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玉红明白,公瑾已经打定了主意,那么,她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虽然她的心里,着实有些心疼。
叶公瑾向黄枫林点点头,“好吧,我就让他宰一刀。我倒要,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明天我会让钱主任把钱送给你。你继续干吧,我等你的消息。”
第二天上午,叶公瑾和钱玉红去了敬业银行。去之前,他先给杜自远打了电话,约好了和他在银行里见面。
叶公瑾下了车,和钱玉红挽着胳膊,像一对经商的夫妇,进了敬业银行。
进了银行大门,里面的人不多。叶公瑾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印章盒子,递给钱玉红,让她去柜台上取钱。自己则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去了杜自远的办公室。
杜自远给叶公瑾泡了茶,笑着说:“叶处长,这是今年的雨前茶,朋友刚刚送给我的,你尝一尝。”
两个人坐下来,天南海北地聊天。叶公瑾很谨慎,不断问起某个人你是否认识,这个人怎么样,等等。到了最后,才问:“有个叫张伯为的人,你认识吗?”
一听到叶公瑾问起张伯为,杜自远顿时警觉起来。到叶公瑾不动声色的眼神,索性把这个表情做得夸张一些,“叶处长,你不会和这个人有什么生意吧?”
叶公瑾笑着问:“怎么了,这个人有这么可怕吗?”
杜自远睁大了眼睛,“他可是个奸商呀,坑蒙拐骗,没有他不敢干的。我和他就有生意上的来往。不过,他的钱只要不进我的银行,我是什么也不动。叶处长,你在电话里说,今天要来取一点钱,不会是因为他吧?”
“不,不,”叶公瑾摇着头,“我取一点钱,另有用途,和他没关系。你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生意吗?”
杜自远谨慎地思考了一下,“我隐约听说,他最近在做药品生意,具体的就不清楚了。要我打听一下吗?”
“不用,我就是随便问问。”叶公瑾很随意地问:“他为谁做药品生意呀?”
杜自远就把目光聚到叶公瑾的脸上,摆出一副很谨慎的样子说:“叶处长,你这个身份,可不该问我这个呀。我就是知道什么,也不能告诉你。”
叶公瑾哈哈地笑起来,“没有那么严重,我就是随便问问。生意就是生意,我再怎么着,也不能拦着不让人家挣钱呀,你说是不是?”
叶公瑾心里有一个判断。这个张伯为是一个奸商,似乎已是大家公认的了。他正在坐药品生意,这一点也得到了印证。本市确实有一些商人,通过七折八转的关系,和共党方面做一些生意,一般数量都不大。但黄枫林说,张伯为的药品生意很大,黄枫林入股就要三千美金呀。而且从杜自远的意思来,这个张伯为也有可能和共党方面做着一些生意。但是,如果他只是为了挣钱,和共党那边做一点药品生意,那就真的是一个瞎炮了。
叶公瑾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一点犹豫,还要不要钱玉红把钱取出来。三千美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
可是,叶公瑾还在犹豫的时候,钱玉红已经在柜台上把钱取出来了。另外,出于女人的本性,她还耍了一个小心眼。
叶公瑾和杜自远坐在办公室里聊天的时候,钱玉红站在柜台前,正在银行职员的指点下,在一份帐单上盖上叶公瑾的印章。顺便,她也把那个帐单仔细了。妈的,帐上只有三千多一点美金。她这一取,帐上就只剩下一点零头了。钱玉红撇着嘴,心里确实有一点不高兴。她很不高兴地把帐单给职员。
银行职员接过帐单,仔细了上面的印章,就回头去数钱。
借这个机会,钱玉红也把手里的印章仔细了。印章是一颗鸡血石,做工十分精致,印面上随形就势,刻着“伊公子”三个篆体字。她没想到,叶公瑾的帐户竟然用的是这个名字。不过,念在嘴里很高贵,也很帅气,还有一点情人的意味,这让她的脸上漾出一点笑意。
这个时候,钱玉红的脑子转了一转,就问:“先生,我想查一下帐,可以吗?”
职员回头说:“可以的。”他翻开一本帐簿,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并请钱玉红在后面盖了章,然后从帐簿里抽出一张帐单,递给钱玉红。
钱玉红接到手里着。帐单很复杂,她不太得明白,大约可以出的是,资金分为好几项,有不同的投资项目。项目名称都很拗口,她完全不懂。但最后的总额一项,她还是得明白的。这个数,让她很开心。
“就这些吗?”她随口问。
银行职员回头着她,脸上的表情就有一点古怪。后来在回去的车上,她才想明白,那个职员把她当作查丈夫私房钱的太太了。
银行职员小声说:“还有一部分,但您要,需要杜经理批准。要我去问问?”
