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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遥自从回罗马就一头扎进书房里没出来,忙得几乎连吃饭时间都没有,每次都是白柳敲门叫他才去吃,特别是最近,德国和东南亚的几大毒枭在附近频繁地活动,墨遥想要置之不理都难。
他冷静沉稳,越是忙乱的时候越是冷静,从未出过错,可今天却是心神不宁,手头上的文件已经被他看了将近一个小时,雷在旁边等了许久也不见老大下令,忍不住出声询问:“老大,有什么问题吗?”
墨遥这才反应过来:“嗯,没什么问题,你先出去吧。”
没什么问题,文件是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他。
昨天晚上忙到很晚,临睡前在记录上看到墨小白说今天回来,他从那一刻开始就心神不宁了,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小白要回来了,他要回来了!
墨遥的心中既是喜悦又是忐忑,这几天他一直很忙,小白不在的时候他都会让自己很忙,忙得没空去想他,可每次眼角瞟到窗边的白色沙发,就禁不住想起墨小白慵懒地躺在上面睡觉的样子,每次路过暖房的时候都会驻足片刻,明知道小白不会在里面,可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朝里面张望一眼,想象着小白斜靠在软榻上的情景。
这房间里处处都有小白的影子,他的脑海里也是,挥之不去,如今,才一个星期没见而已,竟是连看文件的时候都会想起他来了。
墨遥不禁唾弃自己,小白以前避着他的时候最长一年时间他都没见过小白,却也没这样过,他真搞不明白,为何自己竟会如此强烈的想他……难道是因为,在柏林的时候小白给了他太多暧昧的举动?让他一时有了幸福的假象?所以,如今才在心底滋生了新的期盼?
不可,不可,墨遥对自己说,不可以有,哪怕是一丝丝期盼也不可以有。
墨小白最擅长的,就是把他从云端拉下来,让他从自以为是的幸福骤然跌落至痛苦的深渊里。
他只要有一分幸福的想象,小白就会还以他加之十倍的苦痛,这种从天堂到炼狱的挫败感,只有小白能给他,而且几乎不遗余力的给他,他真是怕了。
可他又控制不了自己,即便他已经拼命压制,可还是控制不了心底对小白的那一丝丝期盼。
可怜,可叹,却又可爱,不忍将那丝期盼放逐。
白柳进来时,墨遥正坐在办公桌前,出神地望着窗外,连敲门声都没听到。
走近的时候,墨遥突然扭头看向他,眼里的喜悦一闪而逝,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你去了暖房?”
白柳点头,“墨遥,下楼吃早饭了。”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墨遥苦笑,白柳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玫瑰香,他刚刚那一瞬还以为小白回来了,有些东西再怎么想压制也是压不住的,不然他也不会和小白死磕这么多年了。
白柳吃过饭,又跑到玫瑰房里去了,墨遥有些好奇,白柳整天在里面窝着干嘛?转念一想,反正他也没事可做,暖房又是极好的去处,也就没怎么在意,继续上楼工作。
暖房里,白柳摘下一支开得正盛的白玫瑰,淡淡的花香中带着一丝清甜,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他把玫瑰插在花瓶里,拿出自己的调色板和画笔,调好色后先在画板上试了几下,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左手小心翼翼地握住那支白玫瑰,右手拿着画笔认真地给花瓣上色,最外层的花瓣用黑色水彩晕染成墨色,然后整朵花由外而内,从深紫,天蓝,嫩黄,浅绿,再到浓烈的玫瑰红,花瓣层层覆盖,色彩依次渐变,待花瓣的着色干了以后,又用小白云细致地给每一片花瓣勾勒出金边,把它重新插入花瓶里。
天色已渐黑,白柳看着那朵静静地绽放在夜幕中的七彩玫瑰,松了一口气,顿觉饥肠辘辘。
他直起身子,敲了敲已经麻木了的双腿,一只手撑地站了起来,低头,挑眉看一眼自己身上沾满的各种花花绿绿的颜料,回房间清洗。
墨遥仍旧在书房不知疲倦地忙碌着,白柳进来叫他吃饭的时候,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墨遥,你都感觉不到饿的吗?”
墨遥看向窗外,不知不觉中天色已黑,小白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他刚想给小白打个电话,就一把被白柳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墨遥,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是不是?快点出去吃饭!”
说着话就把他拉下楼。
墨遥一边走一边想着,嗯,吃完饭再打吧。
楼下的客厅有些暗,墨遥蹙了蹙眉,问白柳:“你怎么没开灯?”
白柳抿着嘴,朝他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墨遥心想,天黑了难道不应该开灯吗?白柳翻什么白眼啊?
当他走到餐厅时,才明白过来,有些时候,做某些事情,不需要开灯。
同时他也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下来吃饭的。
第189章 烛光晚餐()
……
餐桌上摆着两份心形牛排,龙虾浓汤和沙拉,餐具中间是一排蜡烛,烛光朦朦胧胧,映得整张餐桌透着一股暧昧的味道。
墨遥略微有些僵硬地坐了下来。
白柳冲他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些许的神秘与炫耀,“墨遥,我在暖房里发现了一种你从没见过的玫瑰花!”
墨遥不信,虽然他已经有些日子没进过暖房了,可是以前小白一回来就喜欢去里面待着看书或是睡觉,他偶尔也会放下手头的工作进去陪小白待一会儿,暖房里的每一种玫瑰他都能认出来,怎么会有他没见过的玫瑰花?这家伙肯定是在胡扯。
白柳又说,“墨遥,要是我真拿出来个你没见过的玫瑰花,你就亲我一口怎么样?”
