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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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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鑫呆了一呆,回过神来后重重磕了两个头。阳筠打发了他下去,便只等后坊来消息。

    夜里已经亥时,才听到外头有动静。

    阳筠忙让坠儿出去打听,听坠儿回来报说,果然是珠儿与秋云两个。

    “她们说身上味道大,托奴婢跟娘娘说一声,先回去换身衣裳再来。”坠儿说着不禁蹙眉,“原本她两个想自己过来跟娘娘说的,奈何身上实在都是味道,怕冲撞了,这才托了奴婢过来。”

    阳筠知道后坊味道大,不过倒不至于冲撞了她。(。)

第二八五回 引线针() 
待看见坠儿皱眉后,阳筠便觉不大对劲。

    在她两次三番追问之下,坠儿不敢再瞒,只得说了实话。

    “珠儿身上好些血,秋云身上也是,不知是不是丁淼咬了舌头了。”坠儿低声道,“奴婢看秋云手上还缠着布,想是教刑具伤着自己了。又或者”

    “又或者什么?”见坠儿吞吞吐吐,阳筠一挑眉毛。

    坠儿抿了抿嘴,叹了口气,道:

    “才刚来不及细问,奴婢怕那丁淼造反,胡乱打起人来,被后坊的力士擒杀了。”

    阳筠心中一惊。

    若果然如此,丁淼死状必定极其惨烈。

    等了一炷香的工夫,珠儿与秋云便收拾妥当,二人进门便给阳筠报喜,说都问出来了。然而虽然说是来报喜的,二人脸上并无喜色,隐约还有些苍白。

    “都问出什么了?”阳筠语气并不很急,左右已经问出来了,并不急在这一会儿工夫。

    秋云并不说话,珠儿便把问话的结果禀给阳筠:

    “原来丁森与丁淼,都是两面三刀的东西。

    “明面上看着,丁森跟着皇后娘娘,丁淼则是陛下的人,实际丁森通过丁淼,时常递些消息给陛下,同时把从丁淼那里得知的关于陛下的消息,转头再告诉皇后娘娘。

    “实际上,二人早就被卫氏收买了。”

    虽早猜到有可能是卫氏搞鬼,听说丁森亲口招认,阳筠还是忍不住皱眉,她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也不知那个卫良娣和这事有关系没。若也牵扯上了,武承肃又会怎么处置卫良娣。

    毕竟,还有一个武存瓀在。

    阳筠也不插嘴,听珠儿继续道:

    “这么些年来也没出过差错,陛下与皇后娘娘都没察觉二人不对劲,还是那年中秋,娘娘险些小产,才惹皇后娘娘生疑的。

    “牡丹饼的事原是李春奎无意,他见娘娘喜欢,有心讨好娘娘,也让太子殿下安心。不想被丁淼知道了,想着牡丹能入药,不知花朵如何,便转而告诉了丁森。丁森极通药理,故意把这事告诉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便设下中秋一局,只不说破,干等着娘娘落胎。

    “娘娘那夜有惊无险,皇后娘娘虽然深恨,却没想过杀人灭口。只因二人背后的卫氏有令,等着二位殿下一出门,便把李春奎骗走杀了,目的娘娘应该想得到,是为了让钱氏被太子怀疑、厌弃,同时借皇后娘娘的手,害了娘娘这一胎,这才有李春奎被毒杀一事。”

    阳筠点头。

    慈元殿不过利用了牡丹饼一事,李春奎也不知道究竟,钱皇后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自然也没工夫理会。必是卫氏见钱皇后只把李春奎晾在那里,想出了这一石二鸟之计,既灭了口,也让钱皇后惹人怀疑。

    留着李春奎自然对钱皇后有利,若非钱氏时常使“杀敌一千损八百”的招数,武承肃或许根本不会怀疑钱氏,直接从旁人那里查去了。

    心念万般却只在一瞬,珠儿还没继续说话,阳筠便生出这么些念头。

    她忽然想起丁淼并没来过八凤殿,若要在外头守着等李春奎出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李春奎是在后头假山石头那边死的,似乎有些难以解释了。

    阳筠忍不住问道:

    “丁淼怎么将李春奎约到后坊那里的?”

