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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虎点头说:“是,是跟着主子来的。你想怎么样?”
陈三虎的突然出现,让赵明贵有些担心,他不得不在心里盘算怎么办。
他肯定不能开枪,那会惊动许多人的。他拿着这支枪只能暂时吓住这两个人,只能是暂时的。这两个人很快就会看出来,他不敢开枪。所以,他妈的!他们要是冲过来,他就很难办!那个陈三虎身高体壮,只需一拳就能打倒他。他现在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才行。至于明天的任务,这两个人不可能知道他明天的任务是什么!这个陈三虎就算是告诉左少卿,说他赵明贵曾经出现在这里也没用!“水”先生要是算定了左少卿会去糯米巷,她就一定会去!他根本不用担心!
想到这里,他低声说:“陈三虎,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找一把枪做防身用。我也不会伤害你们。但是你们如果敢在我的背后动手,我可绝不客气!”
陈三虎立刻听明白了,急忙说:“赵组长,我们一定好好呆着,绝不动手。你要是想走,请你尽快走吧。咱们好说好散,也许今后还会见面呢。你放心,我就老老实实地站在这里,绝不乱动!你……你快走吧,一会儿,说不定会有人来。”
赵明贵根本不相信他这句鬼话。但他确实要赶快走了。今天晚上他还有许多路要走呢,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
他说:“好,三虎,咱们后会有期吧。我走了。”
赵明贵用手枪指着陈三虎和俞多娜,手里提着用布包裹着的狙击步枪,慢慢向门口走去。他盯着他们,然后拉开门,很快就消失在黑暗里了。
在里屋,陈三虎立刻抱住俞多娜,在她脸上亲着,“亲妹妹,是不是吓着你了?”
俞多娜到这时才算放下心来。她小声说:“亲哥哥,他吓死我了。把我的脸都给打肿了。你看呀,我是不是特别难看!”
这个陈三虎就心疼地捧着她的脸,不住地亲着。安慰她说:“亲妹妹,没关系,很快就会好。对了,你赶快去仓库里看一看,他拿了什么?”
这样,陈三虎和俞多娜就进了里面的仓库。俞多娜一番清点,回头看着陈三虎说:“他拿了一支狙击步枪,就是他用布包着的那个。他还拿了一支手枪。”
这么一种情况就让陈三虎犹豫起来。赵明贵特别拿了一支狙击步枪,这明显是要去杀人呀!但是,他要杀谁呢?他小声说:“亲妹妹,我要走了,得去报告。”
五百五十六、 寻杜()
俞多娜急忙拉住他,“亲哥哥,我给你撖了面。你等一会儿再走,我给你下面吃吧,吃完了你再走。卤子都做好了。”
陈三虎拍着她的脸说:“亲妹妹,面给哥哥留着。今天晚上亲哥哥吃不成了。我得赶快走,去通知我的主子。你好好在家里呆着,不要再开门了。有人来敲门,你问清楚了再开门。好不好?你在家里好好呆着,我一完了事,立刻就回来。你一定在家里等着我。亲哥哥都想你一天了,就想回来抱抱你。你好好在家里呆着啊。”
他一边这么千叮咛万嘱咐,一边就向门口走去。俞多娜再舍不得也要放他走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陈三虎渐渐消失在黑暗里。她仿佛丢了魂似的,只觉得自己这颗心,也跟着陈三虎走了。先说一句吧,因为陈三虎再也没有回来。他回不来了!
陈三虎离开俞多娜,撩开长腿就往左少卿住的小旅社赶。他在保密局呆了几年不是白呆的。赵明贵特地跑到这里拿了一支狙击步枪,肯定是有目的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要对主子不利!他无论如何也要赶快通知主子。
这一段路可不近。陈三虎一阵紧赶,赶到小旅社时,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
但是,主子却不在。在旅社里守着的,只有柳秋月和肖凡冰。陈三虎把赵明贵拿了一支狙击步枪的事跟他们一说,这两个人也有些紧张起来。
柳秋月说:“姐和她妹去省军区招待所了,去找杜先生了。是不是找到了,现在在什么地方,咱们都不知道呀!这可怎么办!”
陈三虎瞪着眼睛问:“走了多久了?会不会回来?”
柳秋月就摇着头就:“她们下午就去了,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她这么说着,就在房间里来回转着,有点不知所措了。
肖凡冰冷静地看着他们,低声说:“耐心地等吧。左少迟早要回来。那个姓赵的拿了一支枪,我估计,不管他想干什么,也要等到明天。咱们耐心地等吧。”
听肖凡冰这么一说,柳秋月和陈三虎也冷静下来。他们都坐了下来,在寂静中互相注视着。
陈三虎问:“那个,那个报务员呢?他怎么样了?”
