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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真哈哈笑了两声,就收住笑容,有些惊讶地着她,“哟,对不起,我是不是吓着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见你出门,你还了我一眼,却好像没见我,只顾转身锁门了。对不起,我吓着你了?”
张雅兰拍着胸口,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真的吓死我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我真的不经吓。”
傅怀真笑着,“对不起,对不起。你去哪儿,我帮你拿着。”
张雅兰慌忙抱紧怀里的件,“不用,不用。你去忙你的,我去送件。送完件,我再找你算账。”她扔下傅怀真,急匆匆地走了。
傅怀真敞着领口,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左右摇晃着肩膀,笑着对走远的张雅兰说:“我晚上请你吃饭吧,行不行?”
先告诉各位官,这位傅怀真,很快就要由左少卿“让”给柳秋月了,并成为她的男朋友,最终,还将陪着她走过一生。人呐,谁也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命运天注定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张伯为。他其实也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这些日子,张伯为经常和黄枫林泡在一起。他心里很烦,但没有办法。他毕竟从黄枫林那里拆借来三千美金,解决了张乃仁的启动资金。他不能过河拆桥,怎么也要把这个黄枫林支应好了。他们最常呆的地方,就是“旋转门”的包间里,在一起喝茶,或者喝酒。
这个时候,黄枫林就带着笑容问:“张先生,咱们的药品生意进行得怎么样了?”
张伯为就眯起小眼睛,嘿嘿地笑着,“黄先生,不要着急,正在进行着。而且我告诉你,还算顺利,就要见分晓了。”
“张先生,你怎么也得告诉我一点具体的情况吧,我不是不放心。我可真的是把老本都给你了。若是生意不顺,我可就一贫如洗了。”
张伯为就哈哈地笑,说:“黄先生,这笔生意有点敏感,实在是不方便跟你说得太多。万一进行得不顺,你是赔了本,我可是要赔命的呀。”
黄枫林听到这话倒来了劲,小声问:“你,该不会是和那边……”他说着,伸出四个手指,“做这笔生意的吧?”
张伯为觉得,现在唯一能吓唬住这个黄枫林的,就是这一招了。他神秘地说:“你不要多问了,就快要有消息了。”
有的时候,这个黄枫林也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感叹世风日下,说政府从上到下,贪腐能,国家有难,民不聊生,可如何是好呀。
张伯为笑嘻嘻地着他,“黄先生,这才有我们做生意的机会呀。是不是,有了钱,什么都好办。”
黄枫林和张伯为碰杯喝酒。到目前为止,他这只苍蝇,还没有从张伯为这个鸡蛋上,找到什么可以下蛆的缝。他心里也是挺着急的。
但是,这个时候,张伯为却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闽浙赣游击纵队转移的资金,出了问题,目前已经暂时停了下来。
这件事让杜自远十分焦急。和张乃仁商谈军火交易已经基本结束,价格和数量都已大体确定。现在就等资金了。
张乃仁严肃地盯着杜自远,“杜先生,咱们的交易进行到这一步,可不能拖呀。我后面的人,正催我尽快进行呢。他们担心夜长梦多。我也很担心。目前战事比较平静,万一战事紧起来,所有的军火库都会严格控制军火出库。那样的话,咱们就有麻烦了。”
杜自远明白这个道理。他悄悄去了老李的秘密住所。几经询问,才算弄明白资金转移停止的原因。这是一个技术性问题。现在所有资金都已经通过地下钱庄转入上海的银行。但银行方面出汇票的时候,提了一个问题:收票人是谁。这个问题一下子难住了办理资金转移的赵广。他不知道收票人该写谁。
如果梁吉成在,这个问题他知道该怎么解决。但他现在正处于停职考察期,被秘密管。老李严格规定,任何人不得接近他,以免出事。现在接手这项工作的赵广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只得空手返回。
杜自远把这个问题考虑了一下。这个技术性问题很好解决,在收票人一栏填上“toorer”就可以了。这个词的意思是“凭指示”。既然是凭指示,那么,就需要有人背书。问题是谁来背书。老李的人不能背书,他们没有合适的身份。背书也会让他们暴露。他自己也不能背书,以避免被牵扯到这件事里。那么,只能让张伯为背书了。他是个商人,在这件事里,他的身份是间商,背书最合适。
因为这样,杜自远与老李商量后,决定让张伯为与赵广联系,为汇票背书,还要向赵广交待注意事项。
但是,黄枫林和他手下的特务,可不是吃白饭的。张伯为与赵广的这一次联系,就出了问题,并引出一系列的麻烦。
七十八、 汇票()
张伯为与赵广的这一次见面,是在三天之后。【】
在这三天里,赵广紧急赶到上海,去办理汇票。由于资金数额庞大,所有资金被打散后,经过若干地下钱庄转入到上海多家银行的数十个账户里。赵广在这三天里,奔波于多家银行,按照账户逐一开出汇票。并按照杜自远的交待,所有汇票上的“收票人”一栏,都特地注明是“toorer”。共计五十八张汇票,汇票上的金额有多有少,但总数十分巨大。
晚上七点钟,赵广从上海赶回南京。按照事先的约定,他在一家小旅馆里与张伯为见面。
张伯为尽管十分谨慎,但他在去小旅馆的路上,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黄枫林手下的特务跟踪。他在小旅馆里订了房间,坐下来等待。
七点十分,他听到有人轻轻敲门。他走过去开了门,赵广手里提着大皮包,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
他们对了暗语,确认了双方的身份,并互通姓名,然后在桌边坐下。赵广从皮包里取出汇票,交给张伯为检查。
张伯为着汇票上的金额,噘着嘴,不住摇晃着脑袋,轻声说:“没想到金额会这么大,你们可真够有钱的。”
赵广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着这个奸商样的人,满脸上都是惴惴不安。
接下来,张伯为要做的,就是在每张汇票的“背书人”一栏签上他的名字,在“被背书人”一栏特地注明为“持票人”。最后在旁边的“印鉴栏”盖上公司的印章。五十八张汇票摆满了桌面,场面也很壮观。他们喝着茶,等待印鉴的油墨慢慢晾干。银行里的规矩,印鉴有一点模糊,就要算做废票。
张伯为拿起一张汇票,开始对赵广讲解:“你注意,从理论上讲,收票人这一栏,应该写上收取这张汇票的人名或公司名称。这样,就只有这个人或这个公司才能拿着这张汇票到银行里兑现。现在,收票人一栏都写上了toorer,意思是,凭指示。这样的汇票,是任何买家都不敢收的,因为他不知道你的账户上到底有没有钱,担心这是一张空头汇票。所以,就必须有人在汇票上背书,作为担保。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赵广连连点头,笑着说:“我明白了。要是我的账户里没钱,就得从您的账里划账,是这样吧?”
