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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余天的宠,也只局限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心情不好,他会直接找条地缝把人塞进去,还会用力的踩几脚。
我胡思乱想着,在经过窗子的时候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路灯下那个修长的身影,和我猜的一样,余天没有走。从上往下看,他是仰着头的,目光锁定在我房间的方向,又好像微微驼着背,像一只受伤的虾米。
林悦捏着筷子的手指关节泛着白色,他仰头冲我笑笑,“不下去看看?或者邀请他上来吃饭。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
我用筷子在林悦手上敲了一下,很嫌弃的说,“我不喜欢你这么虚伪的样子。”
林悦又重新笑了一次,看起来真诚好多,他说,“丫头,你最近不喊我哥了?”
我愣了一下,其实我在心里一直都对他直呼名字的,无奈我妈和林叔叔都向往着那种兄友弟恭的感觉,无奈我也不是真的男孩子啊,让我喊林悦哥,大多数时候我都觉得挺别扭的,就像韩剧里的欧巴,这么喊着反而特暧昧。当然,这种暧昧他们上一辈人看不懂,林悦也好像看不懂,就我一个人瞎尴尬。
另外一件事是,林悦喊我丫头,我同样觉得尴尬,林竟也有这个臭毛病,不过他会喊小丫头,只是多了一个字却摆明了是开玩笑调戏的口气,我也容易反击。林悦的这种叫法,让我很想钻进地缝里。
于是我也没再理林悦,一个人低下头滋溜滋溜的跟康师傅作战。
有一句话是那样说的,吃泡面不搭配香肠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潜台词也就是,一碗泡面根本吃不饱。我吃完自己的,就开始对林悦那碗蠢蠢欲动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喜欢吃,从我出来就没见他吃过一口,我已经吃完了,他那碗还是完全没动过。
林悦善解人意的把他那碗推过来。我不客气的又吃了几口,饱了,还剩下很多。
“不吃了?”
“嗯。”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林悦其实一直在看我,有点儿不自在。
他抽了一张纸巾,把手探过来,自然而然在我嘴巴上蹭了几下,我突然觉得他这个动作很熟练,是因为经常帮别人擦嘴吗?
林悦突然说,“我刚才和他说,我在追你。”
我还来不及惊讶,林悦竟然直接把我吃剩的那碗面拉过去,低下头,一丝不苟的吃起来。
我看不下去了,选择不看,用手合上自己因为吃惊快要脱臼的下班,闷过头准备滚回房间,关门之前林悦在我背后很嫌弃很嫌弃的说,“你真能吃。”
我咬咬牙,同样嫌弃,“又不用你养!”
“噢,其实你希望我养你的话,我可以考虑的。”
“……”
我关上门想起林竟说过的一句话,恋爱中的男人都是神经病,林竟是,林悦好像也差不多。那余天呢?我一边敲着自己的头懊恼的想为什么还要那么在意他,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透过窗子朝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余天也看到我,嘴角动了动,大约在笑。
而我看见的只是一只可怜兮兮的虾米,一只受伤了的神经病。
我关了灯,顺便拉上窗帘。
趴在床上给自己催眠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林悦说的那句话,今晚有雨今晚有雨今晚有雨。可外面好像又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就是偶尔吹过一阵风,呼啦呼啦的,还有几声蝉鸣,搅得我根本睡不着。
后来我勉强睡着了,但是并不安稳,开始打雷的时候我蹭的从床上坐起来,好像之前都一直在候命一样,接着我听见哗啦哗啦的雨声轰隆轰隆的雷声。我从床上小心翼翼的爬起来,没敢开灯,做贼心虚的溜到窗子边上,只把窗帘拉开了一个小缝隙。
我偷偷的看过去,我是想看那只虾米了,但又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关心他。
可很不巧,那只虾米不见了,之前的猜测瞬间变成一个很拙劣的冷笑话。我只看到余天的车子正快速的移动,渐渐的远离我的视线。就和他那天坚决的告诉我我们完了的时候一样,在我全然没雨准备的情况下,留下一特潇洒漂亮的背影。
我盯着那盏路灯,恍惚间好像余天还站在那里,带着满分的诚意等待我的心软原谅,而一眨眼,眼前空空如也。
我知道,余天从来不是那种人。
我干笑了一下,闭上眼睛做出嘶吼的表情,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这样的心情是该叫遗憾还是失望?
其实我的心里还是很怪余天的,也从来没思考过原谅这个问题,什么时候原谅,在怎么样的情况条件下原谅,我一概没有想过,甚至在断定自己和余天已经分手的时候,我甚至没考虑过这种分手是不是真的就是下半辈子的永远决裂。现在我妈醒过来了,我好像也有时间去理清这些问题了,但有些事过了那个时间段,似乎就没了开始时候的悸动。
源于余天不信任的那种气愤似乎不再明显,热切的想要在一起甚至想要搭上下半辈子的心情,好像在这场大雨里真正被浇熄了。
我对余天的爱情,进入了冬眠期。
那么余天对我的爱情,大约一直是可有可无的调剂品。
转过头,我看到床边那个小闹钟的时针已经走到四的位置,拉开窗帘暴雨也有了变小的趋势,虽然是阴天,但天空还是渐渐从深黑变成了灰色。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个世界并没有人会因为我突然的伤感而喊一声ng。
我垂下头,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080草草结束()
林悦见到我开门的时候好像很惊讶,他皱着眉,“你没睡?”
我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我睡了你还来敲门?”
正说着窗外又轰隆了一声,我扭过头,灰色的天空就好像被割开一道伤口一样。
林悦又问,“你不怕打雷?”
