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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公的反应极快,还没等墨小白将喉咙扣紧,便从床上一跃而起,两手钳制住他的手腕,同时将自己的身子退开。
墨小白在手臂被钳制住的那一秒,立即将身体向左微倾,右腿离地,踹向变态的关键部位。
沙公见状立马松开他的手臂,退到床的另一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见手指上已经有了丝丝血迹,脸色愈加阴沉,视线越过中央大床,阴鸷而锐利地看着他。
针锋相对的两人之间只隔了个安。
墨小白的眼光在安和沙公之间来回巡视了几番,经过这两次的较量下来,他心里已经清楚,沙公的身手几乎和老大一样厉害,甚至比老大的速度还要更快,不是他一个人能应付得了的。
他是个懂得知难而退的人,明知道是个死胡同,就不会一味地往里钻。此刻,若是硬拼,他绝对不会是沙公的对手。
更何况。。
汗珠一滴一滴地从脸颊滴落,墨小白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从刚才开始发力的那一刻起,他就有所感觉了,他越用力,身体就越虚,仿佛身体里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在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力量。
他越想发力,身体就越不听使唤,此时此刻,身体里仅存的力量只能让他勉强地维持站立。
一动不动,直挺挺地站立在床边,克制住摇摇欲坠的欲望,墨小白死死地咬住牙关,双拳紧握,指甲插进拳心的嫩肉里,拼命地让自己保持清醒。
嗒——嗒——
黏稠的鲜血顺着细密的指缝,一滴一滴地流淌到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滴落在地,化作一朵艳丽的血红色花朵,宛若朵朵妖娆绽放的血莲,散发着诱人的腥香。
“呵——”
空洞的轻笑声响起,透着几分叹息的味道,沙公阴邪地笑着说道:“可惜了,原本还打算让你好好地侍奉我一次!”
他低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安,低声喃喃:“安,你看,又有人反抗我了,真傻。”
微微躬下身,抬手捋了捋安额前的碎发,语气柔了几分,透着浓浓的凄凉:“安,这么多年了,今天终于来了个跟你一样,不怕我的人。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也跟你一样,不听话呢?”
“安,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呢?”
仿佛一个讨不到糖果的孩子,不停地摇晃着安的身体,想要他的回应,想让他告诉他到底为什么。
墨小白扭头看了看之前被摔碎的尾凳,轻轻抬起脚尖,缓缓移动到床尾,慢慢地向香炉靠近。
汗水早把头发沾湿成一缕一缕,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顺着脸颊流淌到下巴,混合着手上的血迹,一起滴落在木质地板上,他每走一步,所过之处就是一片鲜红的水渍。
移动到香炉旁,墨小白缓慢地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两块尖锐的破碎木块,一手一个,将巴掌大的木块紧紧地攥在手心。
第65章 硬撑()
移动到香炉旁,墨小白缓慢地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两块尖锐的破碎木块,一手一个,将巴掌大的木块紧紧地攥在手心。
略微沉思了两秒钟,他猛地抬起左手,倏地将手中木块的尖端刺入自己的身体,转而立即拔出,一股股灼热的鲜血从小腹喷射而出,血流如注。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从接手任务的时候叶薇就告诉过他,沙公是一条盘踞在角落里的毒蛇,阴鸷而狠辣,喜欢男人,特别是漂亮的未成年男孩。
更可怕的是,这条毒蛇已经将他的毒品帝国经营了数十年,研发出来的毒品,致幻剂,各式各类的毒药数不胜数,而且大部分是秘密研制,根本就没在市面上流通过,仅仅用于组织内部秘密使用。
他有的是办法征服男人的心,甚至能够腐蚀你的大脑,控制你的思维,阻碍你的行动,只要是他看上的人,无一能逃过。
此刻,经过一阵厮打,墨小白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支撑到了极限,用体内仅存的一点点力量将自己刺破,随着鲜血的喷射而出,让早已溶于血液中的药物缓缓地流出体外。
静立了片刻,墨小白稍稍恢复了几分力气,头脑也渐渐有了一丝清明,冷眸斜睨着伏在安身边的沙公,猛地抬起手臂又朝自己刺了下去,下腹顿时又多了一个窟窿。
他要保持足够的清醒,恢复足够的力量,否则,下一回合,他身上所多出来的,恐怕就不止这两个窟窿了。
不到两分钟的工夫,药物已经渐渐排出体外,墨小白身上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七八分。
可是,从身体里不停涌出的鲜血却让他的脸色愈加苍白,如纸一般的苍白。
低头看了一眼,细长漂亮的眉毛微微蹙了蹙,墨小白咬牙,单手捂住小腹上的两个窟窿,抬手扯过围在床上的纱幔,快速地将自己的腹部勒紧,同时,也遮挡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
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如同透明淡薄的雾气,慢慢地在整个房间弥漫。
腰间血染的纱幔上,流不尽的鲜血永不凝固。
两脚猛地用力一蹬,墨小白的身子如离玄之箭一般,跃向伏在床边的沙公,膝盖格斗式地顶住他的胸膛,一手扶住后脑勺,另一只手扼住他的脖颈,用力一拧。
一直伏在安身前的沙公似乎早已知晓他的动作,倏地站起身,铁臂用力一挥,反手折断墨小白企图拧断他脖颈的右臂。
‘啪——’
骨头碎裂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响起,墨小白的身体灵活地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屏住呼吸,手臂一转,右臂脱离了沙公的钳制,左臂却死死地扣住他的后脑不松。
