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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煦王如此淡定,銮铃心中倒有一丝不安,莫非他有阴谋诡计?她皱眉盯着煦王。煦王却又坦然一笑,向她温雅道:“公子若是喜欢,可以亲自操办。”
“承蒙王爷抬爱,清歌怎敢不鞠躬尽瘁?”銮铃说的情真意切,朝煦王一拱手,方道:“在下先行一步。”
她说罢,便快步向洒云楼走去真不知这煦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亲手操办,一定不会着了他的道!
第184章()
于是值此之夜,整条淮水边上的花灯会出现了万人空巷的情景,却又多了一道人潮纷拥流向洒云楼的奇观。人人满怀兴奋地要去看“咱们王爷”招亲的事宜。
最悠淡清闲的反是煦王了,他负了手,慢悠悠走在空荡荡的大街,那一道绚烂的街灯,那一江辉煌的流水,仿佛都成了他一个人独自欣赏的风景。但此刻,他面上分明有笑容。
那是阴霾了太久之后,终于闻到一丝花香的笑容。
洒云楼外早已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人群围了一层又一层。煦王也没有大声呼号,他只微笑往那人群外一站,登时有一个人看到了他;登时人流涌动,人们自觉地后退几步;登时,在那比蜀道还难的人缝里,生生为他留下一条从容的大道。
煦王微笑致意,淡然进了洒云楼。
洒云楼并非江南第一楼,但此楼建的豁达阔敞,再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办相亲会的地方了!
煦王一进去,便看到大厅里挤挤挨挨摆了不下百张的圆桌,都环绕在一处高台下——那高台是临时搭建,上面铺了红毯,还不知从何处找了一架超大的屏风放在高台中央,屏风上画着山风流云图,权作此次相亲的幕布。
而那圆桌旁已坐满了妙龄女子,都妆扮一新,人人端正危坐。她们身边的桌上摆着白碟子,碟子上均摆着一串冰糖葫芦。
煦王正扫视着场中动静,流楚已眼尖地瞄到了他。流楚快步走来,负手在煦王耳边说如此如此。
听了流楚所说銮铃的流程安排,煦王嘴角强忍着的笑意微喷出来,他眸光忽而落在前排第一张圆桌旁,吩咐道:“那桌旁空出个位子来。”
流楚得令要走,却是煦王瞧了瞧他拿在手中的糖葫芦,一并递给流楚:“把这给悟空,让他替他家公子拿着。”
“是。”流楚在这一刻恍然,仿佛明白了煦王要借着銮铃这场招亲做什么。
大厅里因煦王的到来略一寂静,连正坐在屏风后深沉思考的銮铃都察觉到气氛有异,她从屏风后转出来,一眼瞧见煦王,便抬手鼓掌,大声道:“欢迎咱们的王爷如约到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掌声雷动。
而煦王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缓缓穿过众人注视的目光,微笑走向那红毯高台。
銮铃正把她的流程想了第无数遍,应该没有漏洞,可看见煦王如此淡定,还是心头如擂鼓。眨眼间,煦王已上了高台,来到她面前,朝她美丽的一笑。
“呵呵,”銮铃报之一笑,不知为何,心还是忐忑。
她深吸一口气,停下了掌声,又面向台下诸人,意气风发:“这次招亲会有幸得到咱们王爷的积极配合,诸位佳人的热情参与,当然还有咱们广大老百姓的给力支持!这,注定了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銮铃这一番慷慨陈词说的激情澎湃,把底下那些大唐百姓都说的一愣一愣,于是下面出人意料没有浪潮一般的掌声,倒是一片寂静。銮铃正有些尴尬,却听一阵击掌声响起,呃,就在她身侧,竟然是煦王当先鼓掌,他一脸的深以为然:“说的甚好,本王也认为,这将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江南不论男女老少当然都以他为马首是瞻,众人依然云里雾里,掌声却当即更加雷动。銮铃借此一笑,抬手恭敬地指了指煦王,又道:“这就是今夜要招亲的咱们的王爷!”
