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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那群孙子又在欺负小裴了!”幸好郭顶还记得上课,他低声喊了一声。
赵老师咳嗽一声:“请大家遵守课堂纪律,保持安静,现在张开你的双手,放在灵石之上。”
郭顶气的在椅子上坐不住,怒火都蔓延到头发丝,眼睛死死地盯着教室中间的那一排靠边的位置。
钟鸣顺着郭顶的目光看过去,看见几个人正在传一块灵石,就是不给中间坐着的那个人,灵石传了一圈,跟逗狗一样。
中间坐着的那个人长得很瘦,很矮,皮肤有些黑,应该就是小裴。
小裴站起来要去夺灵石,椅子被旁边的人一踹,噗通跪在地上。小裴跪在地上一时起不来,想站起来的时候,又被人一脚踢的跪下去。他周围的人一边踢,一边笑。
郭顶气得要站起来,钟鸣一把拽住郭顶:“别,上课呢,别着急。”郭顶不情不愿的坐下:“上着课,我也得和他们打一架啊,瞧他们把小裴欺负的。”
钟鸣双手跟着赵老师双手放到灵石上,听见赵老师说到:“集中注意力,用掌心去触碰灵石,跟着灵石一起呼吸,看看能不能感觉到灵石之中游走的灵气,哪怕一丝都可以。”
钟鸣照着赵老师说的做完,他觉得自己手中这块是一块不会呼吸的灵石,完全感觉不到什么灵气,只感受到了石头的坚硬和冰冷。
此刻,教室里一片安静,大家都在闭着眼睛感受灵石中的灵气。
钟鸣重新感受了一下手下的灵石,仍然只感受到石头的坚硬和冰凉。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拎拎裤子,低声对郭顶说:“等着。”
赵云煌抬头看向钟鸣。
钟鸣镇定的和老师四目相对,他要替哥们两肋『插』刀了!他的手朝着桌子上的灵石一挥,鹅卵石一样的灵石从阶梯教室的台阶上滚下去,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响亮。
钟鸣举起手:“赵老师,我的石头掉了,我要去捡一下。”
赵云煌点头:“那就请这位同学快点捡一下,不要打扰其他学生上课,这位同学叫?”
钟鸣回答:“钟鸣。”
钟鸣沿着台阶往下走,灵石滚了三四个台阶就不动了,钟鸣和自己的灵石擦身而过,走到小裴坐着的那一排,停下来。
他对拿着小裴灵石的人说:“谢谢这位同学捡到了我的灵石。”说完,钟鸣笑着举起手,抬头对赵云煌说:“老师,这位同学捡到我的灵石了。”钟鸣伸出手,刚才踢小裴的人立刻知道钟鸣这是故意找茬,在赵老师慈祥的目光下,很干脆的把小裴的灵石放到钟鸣的手里。
钟鸣握着灵石,对小裴说:“能不能麻烦这位同学和我换个位置。”他指指自己的位置:“我坐在后面,看不见黑板,我是近视眼。”
小裴朝后看过去,看见郭顶朝着自己招手,他站起来低声说:“谢谢。”
“不谢,我才该谢谢,上台阶的时候注意点。”
钟鸣坐下去的时候转身,看见小裴捡起自己的那块灵石走到郭顶身边。
他坐在小裴的位置上,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已经为兄弟『插』完了刀,现在终于功成名就。
赵老师微微一笑:“现在让你的手随着灵石中的灵气移动,感受一下灵石中灵气的流向。”
“当然,”赵云煌说:“如果有完全感受不到灵石中灵气的同学可以举起手来,老师会给你一些重点的提示。”
钟鸣立刻举起手,环顾教室,数了数,一个,两个,三四个,一共没有七/八个。
赵云煌扶扶眼镜:“我的提示是这些同学请提前备好绷带,伤『药』,美容『药』,甚至棺材,三个月后,新生将进行第一次入学比试,淘汰者可能会死。”
还有这种『操』作!钟鸣被惊吓到,以为进入的是古今结合的和平校园,没想到参加的是生死试炼。
一整节课,钟鸣都心不在焉,他努力想感受到灵石中的那一点灵气,但无论怎么样努力,都只能感受到石头的坚硬和冰冷。
下课了,钟鸣走出教室,看见郭顶和小裴正在教室门口等着他。
郭顶用拳头顶顶钟鸣的胸膛:“好兄弟,我代表小裴谢谢你。”
“谢谢你,钟鸣,上课的谢谢你帮我解围了。”小裴的声音很柔和,带着点南方口音,说话很慢。
长得就像郭顶说的,虽然黑一点,确实很秀气。
“不用谢,我愿意隐姓埋名,别问我是谁。”
郭顶非要请客吃饭,他发现食堂除了大锅菜还有小炒,小炒贵一点,但是郭顶不差钱。
钟鸣推着三八大杠,上完课,天都黑下来,他的心在老楚炒的蛋和食堂的小炒之间徘徊。
钟鸣挣扎了一番:“我没告诉老楚在外面吃,今天要不还是回去吧,老楚给我做着饭呢,咱们改天约,下个周二怎么样?”
