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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白问:“你就那么放心白柳?”
墨遥反问:“你不相信他?”
“现在是你在做决定。”
墨遥说:“那里有医疗设备,可以先把你的腿处理好。”
说话间低头看了看墨小白的腿上,眉峰紧蹙,白夜的手法虽好,可这游轮上的设备毕竟还是有限,只能简单地包扎止血,墨小白这伤口面积太大,又经过毒素的浸泡,弄不好肯定会再度感染。
“那你到底信不信那个小白脸?”墨小白执意要问出个答案来。
墨遥如他所愿,直白地给他个答复:“他应该不会主动出卖我。”
主动出卖?
墨小白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他被人跟踪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小白,你若是怀疑白柳,那我们就在附近找个小岛,然后再派直升机来,直接把你接回罗马养伤。”
“那你呢?”
“我总得把弟兄们平安带回去。”
墨小白气:“墨遥,你又想支开我!”
“我这是在跟你商量。”
“没得商量!”
默了片刻,墨小白不甘心地诺诺道:“那小白脸虽然可恶,可这次这事,我也觉得应该跟他没太大关系。”
墨遥觉得他这别扭的样子十分可爱,伸手揉了揉他额前的碎发,墨小白嫌恶地拍开,噘嘴道:“我还没好好跟你算账呢,你别以为没事了。”
墨遥笑着道:“好,等你精神了,再起来跟我好好算账,现在就先睡会儿吧。”
第328章()
墨遥笑着道:“好,等你精神了,再起来跟我好好算账,现在就先睡会儿吧。”
墨小白差点掉进他的陷阱里,迷迷瞪瞪地闭上沉重的眼皮,电光石火之间突然一激灵,倏地睁大眼睛,先是瞥见墨遥手里的血袋,转而恶狠狠地怒瞪墨遥:“你又哄我!”
可恶。
差点就被哄睡着了,幸亏他机灵。
白夜把墨遥手里的血袋拿走:“墨小白,抽都抽出来了,你这不是浪费嘛。”
墨小白瞟了墨遥一眼,傲娇地哼哼道:“谁让他抽的,经过我同意了吗。哼,我还能撑得住,他都不听我的,我以后也不要再听他的。”
墨遥脸色渐沉。
“你这是在拿性命跟我赌气。”
要不是担心自己硬给墨小白输血会遭到激烈的反抗导致伤口恶化,墨遥早就把自己的血一袋又一袋地给他输进去了,哪还有心思在这里看着他闹别扭?
墨小白牙尖嘴利地问他:“你瞒着我拿自己的身体做试验,我就不能拿性命赌气了?”
墨遥愠怒:“我吃了那药以后没事。”
墨小白冷冷反驳:“我不输你的血也没事。”
静寂。
冷眸冰箭般射向墨小白的脸颊,墨小白却只闭眼不理。
一阵静寂过后,白夜悠悠开口:“既然你俩都没事,那就不需要我和苏曼跟着了,待会儿就派直升机来接我们回利雅得吧。”
“那怎么行!”墨小白瞪眼:“他的身体还没好,你们怎么能走?”
墨遥也说:“白夜叔叔,到岛上以后,小白的伤口还需要重新处理一下。”
白夜挑眉:“医生不是铁人,也需要休息,你们要想治病,从现在开始就给我安静点。”
刚刚吵架的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齐齐闭上了嘴巴,白夜和苏曼终于得了片刻的安宁。
今天的小岛却一点都不安宁。
趁着白柳出门送墨遥等人的工夫,莫妮卡赶紧给玛丽亚松绑,也不知白柳是怎么绑的,玛丽亚身上的绳索,她解了半天也无法解开,那绳索又是钢制的,砍不断,烧不掉,莫妮卡急得团团转。
“这,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一向冷静的莫妮卡此时哭丧着脸:“玛丽亚,我解不开,怎么办?”
玛丽亚的眼神飘向窗外,嘴里问着跟绳索完全无关的事情:“莫妮卡,你刚才给他的那瓶,真的是解药?”
莫妮卡愣了愣,点头:“是解药啊。玛丽亚,这绳子到底怎么弄的?你爹地以前有没有教过你?”
玛丽亚万念俱灰。
“算了,不用解了,人都走了,随便他怎么样吧。”
“小姐!小姐!”
昨晚受了惊吓,此刻刚刚睡醒的珊娜开始满屋子地找她家小姐,玛丽亚正魂不守舍地目送着窗外渐行渐远的背影,莫妮卡听见喊声应了一句,珊娜冲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景象,吓得脸色煞白。
刚把墨遥送走,白柳的心情也不太好,在岛边的浅滩上坐了片刻,转身回来就看到两名女子正在笨手笨脚地试图解开绳索,白柳挑着唇角,轻嘲道:“像你们这种解法,解一辈子也解不开。”
莫妮卡刚才见识过此人的厉害,闷声不响地继续解绳索,珊娜抬头怒斥:“你这个人怎么恩将仇报?”
白柳好笑:“我怎么恩将仇报了?”
“我们家小姐留你在这里免费吃住,你不但不感激,反倒把她给绑起来了,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哦”,白柳说:“那我现在就把她给放了。”
“算你识趣。”珊娜满意地点点头。
被放了的玛丽亚木偶似的盯着墨遥离去的方向,珊娜刚想帮她揉一揉被绑得发红的手腕,就见她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随即疯跑出去。
今日有风。
风吹浪动,浅滩上,凌乱的脚印已经被拂岸的浪花磨平,偶尔遗落了剩余的一角,谁也分辨不出那究竟是谁留下的印记。
只余一人的海边更显空旷,玛丽亚凝望着那处脚印发呆。
大哥哥,你真的,走了?
