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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只是想问问你在哪儿。中午快到了,我做了一些便当,用不用我给你送过去?”
“我在工作,不用了,中午我会和客户一起吃。”
“哦……好。”
“还有事吗?”
“没了,你忙吧,打扰了。”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我觉得整个身子都被一股巨大的寒意笼罩,心一点一点地缩紧,仿佛不能呼吸一般。全身的力量都仿佛被抽干,我缓缓地蹲在地上,抱紧自己,泪水不争气地流下。
“小冉……你还好吧?你怎么了?”姜好焦急地围着我转,一声声熟悉的呼唤传入耳膜。
“没事……就是胃突然有些痛……一会儿就好了。”我笑着对她说,狼狈地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扶你去那边歇会儿吧。”
我任由她架着我,整个人仍旧处在一种被欺骗的哀伤当中,但是在别人面前,我极力显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苏小姐,您没事吧?卡已经办好了,不然您等什么时候身体状态好些了再来也一样。”服务小姐态度恭敬地说道。
“没事,我现在就要做,最好是马上。”
“那好,我马上为您去整理房间。”服务小姐看我态度坚决,便没再说什么。
做完了spa,我拉着阿好去买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尤其是走进内衣店的时候,我摒弃了以前那种保守舒适的纯棉内衣,选了一些『性』感暴『露』的半透明的内衣,惹得阿好频频称奇。
天『色』渐渐暗了,当我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出来的时候,心中没来由地空虚起来,望着远处的茫茫人海,手不禁一点一点地握紧,似乎想从这些奢华的东西中寻求一丝慰藉和信心。
下了阿好的车,我转身进了大厦。
看门的大爷看到我拎着一大堆东西进来,笑呵呵地开口:“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啊,难得看你拎着这么多东西回来。”
“好久没去逛街了,就多买了一些。”
瞧我,不论对待谁都显得从容而优雅,从来不多说一句话,但该说话的场合又不会怯场。我一向如此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分寸,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现在突然间觉得很累。
开了门,走进没有人的家。
冰冷冰冷的,像是一个无底而空洞的冰窖。
关上门,我蹲坐在地上,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如同我此刻的心。
半夜,屋外响起汽车熄火的声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所有的困意顿时消失不见,我挺了挺身子,再次走到试衣镜前,冲着镜子『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才停止那近乎滑稽的摆弄。
“苏小冉,你能行的……”我鼓起嘴,向自己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咔嚓……
门开了,韩陌走了进来。
我只觉得浑身的组织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手心竟然开始冒汗。除了学生时代的大型考试,我从没这样紧张过,不,就算是曾经至关重要的高考,我也不曾这样紧张过。
韩陌看到我后愣住了,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和上下蠕动的喉结,手指不自觉地缩紧,我心里紧张的同时不停地有喜悦的因子从身体里冒出。
我看着他一点一点地走近,心跳得越来越厉害,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心中充满了期待却又不自觉地想要躲开那股强烈的气息。
韩陌走上前,直到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气息时,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我,健硕的身子前倾,灼热的气息呵在我的耳际。
瞬间,整个耳朵都热烫起来,我想它一定红得跟个番茄似的。
正在我尴尬的时候,韩陌大手一扬,我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了。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我缓缓睁开眼,习惯『性』地伸伸胳膊,心中觉得很甜,我的嘴角在上扬,一直在上扬,转过身,向熟悉的位置『摸』去,冰凉的。
我猛地睁大眼,想要确认什么一般向那看去,空空的除了一些褶皱外什么都没有。
眼中不禁有什么出现,涩涩的,胸口更是被强烈的情绪堵得无法喘息。
突然电话响起,我看了一眼号码,犹豫再三终是接起。
“苏小姐,您终于肯接电话了。之前由您帮着完成的设计图老板非常欣赏,他诚邀您来我们这里工作,待遇由您开,不知您是否有意向?”
“不好意思,我说过,我对那些不感兴趣,上次帮忙是为了替朋友解围。”
“您是以t大第一的成绩毕业的,并且我们查了档案,您当初的设计方案获得了国际大奖,就连国际大师josh都赞赏有加,英国伦敦皇家美术学院和佛罗伦萨美术学院,两所世界顶级的艺术学校都向您伸出了橄榄枝,当然,您最后放弃了。如果不是这一次的设计图,我想没有人会知道这些,您这样埋没天赋实在有些可惜。”
我不想再听他说下去,我怕内心的凄怆会让我放出心中的猛虎。
第3章 喜欢一个人就是在尘埃里也能开出花(3)()
我后悔吗?以前我从不想这个问题,然而最近,面对那个人冰冷的眼神,我依然无怨无悔吗?
