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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少卿虽然看着姐姐点点头,但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她好悔呀!
左少卿把柳秋月、胡广林和肖凡冰都招到身边。现在有两件重要的事要商量。
第一件,能否找回她丢失的提包,特别是提包里的香皂。商量的结果是,必须紧紧抓住沈平金这条线索,努力追踪下去。
左少卿轻声说:“这件事由我妹和广林负责。现在雅兰不在,肖凡冰又不能动。广林说到底,还是一名警察。他协助我妹做这件事,更合适一些。”
他们商量的第二件事,是能否做通魏铭水的工作,通过他,找到“水葫芦”。毫无疑问,“水葫芦”就在武汉,并且与魏铭水接触过。这样,魏铭水肯不肯转变,就很关键了。
左少卿说:“今天晚上,我准备和我妹一起去见这个魏铭水,看看他的态度。”
这样商量的结果,是柳秋月和肖凡冰守住刘溪和电台。陈三虎白天盯着“荣升小吃店”,晚上守住俞多娜的仓库。胡广林则和右少卿追查提包的下落。现在,所有人都休息一下,等天亮就分头行动。
第二天的上午,也就是杜自远正把身负重伤的林文秀送进医院的这个时候,右少卿和胡广林,就出现在沈平金的客厅里。
右少卿一进门,就脸色严肃地说:“沈先生,我今天是来要我的提包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这个时候,沈平金这个精明透顶的人,也感到自己陷入到自己设下的陷阱里,并且动弹不得。孙八和阿玉姑娘不仅没有要回提包,到现在连个影子也不见了。这件事就像一把烂鼻涕一样沾在手上,怎么也甩不掉了。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其中一个,他一眼就看出来是个警察。他感到自己真的遇到大麻烦了。
他苦着脸说:“苏太太,我绝没有要骗你的意思。昨天下午,我确实派了两个人去要你的提包去了。可是,这两个人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不见踪影了。我正准备出门去找他们呢,但又怕你要来,就只好在家里等着。我确实没有骗你呀!”
胡广林到底是当过多年的侦察连长,也更冷静一些。他说:“沈先生,请你先说一说这件事的经过。从头到尾,不要有遗漏。”
沈平金看着他那双严肃的眼睛,知道自己绝不能撒谎。否则,这个警察一定不会放过他。于是,他尽可能圆满地叙述这件事的过程。
他说:“是,是这样。有这么一个人,借住在我的楼下。这个人从前是个扒手。这个家伙吧,见财起意,也是一时糊涂,就偷了你们的提包。他在路上把提包转了手,交给一个路上遇到的姑娘。这个……这个姑娘碰巧我也认识。这个姑娘拿到提包,就要走,偏偏遇到两个好女色的家伙,找了个借口,把她骗到旅馆房间里。就……就……那个了。这个姑娘后来离开的时候,就把提包忘在那个房间里了。再后来,我听说了这件事,就……就……”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起他哥哥那件事,“就让他们去要。结果呢,这两个人一个也没有回来,没了踪影。这件事就给弄成这个样子了。我真是……我真是……绝没有要骗你们的意思呀!”
胡广林盯着他,感觉整个过程大体就是这个样子,也合情合理。就问:“你说的那个扒手,一直没有回来?”
沈平金立刻说:“是的,是的。他就住在楼下,今天我已经去看了好几趟了,一点影子也没有。真是奇怪了。”
胡广林问:“那个姑娘呢?你也没见着?”
沈平金说:“没有呀!昨天说好了,要着东西就回来。可是,到现在也没回来。”
胡广林问:“她住在哪里?”
沈平金急忙说:“她住在鲇鱼套那里,进了巷子,第三个门就是。她叫阿玉,到那儿一问,邻居们都知道。”
胡广林静静地看着他,说:“好吧,暂时先这样。我们现在是找那个阿玉。你呆在这里,不要躲藏。也许我们还要回来找你!”
沈平金点着头说:“我等着,我等着。嗨,我家就在这里,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呀!您说是不是?”
这样,右少卿和胡广林就去了鲇鱼套。他们稍一打听,就找到了阿玉的家。
当他们进了门,看见阿玉的眼神时,就意识到有问题了。
阿玉非常紧张,双手痉挛地绞在一起,脸色更是在白里透着青色。
胡广林盯着她问:“昨天下午,你干什么去了?”
阿玉的脸色就全变了,眼泪也流了下来。她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终于,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起昨天下午的经过。她和孙八如何被那两个人捆起来,还被堵上嘴。他们又是如何解脱的。他们想在房间里找到那个提包,不料,那个柜子里却有一个满脸都是血的死人。
她哭着说:“那个死人,就倒在我身上,我都要给吓死了!后来,我们要出门的时候,那两个人回来了。一个家伙,掏出刀子就去杀孙哥。我当时也要疯了,一头撞倒那个胖子,才逃了出来。我哪里也不敢去了。我怕他们还会找到我。”
胡广林和右少卿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们对视一眼,就猜到对方的想法。现在的情况更加复杂了。那个房间里居然出现一个死人!而且,后来的情况是,那两个人立刻拿出匕首就要杀人。这绝不是一个贪财的人所应该做的事!
