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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缺,满面狼藉。
面对中统的突然袭击,刘占元和常遇春指挥下的军统人马并不慌乱。他们充分利用自己精良的武器装备沉着应战,逐个击破对方软肋。
猛烈的战火几乎吞噬了不堪一击的老鬼茶馆。
刘占元浑然忘我地打击着对面窗户里晃动的人影,看着子弹夹杂着血雨翻飞,脸上泛起一丝狂热与快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酐畅淋漓地战斗,所向无敌地杀人。
他一边痛快地射击,一边大声地呼喊:“抓住陈霸先!”
常遇春有些难为情地反驳道:“刘站长,我们的手下从没见过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刘占元随即改口喊道:“抓住里面所有的老混蛋!”
常遇春闻言,抬起手中那把汤普森冲锋枪,猛烈地扫射对面的居民楼。前天晚上,他还大言不惭地要求自己的手下停战,休整三天。可是现在,他们刚停火不到半天,就已经跟中统杀得热火朝天。
被莫凡打晕在地的罗树林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震耳欲聋的枪声和爆炸声几乎掀翻了这栋摇摇欲坠的楼房。
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双手撑地,艰难地爬起,失望地撩开面前那道油布门帘。放眼望去,只见狭小的空间里,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陈霸先这只老狐狸早已从那扇紧闭的后门跑了。
罗树林无可奈何地退了出来,他伸手推了推刚才进来的前门,木门纹丝不动,已然被人从外面反锁。于是,他再次掀翻门帘,推开后门,发现后门也被人紧锁。
他不禁摇头苦笑,自言自语地念叨:“陈霸先啊陈霸先,你压根就不怕军统发现你的行踪。你这样搞,分明是想砍掉人家的脑袋。”
说完,他捡起地上一把躺倒的凳子奋力地砸门,可是砸了半天,大门还是一动不动。加上年老体弱,身负枪伤,他几乎难以为继。
陆轩驾车搭载刘占元,冲出枪林弹雨,缓缓地停在老鬼茶馆门口。
刘占元打开车门,跟着那几个从西北带来的手下,气势汹汹地跳出车子。他们手持冲锋枪,一边掩护自己的首领,一边扫射从茶馆里冲出来的可疑人员,密集的火力向敌人的身上倾泻而出。
多年的实战经验让他们具有一种临危不惧,视死如归的气势,他们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走进巷子里的那条岔路,向他们的对手展示自己在弹雨中突进的强大实力。
不一会儿,刘占元看到了茶馆的楼梯后面晃动着几个似曾相识的中统人影。他咬紧牙关,猛然抬起手中的汤普森一顿扫射。
射出的子弹在狭小的楼梯间飞舞,那几个中弹的家伙还来不及叫喊就已经倒地身亡。剩下几个负隅顽抗的中统,心有余悸地且战且退,他们掩护一个头裹围巾的家伙冲上了二楼。
第160章 困兽犹斗()
刘占元接过陆轩递给他的弹夹,迅速地压入枪膛,抬起枪口一顿狂扫。猛烈的火力犹如暴风骤雨,剥开了逃上二楼的那家伙里三层外三层的掩护人员。
那个通往二楼的木质阶梯顿时千疮百孔,被打死的护卫人员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楼梯口,地上血流成河,场面十分惨烈。
杀红了双眼的刘占元停止了扫射,此时那个长得跟陈霸先有几分相似的家伙,正在哆哆嗦嗦地踩着楼梯上横陈的尸体往上爬。
刘占元冷笑一声,轻蔑地瞟了那个犹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可怜人,毫不犹豫地怒射出枪膛里仅剩的几发子弹。那个倒霉蛋立即四仰八叉地躺在楼梯上,几乎被打成蜂窝的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
陆轩喜出望外地叫道:“站长,你枪法如神,终于亲手杀死了陈霸先那个老顽固,真是可喜可贺啊!在下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
