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雬璃立即黑了脸,低头瞪她一眼。
这还是不是个女人,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都不懂的吗?
难道从小是当爷们来养大的吗?
最要命的是,难道对别的男人也这样吗?这怎么行?
章小六被瞪得莫名其妙:“咋?瞪我做什么?”
“不用扶,你站远一点就好。”
他淡淡地挣开手臂,尽量避免了肢体接触。
不知道怎么滴了,他就是忽然有了小情绪,不开心了。
章小六摸摸鼻头,奇怪地看着他,还真的站远了些。
出门后,门口就是一个很小的平地,在往前,就是斜坡,而顺着斜坡朝前看去,就是整个凤鸣山的风光。
山并不算太高,胜在山清水秀,山坳里果然开辟了大量的荒地,种着翠绿的庄稼,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田地里拔草捉虫,好一派安逸的乡村风光。
这里还真是个好地方!
可惜他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在这里久待了,这样美好的家园,他不忍心因为自己毁了这里。他转头,朝章小六招招手,等到她走近来,才微微弯腰,和她平视着说话。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愿望。”
章小六挠挠头:“我的愿望啊,就是大家都好好的,有花不完的钱吃不完的粮。”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真是贪心……对了,我今晚就走!”
他冷着脸,忽然说出了一个让章小六惊讶的决定。
章小六:“为什么?!”
她又没有强上他,一直都很温和地和他发展情谊啊,这才几天,干嘛这么着急要离开?
他不愿多做解释,看了一眼远处的风光,将一切多余的话语都吞下,既然要走,还是不要有过多的感情羁绊吧。
“没有为什么,你只说,我能不能走?”
她眨眨眼,看着他,忽然有些心塞。
你看,长这么好看的一个少年,性格居然这么古怪,冷冰冰的一张脸,说起话来也不好听,还这么强横霸道。
果然长得好的人,都是任性的吗?
“你想走当然能走,可是……”
“那就好!我天黑启程!你去吩咐你的人,放我离开就行了!”
说完,他一甩衣袖,转身就进屋不再出来了。
章小六追到门口差点被房门拍着鼻梁,有些气闷地摸摸鼻子转头去找侯七吩咐了。
她并不知道,门后的雬璃,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皱眉叹了口气:他总要下山去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不然整个凤鸣寨怕是都有大难。
侯七一听说雬璃要走,顿时不乐意了:“大王,咱们费了老鼻子劲把他扛回来,您放他走?不嫁啦?”
章小六心更塞了。
“嫁什么嫁?他是柳家大公子你不知道吗?怎么可能娶一个土匪做老婆?还不如放他走,免得为了他得罪官府!”
没错,她虽然喜欢抢亲,可也有自知之明的。
这种大家公子,她不会沾手。
她是不会承认,这几天相处下来,她更喜欢雬璃了,除了皮相,更喜欢的是他的性格,和寨子里所有男人都不一样,那么的优雅,那么沉稳。
可他要走,她才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想留下他呢。
而就在雬璃打算离开凤鸣寨的时候,山下的凤鸣县里,民兵队长很郁闷地得了柳家那边的消息。
钱拿不到了!
人家本来说好了是货到付款。
结果他这里并没有拿到柳承志的尸体,也只能得了个事先的定金。
不过对方说了,很快,燕州城那边就会派大军前来剿灭凤鸣寨,到那时,他或许能混进去,找到柳承志,抬着他的尸体去领赏呢……
013 天大的冤枉()
雬璃是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从凤鸣寨出发的。
他大摇大摆地一个人顺着山道从大门出去,章小六蹲在塔楼上画圈圈,暗暗骂了句:真是他娘的,走得连头都不回,连声“江湖再见各自保重”都不说,她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不说以身相许,好歹也要有点情意在吧?
看着他一步步走远,她心里真是猫挠似的难受。
雬璃走出山寨大门,回头看了送他出门的土匪丁一眼。
壮硕又魁梧的土匪看着小白脸雬璃,用粗嘎的嗓音低吼了一句:“快走吧,不然咱们大王后悔了,又把你抢回去洞房,你可就跑不掉了!”
雬璃嘴角一抖,转头走远了。
附近根本看不到章小六的踪影,那丫头要是能死乞白赖地来拉住他不准他走,他心里,应该会有一点点高兴的吧?
嗯,只是一点点……
侯七在塔楼上,蹲在章小六身边,忍不住小声问:“大王,那小子怎么好的这么快?身上中了那么多刀,又中了一箭,居然没事儿了?”
章小六捂着脑袋瞪他,下意识地替雬璃隐瞒:“你懂个屁!他中了很多刀,可是刀刀是轻伤,懂吗?”
侯七满眼崇拜地点点头:七八刀啊,刀刀是轻伤,行凶的人果然是高手。
不远处洪胖子操着洪亮的大嗓门站在半山腰上喊:“大王!吃饭啦!”
前一刻还沉浸在悲伤中的章小六立即满血复活:“次饭次饭……”
不管雬璃是人是妖还是鬼,他没说,她也不问,反正如今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
雬璃离开凤鸣山区之后,就直奔凤鸣县,他的身上,有章小六出于人道主义还给他的几锭金子。
当然,秉持着雁过拔毛的土匪最高教义,章小六是不可能把从他身边捡来的所有金子都还给他的!
他在凤鸣县里稍微打听了一下县衙的所在地,就直奔过去。
他要击鼓鸣冤!
