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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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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的三天武承肃十分忙碌,马上就是冬假了,一堆大小事要他处理、决定,便都宿在了崇仁殿里,也没想起来遣人送东西给阳筠。

    阳筠倒也不盼他,仍旧自顾自地抄诗,但抄来抄去,总还是一首子衿。

    宜秋宫那边就没这么恬然了。

    卫良娣听了秀橘的话,本以为可以散播些谣言,借机打压阳筠。

    临盆之期渐近,看望她的人都是三五成群结伴而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碍着人多不好说话,卫良娣几次提起高阳国神秘,想要引到九尾狐上,整个东宫都没人买账,竟连一个顺着说的都没有。

    阳筠也偶尔跟着其他人过来看看,什么东西都不送不说,自从太子宿在八凤殿,阳筠更是几日不来宜秋宫。

    想到阳筠的样子,卫良媛又一阵腹痛,她摸着肚子暗恨,倒也因为个肚子看开了些:待她生了儿子,看太子疼谁。

    第四日,武承肃早早派人来告诉阳筠,说他晚上要来八凤殿。阳筠照旧安排了晚膳,待武承肃来,亲自服侍他用膳毕。

    武承肃无聊,不觉又走到书房,这一次倒不像上回那般拘谨,他将装香粉的罐子打开了两个嗅了嗅,又到书架上翻了翻,转身看到似乎是阳筠练字的一摞纸,捡起来看时发现满篇都是子衿。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她就这么想他?武承肃隐约有几分欣喜,却又怕是阳筠故意搁在这儿给他瞧的。

    阳筠见他盯着纸看,知道他又有了什么想法,也不知他是多心了还是疑心了,疑心的是她抄子衿的原因还是目的。

    她其实只是舍不得这三天的心心念念,才没忍心丢了这几张纸。

    可太子显然在想事,阳筠不愿他把她这几篇字想得那么歪——他似乎从来不会往好处想。

    “写的不好看,怎么还看了这么久?”阳筠问道,语气十分坦荡。

    武承肃回过神来,淡淡道:“字还不错,多看了看。”

    “哪里就不错了,”阳筠笑着将武承肃手里的纸抽回,忍痛团成一团丢在地上,“不过是教珠儿识字,随手写的。从前教筱儿这个,她不爱学,昨儿教珠儿识字时,忽然想起来罢了。”

    武承肃“嗯”了一声,从粗陶矮缸里随便拿起一卷较新的画轴,打开看是一幅山河图,看得出作画的人是有意模仿,却又心不在焉。

    “这是你画的?”

    阳筠笑着将画轴也接过来卷了,又搁回缸里。

    “照着从前看过的一幅画临摹,总是画不太像。”

    武承肃彼时正拿了一卷半旧的画轴,闻言不由诧异,打开看果然还是一幅一模一样的山河图,细微处虽然许多不同,但明显临的是同一幅。料想原作是山河壮阔,阳筠笔下的山河却有绝尘之势。

    好好一幅乾坤社稷图,分明被她画成了“心远地自偏”。

    莫非她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

    武承肃心下好奇,开口问阳筠可否再抚次琴。阳筠也不好再拒他,一边问武承肃想听什么,一边亲自取了仲尼琴下来。

    “便阳春白雪吧。”不知这么一支曲子,她是不是也弹得出与众不同来。

    阳筠嘴上应着,心里却将武承肃直接看成周纪一般的人。

    还没将琴放好,姜华进来报说卫良娣肚子又疼了。武承肃懒得理,让姜华直接去请医官来。

    姜华却站着不动,低头道:

    “宜秋宫请殿下亲自去,说是卫良娣见红,已经叫了医官了。”

