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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诧异:“胡安,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对于胡安手下的势力,他可一点都不好奇,更不想套出胡安的什么机密,或是跟胡安平等交换什么黑手党的信息。
胡安听到他问话的时候只是笑了笑,像多年老友般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什么,太久没见了,发发牢骚。”
他的回应是耸了一下肩,把肩膀上的手抖下去,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胡安,诚恳地问:“我们很熟吗?”
不熟吧!
在此之前,他们不过见过两次面。
一次是在五年前,他做任务的时候偶然见到了胡安,当时胡安的处境极为难堪,他自问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是胡安,在最后关头帮他杀了沙公。若说胡安是为这件事而拿他当朋友,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如今的胡安明显对手刃自己哥哥的事后悔了。
第二次见面就是墨遥消失的那次。墨遥消失,他发了狂,给了胡安一枪,正中心脏。虽然胡安命够大,没死成,却也落下了病根,据说从那以后夜夜带着噩梦入眠。
两次见面,两次交恶,他怎么想也想不出胡安这一副故作熟稔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你是叫小白吧?”
他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胡安就又换了个话题,“五年前,你那哥哥冲进房间以后是叫你小白来着,怎么现在却叫墨叶琰了?改名字了?”
他没说话,那时候一提起墨遥,一想到墨遥还生死未知,他的心就一阵绞痛。
许是平日里胡安根本就找不到能说话的人,所以即便没得到回应,胡安也自言自语道:“你是为了出道才改的名字?那么说来你的品味也不怎么样,还是小白好听一点,简单,叫起来也方便。”
故作熟稔的口气,他终究听不下去了,拿出杀手锏:“我哥哥叫我小白,跟你哥哥叫你安是一个道理。”
果然,一听到哥哥,胡安终于闭嘴了。
他不由哀叹,这又是一个弄不清楚自己心意的人。
所幸他弄懂了,也表白了。
可谁知,本以为会一直等在原地的墨遥,却等不起了。
是他太残忍,明知道墨遥的心思,却故作不懂,所以许是连上苍都看不过眼,不肯让墨遥再苦等。
上苍,上苍。
如今他终于深信有上苍,不悬于千尺之上,而是在心头的方寸之间。
这夹在方寸之间的上苍,是用墨遥的骨血铸成的,他须小心翼翼,万般珍惜,只因这小小的狭缝里透着光亮,微弱的,飘渺的,像轻纱一样笼罩在他的心尖,却不可思议地给了他勇气,让他有力量找寻墨遥。
哪怕,生死不论。
“他不知道我的全名。”
良久后,胡安的声音又响起。
他扭头:“你还没走?”
胡安一副陷入深思中的模样,片刻后,轻声提议:“我们来聊聊我们的哥哥吧。”
他闭嘴,摆出一副拒绝的姿态。
拒绝跟任何人聊墨遥。
多年来,墨遥是埋在他心底的一块宝藏,以往他不想认,所以任凭这宝藏被泥土掩埋,如今他认了,扒开那一层烂泥却发现,宝藏已然不翼而飞。
他还在寻找,还没找到,又怎能徒然对他人谈起?
胡安或许是真的想聊,见他无意,却仍旧张了张嘴。
“主人。”
一个精瘦的属下突然闯进来,浑厚的嗓音打回了胡安接下来的话。
这个大厅早已封闭,没有特殊命令不许进入。谁会这么不识趣?
他抬眸看了一眼,记住了此人的长相。
“噶西索”,胡安问:“有什么急事?”
“没有,主人,我见您不在房里,迪诺也不在,所以我进来找找看。”
“出去吧。”
“是。”
突然闯进来,就为了找找看?显然,这个噶西索找的不是胡安,而是要找他墨小白的茬。
他先是差点杀了胡安,然后又霸着胡安的园子,这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肯定是碍着某些忠心下属的眼了。
“墨小白,这次是我管教无方。你放心,这大厅的位置我既应了你,就绝不会再让人闯进来。”
他淡淡皱眉:“胡安,你也可以出去了。”
胡安站起身,走出门之前又说道:“墨小白,刚才那个人,以后会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你在这里闲坐的时候,最好想一想解决办法。”
奇怪,你的手下有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当时并没放在心上。
此刻想来,难道胡安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
阁楼里,灯光映得墙壁惨白一片,没有一丝暖意。
噶西索从玛丽亚的身后缓缓走出,冷笑一声:“墨叶琰,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墨小白斜斜地挑起嘴角:“原来你怕人记住,所以才会躲到女人的背后,怎么?利用完这两个女人,还想要杀人灭口?我以为胡安的手下个个忠心护主,勇猛彪悍,没想到竟出了个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叛徒。”
第341章()
墨小白斜斜地挑起嘴角:“原来你怕人记住,所以才会躲到女人的背后。怎么?利用完这两个女人,还想要杀人灭口?我以为胡安的手下个个忠心护主,勇猛彪悍,没想到竟还有个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叛徒。”
噶西索怒斥:“墨叶琰,你嘴里放干净点!”
墨小白稀奇,他刚才的话里带脏字吗?
回忆了一遍,没发现。
“噶西索,你听不懂中国话?”
没发现脏字的墨小白最后只找出了这么一个原因,汉语博大精深,显然这个叫噶西索的没有完全领悟透彻,或许就连刚才那句叫他嘴巴放干净点的话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白痴。
墨遥翻白眼。
两句话的工夫,刚才跑出去的小弟兄已经带了一批人过来。
弟兄们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道饱含怒意的吼声:“墨叶琰,你含血喷人!”