“我还有事,先挂了。”
“好,我不再打扰,我们老板让我跟您说,不论何时,只要您愿意,唯尚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愿您幸福。”
电话断了,我抚着胸口,好半晌不能平静。我下了床,蹲到最底层的抽屉前,那一直以来被我尘封的角落……
就在我颤抖地想伸出手去拉它时,熟悉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仿佛来自我灵魂深处的记忆,不,是它能够召唤我的灵魂。
我迅速地抓过手机。
“喂……阿陌?”我急切地呼出声,双手抓紧手机,心怦怦跳着。
“是我。”那边简单地应道。
“嗯。”换了一只手握住机身,刚刚那只手的掌心充满了汗水,声音也变得异常哽咽,无法成话,只能硬挤出一个单音节。
“晚上7点一起吃饭,我让司机去接你。”
“好。”
那边在我这声“好”之后就切断了,熟悉的忙音再次传来。
电话挂断后,我打车去了t市知名的发廊,当然和一些上流人士专门去的造型店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差距。韩陌是白手起家,起初他只是个小职员,这几年一路飙升,后来自己出来干,过了一段苦日子才有今天,因此我知道钱来之不易,而我本身又一向认为内在修为最重要,于是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买书和一些类似『插』花礼仪的功课上,对服饰、发型这些外在的东西没有很大的兴趣,所以也不太清楚那些上流社会的小姐、夫人们惯常去的是哪些地方,对于这些,我完全是个门外汉。
车子在一家看起来很热闹也很不错的发廊前停下,我付了钱,向发廊里面走去。
“小姐您好,您是要剪发还是烫发?”门口一个样貌清秀的服务生清脆地问道。
“我要盘发。”
“小姐说的是做造型吧,在二楼,aaron带这位小姐上去。”
我跟着他手指的那名叫aaron的男人上了楼。
“夏姐,这个交给你了。”说完男人下了楼。
我有些惊慌地站在一边,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我的头发笔直,是典型的“清汤挂面”,以前头发长了的时候一般是自己拿剪刀进行修理,我喜欢自己打理这一切,因此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来过理发店了,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很有档次的地方。
“你先在这坐着吧,一会儿就到你了。”
我点头说好,然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翻着旁边的杂志。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可是女人刚刚所说的那个“一会儿”竟然足足让我等了两个半小时。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本来很生气,可是看着她一张明艳的笑脸,态度还算不错,心想算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手中拿着剪刀的女人突然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哎呀,今天您怎么有空过来?上回您要的那套护发产品今天刚到,真是巧啊!”说完忙喊道,“小张,把我放在箱子里给周小姐留的那套法国的护发品拿出来。”
“好嘞……”那边喊道。
整个过程我就站在那儿,成了隐形人。
我看了看表,有些着急地开口:“是不是该到我了?”
“阿夏,我一会儿要参加朋友的聚餐,现在帮我弄下造型。”女人不咸不淡地开口。
“好好,这就帮您弄。”
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我再次开口,这回音量提高了一些。
“请问是不是该到我了,我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
“很抱歉这位小姐,周小姐是我的老顾客了,你看你要是等不及的话,我让别人帮你弄怎么样?”说完也没问我是不是同意,便冲一边一个看起来是新手的女孩喊道,“小张,你帮她弄个头。”
“可是夏姐我现在的手把……”女孩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在那位夏姐的眼神下硬生生地住了嘴。
“这位小姐请跟我过来吧。”她转过头笑着对我说。
我暗暗握紧拳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我不过去。”我大声说道。虽然我生『性』不喜争吵,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算脾『性』再好,也会忍不住爆发。
那位周姓小姐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不屑。
“这位小姐,今天真是抱歉,不然下回你来我给你免费修发怎么样?”似乎料定给了我这样的便宜一定会让我点头应允,女人转过身开始给那位弄起头发来。
“我不需要。”我出声否定,一种被侮辱的感觉涌遍全身。
她看我不同意,干脆转过身不予理会。
这样的态度着实惹恼了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我走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剪刀。
“如果不能弄,你一开始告诉我就好,但是你告诉我只要‘一会儿’,我看你忙,便一直在等,这‘一会儿’硬是延伸了近三个小时,现在你又告诉我不能弄了!我不需要你的所谓的‘免费’,我只要公平,我在这等了近三个小时,现在你应该给我做!”
似乎是太过愤怒,我一向软绵的语调竟然变得有些尖锐,声音也陡地扬高。
她看了看我,似是被我义正词严的话语说得有些羞愧,脸『色』通红,然而看了看座位上的周小姐,她又强横起来。
“真的抱歉,现在我无法给你弄。”
“那……”我气得浑身发抖却不知该怎样办才好,只知道不能就这样走了。
许是我们争吵的声音太大,人们的目光逐渐向这里聚拢。
“怎么回事?”来人底气很足,看来像是个管事的。
我转过身,手中还拿着刚刚夺来的剪刀。
看到转过身的我,男人的表情倒是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这不是韩总的夫人吗?来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我好给您安排。”
面对男人异乎寻常的热情,我一蒙,上上下下地打量起面前的这个男人,最后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他笑嘻嘻地开口,那双桃花眼更是晶亮。
“您可能不记得我了,五年前耀阳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