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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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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灏既认了做东,自然先站起身来,举杯说了贺柳克明的话,又说了迎武承思凯旋,接着便一饮而尽,复又给自己斟上,重新敬了二人,三人各自饮了一杯。

    席间虽也热闹,三人却不敢像往常一样发些牢骚,连自己的雄心壮志也不敢多提,只品着席间菜肴,不时议论几句,又行了射覆令,多饮了几杯酒,待给惠王行礼告辞后,也就各自散了。

    早有伙计去找三家的马车,三人下楼出门,马车已在门外等候。

    头一辆便是廉王府的马车,武承思上了车后,仇府的马车紧跟其后,停在了望江楼门口。

    仇灏命马车往前驱了丈余,将柳府的马车迎了上来,先送柳克明上车离去,自己才乘车回府。

    三人各自在车里,却都是一般心思。

    虽不是不欢而散,但三人均觉得有些失落、怅然。

    今日宴席少了哪个,一眼便能看出,只是三人心里十分清楚,却无一人发问。

    武承思斜斜地靠在车内,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原以为今日可以见到武承训,不想他竟不肯出门。

    武承训从前曾说,他态度有变只因为仇灏“世故”,武承训不愿与之相交,才连宴席也懒得赴。可今日这般不赏脸,当不是只因为仇灏罢?

    便是仇灏再怎么世故,对他们也都一如从前,少时的赤诚或许掺杂了旁的东西,却并未改变。且今日虽是仇灏攒局,毕竟是为了恭贺克明过了考试,他又从蜀中得胜方归,这才凑到了一起。

    饶是这样,武承训竟也不肯赴宴。武承思不禁好笑,变化大的并不是旁人,就是他武承训自己。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借口搪塞。

    听说今日一局早在十余日前就定好,若不是自己回来得巧,武承训又不肯来,只仇灏与克明两人,又碰上了杜势那个不懂事的,明日传了出去,怕又要让人笑上一阵子。

    武承思转念一想,若不是他赶了回来,武承训或许能被仇灏请来也不一定。

    或许武承训从来都是躲着他呢?

    武承思豁然开朗,却不禁苦笑了半晌:他与承训,竟愈发疏远了。

    他不愿想这些糟心的事,便问车夫方才有什么热闹没有。

    “如今天冷了,出门的人也都不多,哪有什么热闹呢?”车夫笑道,“只是方才几家的马车都停在后巷,众人聚在一起说话,倒也热乎。”

    “你没把炭炉抱出去么?”武承思好奇道。

    车夫有些不好意思,憨笑道:

    “奴才怎么敢?虽说是公子恩赏,奴才却不能不顾身份。方才几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也不觉得多冷。”

    武承思闻言轻叹了口气,把车内的炭炉又往车帘那边踢了一踢。(。)

第二四四回 履薄冰() 
武承思常年在外征战,虽说是个高高在上的将军,真要吃苦时却与一般士兵无异。且他素来待兵士如手足,信奉“岂曰无衣”,莫说同袍同泽,便是同一条裤子也穿得。

    这习气竟然被他一直带到了都中。

    今见车夫畏寒,武承思便随意将炭炉一踢。他人已经下了车,自用的手炉给车夫抱着也无妨。

    然而武承思虽然吩咐了,车夫却只有感激,并不敢逾矩,当真拿了他的东西用。车夫在等人的时候多半是和其他几个车夫说话,即使回到自己的车上,最多也只敢隔着帘子靠近鎏金炭炉取暖,手炉却是一碰也不敢碰的。

    武承思起初并未多想,早忘了王府里的规矩,吩咐了给车夫用炭炉,以为他便会如军中兵士一般取了自用。哪想到车夫还碍着身份卑微,竟连抱个炉子出去取暖也不敢。

    听车夫说凑在一起取暖,武承思忽然觉得心酸。

    他不再问不用炭炉的事,只笑着问几个车夫在一起说了些什么。

    众人倒也没说什么,不过是谁家娶了媳妇,生了个什么样的娃娃,谁得了赏赐、发了小财,谁跟着主子走动、见了世面,并家里老子娘过得如何。

    如此而已。

    武承思听着愈发难受,索性说多吃了两杯酒,有些困乏,躺着又要睡。

    那车夫原本对武承思就十分崇敬,今日见他让自己用炭炉、手炉,心里感激、敬重之情愈盛。听武承思说乏累,车夫只当他一路从蜀中回到临水,身子还没缓过来。

    想着武承思在疆场上的飒爽英姿,车夫不由神往,回过神来后则愈发小心谨慎,连口中的号子也轻了,鞭子落在马背上也发闷,生怕惊扰了这位国之栋梁。

    武承思听在耳中,只得苦笑了一声。

    马车一路缓缓地驶回廉王府,竟极少有颠簸。

    回到府中,武承思将望江楼的事说与父亲廉王。

    廉王听完半晌不语,良久才重重叹了口气,道:

    “你这又是何必!”

