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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韩陌却像是要豁出去了一般,不但没有放开我,反而把我紧紧搂进他的怀中:“那谁有资格?是谁?”
“你弄疼我了!”我似乎要被他『揉』碎了,锁骨处有阵阵痛感传来。
他猛然推开我,抓住我的一双手腕:“你告诉我谁!是那个该死的商行长,还是方慕白?是谁?到底是谁有那个资格?”他发了狂一般地低吼着,双目中带着一抹猩红,看起来有些失控。
“是谁都有可能,唯独你没有!你懂吗,韩陌?”我仰起头,狠声说道。
“我不懂,也不想懂。”他沉痛地说道,却在我越来越冷的目光下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是有股说不出来的苍凉。这个薄凉、深沉的男人用一种疼痛的微笑看着我,然后轻轻地靠向我,身子竟然有些颤抖:“那晚出来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吧?”
我蹙眉——那晚的男人?哪个男人?
我正一头雾水的时候,韩陌接着说道:“我看到你上了他的黑『色』大奔,看到你们亲密地去了一家咖啡厅,看到你对他微笑,然后让他送你回家。看到……”他突然闭上眼,双手在身侧早已握成了拳。
原来他说的是方湛,难道他今天的失常是因为……
我突然有点不敢往下面想,但答案又是那般清晰。清晰到让我觉得有些可笑,可是我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这是在吃醋吗?”问完我便后悔了。
韩陌啊,这个男人是韩陌啊,只有无数女人为他吃醋,他怎么会吃别人的醋?就在我们爱恋最深的时候我都未曾见过,更何况是被他抛弃之后呢?
我怎么又变得可笑起来?
“是!我是在吃醋!”他红着眼,声音中透着一丝嘶哑,“连我自己都未曾想过的……”他突然转身,猛然向墙上砸去。
声响很大,白『色』的墙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你没事吧?”我急忙走上前,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么激烈的事情。
他沉郁地看向我,声音忽然冷静得可怕:“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混入这个圈子?为什么要一次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如果……”
我走上前,发了狠地吻上他的唇,把他想要说的话吞进口中,通通化成那狠辣的吻。在他『迷』蒙而带着期待的幽深目光中猛然拉开他的衣领,嘴唇轻轻吻着他的脖颈、他的耳根,那是他的敏感地带。我在那儿吹着热气,然后吐出小舌轻轻划着圈圈,最后我抬眼,勾起一抹连我自己都陌生的笑,那笑在他双眼的反『射』下,看起来更加瑰丽诱人。
韩陌低吼一声,一个反身把我压在墙上。他伸出手圈住我的脖颈,像是一头负伤的狂狮吻上我的脸、我的额头,最后战栗着覆上我的唇。
我没有反抗,双手甚至主动萦绕上他的脖子,踮起脚。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停了下来,望着对面这个痴缠过、绝望过、悲泣过、仇恨过,而此刻一直紧紧握着我的男人,我突然觉得很是苍凉。
“这是你想要的吗?”我眯着眼,似乎想要把他脸上的表情看得真切。
“不……”他的声音很低很轻,似在喃喃自语,“不是这个。”他转过身,有些急切地在屋子中踱步,然后又转了回来,双手握住我的肩,“不只是这个!你懂的小冉。”
“我不懂。我说过的,韩陌,我不是你肚子中的蛔虫,不是你所有的想法我都清楚,不是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什么意思,更何况你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我低下头,看向地上的影子。
那两个影子看起来似乎靠在了一起,可是再一动,却发现根本只是黑暗的产物,拿到光亮处的时候便分得很清——他是他,我是我。
他是韩陌,耀阳的总裁;我是苏小冉,刚刚起步的lb的总裁。
对手,抑或是伙伴,却独独不能再是夫妻,或者爱人……
“我先出去,一会儿你再出来。”
“怕被人看到?苏总是怕被你心爱的男人知道?”他讥笑着。
我拿起桌子上摆着的易拉罐,轻轻打开,却仍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是啊,怕被他看到。”
他一把夺过易拉罐,发泄似的撇向墙角,碰撞间,『液』体淋了一墙。
“你在骗人,你爱的人是我!”
“错!我曾经爱着的是你,但是现在……”我静了下来,走向那个被遗弃在角落里的空易拉罐,缓慢捡起来,重新放置在桌子上,“我已经有了更爱的人。”
第62章 高处不胜寒(3)()
“更爱的人?”他垂下的手再次握成拳。
我越过他望向身后:“您该叫人赶快把那儿清理了,毕竟这是人家的地方,终是不太礼貌。”说完,我抬起头,踩着优雅的步伐出了门。
临到门口的时候,我又回过头来:“别忘了,在我出去后,过一阵再出来。”松开手,我合上门,挡住男人那想要杀人的目光。
原来再深沉的男人,在动怒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我看了看人群,大家仍被什么吸引着,想来刘董的女儿真的很有才,到现在仍被众星拱月地簇拥着。
“小冉……”高婉言笑着向我走来。只是她走来的方向并不是那一堆人群之中,而是屋子的旁边。
原来她一直在外面。
这个女人真是可悲!如同当年那个远远地看着她亲密地挽着韩陌的手,却躲起来不敢出现的我一样可悲。
想到这儿,我脸上紧绷的神情缓缓浮现出一抹笑。
只是这笑容无法维持得太久,只因我听到了她那句:“请你不要再勾引别人的男人了好吗?”