钱玉红急忙摇头,“不用了,就这样吧。”她知道,叶公瑾现在可在里面坐着呢。公瑾要是知道她在查他的帐,肯定会不高兴的。
钱玉红到底是个爱钱的女人,这时就多了一个心眼。她在提包里翻了翻,没有找到合适的纸片,就掏出自己的白绸手绢,在上面仔细地盖了一下印章。她把手绢小心地折叠起来,放进提包里。
没人会想到,钱玉红这个小动作,后来却给左少卿帮了大忙。
还是那句话,天下的事,总是很奇妙的。
一天后,张伯为坐在“旋转门”的一个包间里,小心地从黄枫林手里接过一个纸包,打开来,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三捆钞票,美金。张伯为眉开眼笑,不住地拍黄枫林的肩膀。说:“好兄弟,你可真爽快,是个做大买卖的人。你放心,兄弟一定要让你好好地挣一笔。”
黄枫林在笑容里藏着狡黠,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张伯为。他估计,这笔钱,九成九是回不来了。不过他并不心疼,这是叶公瑾的钱,能不能回来都是他的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张伯为和黄枫林时常聚在一起喝酒吃饭。有时说一些药品买卖方面的事,有时张伯为也会向他指点一些赚钱的小生意。黄枫林的钱不多,试着做了一两回,果然小有收入。两个人都乐哈哈的。
不过,不管你是谁,要是有一个保密局特工天天守在你的身边,你迟早会惹出麻烦来的。张伯为也不例外。
杜自远将三千美金交到张乃仁的手上后,军火交易就悄悄地启动了。
张乃仁说:“杜先生,我们都承担着风险,而且是很大的风险,希望我们都谨慎一些,一定不要出事。”
杜自远仍然十分紧张,严肃地说:“小心谨慎是一定的。我也相信,张先生不会和我们开玩笑。”
张乃仁听他说“我们”,心里就更加清楚这是个什么人了。这句话其实就是一个警告,他当然会认真对待的。
七十六、 教堂密会()
张乃仁和杜自远分手后,回到家里。【】他听到女儿的房间里有人说话,就问开门的保姆,“雅兰今天有客人吗?”
保姆回答:“是小姐的一个朋友,刚来没多久。”
张乃仁进了女儿的房间,见张雅兰和她的一个朋友魏淑云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正在说话。他说:“是魏小姐来了。坐吧,坐吧。”
魏淑云还是站了起来,客气地说:“张叔叔,您回来了。我是刚听说雅兰的事,所以特地过来一。您出去了?”
“是,出去办点事。你们聊吧,我不打扰你们了。”张乃仁说着,出了房间,去了自己的书房。
魏淑云抚摸张雅兰胳膊上的鞭痕,不由咧开了嘴,“怎么打得这么重。”
张雅兰也着这些鞭痕,嘴唇就颤抖起来,“那个狗特务,那个狗特务,狠毒极了。她还打我的脸,左面打一巴掌,右边打一巴掌,打得我,这边栽一个跟头,那边又栽一个跟头。狗特务,我真恨死她了。我真恨不得哪天拿一把枪,一枪打死她!”
魏淑云拉着她的手,不由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小姐,这就受不了了?”
“你是没见她有多狠呀,两只眼睛就是狼的眼睛!”
“雅兰,”魏淑云轻声说:“你不能那么干。”
“我知道!”张雅兰噘了一下嘴,“我就是这么随便说一说,心里好受一些。”
“雅兰,今后你就是随便说一说,也不能说了。”魏淑云的脸色已经有些严肃了。
张雅兰注意地着她,“怎么了?”
魏淑云小声说:“上级决定,你将要承担新的任务。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你。以后就是再见你,我也会当作不认识你,你也不能认识我。”
张雅兰有些惊讶,“为什么要这样?是什么任务?”
“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明天,你去圣保罗大教堂,会有人专门向你交待任务。我猜,一定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
张雅兰惊讶地着魏淑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魏淑云所提到的南京圣保罗教堂,在山陵东侧,地处太平南路。那一带远离市区,树木葱郁,花草遍地,景色十分宜人,真可算是一片世外桃园。也让过往的游人心宁静祥和,如沐在上帝的圣光之。
圣保罗教堂建于一九二三年,典雅精致,属哥特式建筑风格。正门前,几名基督徒面带微笑,向过往的游人分发传单。
张雅兰按照魏淑云的指示,乘出租车赴约。她在距离圣保罗教堂不远的路边下了车,沿着长满藤蔓的雕花围墙慢慢向前走去。她穿着一身朴素的连衣裙,头戴宽檐遮阳帽。南京虽只是六月,但阳光已经很强烈了。
教堂门前耸立着高大的圣保罗雕像。他身披长袍,右手执剑,左手拿着一卷展开的摩西律法。这个曾经手执长剑、依据摩西律法捕杀过数基督徒的犹太人,后来却成为上帝的使徒,向外邦传播主的福音。
张雅兰围着雕像慢慢地旋转着,观赏着,也慢慢清周围的情况。这里行人极少,如果有人跟踪,她一定会见。她转身踏上台阶,进入教堂。
教堂里光线稍暗,但仍能清教堂里的景物和三三两两坐在长椅上的信徒。张雅兰仰头观望。房顶不是哥特式的尖券交叉拱,而是国传统的梁架结构,上去少了许多宗教意味,但也更令人亲切一些。
张雅兰在最后面的长椅上坐下来。她表,时间还有五分钟。昨天,魏淑云一再叮嘱她,“你一定要准时。否则,你的任务就会取消。向你交待任务的人,需要的是一个绝对可靠的人。不仅仅是政治上可靠,还要求在一切细节上都可靠。”
坐在这里,令人感到宁静和肃穆。但仍难以平抑她心的紧张,她难以判断将要承担的是什么任务。但从魏淑云的语气,她感到,那应该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任务。
她再次了表,时间还有一分钟。她轻轻地站起来,顺着墙边的过道向前走去。坐在长椅上信徒们默默祷告,没有人抬头注意她。
她经过烛光照耀着的祭坛,继续向角落里走去。那里有一条极短的走廊,走廊里就是有着雕花门的忏悔室,或者叫告解室。她拉开门,声地走进去,并在木椅上坐下来。
她的旁边是状的雕花隔板,她隐约见那边已经有了一个人。
“摘下帽子。”隔板那边的人不容置疑地说。
张雅兰急忙摘下帽子。她已经听出来,隔板那边是一个女人。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