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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里那双透着坚定的眸子再一次坚定了她的心。
此时,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男子微微蹙隆了双眉,眼睛依然没能睁开。而守在床边的那个容貌清丽秀美的女子却为之一喜,一边紧握着男子修长的手指,一边冲着草舍外喊:“阿哥,阿哥,他动了!你快来看,他动了!”
草舍外跑进来一个披着半张虎皮的男子,身上斜背着弓,左手提着一只山鸡,右手是一小捆草药。他匆匆放下手里的东西,又把山鸡罩在笼子底下,才一边在虎皮上搓手,一边往床方向走来。
“嘿!真是神了!”他诊完脉,又翻了翻床上男子的眼皮,惊喜道,“阿妹,这人和你当初一样,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昏迷许久,居然还能活下来!唔,阿妹啊,也亏得你不放弃,天天照顾他,不然他也不能活。嗯,难道就是南方人说的缘分?”
他摸着下巴,仿佛在沉思。那女子却羞红了脸,眼眸含嗔地唤了声“阿哥”。
……
靖辞雪望着亓官懿,眸中含着明显的坚定的笑意,然后闪过一丝窘迫。她说:“亓官,你能帮我倒一下药么?我不会。”
“好。”亓官懿笑着应下。
嗯,她不会打衣结,也不会倒药。但喂药,还是会的。
所以,每个经过帐篷前的人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口口声声骂着的妖后,居然会纡尊降贵亲自照顾一个小公公!
回到宫里,已接近深夜。
亓官懿跳下马车,亲自把靖辞雪送回凡灵宫。
凡灵宫外,靖辞雪眼带歉意道:“对不起,亓官,本想早些回宫让太医给你看伤,可是六六一个人留在疫区没人照顾我又不放心。亓官,你的伤……”
亓官懿退了一步,状似无意地避开她的手:“只是小伤而已,我可以回去自己上药。”
“好。那你早些回去吧。”靖辞雪默默缩回手,她怎会不知道那些伤势的严重程度呢?亓官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亓官懿走后,靖辞雪进了凡灵宫。甫一进殿,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馨儿,神色有些焦急。
她问:“馨儿,其他人呢?”
“哦,奴婢看夜色已深,便让她们下去歇息了。”馨儿讷讷道,有些欲言又止。
“你有话但说无妨。”
馨儿蹙眉,思想挣扎了下,咬牙问道:“娘娘,奴婢白日里听宫人说,上任太医令已经配出抵制瘟疫的药方,今日还在城中开堂坐诊,是吗?”
靖辞雪疑惑地点头:“确有此事。”
馨儿突然面色一白,跪在她面前:“娘娘,你快去救白老太医啊!娘娘!”
靖辞雪一怔,一边扶起她一边问:“你先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不能说,奴婢不能说。”馨儿泪光涟涟地拼命摇头,“可是白老太医会死的啊!”
