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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陌,你到底把婚姻当成了什么?”
说完,我大步跑开,正好一辆出租车经过,我伸手拦下坐了上去。直到车子开走很远我才回头,那个男人依旧屹立在风中。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起来化了个妆。两个眼圈黑得厉害,一夜没睡,面容显得憔悴不堪。毕竟不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了,我不得不服输地早起来修补一番,以求让气『色』变得好看一些。
看了看表,时间有些来不及了,我急急忙忙地拿过文件夹和皮包,往楼下跑去。
车子送去保修了,我只得叫出租车。刚要招手,便看到一辆招摇的红『色』法拉利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从里面探出一个熟悉的头来:“上来吧。”
“你怎么来这儿了?”
“你感冒没好。”
“慕白,你什么时候成贴身保姆了?你的时间可是非常有价值的。”我打趣。
“对,是有价值,所以要花费在有价值的员工身上。”他说得一本正经,随即斜眼看了一眼我,一脸严肃地对我说,“这次的投标提前了,就在下周三。”
“下周三?”我惊呼,看了看记事本。
“怎么突然提前了?”
“是t市市『政府』的决定,至于为什么,就得看你后天晚上的表现了。”
“ok,都有什么安排,你跟我说说。”
“我帮你约了刘经理,这次不可以再提前离席,也不可以有任何闪失,不然这次招标十有八九会前功尽弃。”
“好,我知道。”我点头,翻开最新改过的招标方案看了起来。
“到了再看吧,在车上看对眼睛不好。”方慕白的语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缓和下来。
“来不及了,我一会儿到那儿要开个小组会,这些东西我得再看看。”
他斜看了我一眼:“你脸『色』很不好,没休息好?”
“还好,我撑得住。”
一个急转弯,文件向右侧倾斜,我整个人也往那边倾斜而去。眼看着就要撞上一边的玻璃了,却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抓住。
“小心点。都说了别在车上看了,也不差这么点时间。”他说着,没收了我所有的文件。
下了车我便进了会议室,一上午就在会议室中度过,招标方案基本上定了下来。
下午和几个客户联系后,终于可以喘息一下,却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电话。
“您好,方氏苏小冉。”
“您好,我是高婉言,可以请你出来喝杯咖啡吗?”
“抱歉,我现在在公司,不是很方便。”
“一会儿就好,我已经在楼下了。”
“这样……”我沉『吟』着。不知为什么,我并不想见她,甚至对她即将跟我说的话我心里都有一股下意识的排斥。
“出来吧,只是聊聊……”那边传来不断咳嗽的声音,良久才缓和下来。
“真是抱歉,刚刚嗓子不是很舒服。小冉,就当我拜托你,能不能下来和我聊聊,几分钟就行,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好吧。”
我拿出镜子和化妆包,简单打理了一下。女人永远都是这样,不只是希望在她爱的男人面前永远漂亮,在情敌的面前更要显得神采奕奕。当镜子中那个有着浓重黑眼圈的女人看起来气『色』好多了,我才起身。
“小喜,有人找我就说我出去办点事,有事明天再来,如果有紧急的事就call我。”
“好的,苏总。”
第47章 纵然缘浅,奈何情深(4)()
“小冉……”高婉言热情地向我走来。
“高小姐……”我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实在不习惯她这么热情。
“走吧,附近有一家餐厅不错。”我说道,带路往前走去。
“小姐……”一旁停着的加长型豪华车中下来一个人,一脸紧张地看着我面前的这个女人。
“阿成,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可是……”
高婉言蹙了一下眉,抬起头,不动声『色』地看向他。
“好吧,如果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就行。”
“放心,不会有事的。”说完她甜甜地笑了一下,看向我,“走吧,小冉。”
“哦,好。”我继续向前走去,总觉得无法放心,便牵起她的手来。说不好为什么,似乎不牵着心里总不踏实,但是当我碰上她那娇娇嫩嫩、堪比婴儿的手时,心里又堵得厉害。
“谢谢你。”我抬头,看到一张笑得甜美、不染纤尘的脸。
“不……不客气……”我说道,低下了头,想避开她那张太过明艳的脸与那太过真诚的眼。
我心里则在想着,她到底要找我说什么呢?
