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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高照,一位女子和一小孩在一旁玩耍,其间好不热闹,可是女子始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更是说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话。
女子说她将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
直到最后,女子被士兵带走,再也没回来过。
小孩爬上了权位的最高峰,一手遮天,苦苦等待。
一日日的等待,白了三千青丝,憔悴了容颜。
这个小孩知道最后才知道,原来那名女子为了避免战火,被皇帝派去和亲,谁知道,那皇帝终日施虐于女子。
女子不甘这样,在一夜,终于自杀了。
于是,小孩从此活着的目的便只有一个……报仇。
他终日苦于练武,保护自己的妹妹,一步一步走上今天的地位。
十六岁那年,他参加科考,一举成名天下知,被皇上钦封为状元。
十七岁同夏,他荣升户部尚书,吏管四书。
十九岁隆冬,他率军突袭北凌国,大获全胜,加封为威龙将军,隔年手握兵马重权。
二十一岁,他被封军机大臣,辅君处理朝政。
二十三年深秋,他被封天雪国当朝丞相。
而他的过去,则被自己永远的埋葬在了记忆中……
朝堂之争,多少的阴谋诡计,勾心斗角,栽赃陷害之事更是防不胜防,男子一笔改过,可这里面的辛酸只有他自己明白。
夏妍夕没有想到在他身上曾经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情,这样的童年,难怪他一直视为秘密和伤痛,不愿向她提及。
如果是她,绝对不会有他现今如此的豁达平静。
“你的姑姑是……?”
夏妍夕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却始终开不了口,她明白一旦说出来,很多事情都会发生改变。至少她再也回不到平静无波的生活中,一切都会因为这个惊人的事实而改变!
南宫绝天故意遮掩了神情:“那女子便是我姑姑!”
“你想做什么?”夏妍夕不带任何拖拉,她明白,男子手握重权,一手遮天,几乎整个天雪国已经是他的了,可是为什么还要揽下天雪国的经济。
“你知道的!”依旧是那句话,不变的语气。
“现在的你,还不能和北凌影作对!”
“我知道,我只想保护好你,杀亲之仇,不得不报!”男子愤然说道。
夏妍夕微笑,眼神迷离莫测,走到南宫绝天面前,缓缓蹲下,手放在男子的膝上,淡声道,“真的无可避免吗?”
男子嘴角浮现出哀伤的笑意,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颌首,柔声问,“怕吗?”
夏妍夕笑了,看着南宫绝天,目光真挚而深切,凝重的说道,“夫君,我是你的妻,夫妻本是一体,大难来时,自然要共同承担!”
听到这样的答案,夏妍夕蓦然笑了,绝美的脸上有淡淡的奇异光彩,低低的道,“夕儿,嫁给我你后悔吗?”
这样一个他,怎能配得上眼前这位倾城女子!
他一直以为上天对他不公平,却原来不是。
他的笑容映入女子的眼中,她的心中有一种柔软的感觉,甚至是酸涩。
他在别人眼中,总是一副清逸温和之姿,和人相处更是疏离浅淡,防备心极重,可他对她却是真正的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已经深深的牵动着自己的思绪。
也许她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有的只是知己情深,但那又如何,她是他的妻,上穷碧落下黄泉,总是会追随于他左右!
“这辈子你休想摆脱我!”
夏妍夕调皮的笑着,缓缓坐在铺着羊毛毡子的地面上,脸庞温和的趴在男子的膝上,许久,才闷声唤道,“夫君——”
“恩。”
男子神情幽深,随口应道。
夏妍夕忽然感叹的低语了一句。
“我不可怜你!”拥有那样的童年和遭遇,不是他的错……
男子沉默了一下,才轻轻的应道,“嗯。”
夏妍夕浅浅的笑容溢开,绝美异常,许久才轻轻道,“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家人,还有小雪”
南宫绝天安静了半晌,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眼底沉浮着,琉璃般的双眸浮起一层浅淡的朦胧,渐渐扩散……
絮雪斋里,他和她相互依偎,在未知的命运面前,依然平静待之!也许对于他们经过风浪的人来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回到丞相府几日,夏妍夕都没有再见到南宫绝天,便也没有多问,每日都会呆在书房内,默写兵法。
这天临近午饭时间,夏妍夕手有些酸痛,刚撂下笔,紫儿便匆匆的走了进来,“夫人,太子爷来了,正在前厅等着呢!”说着就过去搀女子起身。
夏妍夕心头一跳,神情有些惊愕,她没有想到太子连雪城会造访丞相府,而且还是专挑夫君不在的时候来,他究竟意欲何为?
夏妍夕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慢条斯理的随紫儿走出书房。
一路上经过了几座假山和池塘,穿过了环形拱门和走廊,夏妍夕步伐缓慢,紫儿心里着急,可也不敢多加催促,只得放缓脚步跟着。
虽然紫儿对他们丞相府这位新夫人相处时间不长,但却深深地打从心眼里喜欢她,应该说,除了自己,丞相府的每个人都很敬重她。
明明是容貌举世无双的燕国长公主,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一滴的娇贵之气,嫁给多少女子恋慕的丞相,受尽宠爱之下,并没有恃宠而骄,夫人虽然喜静,平时并不太爱说话,但身上总是透露着一丝平和和淡泊,吸引着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
第九十七章 逼问原由冷意断()
夏妍夕走在前面没有留意紫儿的心思,心里正在思索着连雪城来此的目的。
“紫儿!”夏妍夕忽然轻唤身后的婢女。
“是。”紫儿明显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没有想到夫人会突然唤她。
“你在丞相府呆了多久?”夏妍夕缓缓的走着,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紫儿虽然不明白夫人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些,还是如实回道,“回夫人,奴婢在相府已经呆了四个春秋!”