刘占元看着手下那张高兴得几乎变形的国字脸,把握在手里的冲锋枪丢给他,微笑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被打死的这个人只不过是个替死鬼。如果那个老家伙这么容易被我们打死,他刚开始跟司令对抗的时候早就死无全尸。你带队到那边去搜,陈霸先这只老狐狸最喜欢玩金蝉脱壳的鬼把戏。”
陆轩点了点头,随即带上几个人马,一边持枪警戒,一边仔细地搜查一楼房间的每个角落,认真地查看地上每个还没死透的躯体。
刘占元回头看了一眼各自散开的手下,独自转身走近楼梯口那个被他打倒的伤者,对方还在痛苦地呻吟,垂死地挣扎。
他一手拄拐,一手扳过那具频临死亡的躯体,一把扯下对方裹在脸上的围巾,一张嘴角渗血,脸色苍白的陌生面孔映入他的眼帘。他左看右看,这个看似普通的家伙一点都不像那个老奸巨猾的军统死对头陈霸先。
正当刘占元尤为厌恶地推开那个替死鬼时,一楼的过道里忽然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砸门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一片沉寂的房子里显得十分突兀。刘占元知道八成是有人被关在房间里了。
他眉头紧蹙,拄着手杖,转身走向一楼的通道。谁知他刚走出几步,身后立即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并没见到可疑的人影。砸门声几乎掩盖了那个轻微的响声。他并不在意,继续奋勇前进。
忽然,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杂货间房门微微开启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莫凡和两名手下仿佛幽灵一般钻了出来。
他们蹑手蹑脚地摸上二楼,行走的姿态就像银蛇在晃动。与外面时断时续的枪声相比,这三人显得尤为安静。
这无疑是一次乱中取胜的回马枪,莫凡及其手下想把对手杀个措手不及。他们每个人嘴里咬着一把明晃晃的刺刀,就连手上也攥着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
刘占元仍然聚精会神地搜寻砸门声响起的方位,根本无暇顾及背后即将到来的危险。跟在他身后的军统警卫听见脚步声,猛然转身回头看时,已被直冲过来的莫凡无声地掩杀。
莫凡挥舞手上那把反射冷光的刺刀在那名警卫的脖子上划开一个大约十厘米的口子,殷红的鲜血顿时喷洒而出,警卫悄无声息地倒地而亡。身后那两个中统随即快速地扑向刘占元。
刘占元虽不回头,但是直觉告诉他,背后有人偷袭。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转过身子,右手迅速地扬起手杖挡住对方猛刺而来的匕首。左手快速地拔出手柄,将掩藏在手杖内部的短刀插入袭击者的胸膛。
被刺的那个家伙拼命地挣扎着,他不停地挥舞双手欲抢夺刘占元手中的武器。他的同伴见状,当下毫不迟疑地舞动匕首,捅向刘占元。
刘占元不敢恋战,他迅速放开那把插入敌人胸膛的刺刀,挥起左臂撩开对方刺来的匕首,右手下意识地伸向腰间摸索几下,然后拔出一把西北马帮惯用的短刀,出其不意地捅进对方的喉咙。
那家伙被刺伤的喉咙仿佛一个漏气的皮球呼呼作响,他绝望地楸住刘占元拿刀的手臂,拼死相搏。
闻讯赶来的莫凡看到自己的两名手下均已挂彩,他怒气冲冲地伸出臂弯掐住刘占元的脖子,另一只手上紧握的刺刀从对方的肩膀向下猛刺。
刘占元背腹受敌,他挥动那只臂膀受伤的手臂牢牢挡住莫凡刺来的刀锋。就在另一只手还被对方抓住之际,他伸出左腿,猛踢对面的那名中统。那家伙就像一个稻草人一般,重重地摔落楼下。
解决了那名揪住自己手臂的敌人,刘占元迅速收回自己的右手。莫凡并不死心,他再次发力,挥刀猛刺。
情急之下,刘占元迅速地抽出袖子里掩藏的那条钢丝绳,使劲地缠住对方的刀刃,竭尽全力往外拉扯。莫凡随即晃动脑袋,将嘴上紧咬的匕首,拼命向下行刺。
他们两个人相互奋力拉扯中,那条细如毫发的钢丝瞬间绷断,莫凡的刺刀随即脱手,飞落在地。即便如此,刘占元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在手上的刺刀脱落之时,莫凡立即出手抓住含在嘴里的匕首,刺向他的心窝。
