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好吃!我也实在是吃不下了。兄弟,你们家老板在哪里?我一定要向他说一声谢谢。”
正在收钱找钱的栗长贵不动声色地盯着他。这个胖子,这顿饭吃了几乎一个小时,也并没有吃多少,却说实在吃不下了。但他并不想惹事,只是随口说:“先生您吃着满意就行了,用不着谢。这是找您的钱,您慢走啊。”
但涂和祥仍然说:“不,不,我一定要向你们家老板说一声谢谢。”
他这么说着,就向后厨走过去。吃饭的时候,他已经观察到,那个只有一尺见方的小窗口里,应该是店老板的办公室。
涂和祥进了后厨,径直掀开魏铭水小账房的门帘,笑眯眯地走了进去。
他一脸夸张的笑容,说:“您先生就是这里的老板吧?哎呀,贵店的小吃,实在是做的好,确实做得好。我一定要向您老板说一声。”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人已经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仍然笑眯眯地看着魏铭水。
魏铭水心里早已警觉起来。他已经开了几年的小吃店,从未见过有人会来点赞。小吃虽然做得地道,但也不过就是一些平民百姓吃的家常小吃,有什么稀奇的。
但他不想开口,只是默默地盯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人。这个人要是有什么真实想法,一定会自己说出来的。
涂和祥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但眼神里却藏着狡黠和精明。他说出来的话,让魏铭水更加紧张起来。他总算克制着,才没有把栗长贵和古占标叫进来。
涂和祥微笑着,轻声说:“先生姓魏吧?魏铭水,一定是您吧?请先生不要否认。在下姓涂,涂和祥,就是我。”
魏铭水勉强说:“涂先生有什么见教?”
涂和祥压低了声音,直截了当地说:“昨天夜里,先生应该收到了一封电报,没错吧?电报里的内容,是请魏先生等人,按照‘水葫芦’的指示行动。没有错吧?”
魏铭水疑惑看着他,说:“你是‘水葫芦’?”
涂和祥一摇头,“我不是。我只是‘水葫芦’的代表,代表‘水’先生向您传达他的指示。现在‘水先生’负责武汉的一切行动!”
魏铭水虽然满心疑虑,但终于确信,这个人说的话都是真实的。他不能否认。
他慢慢站起来,小声说:“请涂先生跟我来。”
他带着涂和祥去了库房。那里更安静,也更安全一些。他小心地关好房门,让涂和祥在麻包上坐下来,然后低声说:“涂先生有什么话,请说明白。”
涂和祥盯视着魏铭水,小声说:“魏先生,本部决定,在武汉采取一次行动。”
魏铭水顿时紧张起来了。采取行动?这是他最不愿意干的事!
他问:“是什么行动?”
涂和祥淡淡地笑着说:“说一句实话,我并不清楚是什么行动。我现在只是来传达‘水’先生的指示。”
魏铭水无声地摇摇头,“涂先生,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任何行动都可能给我们这些人带来危险!简直可以说,就是一锤子买卖!”
涂和祥不慌不忙地说:“本部和‘水’先生都考虑过这些情况。我虽然不清楚行动内容,但我能感觉到,行动的意义十分重大。魏先生,你必须执行!”
“你说吧,想让我们干什么?”魏铭水小心地盯着他。
“其实很简单。本部知道,只有你的第五组还保存着一些装备。这次行动,需要你的小组提供这些装备。”涂和祥低声说。
“什么装备?”魏铭水更加紧张。
“三件特种器材。要求是,保管良好,功能可靠,计时准确。在使用中,绝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涂和祥严肃地盯着他,非常清楚地说出他的要求。
“然后呢?”魏铭水问,心里却更紧张了。他要特种器材,并且是三件!
涂和祥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小纸条,放在魏铭水手里,“要求你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送到这个地方,交给等候的人。三件特种器材要组装好,分开包装,并且要便于交接。如何包装,如何交接,这张小纸条上都写清楚了。你照做就行了。”
魏铭水盯着他,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他心里其实考虑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件,绝不做任何可能危及他们第五组安全的事,尤其是那些爆炸、暗杀,或者投毒一类的事。做了这种事,一定会被中共公安发现!他们谁也跑不了!这一点,已经成为他们全组的共识!右少卿也说得很清楚,如果让他们做这种事,她宁可把这些王八蛋卖给公安局!
魏铭水现在虽然对右少卿有一些疑虑,但很赞成她的这个意见。
但是,魏铭水也不得不考虑第二件事。从涂先生所说的话来分析,这三件特种器材是要交给别人。换句话说,是由别人去执行这个会要人命的任务。这就是另一种情况了。或许,这次行动不会给他的第五组带来太大的危险吧?
想到这里,他轻声问:“就是这些?”
涂和祥向他点点头,“就是这些。这么简单,你应该没有问题吧?”
魏铭水考虑再三,终于点点头,“好,我会准时执行。但是,有一句话我要说在前面。如果在转交过程中出现意外,我会立刻中止转交!这不是拒不执行命令,而是谨慎。我们生存到现在,没有出现大的意外,就是因为谨慎!”
