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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一辈子有什么意义。”
“人生即是虚无,一切都是浮云。”銮铃故作深沉地笑叹,忽而又想到刚刚寿王倚水弄箫的情形,不由问:“你会吹箫?那你通音律了?”
寿王正被銮铃这两句话说的云里雾里又震惊不已,对她后面的问题便只是下意识点头。
“那就好了,我教你用歌声打动女孩子的心!”銮铃调皮地一笑,抬眼四处看了看,瞧见芜漪殿外的左廊下有一处书案,刚刚李墨兮还坐在那儿看书来着。
一把抓过寿王的手,銮铃拉着他向那书案前跑去。一路惹来诸人惊诧的目光。
王纁儿本若有若无注意着銮铃和寿王的,此刻脸色骤然变了。李墨兮本和唐玄宗闲坐叙话,若有若无看向銮铃和寿王的,此刻眸光一凝,他抿着唇角低头喝茶。武惠妃武香盈魏来馨本在一处赏花的,此刻,笑容也轻轻一凝。
寿王也被銮铃这动作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回头看向王纁儿,忙想把銮铃的手推开。
銮铃却是认定了把他抓紧,瞧见他忧虑的眼神,呵呵一笑道:“这么在乎,怎么不告诉她?”
到书案前,銮铃才松了手,她径自提笔,下笔如有神写下一页字。写完之后,把那页纸递给寿王。寿王看这纸的时候,她又埋头把曲谱写了下来。一气呵成。
这一刻,銮铃觉得她的字有草圣张旭虎啸清风龙飞凤舞的风采。
“这是什么?”寿王疑惑不解地看向銮铃。銮铃把曲谱塞给他,才道:“刚刚是唱词,这是谱子,可看得懂?”
“我要这些做什么?”寿王愈发疑惑。
“唱歌给纁儿听啊,让她明白你的心意。”銮铃一笑。
远远只看见銮铃对寿王说了什么,寿王脸上似尴尬似窘迫,有些犹豫不定。銮铃却是清朗坚定。
寿王沉默一阵,最后也就在沉默中屈服了。日影渐斜,又近黄昏,瑶光池上晚风拂来,带着秋荷微凉幽淡的甜香,銮铃和寿王不知在那里忙什么,整整一个下午。
王纁儿再也不愿忍着,她抬步就要离开,昨日,她命人既通知了寿王,又通知了李墨兮,就是想看看他们两个到底谁更在乎銮铃,事实就是果然和她母亲说的一样,寿王才是喜欢銮铃的,李墨兮不过是逢场作戏。
本就密切关注着王纁儿的动向的,此刻见她有了去意,銮铃不禁着急道:“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有?”寿王手中拿着歌词,神色微窘:“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磨磨蹭蹭的!”銮铃见他不好意思,真是急得要跳脚,又觉得好笑:“堂堂一个王爷,不就是对喜欢的女孩子唱出自己的心声嘛,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寿王眉头紧蹙,一副将决未决优柔寡断的样子。銮铃还从未见过他这种为难的表情,看上去倒像宁做******,都不愿向王纁儿唱情歌似的。
“不能退缩啊!”銮铃忙警示隐约有退意的寿王,眼见王纁儿真的走了,也顾不得隔着远远的距离,不由出声大喊:“纁儿!你等等,寿王有话对你说!”
銮铃的喊话随风飘到王纁儿耳中。
王纁儿脚步一滞,回眸看见銮铃正含了笑容一脸殷殷地望着她。见王纁儿看到了自己,銮铃用力招手:“你稍等片刻,寿王马上过去!”
銮铃又回头瞪寿王:“快啊,机会难得!”
“我”寿王从案前站起身,也远远看向王纁儿,眼眸深切而犹豫。
銮铃见他这样,也不管许多,径自把他又扯出来,一面把他推向王纁儿,一面殷殷鼓励:“你唱得那么好听,纁儿听了一定很感动,就原谅你了。这多好!***讲,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切的事都要自己干才有用”
銮铃一脸热心,相较之下,寿王神情里有一种难言的尴尬和慌乱,还有犹豫。王纁儿见此,一笑道:“铃儿,你何苦为难他?”
寿王闻言,想要解释,又说不出话,只低头看一眼他手中的纸。这个下午,他翻来覆去已唱了不知多少次,但一站在王纁儿神情,还是紧张的手脚要发抖。
銮铃见他们俩对上了,眉开眼笑道:“纁儿,寿王和我只是好朋友,好兄弟,好姐妹是什么都成,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他说你就知道了。”
说罢,飞速撤离。
“我”寿王避开王纁儿的注视,别扭道:“纁儿,我先唱首歌给你听。”
寿王话音刚落,一阵悠扬的琵琶蓦然飘过来。两人回头看去,就见銮铃倚在王纁儿刚刚倚过的回廊旁,怀里抱着一把半旧的琵琶。
銮铃并不看他们,只微微含笑望着被夕光铺满的水面。微风轻拂,波光如金子,闪烁着。
这曲子自然就是寿王要唱得这首我只在乎你。
有了琵琶做引,起调就不难,寿王唱歌也并不难听,当下不由自主就随着唱起来,开始略微紧张,后来就只是深情望着王纁儿,慢慢,歌声与琵琶融合,化为天籁,便只是唱他的心声了。
第79章()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的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王纁儿原本故作冷淡,故作不在乎的脸,终于一变,泪含在眼里却又含不住,只不断溢出来。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不要什么诺言,只要天天在一起。
我不愿只依靠,偏偏回忆活下去。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我只在乎你。
王纁儿恸哭出声,扑到寿王怀里。
寿王用力把她抱紧,歌声戛然而止,他紧紧抱住王纁儿,也有些哽咽,用力道:“纁儿,对不起,开始我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在你和銮铃之间摇摆不定。那天你说你恨我,我心里痛得快要死去,我才明白,其实我心里只有你,銮铃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只在乎你,只在乎你。”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銮铃手下未停,见寿王不再唱了,便含笑借着琵琶把歌唱完,也算是完整的一曲我只在乎你。
琵琶是銮铃命人回思玄殿拿的,来送琵琶的是风冽和竹凊,銮铃暗想,如果有哪一天风冽再把这支歌唱给竹凊,可就完满了。
收了琵琶站起身,銮铃不经意回头,才发现李墨兮陪着唐玄宗都在她身侧不远处站着,她忙躬身施礼,唐玄宗不动声色收回打量她的目光,和声问:“你这琵琶技艺是从你母亲那里学来的?”