掌声如火焰,几乎把洒云楼的房顶掀翻。
煦王极为配合,他略上前一步,朝众人微施了一礼,又在銮铃的邀请下,优雅地坐在高台一侧特意为他准备的华椅上。
銮铃抬手压了压场中气氛,示意大家安静,又道:“本次招亲共分为三个回合。下面开始第一个回合,由鄙人为大家介绍一下大家应该做些什么。”
她说罢看向煦王,有请示的意思,毕竟他才是老大。
煦王略一点头,表示她可以开始了,銮铃才含笑望向诸人:“第一轮,由诸位佳人选择这位器宇轩昂的王爷。”
顿了顿,又道:“佳人选择的方式,便是向王爷提问。可以问任何想知道的问题,王爷必须如实回答。答题过后,若有人对他不满意,可自行离场,表示不愿与他结亲。当然,咱们的王爷胸怀宽广,不会记恨大家抛弃了他,更不会怪你问得不得当。”
她一席话过,大厅里安静异常。
銮铃怕这些古人不理解,便又详细解释了一遍,下面的动静才大了些,却是人人面露诧异。是啊,要让他们拒绝煦王这样的权贵,怕是需要一些胆识。
过了片刻,还是无人动静,銮铃便当先道:“大家无需害怕,王爷不会责怪。鄙人先做个示范。”她说着,面向煦王恭敬道:“鄙人问,若您的王妃惹您不开心了,您会打她吗?”
煦王含笑望着她,缓缓道:“不会,本王亲自挑出的王妃是让本王来爱护的,本王对她只会有怜惜。”
銮铃的心蓦然漏跳一拍,不过她反应够快,即刻转身面向诸人,一笑道:“瞧,王爷极为和蔼,佳人自管放开胆子,不必羞涩。”
这话过后又是半响,厅内毫无动静,銮铃眉头紧皱,这一群古人也真是,他长得好看,未必内里好啊。她欲待再煽动一番,终于有个娇弱的身影从一角落站起身。
定睛细看,这女子姿色属上等,一身气质清透。銮铃暗暗点头,笑问:“这位佳人可有何问题?”
那少女红透了脸,扫视一屋子坐着的一百多号征婚的少女,轻轻问:“不知王爷预备从这之中挑选多少人回府?”
銮铃脸一黑,当这儿是选群众演员呢?那要是拍个春运时节火车站送别的镜头啧啧,那你们这尊贵的王爷即便真是天神下凡,怕也是要累倒了!
煦王在座椅上微一欠身,淡淡道:“只选一人。”
那少女闻言“啊”了声,一阵失落,埋头坐下,却又偷瞄了一眼她左侧的女子,比她漂亮许多,又瞄一眼她右侧的女子,也比她漂亮,登时满心失落。不过,虽是满心失落,却也没肯离场。
煦王这话,却让厅内厅外的人都一阵唏嘘,一阵赞叹,一阵失落,却愈发仰慕了。
銮铃充耳不闻,继续招揽人提问。许久无效,她又道:“那第一轮结束,要离场的便可以走了。”
满座寂寂,无人动。銮铃深呼吸一口气,提醒道:“诸位佳人可要考虑明白,此刻不离场,一会儿被王爷挑到了,可想走也走不了了!”
“才不想走呢。”又一个人低低道。
“那你们也不问,若是他有隐疾呢?”銮铃不死心地循循善诱,说到此处,她幽深了表情:“譬如,咳,譬如”
满座少女随着她的提醒都呆住,有人问出声:“隐疾?”
下一刻,又有人仿佛骤然回神:“啊?何种隐疾?”