震天响的鼓声敲响时,县令老爷还抱着美妾睡的正香呢,就被吓醒,气呼呼地吼问:“谁在击鼓?”
小厮急忙跑去前院里问了问,就跑回来打报告了:“老爷,是个泥腿子,说有重大冤情。”
县太爷一听是农民,顿时不耐烦了:“是要民告官?先滚一遍钉床再说。”
小厮笑嘻嘻地把手里的金子拿出来了。
县太爷立即严肃了表情:“有冤情自然不能视而不见!走,听听他要说什么。”
小妾服侍他穿好衣服出了门。
雬璃在前院的大堂上,被两个刚睡醒上堂的衙役押着在大堂上站着,衙役们是想让他跪下的,结果一看他手里的令牌,就不敢逼迫了。
县太爷一身正气地坐在了明镜高悬牌匾下,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雬璃穿着一身从凤鸣寨借来的灰扑扑的粗布衣衫,却还是掩不住一身的磊落气质和强大气场。
他微微抬手一礼,朗声说道:“大人,在下是燕州城柳家族长的嫡长子,日前出门办事,经过凤鸣县境内时,遭遇逮人行刺,身受重伤。幸亏得到了凤鸣寨现任寨主的救助,保住一命!在下今日下山,才得知,这件事情竟发生了天大的误会,燕州城知州以为在下是被凤鸣寨劫杀,派兵前来剿匪。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014 两千人来剿匪()
县太爷一听这话,只觉得浑身一震,刚刚酝酿起来的一股尿意也憋回去了。
他抖着肥硕的下巴,看着雬璃,半信半疑地问:“你说你是柳大公子,可有证据?”
雬璃淡然地一笑,从腰间解下一个玉牌递给了旁边的衙役。
衙役接了,呈给大老爷。
只见玉牌用的是温润无暇的暖玉,刻着花开富贵的花样,玉牌的正中央,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字“承志”。
柳家大公子,的确名为柳承志。
他立即就信了。
雬璃看着他的神情变化,暗暗放心,好在下山的时候,章小六这土匪大发善心,把这玉牌还给他了。
不然今天这桩公案,可没那么容易解决。
县太爷摩挲着玉牌,看了看他:“冤情解释清楚自然是好事!可是,你这一大清早击鼓鸣冤,就是为了这个?”
雬璃抬手又是微微一礼:“还请县太爷您代为呈禀,燕州城的剿匪大军入境必定会和老爷您打招呼,到时候,还请老爷您拦截下来,事后,在下一定铭记大老爷您的恩德,投桃报李必不会少了!”
县太爷一听,嘿,这感情好!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还有银子拿。
“好好,好说!”
旁边的师爷却苦着脸跺脚,忍不住就打断了自家大人的美好意…淫:“哎呀,大人,您忘了吗,昨儿个晚上,燕州城的大军已经过境了,恐怕这会子都要到凤鸣山下了啊!”
雬璃面色顿时大变:“什么?”
县太爷也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师爷也很委屈:“您昨晚纳妾进门,卑职拿了公文去请示,您说这种小事不必麻烦您!卑职就盖了公章,放他们过境了。”
“哎哟!!”
县太爷顿时失了好大一笔银子,心口都疼了。
雬璃的神色忍不住有些慌张起来,他刚进县城就打听到,这一次燕州城派来剿匪的兵马足有两千人。
凤鸣寨统共才不到三百人,还有一半都是老弱妇孺……
“大人,在下先告辞了!”雬璃立即走过来一把扯过自己的玉牌,转身就走。
县太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了,越想越生气,转头狠狠地踹了那师爷一脚:“你啊……你啊你!”
师爷被踹得嚎哭起来,县衙里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
晨光大起的时候,章小六大马金刀地站在了凤鸣寨的塔楼上,看着远处吹着嘹亮的号角迈着整齐的步伐奔袭过来的军队。
忍不住就腿软了。
她在害怕!
从小到大,虽然知道自己全家外加七大姑八大姨叔叔伯伯全都是土匪,可是和官府这样正面作战,还是人生头一遭!
来的还是整整两千人的正…规…军!
说不害怕,那是骗人。
“大王,咱们……咱们怎么办?”
她心口发苦,看着满寨子的兄弟,还有后山那些妇孺和老人,满心都是愧疚,都是她将雬璃带回来,才招来了这场祸事。
可是后悔吗?
不!
一点也不!
侯七在她旁边拿着西洋镜看着那些官兵,忽然脸色就变了,有些发抖地把西洋镜递给她:“大王,队伍前面绑着的人,好像是……是大王您的二姐和三姐!”
015 匪首自然是要砍头的()
被绑在战车上,推在那群官兵阵前的人,的确是章小六的二姐和三姐。
二姐嫁的是燕州城内一个普通的屠户,三姐嫁的是另外一个叫做顾县的小县城里一个商铺的小掌柜,都是本本分分过日子的人。
想不到还是被这些官兵捉了来,五花大绑在战车的柱子上,向整个凤鸣寨的土匪们昭示着,作为土匪的家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章小六黑了脸。
虽然她出生的时候,二姐三姐都快出嫁了,姐妹之间没什么深厚的感情,可是看着自己的姐姐被人这么绑着,她表示,她还是怒了!
“山上的土匪们,你们都好好看看,这是你们匪首的姐姐们,你们要是识相的,就乖乖扔了手里的刀下山来,不然的话,下一次被杀的,可就是你们的家人了!”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打马走在最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