    珠儿面色一正,阳筠见了,便知果然另有隐情。

    不等阳筠追问,珠儿便又道:

    “若是丁淼出面,自然骗不到对太子殿下忠心不二的李春奎,只是卫氏在宫里另外还有人手,且埋得十分之深——与丁淼联络的,从来都是膳房那个叫方光喜的。

    “不知娘娘是否还记得,就是从前八凤殿开膳堂,他还巴结着要来的那个,做点心十分拿手的那个。亏得李春奎是李刻元的亲戚,李刻元又看不惯方光喜滑头,自己也有些私心,不然以这人隐藏之深,恐怕要出大乱子呢。

    “李春奎去膳房取糖,顺便寻李刻元说说话,方光喜便趁机约了他晚上出来。大家都是在膳房待久的,李春奎又年轻,没什么经历的,本来就没大疑心,方光喜又说了是有事相烦,李春奎自然去了。

    “方光喜假意央求,说自己之前争八凤殿膳堂的差事,想是得罪了膳房的奉御李刻元,因李刻元是他族叔,便托他在李刻元面前美言。李春奎信以为真,一路跟方光喜说着话,一路跟着往后头假山走。

    “都快走到地方了,李春奎似乎觉出不妥,转头就要跑,却被丁淼从头后拦住。

    “方光喜与丁淼俩人合力按住了李春奎,把毒药硬塞入他口中,不过蹬了一会儿腿,那李春奎就不动了。二人又把尸首丢在假山石头里,便各自悄悄回了。

    “与丁淼联系的也不是卫良娣,而是方光喜。丁淼借着给仇良媛打理事务,平日装作爱占便宜,时常会往膳房去蹭些吃食、果子,两人就在那里接头。东宫里头其余卫氏的眼线均不知埋了这么两个人,因此之前太子殿下打杀了一批,竟把他俩都漏了出去。

    “丁淼说卫良娣并不知情,似乎是卫懋功怕连累了卫良娣,并未将这两人也是暗桩的事告知。因为卫良娣与仇良媛不合,丁淼还时常要受卫良娣的气,旁人见了,自然更不会疑心到他头上了。

    “丁淼说,丁森被灭口,必定是卫氏所为,而他若不被拿了,怕也迟早要被灭口的。他身上有人命不说,前面散播娘娘闲话的也是他,因此不敢奢求太多,只求一个全尸,尸体丢出去后能埋上土就行。

    “奴婢们也问了丁鑫是否知情,丁淼犹豫了半晌才叹了口气,说丁鑫完全不知,又说正是因为丁鑫不愿为丁森所用,才会有丁淼入宫一事,也因此连累了丁氏夫妇惨死。

    “据丁淼猜测,丁氏夫妇之死必定是卫氏动的手。他怀疑丁森知情,试探问过两次,均被丁森挡了回来,自然愈发怀疑了。可二人在一条船上,丁淼也不敢翻脸。想到父母对他不好,丁淼便也不去计较了。

    “奴婢们问出来的就这么些,不过丁淼如今已经死了,想要人证指证卫懋功,怕是不能了。”

    阳筠闻言一惊,急问道:

    “怎么死了?”(。)

第二八六回 淡红滋() 
事情经过与阳筠所料不差,她并没太过意外,只是忽然牵扯进来一个方光喜,倒不在她意料之中。

    听珠儿说丁淼死了,阳筠不禁蹙眉,连那个方光喜怎么处置的也忘了问,急问二人道:

    “怎么死了?”

    分明已经吐了口,难道还会自己寻死不成?

    话才问出口,阳筠便察觉里头不对。这人能说的也都说了,应该不会自寻短见,可如今却偏在她俩眼皮子底下死了,十之*是珠儿与秋云下的手,只不知她俩为何先斩后奏。

    又或者是那个方光喜有些本事,忽然杀进去的?