    武承思笑道:

    “我们今日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贺克明过了州试,顺便给我接风罢了。伯父想是怕吵,非要寻个僻静的地方,我们拦也拦不住。想着如此盛情却之不恭,就安然受着了。”

    “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廉王摇了摇头,一脸无奈,“明日我就奏禀圣上,待你满了十七,便让你单独开府去罢!如此也算是名正言顺,你行事也可以少顾忌一些。”

    武承思垂了眼睑,并未立即拦着父亲,但他也实在没想清楚。

    开了将军府,他就不用受廉王府的诸多辖制,旁人见到他,首先会想起的就是他奋威将军的身份,而不是廉王府的二公子。彼时武承思可以与一众朝臣郡王平起平坐,于他在外行走确实方便许多,也可少受些窝囊气。

    譬如今日之事,他就大可直接上四楼去,不用稍有为难。

    只是一旦开了府,难保不被人忌惮。

    兄长武承知也还罢了,毕竟是个谦谦君子,当不会为了他分些财产便与他反目。即便兄长不愿将应给的那份给他,有意克扣一些,武承思倒也不太在意。左右他自己的俸禄和赏赐也够吃一辈子,公中的东西便是尽数不给也都无妨。

    然而外人心中如何想,可就不一定了。

    比如惠王之流。

    武承思一旦以将军之名单独开府,诸如惠王一类嫉妒武承思军功的,只怕会更看不过眼,以后许是要愈发用心地给他挖坑设套了。

    惠王那人心思多、心机重,于带兵打仗虽有些本事,却不及武承思良多。因此二人一同出征时是惠王挂帅,回头论功行赏时,他却败给了武承思。自灭了虞国后,陛下更是把惠王养在都中,不让他再带兵出去,而武承思屡战屡胜,无异于给惠王火上浇油。

    想起今日在望江楼的模样,虽明知惠王是他伯父,武承思还是难免心生不屑。

    若自己开府出去,以后当先以朝臣相论,再叙叔侄人伦。

    且一年多后他就满了十七,要开府也是在那时。

    怕彼时武承思军功累累,真的无需对惠王稍作退让了。

    可心中即便不屑,如此张狂行事却不可行。武承思考虑了半晌,总算拿定了主意。

    “父亲急什么?”武承思笑着拦道,“怎好为了这事就去禀奏陛下,倒像是告伯父的状一般。待到了年纪,陛下赏赐了府第,我自然要开府出去。若陛下没提此时,咱们自家分割了也就罢了。”

    廉王也觉得两难,开府与否与武承思都有利弊。

    怪就怪陛下心思重,忌惮着宁王、惠王,却把承思推了出去挡刀。

    廉王见武承思自己拿了主意,先是再三与他确认了一番,之后便由着承思的主意放开此事不理,暂时不提开府之事了。

    至于儿子行为有失,占了伯父楼上的雅间,廉王也当没发生过。

    此后数月,廉王竟不肯登惠王府的门,连世子武承知也被廉王嘱咐了一番,让他暂不与惠王府来往。若廉王府的人去了惠王府,难保外头会传出话来,说武承思行为有失,廉王与世子亲自登门给惠王赔礼。不如全家做个无礼的模样,由得外人议论。

    或许有人觉得他们可怜也未可知呢。难保不会有人传出话来,说不肯来往是因惠王故意令武承思为难,廉王府上下被惠王气着了,故意疏远那个小肚鸡肠的王爷。

    至于那些议论都是谁传出来的,不用细想也可知。

    如今且说望江楼小宴当晚,武承思将席间诸事说给父亲廉王。

    廉王素来心细,见承思从头至尾没提武承训一句,便知武承训并没赴宴。他略想了一想,大抵也猜得出个缘由,因此也没开口问承思。

    武承训为人如何,承思既看得清楚,廉王断没有看不明白的道理。他对承训性情的了解,怕宁王那个做父亲的也不能及。

    既然不肯赴宴,十之**是厌烦了这几人。廉王细数了去,发现三人竟无一人能让武承训甘心结交。

    宁王府世子书房里,武承训正看着手上书籍,心思早飘到了一边。(。)

第二四五回 不速客() 
武承训看着手中的孟子,已有两炷香的工夫没翻一页。

    他早觉自己走神,却任由自己继续神游太虚。

    今日仇灏亲自来请,他本来不忍拂意,然而当仇灏提起承思的时候,武承训的腿忽然沉了下去,好似铜铸铁打的一般,再也挪不动一步。

    之后,他想起了愈世故的仇灏,想起了已有功名在身的柳克明,忽然觉得没什么脸面去望江楼。

    说起来,人家是将军、是举子,自己又是个什么?

    虽然有仇灏垫底,可武承训愈不甘:难道他竟沦落到要与仇灏论短长的境地了么?

    武承训却想越不爱动,干脆任了性,把仇灏又请了出去。

    看着仇灏离开,还没等身影消失在院中,武承训便冷冷地把门关上。

    席间四个人,说起来他最风光,可这风光是因为他的世子身份,是因为他娶了一个高阳国的二王主,太子妃的同胞妹子,并不是武承训自己挣来的名声。

    此后武承训愈苦读,待阳筱也就如待客人一般,恭敬有礼,却又不卑不亢,偶尔行房也是客客气气,让人觉不出什么乐趣。

    阳筱心事重重,虽察觉到武承训态度疏离,却也懒得理会。

    已经两个月了,她整日都在想阳曦的事,越想心中越觉难过。阳筱几次提笔,想要给高阳那边去一封信,却怕再惹得众人伤心,又怕阳楌回信责骂于她。

    骂一顿不要紧,她觉得自己也实在该骂,只是如此书信往来,骂过了必定就算了,她想要求得阳楌等人的原谅却是不能。

    阳筱整日担心,只等着高阳讣告入燕。

    算算时候,最多再有一月,高阳报丧的国书也便该到了。

    高阳国里,阳楌心中甚是为难。他寻思了良久,终于还是没写信通知阳筠姐妹。

    怕是母亲做了什么事,让阳筱难以释怀?阳楌虽替阳筱找了如此妄为的理由,却不能轻易原谅她。筱儿这般冲动恣意,行事如此不周全,害了父亲性命,阳楌心中也实在过不去,无法再与她有什么。

    反正已经是天各一方了,从此便当是路人,倒也没什么要紧。

    令阳楌整日忧心的,是阳槿对高氏的态度。

    自从父亲薨逝,阳槿便时常跟阳楌提出要独宿,说自己不愿再在高氏房中。然而即便面对阳楌,她也只说是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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