第三十二回 喜盈门() 
算来还有一月才是卫氏临盆之期,如今见红还是有几分凶险的。

    武承肃闻言起身就走,阳筠是太子妃,自然也要跟着过去。阳筠步子略慢,武承肃也没等她,比阳筠早到了片刻。

    宜秋宫里看似乱作一团,众人面色紧张、来回走动,实际还是很有条理的。医婆和稳婆都在忙着,医官也不好来了就走,侍女们则做着各自的事情。

    看来卫氏的情况还算好。

    阳筠才刚这么认为,香草就跑过来给武承肃和她行了大礼,哭着说卫氏方才有多凶险。

    “奴婢们都没经过这事,不敢耽搁,良娣娘娘又怕搅扰了太子殿下,自己心里虽然发慌,还是怕搅扰了太子,让先请医官来看,医官来得倒快,娘娘却已经没了力气,流了好些血出来。”

    香草也不抹脸,由着眼泪、鼻涕淌了满面:

    “太子殿下是不好进去的,待奴婢去告诉良娣娘娘说太子殿下来了,良娣娘娘也就不怕了。”

    武承肃忙点头,让香草进去安抚卫氏。他脸上虽然镇定,但异常严肃的面孔恰好说明他心里已然乱了。

    还真是关心则乱!阳筠看着乱中有序的宜秋宫,医婆、产婆并一众宫人明明都十分镇定,太子竟然跟着香草慌了起来。

    她也是见识过生产的,但那会儿高氏是足月生,况且又是四胎,确实比这个轻松很多。按照医书和医官的说法,卫氏确实不会像香草说的那般可怜。

    说起来,每次医官来看都说卫氏身子好,怎么忽然就早产了呢?