张伯为就笑了起来,“你倒是先把损招学会了。那么,在理论上,我在背书时,应该在被背书人这一栏里注上卖家的人名或公司名称。这就是说,我指定的这个人或这个公司,才能用这张汇票到银行兑现。可是,我现在在被背书人这一栏里写的是持票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赵广着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张伯为笑着说:“这叫空白背书。这种空白背书的要点是,汇票上指定的是持票人。那么,任何持有这张汇票的人,都可以到银行里兑现。”
赵广一下子张大了嘴。他已经明白其的要害,“我懂了,我如果丢了这张汇票,那么谁捡到这张汇票,这笔钱就归谁了,是吗?”
“正是这个意思。所以,你要小心保管。以后,你把这些汇票交给我时,我也要小心保管,万万不可大意。”
赵广用力地点着头,“我懂了,我一定会小心保管。”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五十八张金额巨大的汇票后来竟失踪了,让老李和杜自远等人,紧张万分,几乎把左少卿也拖进灾难。
汇票上的油墨已经晾干,赵广收拾好汇票,放进一个专用的硬皮夹子里,再小心地放进皮包里。接下来的一步,赵广要把这些汇票带回到老李的秘密住所,交给财务人员,逐一登记,以备将来核销。这是闽浙赣游击纵队的财务制度。其实,所有的公司都有这样的财务制度。
他和张伯为约定,后天晚上,还在这里,交接汇票,并请张伯为准备好收据。
赵广与张伯为告别,出了小旅馆,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这天的夜里,黄枫林与叶公瑾仍在秘密住所里见面。钱玉红为他们端来咖啡。
黄枫林取出一张照片,交给叶公瑾,“叶处长,这个人今天傍晚与张伯为见面。我派人调查了一下,这个人叫赵广,是一个公司职员。”
叶公瑾仔细着照片,问:“你认为,这是个什么人?”
“现在还不好说。但是,有一点很特别,他们这次见面,专门在旅馆里开了房间,显然这是一个安全措施。他们起来都很谨慎。”
叶公瑾把这张照片交给钱玉红,“你明天在档案里查一查,有没有这个人的记录或者资料。如果有,立刻通知黄先生。”
叶公瑾回头着黄枫林,“枫林兄,你也知道,我的目的不是为了抓一两个小萝卜头。我也不想打草惊蛇。但是,我很想尽快弄清楚,这是个什么人。是个共党分子呢,还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公司职员。你有什么办法吗?”
黄枫林露出狡猾的笑容,“叶处长,我还真有一个办法,能立刻出他是个什么人,还能出他和这个张伯为是个什么关系。”
叶公瑾也笑了,“枫林兄,不妨说说。”
黄枫林凑到叶公瑾的耳边,低声说着自己的办法。叶公瑾默默地点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钱玉红坐在旁边,撇了一下嘴,“黄先生,你可别一枪把他打死了,那就太不好了。”钱玉红耿耿于怀的,还是那三千美金。
黄枫林笑着说:“钱主任,请相信我们的枪法。”
第三天晚上,赵广提着皮包,离开了自己的住所,去与张伯为会面。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明显感觉到这个提包的份量。五十八张汇票,就像生铁块一样坠着他的手。他小心地着周围。到了晚上,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多。街边的店铺里,射出或明或暗的灯光,照在昏暗的街道上。赵广不敢走人多的地方,尽量走人少的小街。
但是,当他拐进一条小街时,他感觉到了危险。前面的街边站在三个人。他们靠在墙边,一边吸着烟,一边向他这边张望着。
赵广放慢了脚步,开始考虑是回头,还是径直走过去。他心里想,我会遇到劫匪吗?他见那三个人已经扔掉烟头,并分散到小街的两边,但仍向他这边张望着。赵广意识到危险,他十有是遇到了劫匪。
他停下来,佯装在各个口袋里找东西,同时悄悄地注意那三个人的动静。他决定回头。他仍在口袋里翻着着,并回头了,然后像一个丢了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