妹妹也是说着玩的吗?”他在身上一阵乱找,就从口袋里找出一支钢笔来,举到左少卿面前,说:“妹子,哥今天可是真够现眼的,好歹哥身上还有这么一个东西。这是一支派克金笔,是有些来历的。这是去年新年茶话会上,美国总领事送给我的。你,这笔杆上还刻有他的英名字。其实这个倒是小事。你再它的笔帽上,还刻着一面小小的美国国旗,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一九四五年九月二日,美国的麦克阿瑟将军在密苏里号军舰上,接受日本投降,就是用这支笔签的字。他后来把这支笔送给美国第四集团军司令温赖特将军。麦克阿瑟将军当年从菲律宾撤退时,把温赖特将军扔在菲律宾了,结果做了日本人的战俘,吃了很多苦。麦克阿瑟觉得心里非常对不住他,才送他这支笔。而温赖特将军,又把这支笔送给他的好友美国驻华总领事。最后,这支笔就到了我的手里。妹子,你叫我一声哥,足以抵得上这支金笔,请你收下。”
左少卿说:“大哥,你这支笔这么有来历,我可真不敢收。你改日送我其他东西吧,什么都行。”
王振清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此时脸色已经涨红了,说:“你这是不起我吗,还是不上这支笔?”
左少卿听他这么一说,急忙双手接过来,“大哥,我收下了,我收下了。”她把这支钢笔举起来,向众人照了照,然后郑重地插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一个参谋就大叫:“苏组长,赶快敬你大哥一杯呀。”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左少卿就为王振清斟了一杯酒,双手送上,自己也拿起一杯,“大哥,妹子敬你这一杯。”两人碰了杯,都喝干了。
酒已经喝了很多,左少卿不想再喝了。她拍拍王振清的胳膊,自己先把椅子退后半步。王振清会意,察觉她有话要说,也把椅子退了半步,和她并排坐着。
左少卿就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大哥,有一件事,请大哥谨慎一些才好。”
王振清凑耳过去,“妹子,你说。”
左少卿就说:“大哥,有一个叫侯连海的人,大哥一定认识吧?”
王振清愣了一下,“侯连海曾经是我的老长官,也是至交。怎么呢?”
左少卿轻声说:“侯连海最近被捕,罪名是通共,这两天可能会押送到南京受审。所以,我请大哥谨慎一些。”
王振清回头着她,眼神里有些疑惑,“妹子,昨天你和我吵得那么凶,怎么没提这个事呀?”
左少卿哎呀一声,“大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能那么做吗?”
王振清急忙拉住她的手,不住地摇,“对对,你说的对。妹子,你虽说是个女人,却是一个真君子,我喜欢,我真的好喜欢。侯连海的事,我会当心。”
请官们记住两点。一是记住这支笔,这支笔后面还有故事。二是记住侯连海这个人。前面讲梅斯的时候,曾经提到过这个人。后来王振清把他的这个干妹妹当作死敌,要置之于死地,就是因为这个侯连海。还是前面在下多次说过的一句话,天下的事,真的很奇妙呀!
接下来继续奇妙。恰恰在第二天,左少卿被召到叶公瑾的办公室。
叶公瑾站在左少卿的面前,脸色很严肃,嗓音低沉地说:“左少,侯连海这个人,你听说了吧?”
左少卿点点头,“是,听说了。”
叶公瑾说:“他明天押送到南京。我要求你负责对他的监视。”他停了一下,又加重语气说:“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一定要谨慎。有任何情况,都要立刻告诉我。”
左少卿离开处长办公室,心里隐约有一些不安,显然这个侯连海不是一个寻常人物,但是为什么呢?她一点也想不出来。
左少卿回到办公室里,立刻叫来柳秋月,问她,“你说一说,那个侯连海是怎么个情况?”
柳秋月仰起脸想了一下,说:“侯连海,河南通许人,一二年九月出生。保定官校第五期。一九二六年十月任北伐军总司令部工兵团团长,一九三五年任武汉行辕少将高参,抗战爆发后任武穴镇军事要塞少将司令,一九三八年任第十四集团军总部少将高参,抗战胜利后退役。”
左少卿满腹狐疑,更加想不明白了,这个侯连海起来官运不畅,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呀,她问:“可是秋月,这个侯连海不过是个少将高参,有那么重要吗?”
柳秋月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声说:“我听说,这个侯连海在,资格很老,在军队内部认识许多人,特别是高层的人。现在有几位战区长官,当年都是他的下级,至于军长师长的,就更多了。另外,我还听说,这个侯连海活动范围很广,活动能力也很强。”
左少卿着她点点头。她多少对这个侯连海有一点了解了。
左少卿出了办公室,就去找何俊杰,询问有关监视侯连海的具体事情。这才知道,所有具体工作,都由她负责。她明白了,这件事一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谁也不想沾手。
左少卿首先要做的,是安排侯连海的住所。她先找了局本部总务处,在许府巷确定了一套比较好的住房。她亲自去查了一下,又向总务处申请了一些家具和生活用品。人家好歹是少将,待遇不能低了。这其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布置监听。局本部技术处也派了人来,带来必要的监听和录音设备,在这套住房里做了严密的布置。
这件事里,就有一个分寸问题。虽说侯连海是监禁关押,但在名义上又是软禁。就是说,侯连海至少在名义上是有自由的。区别在于,他要做任何事,都要经过保密局批准,具体的讲,就是要经过左少卿的批准。
此时的左少卿,还没有想到,这是一个会给她带来多少麻烦的人。
四十八、 重监()
“重监”,就是重点监视。【】例如对侯连海的监视,就是重点监视。
这样的“重监”对象,左少卿手里还有好几个,都是比较麻烦的,或者如她自己的话说,都是一些找死的差事。
左少卿目前“重监”的头一个,就是对梅斯的监视。
梅斯是美国人,监视他就比较麻烦。梅斯的活动范围很大。他的活动地点,一个是美国商社。他的公开身份是美国商社的高级主管。左少卿早已在美国商社里安插了一个人,是一名清洁工。这样一个身份,要想监视梅斯是不可能的。最多只能知道梅斯什么时候在商社里,或者他在商社里会见了什么人。另一个是他的家。左少卿在他家对面租了一间房子,派人监视和他来往的人,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最主要的一个地点,是美国驻华总领事馆,梅斯常去那里。但在美国总领事馆里安插人可不容易,那里的安全措施非常高。对梅斯的监视和跟踪,也只能跟到总领事馆门外。所以,左少卿对梅斯的监视,至少到目前,没有什么成效。
左少卿改变思路。处长的话说得很明白,他要了解梅斯所接触的人。梅斯不是重点,他所接触的人才是重点。她也确实想知道梅斯接触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监视报告在柳秋月手里汇总。左少卿了一下简报,自己也非常惊讶。梅斯所接触的,都是政界高层呀。有些人,不仅她左少卿,就是叶公瑾也接触不到呀。
左少卿向叶公瑾汇报这些情况时,她发现叶公瑾拿着简报的手微微发抖,脸色更加凝重。左少卿猜想,这件事的背后,一定藏着什么重大秘密。她猜不出这是一些什么样的秘密。她不能问,避免被陷进去。
先告诉各位官,左少卿调查的这个秘密,直通天庭,最后的结果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