“就是,呃”銮铃做出个暧昧的神情,反正就是不好表达的意思。旁听的人中有个妇人顺着銮铃的诱导在一片寂静中出声道:“不会是男——”那妇人骤然回神,也红涨了脸,不好说下去了。
瞬间明白了銮铃话里的意思,流楚的脸一下绿了,他偷眼看向煦王,却见煦王盯着銮铃,面上虽有笑意,洁白的脸颊却难得一见的红了!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惊疑不定王爷这样的年纪,却一直不肯娶亲,莫非,莫非有隐疾?!
銮铃见效果达到,才满意一笑:“鄙人也就这么一说,只是‘譬如’,到底如何,鄙人也不清楚。”
气壮山河地舒气声,紧接着就是一个接一个抛向銮铃的白眼,銮铃讪讪一笑,几乎溺毙其中。
“咳咳,”这时,煦王终于清了清嗓子,在华椅中坐正身子,他面上虽有红晕,却是一本正经盯着銮铃,沉声辩解:“本王无隐疾。本王喝多了酒会长红疹的事,不是什么秘密。”
“呵呵。”銮铃反被他看的脸上一红:“这就好,这就好。”她重又把视线放在大家身上,抬手一挥,当先鼓掌道:“王爷表里如一,如此完美,可喜可贺!”
掌声如浪涛。煦王又安然无语,坐视銮铃兴风作浪。
鼓掌罢,銮铃继续她的主持:“若无人退场,下面进入第二回合。”她话音刚落,煦王这才道:“等一等。”
銮铃诧异地回头,煦王仍坐在那里,却是含笑问场下诸人:“本王再问一次,可有人要离场?此时不离场,若被本王选中,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不离!”诸佳人回答的极其坚定,他这句话,无非是坚定了她们留下的决心。
銮铃也觉煦王这一番话是多此一举,她含笑道:“既无人离场,咱们便继续第二回合。”
她话音一落,便见坐下诸人盯着她身侧一阵接一阵的呼号,銮铃诧异地回头,却是煦王不知何时已起身来到她身侧。
煦王双眸含笑注视她,见她不解,方温温提醒:“你的座位在下面,还不下去。”他说罢,抬手一指高台下第一排最前方的一张圆桌,那桌旁此时坐了两位女子,空了一位,像是贵宾专留的座位一样。
“”銮铃挑眉,故作镇定:“王爷此言何意?我不是来应征招亲的人。”
“那你为何刚刚不离场?”煦王眸光无辜。
“我是主持啊!”銮铃强调。
“本王自可以来主持。”煦王抬手一请:“请吧。”
“我没有糖葫芦,此次招亲有规定,没有糖葫芦不可入场。”銮铃深吸口气,终于又想到了一条。
煦王笑容温雅,不做声看向一旁的悟空,悟空忙地跑上台,把一串糖葫芦捧到銮铃面前:“公子,你忘了,你让我帮你留着的!”
“”銮铃怒目盯着悟空,这个小叛徒!悟空惭愧一笑:“公子快拿着吧,手都酸了。”
“我是个男人,你不会看不出来吧?”銮铃再度回望煦王,满面笑容。煦王亦是满面笑容,淡定道:“本王不介意。”
銮铃还欲再说,坐下那诸多佳人早已眼都红了,都不悦地盯着她,斥责道:“有王爷的垂青,还在故作推辞!”
“我是男的呀!”銮铃一指她自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呆若木鸡欲哭无泪!她给他设了一个套,却把她自己套进去了!
“那又如何?”诸佳人齐齐反驳。
“”这煦王在江南当真是一手遮天,可以指鹿为马了!銮铃愤愤抬手抓过糖葫芦,心思电转,便往高台下走去。煦王望着她气哄哄的背影,眼中笑意一深。
銮铃刚下了两级台阶,却是洒云楼外传来一声呼唤:“啊,娘娘来了!娘娘亲自来了!”
銮铃身子一僵,她发自内心怕见到梅妃。煦王亦一怔,他随即回神,一把抓过銮铃,扯着她快步来到屏风后藏起来,才嘱咐了句:“别出声。”不等銮铃回神,煦王已转身走出了屏风的遮挡,重新回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