又是一阵强风吹来,风力加大,拍岸的浪花也比前次的更加汹涌,玛丽亚蜷缩着跪下,固执地将那脚印环抱,海水却无孔不入,硬是冲进手臂的缝隙里,强而有力地将那最后的印记冲散,空余一片无痕浅滩。
玛丽亚呆呆地看着环绕在两臂中的泥沙,惊惶失措。
“小姐,你在做什么啊?”
珊娜紧随其后,和莫妮卡两人飞快地跑过去,将面色惨白的玛丽亚拉起来。
失魂落魄的玛丽亚似乎被这一声尖锐的“小姐”拉回了两分神智,蠕动着嘴唇问珊娜:“大哥哥真的走了?”
珊娜抿了抿唇,玛丽亚又将目光转向莫妮卡。
沉默了片刻,莫妮卡终究抵不过她的固执,犹豫着点了点头:“玛丽亚,你还能见到他,他在罗马,你知道他的住处,你救了他一命,只要你想,他不会不见你。”
玛丽亚似乎受到了安慰。
“对,我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偷偷地跟踪他,然后救他,再把他给带回来,给他治病,照顾他……珊娜,快去准备游轮!”
“啊?”
“快去!”
“哦,好的,小姐。”
珊娜领命跑回去收拾东西,白柳慢悠悠地走近,本想嗤笑一声,可看着玛丽亚的模样,突然笑不出来,沉默了一瞬,叹道:“玛丽亚,何必呢?你自己知道,就算给你机会重来几遍,你最后也得不到他。”
“你闭嘴!”
想到白柳坏了她的好事,玛丽亚的怒气汹涌而上,“要不是你,大哥哥今天绝对离不开这里!你没本事的得到的,并不代表我也得不到!”
白柳淡淡地看着她,不再说话。
似乎有什么真相被他那目光刺破,玛丽亚心头一慌,指着白柳怒喊:“我救过他的命,我照顾过他!”
白柳仍旧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玛丽亚似是想证明什么,嗓子里发出的喊声越来越尖锐:“他对我有好感,只要没有墨小白,我们就可以在一起!”
海风将尖锐的喊声吹到天际,无痕浅滩上,唯一的声音被吹散,空余一片静寂。
第329章()
海风将尖锐的喊声吹到天际,无痕浅滩上,唯一的声音被吹散,空余一片静寂。
这静寂持续了没多久,便被一道叹息声打破。
白柳叹息着道:“玛丽亚,曾救他照顾他的,不只你一人。”
玛丽亚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相信。
片刻后,嘲道:“那就是你手段太差,为人太失败,身上没有一点可取之处,所以大哥哥根本就看不上你!像你这种暗地里专坏人好事的小人,别说大哥哥了,就连我也不想多看你一眼。”
今日的海风里飘满了苦涩。
白柳第一次受人如此毫无余地的奚落,淡淡地看着玛丽亚,目光穿过她愤愤的脸孔,飘向不甚久远的过去。
过去,自己是否也如她这般?想方设法,不折手段,费尽心机,不惜放弃自己,也要拼命向那人靠近。飞蛾扑火般地将所有的努力全部尽遍,终究却只落得个两手空空。
不,他不能说自己已将努力尽遍,因为他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就如同今天的玛丽亚,玛丽亚在下药的紧要关头被他阻止,所以她也无法将努力尽到最后。
“玛丽亚,就算没有我,就算我没有发现你下的药,你今天也留不住墨遥。”
“你闭嘴!”
杀完人还说那人本就该死,白柳的论调激怒了玛丽亚,更何况,这些打击信心的废话她也不想听,玛丽亚捂住耳朵,遥望珊娜回去的方向,想看看她的侍女有没有收整好,结果却发现窜进耳朵里的声音更加清晰。
“玛丽亚,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留不住他?”
大概是同病相怜的缘故,即便是对着不讨人喜欢的玛丽亚,白柳今天的话也特别多:“你说他对你有好感,我也觉得他对我有好感。”
“他那人,一向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对谁都冷冰冰的,笑起来的时候却特别好看。”
“哎,他若是听见我用好看这个词来形容他,大概会不高兴”,白柳淡笑着回忆:“不过确实是好看。他不喜欢在人前欢笑,总爱板着脸,可偶尔扯动一下嘴角,就仿佛是冰山上忽然绽放出的雪莲花一样,总是让人心驰神往。”
玛丽亚的双手已经不知不觉地从耳朵上移开。
白柳继续道:“雪莲也不恰当,太过洁白,他的世界却充斥着黑暗的血腥杀戮。所以你看,玛丽亚,我对他念念不忘,却连一个恰当的形容词都找不出来。辞海里的词语那么多,我竟不知道该将哪个放在他身上才好。”
玛丽亚双肩耷拉着,明知道自己是在听这个人的废话,神情却也专注着,像是在倾听一个海外的故事,这故事虽遥远,却熟悉如亲历。
白柳苦涩一叹:“我这算是在自欺欺人了。”
玛丽亚斜瞟他一眼,白柳说:“我不是墨小白,所以,我用哪个词于他又有什么关系?”
好好一个忧伤的故事却被墨小白这个名字污染了,玛丽亚愤怒地打了个激灵。
“我知道你讨厌墨小白”,白柳说:“可是这个人已经存在了,你能怎么办?杀了他?你没那个本事。把墨遥的心掏出来,再把里面的墨小白摘除干净?玛丽亚,现实点儿吧。”
玛丽亚冷然转身:“如果你口中的现实意味着放弃和妥协,那我宁愿活在梦里。”
白柳冷笑。
玛丽亚转身之后又顿住,回头,板着脸较真地问:“你刚才的问题还没说完。”
说了一堆废话,最重要的问题却没说,玛丽亚清脆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满。
“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