銮铃垂首说是。
武惠妃也含笑走过来,柔声道:“皇上也别让都站着了,一旁备好了瓜果,坐下吃些吧。”唐玄宗随即点头,“也好。”漫漫又转身走了。却是李墨兮望一眼銮铃欲言又止,最后只道:“若是累了,咱们就先回去。”
銮铃略有迟疑地望向李墨兮,她本以为他昨晚听了竹凊的话会生气的,他却没有。反而帮她上了药,看那动作神情,无比的细致轻柔,又认真。
如果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可她总觉得那认真,是不能忽略不计的。如果一个人可以用认真的态度对待另外一个人,尤其还是李墨兮这种漠视一切的人,那她不能不怦然心动。
被銮铃这么看着,李墨兮唇角一抿,随即别开眼,淡声道:“王妃若是要留下,也无不可。”
銮铃撇开他往水边走,低头微微笑了,她去哪儿有什么重要,她要去的不过是有他的地方。最后终于决定不离开,也不过还是因为他,她卑微地知道,她无可救药了。
沉溺在他的孤寂里,恨不得代替他,只要他好。
暮色将至未至,水面上的水波,星星点点,一些黄的红的叶子,冷艳的颜色,随波逐流。并未察觉李墨兮也跟了过来,銮铃兀自临风望着水面,忽然叹口气,轻轻道:“也许你不知道,也不会明白,那首歌原本是想唱给你听的,可留给纁儿了。”
李墨兮眸光落在銮铃身上原本只是微不可察觉的含蓄的探究和怜悯,听了銮铃的话,身子一震,他惊诧地望着她,眸光幽深,而又清亮,一股若有若无的微喜一闪即逝,一股若有若无的感伤,一股若有若无的窘迫。
李墨兮终是微垂了眼眸,没有出声。
听得到耳边的风声里隐约有衣衫猎猎的声音,銮铃诧异地回头,竟是李墨兮,她“啊”了声,茫然窘得很,转身就想逃开,也不知李墨兮何时来的,听到她的话没有。
她身后就是瑶光池,她忙里逃跑没来得及看路,脚下已然一空,眼看又要掉下去。妈呀!銮铃登时皱了一张脸,闭紧了眼等着“噗通”一声,冷水扑面而来。
然而,腰上蓦然一紧,她没回过神,整个人已落入一个怀抱。很烂俗的镜头,然而于她却不啻于惊天动地。
她被李墨兮揽住,拦腰抱在怀中。
那一刻风是大了,还是寂静了,銮铃也不知她是眼前还是心里一慌,她怔然望着他,觉得日落月升,不知何时已是漫天星辰辉煌,幽深的夜幕挂满了星子,闪亮着,低垂着,仿佛触手可及。
刹那或是永恒?
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知道,他的一个拥抱,一个不经心的眼神就能把她温暖把她融化,于她就是地狱与天堂。
为什么要有爱情?
李墨兮有什么好?
她不知道,然而她就这样了,爱上他。
或许,会一直爱着,再没有回头路。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我的话?”銮铃问,问着,面颊不可抑制已然红了,像是六月水塘里的映日荷花。李墨兮挑了挑眉,一脸茫然:“你刚刚说了什么?很重要?”
“没事,一点都不重要!”銮铃呵呵一笑,一颗悬挂的心终于放下。她随即发现他还偎在李墨兮怀里,又别扭道:“放我下来。”
“也好,看你拉着寿王跑得飞快,想来脚上不疼了。”李墨兮打量她的神情,微微笑句。
不知为何,銮铃总觉李墨兮这一笑让她心里怦怦跳得极快。她忙地跳下地,然而脚一触到地上,脚底针扎似的疼了起来。她又看一眼李墨兮,李墨兮淡淡微笑,手臂已收回去负在了身后,再不肯伸出来似的。
銮铃暗暗咧嘴,她真是自找苦吃,刚刚为了寿王和王纁儿,她是拼着不要这只脚豁出去了,现在疼暴了!她顿时想起昨晚一步一步磨回思玄殿的凄惨景象。
“王妃的脚还是疼?”李墨兮问。
“没,没有。好了!很好!!”銮铃拧着眉头笑了句,避开李墨兮的注视,大步往前走,走了一步,就痛得龇牙咧嘴,只得换成小步。
于是李墨兮又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