墨遥看了看他,“暖房里没有我不认识的玫瑰花,我也不会亲你。”
“真古板!”白柳咕哝了一声,把他精心制作的七彩玫瑰捧到墨遥面前,“喏,是你没见过的吧?”
墨遥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又放到鼻尖闻了闻,瞟了白柳一眼,“这是你做的?”
白柳得意地点了点头,“漂亮吧?”
“嗯,你一整天都在弄这个?”
“是呀,送你的,我送你的专属玫瑰!”
白柳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摇曳的烛光把墨遥映在在他的瞳仁里,小小的,却也满满的。
墨遥有些不敢看向白柳的眼睛,有这样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爱着你,处处为着你,不感动是假的,可感动之余他也有点小愧疚,因为他无法回应,这份爱太炽烈,他无法回应,这朵别出心裁的玫瑰花,他也受之不安。
他不免想起了小白,他好像有点儿能理解墨小白了,感动之余又有些愧疚,无法接受他的这份浓烈的爱所以才躲着他的,是吧?
“白柳……”,墨遥觉得此刻得说点什么,他不能让白柳像他一样,期盼着的终究会落空,他已经尝过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的痛苦,不能再拉白柳下去尝。
可他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他也许诺不了白柳什么。
“哈哈哈!亏你还是黑手党教父呢,一束玫瑰花就把你感动了?你也太好打发了吧!”
白柳戏虐地笑了笑,“喂,我今天可是第一次烤牛排,手艺还不太好,第一块烤糊了,我放你盘子里了,看在我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天的份上,你可得把它吃完啊!”
烛光映照着白柳的脸庞,有些朦胧不清,墨遥看着他,笑了笑。
墨小白进门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老大和白柳两人深情对望着,他哥手里拿着一束色彩斑斓的花朵,对着白柳温柔的笑着,笑得那么美,连他手里的花都黯然失色了。
墨小白心中的怒火与妒火一同燃烧起来,都快把他自己给点燃了,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大大地飘过四个字。
奸夫淫夫!奸夫淫夫!奸夫淫夫!
他死死地盯着墨遥手里的玫瑰花,双眼喷射出一簇簇浓烈炙热的火苗,似乎要把那朵娇艳欲滴的玫瑰燃烧殆尽,挫骨扬灰方才解恨。
墨小白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的西装外套,胸前的衣襟敞开着,里面搭了一件紫色丝质衬衫,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三颗扣子,露出微微隆起的胸肌和精致的的锁骨。
此刻,怒气冲冲的绝色脸蛋被烛火的光亮染上一层酡红,仿若翩翩归来的绝佳贵公子,墨遥一时看痴了,顿觉一阵口干舌燥,像是被人点穴了一般只能僵硬地坐着。
“小白?是停电了吗?”季冰跟在墨小白身后问道。
墨遥刚刚那些绮丽的心思立马被这个声音浇灭了,眼神和意识都从墨小白身上收了回来,轻轻地把手上的花放到了餐桌上。
墨小白双手握拳,紧咬着牙关,生生克制住过去掀桌子的冲动,大步走进客厅开了灯。
白柳见他脸色阴沉得似乎都能滴出水来,戏虐地吹了声口哨,“呦呵,在柏林突然连夜消失的人,今天又突然出现了?怎么?带着未婚妻回婆家?”
墨小白狠狠地瞪了白柳一眼,眼神里明显带着浓浓的杀气,饶是白柳也被他看得汗毛一竖:“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
白柳平常听惯了墨遥冷硬的语调,可墨小白用这样冷冰冰的语气说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字一个字缓慢而压抑地从他嘴里吐出来,平静之下隐匿着滔天的怒意,令人遍体生寒。
“小白,他是我请进来的。”墨遥沉声说道,若无其事地拿起刀叉,仿佛并没有感受到墨小白的愤怒,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听到这话,墨小白骤然瞪着墨遥,见墨遥无视他,他的脸色更是涨得通红,内心的火焰愈燃愈烈,快要焚化了他的五脏六腑,烧得他的脑袋都短路了,抬起胳膊就拂过墨遥的手,刀叉‘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墨遥抬起头,眼睛微微一眯,面容沉静地看着墨小白。
墨小白刚刚那一刻脑袋真是短路了,要是放在平时,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几乎就在刀叉落地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这是老大,无论他心中有多少的愤怒和不满,都不能让老大在季冰面前,在白柳面前下不来台。
他弯下腰捡起餐具,抓着墨遥的胳膊,定定地看着他,“哥,我有话要和你说。”
墨遥点了点头,眼光扫了一眼呆立在客厅里的季冰,“先去把她安置一下再说吧。”
墨小白抓着他的胳膊不放,看了季冰一眼,“季冰,你先在客厅里坐一会,厨房里有吃的,你要是饿了的话就吃点,我先跟我哥上楼说点事情。”
季冰看着墨小白拖着墨遥上楼的背影,突然有些心慌,不明所以地看向白柳,可白柳像是没有感觉到她投射过来的视线一样,理都没理她,拿起餐桌上的玫瑰放到花瓶里插好,自顾自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那份牛排。
墨遥几乎是一路被抓着拖到他自己房间的,进来之后,墨小白’砰’的一声用脚踢关了房门。
第190章 一顿晚餐引发的血案()
墨遥看他疯疯癫癫的样子,想拂开紧抓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手,却没能拂开,反而让墨小白的另一只手也抓了上来,他皱了皱眉,也没再管他,径自走到椅子旁,墨小白也两手抓着他的胳膊侧着身子跟了过来。
墨遥在椅子上坐好,墨小白背靠着办公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