见靖辞雪神色凝重地望着自己,馨儿忍不住哭道:“娘娘,瘟疫不是瘟疫,那是毒,巫毒!他不会放过白老太医的。”
靖辞雪飞身出凡灵宫,幸好亓官懿没走远,想起亓官懿背上的伤,她有过一瞬犹豫,但还是让他速去救白老。
亓官懿没来得及细问缘由,见她面色凝重,当即飞身上马,去往白老的住处。
他前脚刚走,靖辞雪不顾刚被术法反噬,又施法幻出梦蝶,去通知素珊。
可最终,他们还是迟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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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长浮昨晚看完了乐小米的《梧桐那么伤》,不知道真爱们有没有看过,反正长浮看完后一直很心悸,一整晚没睡,然后到现在还心悸着。长浮想啊,怎么会有那么绝望的爱情啊,友情啊,还有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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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70。战!战!战!(2)()
与警花同居:逆天学生;第一卷 270。战!战!战!(2)
亓官懿策马飞奔而来。茇阺畱尚
金陵城上方漆黑的夜幕忽然变得通红,随之腾起滚滚黑烟。那冲天火光映在驻扎城外守夜放哨的士兵眼里,一闪一闪的光斑如同黑烟后悬在天幕上的星子。
马鞭一次次扬起,落下,亓官懿心急如焚,马儿在他的鞭策下疾步如飞。眼前飞快地掠过一道身影,竟比他的速度还快。
是素珊。
她痴愣愣地望着被火舌吞噬的房屋,耳边全是木头燃烧的哔剥声。
“我们迟了。”她僵着身子看向同样僵着身子下马,走来的亓官懿,干涩的嗓音落在嘈杂的哔剥声里,一脱口就被吞噬了。
亓官懿却清晰地看懂了她唇瓣开合间的话语。
他们迟了,白老没了。
这场火惊动了城里城外所有人。嘈杂的急促的脚步声如雨点般敲击在他们心头,还夹杂着哭声和惊恐。
火势不断蔓延,火舌开始蔓向医庐四周的房屋,像在亓官懿的眼里也点了把,越燃越烈。医庐已经被吞没,亓官懿飞身冲进它边上的一间民宅,素珊吓了一跳,来不及拉住他。
越来越多的民众提着木桶赶来救火,素珊咬了咬牙,迅速转身拿起能装水的容器,跻身救火行列。她的眼却从未离开过亓官懿跑进去的那扇门,黑烟那么重,她不知道亓官懿能不能平安出来。
直到火舌蔓延而至,亓官懿终于出来了,摔在地上,身后便想起门梁断掉落地的声音,亓官懿转身护住年逾七十的婆婆,挡住飞溅而起的火星。从他进去到出来,不过须臾片刻,素珊却觉得恍若隔世般漫长。
从毫无预兆的瘟疫,到这场忽然而至的火灾,每天遭遇的事似乎都在把靖辞雪往死局里逼。似乎,真如民间谣言所传,妖后不死,斓瓴必亡。
是不是,她不交出政权,就会有越多无辜的人丧命?
听到羽林军禀报火灾的那一刻,靖辞雪坐在贵妃榻上,底下垫着厚厚的雪狐绒毯,而她分明感觉到一股冷气自脚尖蔓延而上,浑身冰冷。
“亓官统领呢?”
“亓官统领在现场救火。”
“那,素珊呢?”
“也在救火。”
羽林军退下后,靖辞雪无力地闭上了眼。她好冷,冷到忘记了思考,无法思考。
馨儿怔怔地望着殿外静谧的夜幕,是一脸悲戚。她背叛了公子,却没能帮上皇后。
待到火光灭尽,天边已露出惨淡的灰白。火舌舔舐过的地方都留下黑漆漆的焦炭。亓官懿已恢复神色,镇定地指挥着羽林军安置百姓,清理火场。
“大人,发现白老了!”
他沉静的眸滩滑过一抹伤痛,雅致的面容蹭上了几道黑痕,显得益发白皙。
好几名羽林军合力搬开一根大柱子,他看到地下被压着的烧焦了的尸首,眼球瞬间酸胀。都怪他!如果不是他的劝说,白老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果不是他,白老现在应该逍遥在山水间,以药草为伴,平安度过余生。
他哑声道:“好好收殓,厚葬白老。本官会去禀报皇后,予以加封。”
可是,身后名,又有何用呢?却是如今的他唯一能为白府做的。
这场火灾里,丧生的有八人,受伤的一十八人。
素珊再次站在医庐前方,凄冷的风吹乱了发丝,裙袂飞起又落下,带起一溜飞灰。她望了望残败的医庐,再看了看极力掩饰悲戚的亓官懿,转身消失在渐浓的晨雾里。
川王府上下都知道,那个容貌极美极妩媚的孟先生有个习惯,那就是晨起后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沐浴。
此时的孟岩昔就泡在川王特地在他房里造的小浴池里,两名美婢放下服饰和美酒水果后便退下了。他倒了杯酒,醇郁的香味扑鼻而来,笑了笑,惬意地靠着石壁品尝。
身后又传来门开的声音。
孟岩昔没回头,挂在嘴角的笑意却加深了:“胆子越来越大了嘛,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进来。那老头应该已经命丧在你们的远殷火之下了吧。”
他笑,饮完了一杯,却还捏着小巧精致的酒杯慢慢回味口齿间的芬芳。
“孟岩昔!果然是你做的!”