涂和祥一点头,“我理解。我会交待接收的人特别小心,绝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魏铭水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我会安排可靠的人,把三件特种器材交到这两个人手里。”他说着,还晃了一下手里的小纸条。
几分钟之后,涂和祥静静地离开了“荣升”小吃店。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小吃店里早已安静下来,灯光半暗。这样一来,涂和祥出门的时候,就引起了胡广林的注意。
胡广林守在小吃店的门外已经两天。要在来来往往的客人中间发现可疑的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此,他采取了一个笨办法,用花生米做为异常客人的标记。
五百二十五、 特种器材()
胡广林观察那些来吃饭的人,大多数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仅仅是一个客人。这样的客人,他都略过去不去考虑。但对一些他感觉应该注意的人,他就拿起一粒花生放在脚边,并记住他们的特征。如果在一个合理的时间里,这个人擦着嘴出了小吃店,他就把这颗花生重新放进篮子里。
今天晚上,有一粒花生始终放在他的脚边。他默默地记忆这个人的身体特征,微胖,秃顶,肿眼泡,小眼睛。小吃店里已经打烊了,这个人却没有出来。至少他没看见这个人出来。那么,今天晚上可能有情况了。
所以,当柳秋月走过来,蹲在他的面前,要买一小包花生时。胡广林轻声说:“可能有情况,你不要走远,注意我的手势。”
柳秋月听明白他的话,就拿着一小包花生,一边吃着,一边向远处走去。她找到一个小巷的巷口,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停下来。这从里,可以看见小吃店的门口,也可以看见胡广林。
夜里的小巷,都很安静。远处的路灯也照不到这里。柳秋月一粒一粒地吃着花生,小心地盯着小吃店和胡广林。
当柳秋月吃完最后一粒花生,把包花生的旧报纸团成一团,扔在脚下的时候,看见从小吃店里走出来一个人。这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微胖,那样子仿佛就是店里的厨师或者伙计,此时刚刚下班。但柳秋月向远处看时,却看见路灯下的胡广林正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皮。她明白,就是这个人了。
涂和祥出门的时候,其实非常谨慎。他注意地看了看周围,除了远处路灯下蹲着一个小贩外,几乎没有其他行人。他不慌不忙地走着,走到一个巷口时,再次回头观察。那个小贩仍然蹲在路灯下,似乎正仔细地撕着旧报纸,很专注的样子。他盯着那个小贩盯了两秒钟,小贩一直没有抬头。他终于放了心,静静地向小巷的深处走去。
柳秋月无声地跟在这个微胖的男人身后,谨慎地把自己隐没在黑暗的墙边。
半个小时后,当这个微胖的男人走到一家小旅馆的门前,现身在门前的灯光下时,后面的柳秋月却吃了一惊。她感觉自己是见过这个男人的。
她迅速地走到小旅馆的窗前,向里面张望。那个微胖的男人正站在柜台前,和服务员说着什么。服务员从柜台的下面取出一张报纸递给他。男人拿着报纸,向服务员挥挥手,就向楼上走去。
至此,柳秋月已经完全看清楚,这个微胖的男人正是南京废旧五金交化商店的胖老板,就是他!她曾经在他的手里买过无线电元件。
柳秋月不再犹豫。她看清这家小旅馆的招牌,就急忙往回走。
夜里十二点时,她回到司门口后街的出租房里。
左少卿一看见她的脸色,就知道有情况了。她问:“秋月,怎么了?”
柳秋月喘着粗气,在左少卿身边坐下来,急切地说:“姐,今天晚上,去‘荣升’小吃店的,是一个有点胖的中年人。这个人我见过,他是南京夫子庙里经营废旧五金交化商店的老板。我当时从他手里买收音机和无线电元件时,就感觉他对我有怀疑。我当时都没敢还价,买了东西就走了。现在,他也到武汉来了。刚才,还与‘荣升’小吃店的老板见过面,直到十点半才从小吃店里出来!”
左少卿更加惊讶地看着她,脑子里快速的分析着这些情况。这样一个人也到武汉来,绝不是巧合,而是一定有特殊原因的!
“秋月,这个人住在哪里?”她急切地问。
“东阳街,前进旅馆。我从窗外看见他向楼上走,应该住在楼上。”
“南京夫子庙?废旧五金商店老板?”左少卿忍不住要再一次确认。
“是。算这一次,我已经见过他三次了。我不会认错。”柳秋月明确地说。
“他也到武汉来了?”左少卿心里更加疑惑。
“是。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并且,还在那个小吃店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不过,姐,我感觉,他好像不是‘水葫芦’,‘水葫芦’似乎不应该当什么商店老板。但是,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其实,左少卿心里也是这么考虑的。在她的感觉里,“水葫芦”应该潜伏在国内某个情报部门的内部,确实不应该是一个废旧五金商店的老板。现在,这个南京的商店老板,却到武汉来了,并且是现在这个时候。这是一。其次,这个商店老板竟然与魏铭水秘密见面!这里面的关键一点是,台湾昨天夜里给魏铭水发电报,命令他按照“水葫芦”的指示采取行动。这个店老板今天就来了,这是有关系的。现在,问题又回来了,这个五金商店老板是“水葫芦”吗?
左少卿考虑再三,还是不相信他就是“水葫芦”。那么,最大的可能,他是“水葫芦”的代表。而“水葫芦”,仍然藏在暗中。
这一夜的后半夜,左少卿和柳秋月一直半睡半醒,都在考虑“水葫芦”、商店老板和魏铭水,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同时也在猜测“水葫芦”的藏身处。
到了早上天刚刚亮的时候,陈三虎和胡广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