这时,阿玉姑娘嘴里有一句话,在她的舌头上转来转去。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会不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
右少卿看出来了,轻声问:“你还有什么话,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阿玉姑娘惊慌地瞪着他们,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终于说:“我……我和孙哥,在那个房间里找那个提包的时候,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有一个铁盒子,草绿色的。我在电影里见过,是……是那个发电报用的东西。我猜是那个东西,我不知道。”
这下子,右少卿和胡广林都紧张起来。整个情况似乎正在向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右少卿问:“你们找到那个提包了吗?”
阿玉姑娘恐慌地摇着头,“没有,没有找到。后来看见了死人,我们吓坏了,就要走,结果那两个人又回来了。后来,孙哥被那个瘦子刺死了。我猜是刺死了。”
这时,胡广林就开始仔细询问那两个人的模样。总体来讲,那两个人一胖一瘦。胖的人有些臃肿,秃顶,小眼睛。瘦的那个人则是黑瘦,个子不高,但脸色却很阴沉,眼睛盯着人看,是很凶的样子。
这时,胡广林就说:“你不要离开。以后我们可能还要找你问话。”
胡广林和右少卿离开阿玉的家。他们都感觉到,这个情况应该尽快告诉左少卿。他们都知道,武汉还有一拨人。右少卿叫他们为“外来户”,而胡广林则知道,魏铭水和右少卿曾经杀了这拨人里的几个。还有一种感觉,这两个人会是“水葫芦”吗?阿玉描述的那个胖子,和柳秋月见过的那个胖子,非常相似。他们都拿不准,这两个胖子是不是同一个人。情况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中午一点钟,胡广林和右少卿回到他们的住地,把他们所了解到的情况都告诉了左少卿。左少卿的第一个想法,这两个人里,如果没有“水葫芦”的话,也极有可能和“水葫芦”有关系。但是,她的香皂,和香皂里的胶卷,极有可能落在这两个人的手里了。这个情况就太可怕了!她现在就想尽快把这些情况告诉杜自远。
一个小时后,也就是五月二十四日中午两点钟,她和右少卿匆匆赶到省军区招待所。但是,她们却没有在这里找到杜自远。左少卿曾经见过的龙锦云和秦东海,也没有踪影。她们站在省军区招待所的门口,心里都焦虑起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时候,杜自远正在武汉物理研究所里,并且遇到了更严重的危机。这个危险,就是涂和祥和崔世三按照“水葫芦”的指示,给他制造出来的。
五百四十四、 设爆()
“水葫芦”制造的这个过程,大体是这样的。
这天中午的十二点三十分之前,涂和祥和崔世三都坐在那辆带篷布的小卡车里。卡车正停在距离武汉物理研究所不太远的街边。这个时候,杜自远正与许文梅谈话,还没有离开她所住的平房。
这时,涂和祥吸着烟,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街景,也注意着附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他向车窗吐了一口唾沫,低声说:“你不是说,你从来不会失手吗?”
崔世三正对着一面小镜子,梳理自己的头发,并不时对照着放在面前的通行证上的照片。他和照片上的人很像,他尽量让自己的头发也更像一些。
这时,他脸色阴沉地斜了涂和祥一眼,说:“我没失手!”
“什么没失手,你打中的是那个女人!”涂和祥看着外面,恶狠狠地说。
“我怎么知道她刚好挪了一步,正他妈的挡在那个男人的前面!”
“你应该再打一枪,把任务完成!”涂和祥回头瞪着他。
“我他妈的再打一枪,也是打在那个女人身上!有那么一枪,她就活不了!再打一枪,也还是这个结果!”崔世三毫不客气地说。
“妈的,你没有完成‘水’先生交给我们的任务!”涂和祥无奈地说。
“那怎么着,我们再回去?找到那个男人,再补一枪?”崔世三回头瞪着他。
“去你妈的吧!现在那里肯定全是警察了!”涂和祥狠狠地吸着烟。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都气哼哼地看着外面。此时正是中午,街上的行人很少。阳光猛烈地照射在地面上。虽然只是五月,武汉这个地方已经进入酷暑了。
涂和祥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是十二点二十五分了。他说:“快到时间了,该你行动了。这一次,你可不要再失手!”
崔世三瞪着他,“你他妈的少说这种丧气话!”
他戴上一副黑框眼镜。通行证上的人,就戴着这么一副眼镜。他拿起放在身边的黑皮包,看看周围,推开车门下去了。他现在要去执行的,是“水”先生交给他们的今天的第二项任务,也是最关键的任务!他的黑皮包里,放着第二件特种器材。
崔世三慢慢地向武汉物理研究所的大门走过去。
“水”先生在纸条里给他们的指示,详细而精确。他必须在十二点三十分准时进入物理研究所的大门。然后用十一分钟走到试验楼外面的岗亭。用三分半钟办理登记手续。最后,用十五分钟完成最后的任务。他们都猜想,“水”先生对这里的情况,一定极其了解。
崔世三进入物理研究所的大门时,只是掏出通行证向门卫晃了一下。后面的十一分钟路程也很顺畅。现在正是中午,是人们最困倦的时候,武汉物理研究所里面的林荫路上,几乎没有人。
转过弯以后,崔世三就看见试验楼外面的大门口。大门外面的哨兵有两个人,还有一个军官样子的人坐在一张办公桌的后面。他们都注视着渐渐走过来的崔世三。这个哨位,实在是太枯燥了。有一个人走过来,让他们有了观察的目标。
崔世三在距离大门外面还有几公尺远的地方,就向那些哨兵点点头,然后掏出自己的通行证递给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军官。
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