“啧啧,四字成语用的不错”,墨小白闲闲道:“可惜就是不懂什么意思。”
盛怒中的噶西索突然冷静了下来,眯缝着双眼,冷冰冰地看着墨小白。
能言善辩,巧舌如簧。
这个墨叶琰就是这样的人。
否则,一向寡言的主人那个时候也不会常常去找他聊天。
一想到主人,噶西索眯缝着的眼皮里,透出毒辣的冷光。
“墨叶琰,你想激怒我?”
墨小白摊手:“激怒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黑手党的弟兄闯进来,一排黑漆漆的枪口对准噶西索。
噶西索勒紧绳子:“没错,墨叶琰,你的话能影响到主人,却影响不了我。大教父,叫你的人把枪放下。”
墨遥没有动作。
一旦被威胁成功,接下来处处都要受人挟制。
这枪口是武器,是威胁,是震慑,更是谈条件的资本。
见墨遥没有动作,噶西索刚要把绳子勒紧,就听墨小白说道:“确实。”
墨小白眼里闪过一抹暗芒,慢悠悠道:“我既跟胡安合作愉快,那么他的叛徒肯定是对我恨之入骨了,又怎会受我的话影响?”
“墨叶琰,你嘴巴放干净点!”
又是这一句。
墨小白挑眉。
一声又一声的叛徒惹得胡安极不痛快,他瞪着墨小白,怒声反驳:“我不是叛徒!”
说他什么都行,就这两个字,他不接受。
墨小白好奇:“你知道叛徒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
“我会四国语言,中文是我的第二母语!”
“哦”,墨小白嫌弃道:“才会四种?这你可比不过我。”
噶西索没理他的闲话,环视着周围的枪口。
墨小白顿了顿,又说:“就算你会十四种语言,也仍然是个叛徒。”
又一句叛徒。
噶西索大怒:“我不是叛徒!墨叶琰,你嘴巴……”
“放干净点,我知道。”说来说去就这一句话。
对一个忠心护主的人来说,说他是叛徒,跟用最恶劣的言词骂他无异,怒气中的噶西索不自觉地又把绳子勒紧了一分,珊娜眼看就要咽气了,墨小白语速加快:“你对付我,想要把我置于死地,这是胡安的命令?”
“当然!”噶西索斩钉截铁。
墨小白了然地点头:“既然不是,那么你就是公然违抗胡安的命令,这不是叛徒,又是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不是了?”噶西索怒声怒气地辩驳:“我说的是当然!当然是主人的命令!要不然我怎会在这里!”
“我也很好奇”,墨小白说:“以你的能力,只要等胡安一死,你就可以坐上头把交椅的位置,为什么偏偏却想不通,非要来我这里当俘虏呢。”
“主人不会死!”
听出噶西索声音里的心虚,墨小白问:“胡安的身体不行了?所以你才有机会把战舰偷开出来?”
“主人不会出事!”
噶西索大声宣告,怕墨小白不信,又补充道:“你死了主人也不会死!”
墨遥蹙眉,众弟兄的子弹上膛,蓄势待发。
无须命令,不需手势,只要墨遥的眉毛再皱一下,自会有子弹射进噶西索的头颅。
“大教父,动手之前看一眼你的女人。就算我被子弹射中了,捏死两只蚂蚱的力气还是有的,不信你就试试。”
噶西索自以为王牌在手,冷冷道:“叫你的人把枪放下,否则,我立即结果这两个女人的性命。”
墨遥不动。
绳索被勒紧,珊娜昏厥过去,玛丽亚的脸也呈现了青紫色,噶西索勾起唇角轻嘲:“不愧是大教父,果然定力十足。睡过的女人要死了,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也好,我就权当你把她们送给我陪葬了。”
“等一下!”
见噶西索又要勒绳子,墨小白连忙阻止,噶西索挑挑眉,以为谈判胜利,谁知墨小白却回头,问墨遥:“你睡过她们了?什么时候?”
墨遥瞪着他反问:“你说呢?”
墨小白委屈:“瞪我干嘛,我怎么会知道,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很好奇,所以就向你咨询一下,你自己的事你最清楚,毕竟人家陪了你半年。”
话里话外,阴阳怪气。
墨遥无奈:“要闹回去再闹。”
哼。
墨小白很给面子地闭嘴了。
墨遥向前走了一步,侧身挡住半个轮椅,抬眸道:“什么条件?你说吧。”
噶西索一听有门儿,暗自得意。
没想到随便抓两个女人都有用。
“给我船,让我离开这座破岛。”
“可以。”
墨小白突然想到风廷,自己答应过风廷这个俘虏任他处置……
不由抬头瞅了瞅墨遥,却只看到个后脑勺。
噶西索也瞅着墨遥,伸手拍了拍玛丽亚的脸颊,笑得猥琐:“就说嘛,有这么个美人儿藏在岛上,你怎么可能不动心?就算目前还没睡过,那也差不多了,我只当你是有贼心没贼胆。”
“你可以走了。”墨遥面无表情道。
噶西索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女人嘛,在要碰却还碰不得的时候,滋味儿是最勾人的。大教父,要是这么容易就把她给放了,那我岂不是太亏?”
墨小白有点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