如此有气势的话却被她说得楚楚动人,而我便真的成了那个抢了别人的男人而又强悍着的第三者。
这样的场景,真是让我心里悲怆的同时,觉得有些什么开始燃烧。
温度在升高,最终,终于蒸腾起来。
“高小姐,你何时见我勾引了他?为何不去把这话和你的男人说?”
“阿陌他……阿陌是受不住你的诱『惑』,所以才……”她的脸涨红起来,气息急促,一动一动的胸脯让我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我诱『惑』他吗?那好,我就诱『惑』了。如果你厉害就绑住他,最好拿一根狗链套在他的脖子上,每天都不要松手,不,不是每天,是每时每刻都死死地牵着他,告诉他不要受外面的诱『惑』。那个时候,我会恭喜你的,相信我,我会打心里恭喜你!”说完,我转身不想与她再多费唇舌。
可是高婉言偏偏不肯放过我,她突然走过来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说:“小冉,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爱他啊,好爱好爱!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找他了,不要再缠着他了好吗?”
她说着竟然一个劲儿地哈腰,每一次都是九十度的鞠躬,那么虔诚。
我是不是该为此感动呢?可是恰恰相反,我只有鄙视和一股连自己也说不出的辛酸。我扶住她的身子,迫使她和我目光相对:“你的鞠躬我承受不住!如果当初你能够放过我、放过我的家庭,就算是鞠躬一百次、一千次我都会做,但是高小姐你会吗?”
站在灯光下的女人看起来娇美而羸弱,好似风中的百合,一吹便会碎成千万片。微微的灯光下,她的半张脸沐浴在黑暗中,却仍能看出那毫无血『色』的惨白。
“你答应我好吗?我已经没有多长时间可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过了今年的夏天我会去做一个手术,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十,只有百分之十啊……”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看起来像是一个破碎的瓷娃娃,还没触『摸』,便已经有了哀伤的裂纹。
“高小姐,你说的这些就算我知道了也别无他法。很多时候,旁人只有感同,却不会身受。我不是救世主,不是每个人向我祈求,我便要折损自己的幸福去让渡给她。所以还是省一省眼泪吧,也许……”我看向前方的休息间,那紧闭的门尚未被打开,男人应该还在里面。
“也许你该对那里面的人说,而不是我。”说完我打算走开,却被她伸手拦住。
她仰起头,脸上有着坚毅的表情,她说:“你知道那种随时面对死亡的心情吗?小冉,就当我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段时间!以前你不说问过我多久吗?这回我告诉你,只要到明年的夏天就好。真的,你相信我……”
女人孱弱的声音中透着让人心疼的悲伤,可是我的心无论如何也柔软不起来。
“真的够了!高小姐,我为你觉得可悲,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也许并不是因为我,只是他不再爱你罢了。”我想了想,又补充道,“或者是,他有比爱你更重要的东西……”
“比爱我更重要的东西?”她呢喃着,瞬间的平静很快便被歇斯底里替代,“那就是你啊,就是因为有你的存在啊……”
这次我没有再听她把话说完,而是寒着一张脸转身走开了。
我端着酒走到会场中,站在一个视线比较好的地方,环顾整场,发现这次来的人真的很多,个个分量都不轻。
嘴角勾起恰当的弧度,我走上前去。
“夏局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这个刚刚很识相地走开的男人可不是普通的男人——t市水利局局长,父亲是水利厅的厅长,大舅子更是b市的重量级人物。都说朝里有人好做官,他这个官当起来,确实比市里的很多领导都要来得惬意。
他转过身,抬起头看见我:“原来是苏小姐啊——”
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一定长得很俊秀,虽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不但不显老,反而多了一抹成熟男人的魅力。他身上也喷了古龙水,却比商行长那混合着浓重古龙水与尼古丁的怪异味道要好很多。
“夏局。”我低唤。
“有事?”男人挑着眉,视线缓缓落到我的身上。
“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夏局聊聊?”我轻笑着反问。
“当然不是,苏小姐来找我,真是让我……”他顿了一下,蹙着眉想了下,“荣幸之至。”他说话的声音很稳很低,似乎习惯了这样的语调,每一句的声音都不是很大,让人感觉很舒服。
“哪里的话,夏局真是爱开玩笑。”
“苏小姐很是传奇呢。”他低低地笑了两声,抬起手,提了提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
“传奇?我?”这次真是轮到我讶异了。
“我怎么会传奇,我的人生就是一堆悲叹的符号组成,何来传奇?”
“错了,苏小姐本身就是个传奇,至少在我眼中是如此。”
“那还真是要多谢夏局的赏识了。”
“苏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有就直说好了。如果有什么能够帮上的,我夏然生倒是很乐意。”
心里的猫腻被看穿,我面『色』微窘:“既然夏局为人这般敞亮,我也就不说那些拐弯抹角的话了。夏局,我想借助你们的名义向商行长借一笔贷款,这笔贷款我有急用。”
他沉『吟』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是出奇地严肃。
“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我只不过是说说罢了。”毕竟不是很熟,他不答应也很正常,但若因此而落得尴尬,t市就这么大点地方,以后见面都不好看。
“需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