“哦。”
夏妍夕应了一声,又是长时间的沉默,良久才淡声问道,“太子常常来府中找丞相吗?”她想起紫儿的反应,应该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紫儿犹豫了一下,身为下人,最忌讳的便是多言是非,但夫人问起,自是不敢不说,踌躇了一下才道,“太子爷几乎每个月都会来相府找丞相。”其实丞相和太子爷表面关系可好着呢!可实际上各个都暗藏心思!
夏妍夕皱着眉,她多少听过当今太子的一些传闻。
连雪城才情颇高,可就是喜欢风月场所,时常流连青楼,对朝政之事更是完全不感兴趣。
听闻在朝中一直享有恶评,但因为他是皇上的长子,生来嫡传皇位,从一出生便注定了尊贵的一生,没有人敢出言说些什么?
严格的来说,除去这些恶习,连雪城还是很不错的一位太子,最少他没有像其他几位皇子那般张扬跋扈,耀武扬威!
夫君和他成为朋友,夏妍夕的心里被一丝狐疑取代,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抱着这种思绪,夏妍夕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前厅。
一袭海棠花纹锦袍的英俊男子,坐在正厅的主位上,静静的喝着茶水,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时,不禁抬起头来,眼神与刚进屋的女子撞了个正着。
一双桃花眼映入夏妍夕的瞳孔中,女子微微一笑,走了上去,盈然施礼道,“夕儿来迟,还望太子恕罪!”
连雪城看到夏妍夕的容貌,心里一惊,眼中更是掩饰不住的震撼之意,原本以为南宫绝天的容貌已经是天地无双,想不到新婚妻子更是不亚于他。
上天还真是厚待于他啊!
连雪城双眸中的寒冷一闪而过,立马又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连雪城见女子行礼,放下手中的茶盏,翩然起身,亲手欲扶夏妍夕起身。
“谢太子!”
女子不着痕迹的避开连雪城的接触,疏离淡声道。
连雪城看出女子的闪避,尴尬的摸摸鼻子,不以为意的坐在主位上。抬头见,女子尚还站在原地。
一袭白衣衬得她越发清丽脱俗,翩然若仙。
连雪城低垂的双眸间有光快速的闪过。
“夫人也坐吧!”忽然,连雪城微笑着抬头。
女子这才缓缓坐了下来,淡笑着没有说话。
她在等,连雪城来此,总是有话要说的,要不然不会挑在这个时候。
果然。
“夫人不愧是燕国鼎鼎有名的长公主,难怪绝天会金屋藏娇了。”
连雪城看着杯中漂浮的嫩芽,自语般的喃喃微笑。
“太子说笑了!”
座位上,夏妍夕淡淡回答,短短几句话,她就能感觉的出来,连雪城的深藏不露,夫君不会不知道吧。
连雪城抬头看她,眼神里有隐秘的笑意,摇摇头,“公主的确有此能耐!不但容貌惊人,才情更是无人能比,绝天兄果真是好福气,让本宫好生羡慕啊!”
这句话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女子一时间也没有回应。
连雪城快速的看了眼女子,微笑着淡声道,“今日本宫忽然来到相府,想必是惊吓到了夫人!”
夏妍夕微笑着回答,“还好!”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太子可是要见夫君?”她当然知道连雪城不是单纯的来相府见夫君,但在不清楚他的意图时,还是不要显得太过于敏锐。
“本宫今日特来拜会夫人!”
连雪城低着头,黑发在光线的折射下,反射着凌厉的光芒,显得诡异莫测。
女子的眼神中有震惊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他真正要见的人果真是自己!
“太子请说!”女子风华一笑,看着连雪城,双眸如同波水般平静淡定。
连雪城斜睨倾城,骨骼分明的指节有节奏的敲了几下桌面,这才淡声问道,“夫人为什么会嫁给丞相?”
夏妍夕一震,想了一下才道,“夕儿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这样问?”连雪城的意思是,她之所以嫁给南宫绝天,难道是因为她还有别的目的吗?
“公主是个聪明人,本宫也不愿拐弯抹角,公主是何许人也?风华绝代不知吸引了多少英雄男儿追逐的目光,北凌国皇帝、天下英雄为之倾倒,为何会对丞相如此?”他顿了顿,忽然问道,“你爱他吗?”
夏妍夕淡淡一笑,眼神中隐含讥诮,“太子多想了,夕儿也不过是个平常女子,外在的光环是上天父母所给,推辞不掉,可除去这些,我什么都不是,女子一生所求无非是寻一良人,安稳度日。我适逢国亡,无家可归,幸而夫君不弃待我甚好,我嫁给对我好之人,难道不对吗?”
连雪城唇边勾起一朵笑花,冷冽至极,“公主还没有回答我,你爱南宫绝天吗?或者本宫应该问的是你爱天雪国丞相吗?”
女子眼中的怒意一闪而过,抬眸间已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刚好今天南宫沐雪和南宫绝天出门去了,听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当女子不知怎么回答之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爱不爱我,与太子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