久经沙场的刘占元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就在对方的刀尖即将刺中之时,他一边架起胳膊肘击打对方的胳膊,一边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企图反扭刀尖刺向莫凡的心脏。
莫凡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下他伸腿猛踢刘占元的假肢,在强烈的外力攻击之下,刘占元的假肢不堪一击,当即从接合处应声而断。
身体失去重心的刘占元狠劲地拖着莫凡向后摔倒,莫凡趁机将全身的重力连同刺刀向下猛压,拼尽全力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面对犹如泰山压顶般的袭击,刘占元怒眼圆睁,他盯着刀尖一点点向下逼近,眼看就要刺进他的胸膛,继而死在敌人的手里。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房间里突然冲出一个佝偻的人影,仿佛一只发怒的恶犬猛冲而至,将手里拎着的凳子猛砸到莫凡的身上。莫凡猝不及防,本能地滚落一旁,摔倒在地。
砸门而出的罗树林随手扔掉那张被他砸得只剩下骨架的凳子,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喘息。刚才那一顿猛砸,震得他的手臂发麻。
失去压力和束缚的刘占元回过神来,他大喝一声,一把夺过莫凡手里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对方的胸口。
罗树林焦急地大喊:“手下留情,不要杀死他。”
刘占元等手里的刺刀完全捅进对方的胸膛后,才缓慢地转过头,犹如一只猛虎,大声地咆哮:“我为什么不能杀死他?”
第161章 悲从中来()
罗树林一脸茫然地看着满地的血泊和地上横七竖八躺倒的尸体,他双唇颤抖,无言以对。
被刘占元拿刀刺进胸膛的莫凡还在痛苦地呻吟,垂死地挣扎。
罗树林匍匐在地,十分艰难地爬到他的身旁,哆嗦地问道:“莫凡,莫凡!可怜的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莫凡已经奄奄一息,他强忍剧痛,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道:“刚才,陈先生……在房间里……跟你……说了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罗树林盯着对方那张死有余辜,死心塌地效忠主子的沧桑老脸,情不自禁地唉声叹气,轻描淡写地答道:“你们的陈先生什么都没做,他只是为你们的前途和未来操碎了心。”
话音刚落,莫凡痛苦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靥,紧接着他的神情开始涣散,瞳孔开始放大,气息逐渐微弱,这个不再年轻的生命渐渐流逝。
余怒未消的刘占元一脚踢开罗树林,他拄着手杖,猛然伸手扳起莫凡的身体,愤怒地撞击二楼的栏杆。在外力猛烈地撞击之下,莫凡的脑袋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卡在木质的栏杆夹缝中。
杀红了双眼的刘占元犹如一个歇斯底里症发作的疯子,他怒不可遏地抬起仅存的左腿,发了疯一般猛踹莫凡的胸口和腹部。一直踹到对方脑袋耷拉,气绝身亡。
刘占元踢完之后,似乎还不解气。他恶狠狠地瞪着趴在地上的罗树林,看样子恨不得把对方踩成肉酱。他咬牙切齿地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叫我手下留情?不要杀他灭口?”
罗树林表情木讷地看了看对方,又转头看了看那具几乎被对方踢得不成人形的尸体,然后摸了摸自己即将散架的腰杆,脸色阴沉地答道:“因为他是你的前辈,他资格比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