原本在右手手心里紧握的尖利木块,不知不觉地被扔到静卧在床上的安身边。
在两人看不到的背后,如死尸般躺在床上的人,浓密的睫毛突然微微颤抖了几下,微弱得连一向敏锐的沙公都没有注意到。
墨小白的两手弯成弧形,全身用力地一收缩,然后猛地一伸张,双腿猛劲朝着沙公的下体蹬过去。
沙公略带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单手挡住他的双腿,另一只手拧开扣在自己后脑的手臂。
‘咔嚓——’
手臂被逼得紧,墨小白全身一纵,右腿陡然转了个方向,抬腿踹向沙公的左脑。
颈椎的碎裂声清晰地响起,沙公的身子迅速向右倾斜,躲过险些令他的颈椎彻底断裂的长腿,同时猛地曲起右膝,顶住墨小白试图进一步上前的身躯。
喉咙上的伤还火辣辣的疼,颈椎也断裂了,沙公彻底发了怒,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人能伤到他,没想到,今天竟然被这个毛还没长全的臭小子给伤到了。
虽然并无大碍,可沙公的怒火却被彻底激了出来。
顶住墨小白的膝盖一松,沙公及时撤身,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往房间的另一边甩去。
腹部的鲜血不停地顺着纱幔的纹路流出,滴落在地,墨小白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筋脉凸兀的拳头微微抖动着,他已经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失。
快,必须要快。
要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掉这个变态,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狠狠一咬牙,下唇立即渗出了丝丝血迹,墨小白借力一脚蹬回沙公身上,反身绕到他的身后,诡异地笑了一声,电光石闪间,猛地一抬手,将紧紧地攥在手心的木块尖利地刺入沙公的太阳穴。
足足有四五厘米的木刺全根没入,若是普通人,恐怕当场就毙命了。
沙公的身子一僵,拎过墨小白的身子,猛地一甩,想要把墨小白从他的身后甩开。
可墨小白像块牛皮糖似的,手脚并用地黏在他的身后,两只手瞬间化成了两根木桩,死死地扣住他的脑袋,双腿弯成弧形,拼尽身体里的全部力气,固定住他的下半身。
已经摇摇欲坠的沙公仍旧毅然挺立着,在墨小白即将拧断他脖颈的那一刻,如同发了狂的野兽,猛地向后窜了几步,将墨小白的身体钉在身后的烛台上。
‘嘶——’
尖锐的铜质鎏金烛台一下子插入墨小白的后腰,带着燃烧着的灼热温度,让墨小白忍不住惊呼出声。
太他妈疼了!
小腹上的两个窟窿还在流血,后腰又被铁硬的烛台深深地刺了进去,墨小白觉得自己的血已经快要流尽了,脸色已经苍白得近乎透明,不见一丝血色。
但是死箍着沙公的手脚却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如同一条紧紧地缠绕着的藤蔓,死死地勒住沙公的身体。
‘哐当——’
就在沙公还要再继续往后退,将烛台更深地刺入他身体的时候,墨小白飞快地跃起身,两腿同时用力一蹬,哐当一声,将沙公踹向雕花木床,脑袋对准床头的镀金象牙。
眼看就要撞上去,沙公单手一撑,迅速转了个角度,整具身躯跌落到躺在床上的安身上。
突然,一直如死尸般沉睡的人猛地睁开双眼,如泉水般澄澈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幽光。
沙公愣了一瞬,他已经有多久没看到过这双眸子了?
‘轰——’
“沙……沙公,有人闯进来了!”
还没等他好好看身前人一眼,轰隆隆的爆炸声在窗外猛烈而清晰地响起,几名雇佣兵和缅甸侍者同时敲门,颤颤巍巍地报告。
第66章 天长地久()
还没等他好好看一眼,轰隆隆的爆炸声在窗外猛烈而清晰地响起,几名雇佣兵和缅甸侍者同时敲门,颤颤巍巍地报告。
沙公整个身躯都沉沉地伏在安的身上,专注地凝视着那双泉水般通透的眼眸,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尖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他的眉毛,他的眼角。
这是他最爱的人啊。
他的眉宇间,有他最爱的,新月般的明媚。他的眸子里,有他最想看的,泉水般的澄澈。
从十五岁那年开始,他就将自己仅有的,残缺的灵魂,全部都拱手奉送。
可是,却被狠狠地推拒在心门之外。
事经多年,直到如今,眼前这个人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那么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他的手指曾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的舌尖曾细细舔过他肌肤上的每一个毛孔,却从来都不曾捂热过他的心。
有时候,他真想将他的胸膛剖开看一看,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一颗心脏?为什么,他从没感受过那颗心脏的跳动?
反正,人人都知道他是个变态,就算他却真的那么做了,也不过是在自己的变态行径上又添加了一条而已,不过是让别人的议论声更加响亮了而已,他从来都不在乎。而且,他手下的名医好药数不胜数,就算他真的将他的胸膛剖开了,也能确保他不死。
可是,他终究是舍不得。
每当他想要这么做的时候,就会将耳朵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凝神细听。微弱的心跳声穿透薄薄的胸膛,传入他的耳朵里,一下一下,缓慢却有力。
那是他的心跳。
他听见了,嘴角微微上挑,掠过一丝凄凉的弧度。
那是他的心跳,然而,却自始至终,从来都不曾为他跳动过。
十五岁以后的他,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具死尸的模样。
‘叩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又一次响起,门外的人还在呼喊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