肖凡冰忍不住笑了一下,说:“现在最轻松的就是他了。他每天就是三件事,吃饭,睡觉,然后就问我,你们还想知道什么?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说。现在,他已经睡了,睡得还挺安稳的。”
他说完,屋里再没有人说话。他们互相注视着,都明白对方的想法,就是希望左少卿早点回来。他们心里都有预感,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个时候,左少卿和妹妹,正坐在一间日夜营业的小咖啡店里,默默地喝着咖啡。她们傍晚时就到了省军区招待所。但招待所里服务台里的服务员,都说杜自远不在,请她们过一会儿再来。
她们猜想,这些服务员就是知道,可能也不肯告诉她们,因为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她们走到外面的街上,找了一家小饭馆吃了晚饭。又在省军区招待所外面的街道上转了一个小时,却仍然没有见到杜自远。
她们哪里知道,杜自远此时在武汉物理研究所里,正是最紧张的时候。他要到夜里十二点之后,送走装载“核心部件”的列车以后,才会回来。
最后,她们在附近找了这家日夜营业的小咖啡店,坐在这里喝着咖啡,静静地等待。这个时候,她们的心情都非常忧虑,心里放不下的事,已经成堆了。
第一件,魏铭水的报务员刘溪如何处理,有没有可能“逆用”。
第二件,魏铭水又如何处理。他显然和涂和祥有联系,而涂和祥又与“水葫芦”有关系。如何顺着这条线索追下去。
第三件,从种种迹象来看,香皂和胶卷似乎都在涂和祥手里。能否动用公安局的力量在全市寻找涂和祥。这是至关重要的一件事。
第四件,从相貌上推断,似乎是涂和祥劫走了小媛媛和王石头。这件事里,寻找这两个孩子是刻不容缓的事。但另一方面,涂和祥劫持两个孩子,似乎有引诱的意思。这个引诱的目标就应该是她左少卿。
左少卿心里忧虑,因为她如何也猜不出这个“引诱”是如何引诱的。
左少卿心里还有一件更让她忧虑的事,就是她的妹妹将来会怎么样。政府是否会对她宽大处理,会宽大到什么程度。这个宽大政策,只有杜自远最了解。她希望能当面听一听他的意见。最主要的一点是,她绝不希望妹妹被关在监狱里。
快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她们终于在小咖啡店里坐不住。她们再次去招待所里问了一下。柜台里的服务员仍然告诉她们,杜自远没有回来。
姐妹两个很失望。她们商量一下,决定回去。她们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回去睡一觉,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来。
她们互相挽着胳膊,走在静谧的夜路上,心情都很沉重。
也是这个时候,快到十二点时,涂和祥出了他的房间。他无声地走进那两个孩子的房间里看了一下。
那两个孩子都已经在床上睡觉了。他们并排躺在单人床上,一条毛巾被盖在他们的身上。女孩子小脸红扑扑的,手脚张开地睡着。男孩子则将将躺在床边,给她留出尽可能大的空间。
涂和祥四面看了看,屋里到处挂着他们洗过的衣服。他伸手摸了一下,还是湿淋淋的。他希望明天早上这些衣服就能干。明天上午,这两个孩子应该穿着干净衣服出门。那将是一个关键时刻。
涂和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看了一下表,快到十二点了。他打开箱子,取出电台,准备与台湾本部联系。
十二点整时,他头上戴着耳机,开始呼叫本部。电台立刻就通了。他快速地敲击着电键,发出一组电文:“本部,物理所行动失败,情况随后详报。已按水先生指示,明日刺左,已准备妥当,务求成功。另外,偶然获得微型胶卷一个,藏在香皂里,内容不详,似有人正追踪该胶卷,颇异常。等候进一步指示。”
涂和祥发完电报,仍然戴着耳机,等候本部的回电。
在台北的情报局里,这封电报立刻由潘其武送到叶公瑾手里。他几乎是跑着冲进叶公瑾的办公室的,脸上已经露出惊喜的表情。
叶公瑾看着这封电报,心里也是忽起忽落的。武汉物理研究所的行动失败,让他心里着实有些懊恼。但如果明天刺杀左少卿的行动能够成功,仍然可以算是完成任务。他心里的这件大事就可以放下了。但后面一看到“微型胶卷”的字样,他的脑海里立刻翻腾起来了。
武汉那个地方,怎么会出现微型胶卷呢?这个胶卷是极其稀少的,即使是情报机构里也很少用到这个东西。另外一点,这个胶卷是藏在香皂里的。这让突然想起来,在金边国家监狱,左少卿的个人物品里就有一块香皂,放在她的背包里。监狱里的物品清单上写得很清楚。但后来她的背包里却没有这块香皂,它消失了!
老天!叶公瑾突然想明白了。他看着潘其武的脸色,就知道他也想明白了这一点。左少卿是把胶卷藏在香皂里的!这块香皂如何在金边监狱里消失的,这一点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在于,涂和祥竟然在一块香皂里发现了微型胶卷!这才是最重要的。在武汉那个地方,平白无故地再出现第二个微型胶卷的可能性极其微小。所以,这只能是那个至关重要的胶卷!
叶公瑾想明白这一点,心情大好。如果能把这个胶卷拿回来,则什么麻烦也没有了!发生在金兰湾的秘密,将永远是一个秘密了!
站在办公桌对面的潘其武已经看明白叶公瑾的想法。于是,他轻声问:“局长,你看,刺左行动,还需要执行吗?”
这个问题,立刻让叶公瑾沉吟起来。
旁观而言,拿到了那个至关重要的胶卷,刺杀左少卿的行动就已经不必要了。安全地把胶卷送回台湾,才是最重要的事。
但是,叶公瑾此时的想法却不是这样的。他略略地考虑一下,点头说:“不,其武兄,刺左行动还要进行,并且要求他们务必成功!”
再次旁观而言,刺左,既是他的精明之处,也是他的愚蠢之处。反之,如果他放弃刺杀左少卿,则既是他的愚蠢之处,也是他的精明之处。两者不可分开。这是一件没有办法正确处理的事!原因有二:
第一,关键在于,涂和祥的电报里有一句话,“内容不详”,这才是最要命的。万一停止刺左行动,而拿回来的胶卷却毫无关系,岂不是鸡飞蛋打?
第二,这个左少卿对他叶公瑾来说,正如她的代号一样,是他喉咙里的一根“鱼刺”,已经扎在他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