“啊?”这个问题让我很意外,应该怕吗?也许有很多小姑娘怕,但是我不怕,由此可以推论出,我并不算一个特别合格的小姑娘。
我对着林悦摇摇头,“就是有点吵。”
林悦笑了下,转身准备走。
“喂!你把我吵醒就过来问一句话啊?”
我敞开门,林悦犹豫了一下,他似乎在思考是不是要进来,结果直接挨了我一个手刀。
“想什么呢?!”
十分钟后,我和林悦撑着一把大黑伞,拎着一打啤酒上了天台,作为影响我睡眠的惩罚,我逼迫林悦上来陪我喝酒。他倒是没有了之前那种嫌弃,很爽快的答应了。
到了天台,看到湿漉漉的地面我有点犹豫,上一次在小亭子里余天是把石凳子擦干净又垫上衣服才让我坐的。
我转头看了看林悦,他还给我一个请自便的欠揍表情。
其实林悦这点挺好的,该殷勤的时候无比殷勤,不那么需要的时候,也不会热情到让你招架不住。当然,即使他这时候不表现的十分体贴,也还是不会让人感觉难过的。
林悦的终极意图很明显,不想坐在一摊水里就不要上来作。对于我这种作的行为,林悦始终是不欣赏的,哪怕他答应了上来陪我喝酒,也要买一送一的带上一次教训的。
当我真的打算坐在那滩水里的时候,林悦还是把我揪了起来。
经常有人上天台来烧烤,所以边上都放着几个小凳子,林悦一手撑伞,另一只手拉着我去找凳子。我想这就是他最大的让步了,找到凳子之后,我自觉的掏出来几张纸巾把它擦干净,顺便帮林悦也擦了擦。
我们挤在一起坐下,头顶的黑伞把我们两个遮的严严实实的,空间有点儿小。林悦开了一听啤酒往喉咙里灌,我侧过脸看他,线条分明的侧脸,性感滚动的喉结,哎,真好看。看着看着我觉得自己也不是很想喝酒,只不过想上来透透气,单纯坐着又很无聊。原来,这样看着林悦喝也不错,这样就不无聊了。
我欣赏的很入神,林悦一听啤酒喝完转过头来看着我。他的视力一直很好,两只眼睛都5。3,所以那种近视眼才有的特殊朦胧感我从来没在林悦的眼睛里找到过,可他喝了酒就不一样了,真的,这时候的林悦,特朦胧,不只是眼睛,整个人都好像多了点什么气质。
严谨点说,叫诱人。
我有一种美色当前的感觉。,
是谁说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余天这颗萝卜走了,我是不是应该趁着天气还好赶紧给自己这个坑再换一颗新的萝卜啊。想着想着我觉得这种说法太容易让人想歪,想到色情的层面上去。
那么换一种说法,忘记旧爱需要的就是时间和新欢。我猜林悦是一个很好的新欢,但是我不确定他在已经知道我被余天那颗坏萝卜变成一破土坑的时候,还愿不愿意当一个接盘侠。
而且是在他本身就很有资质和资本当一颗坏萝卜的前提下。
“想什么呢?”
林悦推了推我,我低头看,眼前已经有三四个空的易拉罐了。林悦嘛,除了脸上多了淡粉色的光彩外,神志比我正常清晰多了。
我摇摇头,连忙收起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特别装腔作势的去开啤酒,结果和我猜的一样,被林悦拦住了。
他很嫌弃很嫌弃的瞪我一眼,“你还真敢喝啊?”
看吧,林悦除了没想到我不怕打雷之外还是挺了解我的,从他答应陪我上天台来喝酒开始,他就猜到我最多是无聊而不是真的想喝。
从根本上来说,他还是不想让我喝酒,管的真宽。可被人管着的感觉也真好,从小司大同就对我彻底放养,而我妈年轻那几年把青春全部耗在和司大同的小三儿小四儿们作战这件事上,也自然没多少时间管我。
那时候我就整天混在道馆里,嫌跆拳道太文雅,我直接找了个师傅学泰拳。这其中有个特庸俗也特奇葩的想法,因为那时候我听说练泰拳的人命都不长。瞬间我就觉得这事儿真伟大,为了练拳连命都不要了,这是多么纯粹的理想啊啊,而且也刚好和我那几年对颓废青年无比崇拜的想法完全吻合。
现在想想,我那时候好非主流,万一过几年我真因为练过拳英年早逝,那我肯定死不瞑目。
林悦在听完我长篇阔论的想法后笑着摇摇头,他认真的看着我,“原来你和我想的不一样。”
我急着追问他,“那你以前觉得我是什么样啊?你喜欢我哪儿呢?”
林悦想了想,“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你很好看。”
看吧,林悦真的是弯的,原来他喜欢的就是那种“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
“眼睛弯弯的,笑的很勉强。你那天脸上还青了一块儿,阿姨问了之后你说是摔的,可我一眼就看出来是被人打了。说完你就往房间里跑,书包后面挂着两个拳击手套。”
“所以你就喜欢我了?”我眨巴着眼睛问,林悦的口味好特殊。
“没。”林悦摇头,“我觉得你就是个草包,然后很讨厌你。”
我泄气了,原来那几年林悦一直挺讨厌我是真的,在他刚刚说觉得我好看的时候,我还偷偷假设过他会不会因为很久之前就喜欢我,才会总是故意躲开我。
毕竟林悦那么拧巴的性格,如果喜欢上自己的妹妹,一定特纠结。
结果林悦的话直接否定了我的想法。
他又说,“我不喜欢自暴自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