    阳筠哪里知道,卫氏方才确实有些凶险。

    卫氏听说武承肃又去了八凤殿,心里吃味,气血不畅,肚子便又疼了起来。她原先是忍着,怕再让人禀告会惹武承肃厌烦,直接遣人先去叫医官。

    哪曾想医官还没来,肚子却疼得愈发厉害,竟然只能躺下,无法翻身,才一会儿就见了红,少不得又由医婆看着,小心挪到厢房里。

    刚见红医官就赶来了,产婆等都是早预备下的,见情况并不严重,众人便按照事先分配的各自去忙了。

    香草还是故意夸大了七分,这也是卫氏见红后交代的——原话是“告诉太子殿下我今日凶险,却不敢相扰,求他见怜”。

    俩人在宜秋宫正殿坐了近两个时辰,才听人来报说“母子平安”。武承肃松了一口气,阳筠心里也踏实下来,姜华急忙教人拿备好的弓箭,在卫良娣内室门的左侧挂了。

    有人把婴儿抱到正殿给二人看,武承肃倒是笑得开心,阳筠看着全是褶子的小人儿,想起乃父乃母,心中暗暗叹息。

    “孩子早产,又这么小,不用抱出来给人看了。好生照料,不许出差错!”阳筠吩咐过,与武承肃一起确认了乳娘、侍女等,又去看了卫氏,辞过武承肃后,自己回八凤殿去了。

    有如此意外之喜,武承肃哪还会惦记阳筠抚琴,他在宜秋宫又呆了许久,等卫氏醒来和她说了会儿话才走。

    出了宜秋宫的门,武承肃才意识到不对劲。

    卫良娣才刚生产,若他此时再去八凤殿显然不合适,可若不去,又担心阳筠心里难过,好容易改善的关系再淡下去。

    只犹豫了片刻,武承肃还是回崇仁殿去了。

    阳筠倒没有武承肃料想的那般郁郁,原本武承肃再来八凤殿,阳筠就有些茫然,如今走了倒也不坏。

    今日发生的事阳筠实在没什么太深的感触,只是觉得那孩子可爱又可怜,担心他长大后会如何。希望他别和阳枍一样,才三岁就会骂内侍、摔盘子。

    阳筠回到八凤殿先去了书房。

    地上的纸团果然被侍女收了。

    阳筠盯着光洁的地面看了许久,才叫坠儿去取个匣子过来。

    坠儿看阳筠出神的样子,知道她要什么,开了库房取出个尺长的檀木匣子并一把小锁。

    阳筠接过匣子,把余下的几篇子衿摸了几遍,才慢慢折好放进去,用锁锁了,转身轻轻放到书架上。

    第二日一早满东宫的女眷都去恭喜卫良娣,阳筠自然也要去凑热闹,几个生育过的侍妾说了不少产后要注意何事,卫氏似乎不以为然,阳筠却都跟着记下了。

    正说着,又有宫里的赏赐和各府贺礼,阳筠只得去接,直到过了“洗三”才算消停。

    没多久便是腊月二十,冬假伊始,武承肃那边又开始“雨露均沾”,不到十日里幸了四个不名的妾侍,却不说再去八凤殿。

    阳筠心下纳罕,反复琢磨自己是不是哪里又得罪了他,奈何实在想不出来。

    小年东宫宴,除夕宫宴,阳筠虽不需亲自张罗,却都要在旁学着,直到初三才歇下。

    冬假一直到正月二十才结束,武承肃这些天原本在家,属臣们也都各自回家过年,最是百无聊赖,好在有个刚出生的儿子,他乐得每天去看几眼。

    之后十来日里,武承肃又幸了四个妾侍,包括生了孩子的姚良媛和徐昭训。

    根本没阳筠什么事。

    对此阳筠本来并不在意,可还没过上元节,玉叶去别的宫里玩了半天,回来告诉阳筠,说东宫里竟然有人私下议论她。

    议论大抵分成了三种:祸水,狐狸精,妖孽。

    阳筠忽然成了不善不详之人,好在众人只敢私下议论,印儿几人均未听到风声。

    饶是没人指责,阳筠也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话在高阳国没有任何意义,大家都是昆吾后人,可大燕国东宫里不是,其他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只有她沾了传奇的身份。

    可这又不是她自诩的。

    阳筠站在书房地上,双眼盯着墙上的琴发呆,不知怎么破解这局面。武承肃喜怒无常,这个分寸还真不好拿捏。

    或许自己应该主动一些?阳筠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是两句闲话,理它做甚!虽然暂时无望接妹妹来,她也不像从前那般困顿了,且走一步瞧一步罢。

    她只怕武承肃糊涂起来信了这个,又像从前一般挤兑她。

    正月十六用过晚膳,武承肃未打招呼,直接来了八凤殿,阳筠知道消息时,人已经上了一半台阶。

第三十三回 十八曲(上推加更)() 
就要入夜了,武承肃这时候来,也不知是要宿在八凤殿,还只是单纯看看。

    抑或是他也听说她是“妖孽”“祸水”的事,来兴师问罪的?

    阳筠压住内心的不安迎了武承肃,若无其事地看了他几眼,却看不出个究竟。

    武承肃跟前几日来时相比并无任何异常,“祸水”一说他根本没听过,只是那日因为得子高兴,把阳筠忘了个干净,这几日倒不好意思再见她。且他对阳筠虽然动心,但始终还很清醒。

    就这么放着阳筠几个月,也不见他父皇有什么动静,谁知道一旦他碰了她会有什么后果。

    可冬假马上就要过了,再不见又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去,武承肃觉得不如再听阳筠弹琴,分辨一下是技巧所为,还是真的情之所至。况且多见几次也好,她若真有不妥之处,自己或许能寻出些端倪来。

    “晚膳可用过了?”

    “用过已有小半个时辰了。”阳筠万没料到武承肃会问这么一句,好在不需细想便可回答。

    “吃了什么?”武承肃看着阳筠问。

    阳筠有一霎那惊讶,这两句话自然到熟络,可她自认两人没那么好的关系。阳筠无暇细想,微笑着说了晚膳的三四道菜。

    “总共有十三四样,也记不了那么多了。剩下的都打发小内侍们吃了。”

    武承肃挑了一下眉毛,道:“你倒节俭。”说完直接进了书房。

    听语气并不是责怪,也不需要她解释,阳筠只笑着说了句“都是从小的习惯”,跟着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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