我们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这家咖啡厅的名字很有趣,叫作“歇一歇吧”。也许是因为开在办公楼的对面,顾客都是上班上累了来暂时休息放松一下的白领,这个名字倒也惬意。
高婉言坐在我对面,坐姿端正,背脊挺直,双手微微合拢放在膝盖处,嘴角轻轻上扬,恰到好处地勾起两个小小的酒窝,一双蒙眬的大眼睛含笑看着我。
我自惭形秽,抑或是她所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让每一个在她面前的普通女人都自愧不如,我下意识地握紧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指甲碰到手掌,传来阵阵刺痛,我这才停止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
我弄不明白,她来这里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彰显她浑然天成的淑女气质,还有她身为富家女的优雅举止……
“两位要点什么?”服务生走过来,恭敬地问道。
“给我来杯蓝山咖啡,不用加糖。”我习惯喝不放糖的咖啡,习惯那种苦涩的滋味,仿佛是这跌宕起伏的人生。
“我要杯白开水就好。”高婉言小声说道,声音温和,似带着丝丝缕缕的清香。
“你不来杯咖啡吗?这里的咖啡味道还可以。”我轻声问道。
她微微摇了摇头:“我喝不了咖啡的。”
喝不了咖啡?是因为身体吗?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自从她找我下来,我在心里就已经为自己打了预防针,只听她说,不多问,不多想。和她这样的女人,我不想有过多的牵扯,留不住自己的男人,只能怪自己没本事,怪那个男人见异思迁,怪第三者其实是最没用的。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对于那个『插』足的第三者,没有哪个女人有那个气量去理解、去包容、去关心、去原谅。
“小冉,对不起……”她缓缓开口,目光仿佛缭绕着一缕清风。
我没有说话,端起手中的杯子,小口地啜饮着发苦的咖啡。
“我知道现在对你说这话没有用,只是我真的想亲口对你说一句对不起。”
她再次开口,语气有些着急,甚至有一丝丝颤抖。
良久,我喝光了杯中的咖啡,不得不放下杯子,抬起头:“高小姐真是说笑了,竟然来找我道歉。”我嘴角带笑,那是嘲讽的笑,只是这抹清晰可辨的嘲讽不知是对谁。也许对她,也许是对我自己,也许是对韩陌,也许是对这段爱情,谁说得清呢?在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后的今天,在这个时候,曾经伤害我如此之深的人纷纷来找我道歉,究竟有何意义?
“不,不要这样说,我是真心来找你道歉的,你可以接受吗?”
“我接受不接受对你来说重要吗?”我反问,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当然有用,这样我的心里会好过很多。”她急切地说。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要说这个?”我看着她,不知不觉间微微眯起了眼,轻扬起头,看着她,“高小姐,你可真自私。今天你来找我,只是为了寻求你自己的安心?我想还有一点炫耀你胜利的意思吧?”
“不……我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她连忙摇头,顺直的长发轻轻摆动,看起来是那么无辜。
“没有?呵呵,这倒是可笑了。你们即将订婚,而在即将订婚前,不论是准新郎还是准新娘都纷纷来找我寻求原谅,这难道不是为了讽刺我,挖苦我?”
当听到我提起准新郎、准新娘时,高婉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没有血『色』的一张小脸真是让人觉得我见犹怜,像是一朵娇嫩的百合在狂风中飘摇,让我无法直视,只能把脸转向一边。
“高小姐还是请回吧,如果只是想要对我说一句对不起,那好,我接受,但是我不会原谅。”
我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她急急忙忙地追了过来,不过步伐太小,我只能听到她在后面娇柔而略显急促的喊叫声,却始终不见人追上来。
直到声音也宁静下来,我回头,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躺在地上,令人心颤。
我连忙转身向那倒在地上的身影赶了过去。
“高小姐你怎么了?你醒醒!”我一边唤她一边从包里掏出手机按了急救电话。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天空越来越暗,急救车刺耳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上了车,一路奔波到了医院。
我等在门口,看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进进出出。
“她怎么样了?”我焦急地问,毕竟人是在我面前倒下去的。
“已经缓和过来了,不过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那位小姐让你进去。”这时护士从里面走出来,冲我说道。
我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小冉,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跟着奔波了。”她仍在笑,一脸温柔。她怎么可以笑得如此温柔?如果刚刚不是我急着要走,如果不是我不顾她在追仍执意离开,也许她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
“不用客气,医生说你需要休息,把你家人的电话给我,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好让人过来照看你。”
她摇头,牙齿轻轻咬着没有丝毫血『色』的嘴唇:“不用,我没事。”
“可是……”
“真的不用,不要告诉他们好吗?我不想再让他们为我担心。”
她直视着我,目光中带着恳求,带着晶莹,直到我点下头说好,她才重新绽放笑容。那笑容如此明媚,脆弱中带有一丝不屈不挠的坚强,苍白的脸『色』也因为这笑容而明亮起来。
她说:“小冉,能不能和我聊聊。”
“好。”看着如此脆弱又如此坚强的她,我无法再像刚刚那样毅然决然地离开。
她拉过我的手,手指冰凉,似乎怎样都温暖不起来。
她说:“其实我很羡慕你。”
“为什么?”
“因为阿陌曾经那样深爱过你。”
“既然你都用‘曾经’了,那就代表着已经成为过去。”我淡淡地说。
“真的过去了吗?”她迅速抬起头,眼神蒙眬地看向我,似在询问,似在乞求,又好似在希冀着什么。
我把头高高扬起,目光落在窗外的蓝天。那一朵朵白『色』的云,仿佛姑娘羞怯的脸、小伙子坚毅的下巴、驰骋着的骏马、奔腾着的大海,还像那宁静的一望无际、带着绝望与孤傲的心。
“是的,过去了。”
“不爱也不恨?”她又问。
“高小姐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吗,怎么反倒是我一个人在说?”不知为什么,我把话题岔开了,许是无法回答,怕泄『露』了某些连自己都说不好的情愫。
“是啊,你看我,说好了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