    刚想到这里,阳筠便觉得自己想法荒唐。见珠儿犹豫半晌也不说话,阳筠猜是有甚要紧内情,她俩碍着有人才不好开口。可左右分明只有坠儿和春桃,莫不是连她两个也不能说么?

    阳筠正寻思着,忽然想起一桩旧事,不禁大惊失色。

    坠儿会看眼色,知道珠儿有要紧话要说,自己不便再在这里,忙带着春桃下去。虽退出内室去,她心里却十分不安——也不知是什么事,竟让珠儿这般忌讳,连她俩也不能在里头。

    春桃倒也乖巧,跟着坠儿就往下走,出了门才好奇问坠儿道:

    “珠儿姐姐是不是有要紧的话,连咱们也不便听的?”

    坠儿缓缓点头。

    能让阳筠变色的,恐怕是泼天的事罢。想起珠儿、秋云回来时那一身的血,坠儿心里愈发不踏实了。

    内室如今只有阳筠并珠儿、秋云三个,阳筠直接问她俩是不是丁淼还招了什么大事。

    珠儿与秋云却没立即说话,二人对望了一眼,齐齐给阳筠跪下。

    “都起来罢!无论你们听了什么,我都尽力保着你们就是,没的说旁人的心腹能知天晓地,我身边得力的知道点消息就要送命的。”阳筠重重叹了口气。

    也不知为何,她竟觉得会与帝后当年反目有关。毕竟一直以来,她苦苦追查,又讳莫如深的,便是那些陈年往事。

    珠儿她俩先给阳筠叩了头,谢了阳筠的恩德,二人起身后,依旧由珠儿开口,将此番的“意外收获”告诉阳筠。

    “丁淼说,他之前招的那些恐怕不足以将功抵过,为表决心,也怕再活着受零碎苦楚,他便把自己从丁森那里套出来的消息也说了。”珠儿脸早灰了两分,“据丁淼说,当年帝后不和,原是卫氏从中捣鬼,丁森还出了不少力气。”

    说到这里,珠儿语气一顿,定定看着阳筠,愈发低了声音:

    “原来陛下与皇后娘娘不合,起初是因为陛下以为钱氏害了陛下从前的妻子石氏及石氏幼子。”

    珠儿说着,把之前武岳有心争储、钱柏龄以嫁女为筹、石氏及其幼子忽然丧命的事都说了。

    阳筠脸色也渐渐差了。

    “起初”是因为?那么后来呢?这里头的故事,只怕越挖越是骇人。

    珠儿每说几句,便要咬一咬牙,似乎需要下很大的决心,才能继续讲述当年旧事。

    她的声音很低,低到即便门口藏了一头犬,也听不清屋里原来有人在说话。

    阳筠与秋云离她太近,却能听得清楚。

    自从石氏死后,当时身为中书令之女的钱皇后轻易嫁给了武岳,进门便成了正室,没多久先皇驾崩,武岳以王爷身份即位,钱皇后便从王妃一跃成了皇后,钱氏一族也因此更加强大。

    立后不久,钱皇后便有了身孕。原本是件天大的喜事,不想却在怀孕三月时忽然小产。

    起初钱皇后以为是自己底子不好所致滑胎,后来又有几次小产,她便起了疑心。从那时起,慈元殿开始防着外人。

    而钱皇后并不是大度的人,因她自己丧子,自然忌惮其他有孕的嫔妃。从头次落胎之后的几年里,宫里孕中的嫔妃多半都被钱皇后设计害得小产,甚至有不少人从此损了身子,再不能生育的。

    后来钱柏龄知道此事,便训斥了钱皇后一番,又说她多次滑胎,未必不是阴德太损之故。钱皇后那时刚巧再次有孕,怀的正是武承肃,倒真把这话听进去了。

    不久之后,宫里又有两人有孕,钱皇后便没再动作。

    可是她虽没动手,那两个嫔妃还是落了胎,其中一个更因血崩而一尸两命。

    钱皇后这才觉出不对来,恐怕有人意图颠覆武岳的江山,随时也会来害她。她把猜疑跟武岳说了,又派人在宫里查了一圈,打杀了几个人,从此整日小心翼翼,倒真没出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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