指尖的酒杯一顿,他转过身,看到素珊怨恨地盯着他。他一点儿也不惊讶,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素珊姑娘,你怎的如此落魄?”
此刻,他面前的素珊,一身嫩黄衣衫挂满口子,衣带、裙边被火烫过后留下一道道黑痕。嗯,还有她的脸,原本娇俏秀丽的脸庞此时脏的像一只流浪的猫。
他越笑,素珊越恨,盯着他的目光比川王的剑还锋利。
“咳咳。”看着朝他走来最后在他面前站定的素珊,孟岩昔不禁干咳了几下,“素珊姑娘,男女有别。”
素珊没吭声,只阴测测地看着他。
孟岩昔仿佛看穿了她心思一般,将脸贴近素珊,认真道:“这是川王府!你进来容易,杀我更是易如反掌,只是,你不该小觑了川王府的守卫,那些可都是国主的人呢!”
他忽然觉得面前这双坚定的眸子很美,亮亮的,比刀剑锋利,比星子闪耀。口中却继续道:“我不否认白老的死与我有关,可你无凭无据便杀人,与我滥杀无辜并无差别。到时,皇后娘娘该给川王怎样的一个交代呢?”
“孟岩昔,你真可恶!”素珊咬牙道。
他点头,大方承认,并且加了句:“还可恨!”
“岩昔!岩昔!”川王一进孟岩昔的院子,就扯着嗓门大喊。没法子,刚听到白老命丧火灾的消息,他真的是……太惊喜了!
素珊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孟岩昔一把抓了过去,跌进浴池,被孟岩昔紧紧拥在胸前。
眼前是男子袒露的胸膛,素珊刚要挣扎,看到孟岩昔调笑的神色便停了下来。虽然孟岩昔喜好男色,但这样的场景被川王看到,终归不好。
“诶!什么声音啊?”
“没什么。我在逗一只猫玩呢,掉水里。”孟岩昔如是说道,好笑地看着胸前的女人瞪了他一眼,“王爷啊,您先出去吧,这猫闹起来会弄湿您的。”
川王径直绕过屏风,听到孟岩昔的话没再往前走,只说:“那行,本王先出去啦。”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岩昔啊,本王怎么没听到猫叫呢?你是不是把它泡在水里啊?别憋坏了它,本王虽然讨厌猫,但只要是你喜欢的,本王还是能勉强接受它叫几声的。”
“好的。多谢王爷包容。”素珊皱起的眉头几乎能夹死虫子,孟岩昔却恍若未见。
“那你也早些出来吧,泡太久会着凉。”素珊头一次觉得川王很唠叨。终于,他说了最后一句,“嗯,要入冬了。本王走了,你快把猫儿拎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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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71。战!战!战!(3)()
与警花同居:逆天学生;第一卷 271。战!战!战!(3)
川王走后,屋内响起一声响亮的巴掌。茇阺畱尚
孟岩昔偏着脸,美艳的脸颊留下五道鲜明的红指印。嘴角有点破,他却勾了勾,弧度轻微但足够魅惑。川王总说他这般似笑非笑的神情最挠人心,而落在素珊眼里,反成了嗤笑和嘲讽。
“素珊姑娘好大的火气啊。”孟岩昔抬眼看她,语气轻飘,看样子并未动怒。他盯着面前这双明亮的眸子,仿佛看到了两把怒火在燃烧,不由得拉开唇角弧度,笑意更深。
素珊怒极反笑,心觉面前这人就是个断袖,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