郭顶心里过意不去:“那你打包几个菜回去怎么样,咱们下周二继续约?”
食堂的小炒最终战胜老楚炒的蛋,钟鸣推着三八大杠跟着郭顶朝着符修学院的食堂前进。
他们还没走到符修学院,路就被堵住了。
在课堂上欺负小裴的那几个人站在前面,把路挡的严严实实的。
钟鸣看见领头的那个,也就是上课很干脆把灵石还给他的男同学,两手虚空一握,朝两边一拉,『摸』出一把锋利的剑。
这个群架有点难打,还是一去二三里,赶紧逃命去。
第五章()
第五章
这把剑跟钟鸣在博物馆看到的暗淡到切肉都切不动的青铜剑不一样。剑薄而宽,在路灯下泛起寒光,剑柄也没有镶嵌着红宝石蓝宝石什么的,古朴大气,颇有一剑致命的气势。
钟鸣由衷且惜命的赞叹:“好剑。”
郭顶将小裴护在身后:“干什么,打架啊,欺负人你还有理了怎么着,来啊,哥哥一个打你们七个。”
小裴抿着嘴从郭顶身后探出头:“袁征,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别跟他们过不去,有什么事儿都冲着我来。”
“那你跪下给我磕几个头,叫几声祖宗,再骂你姐姐五句不要脸的婊/子;我就让你们平平安安的滚去吃饭怎么样?”袁征拿剑指向小裴。
小裴点头:“行。”他对袁征说:“我可以跪,可以叫你祖宗,但不能骂我姐,你看行吗?”
郭顶握住小裴的胳膊:“理他们干嘛啊,有本事打一架,谁还怕谁怎么着,你凭什么骂人家姐姐啊,我骂你姐姐行吗?”
“小裴是怕你没本事,他们有武器。”钟鸣小声提醒郭顶,除了袁征,还有两三个带着剑,剑是没有袁征的好看,可看上去也挺锋利的。
郭顶十分硬气:“我不怕,我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你的铁骨一剑就被劈垮了,郭顶真是又壕又虎,钟鸣从心底为他鞠了一把老母亲的血泪。
袁征被郭顶气笑了:“我怎么不能骂他姐,他姐是我爸养的三儿,他们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顺便还破坏我的家庭,我还不能骂骂他姐,就他来这个学校,还是我爸走了关系,交了五十万的学费进来的,你们说我不该骂吗?”
郭顶将小裴挡的严严实实:“那我给你五十万,你以后离小裴远点,有本事你骂你爸去啊,找三儿又不是一个巴掌就能拍的响儿的。”
袁征旁边有人煽风点火:“袁少,不跪就打到他跪下,不骂就扯着他的嘴让他骂,是不是?”
郭顶叉腰怒吼:“打就打,谁怕谁,看爸爸不打的你们满地找牙。”
郭顶挽起袖子朝着袁征那边冲过去,钟鸣没拉住,只能加入战局。今天原以为是为兄弟两肋『插』刀,没想到底是让兄弟『插』了两刀。
钟鸣一米八的大个子,练过两年散打,打起架来,一点也不含糊,连着撂倒两个,再看郭顶和小裴那边,已经没什么招架之力。郭顶护住小裴抱着头正在挨打。
钟鸣躲过一拳,靠近郭顶:“郭顶顶,你还好吧?”
郭顶哎哟一声,被踢到膝盖,膝盖疼到发麻,他护住小裴的头:“他们快要把爸爸打得满地找牙,钟鸣鸣你怎么样了?”
钟鸣弯下腰躲过剑光,剑很快,贴着钟鸣的头发顶过去,掉下几根头发。
钟鸣喘了口气:“一般人,我一个打八个不是问题。”但眼下这几个都不是一般人,一个打俩就已经尽力了。
钟鸣手无寸铁,跑到三八大杠那儿,举起自行车就抡起来,抡起自行车杀伤力很大,一时间没有人敢靠近他。
“赶紧的,拉着小裴跑啊。”
钟鸣抡着自行车站在郭顶和小裴前面。
郭顶大吼一声:“我不跑,是兄弟就得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钟鸣快要愁死了,问君能有几多愁,比不过郭顶顶一声吼。钟鸣注意到袁征一直在旁边看着,就跟看一场猴戏一样。
钟鸣感觉自己手上一麻,手臂一点劲都使不出来,三八大杠脱手而出,咣当甩到花坛那边去。从他们打架开始,周围就围着一圈人,三八大杠脱手甩出去,差点没砸着人。
袁征挥手落剑,三八大杠立刻从中间断开。
钟鸣只想到四个字,削铁如泥!
削铁如泥,何况削头皮。
袁征看看被钟鸣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的两个跟班,朝着钟鸣走过去。
钟鸣还听见袁征说:“你还挺讲义气,我也挺讲义气的。”话还没有说完,袁征一脚朝着钟鸣的膝盖踹过去。
钟鸣胳膊使不上劲,腿脚很灵活,他往后一跳,然后噗通跪在地上,他的手臂使不上劲,整个上半身趴在地上,一时间,直不起腰。
上衣背心的口袋里滚出一粒黄『色』的豆子,豆子滚到钟鸣手指尖停下来。那是一美给他的豆子,一粒红的,一粒黄的。
来上课的时候,钟鸣把师兄给的两粒豆子放进上衣的口袋里,现在跪的太猛,其中一粒从口袋里掉出来了!
一美给的豆子!
钟鸣看着那粒豆子,他记得自己明明躲开了袁征踹过来的那一脚,但仍有股看不见的力量令他的膝盖一疼,跪在地上。
钟鸣在心中领悟,这大概就是修真小说中常常提到的气,不触碰到实体,也能造成伤害。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确实脱离了梧桐树下背课文,食堂专等鸡蛋饼,选修赖床不愿起,没事火锅打牙祭的校园生活。
有了自己已经投身到腥风血雨的修真界的自觉。
袁征朝前走了一步,踩碎了那粒黄『色』的豆子。
钟鸣听到豆子碎掉时,发出咔的一声。
袁征嘲笑钟鸣:“起来啊,不是很能打吗,不过就是一个连灵石中的灵气都感觉不到的废物。”
郭顶不服,站起来:“别这么说我兄弟,爸爸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宁死不屈。”说完,郭顶『摸』『摸』口袋,掏出一把硬币朝着袁征扔过去!
袁征一脸不可思议,倒在地上,他后背着地,手里的剑脱手飞出去,『插』/进地板砖中,地板砖裂开一道大缝儿。
袁征惊讶的瞪大双眼,张着嘴,无法相信自己就这么躺到地上。
郭顶更是兴奋,举着双手翻来覆去的看:“原来我蕴含着神功啊,怪不得我爹我娘送我来修仙啊,我就是娘修里的花千骨,汉修里的张小凡啊。”
一只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