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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儿,只有这些了吗?”
苏慕白显然希望苏昆再讲一些。
苏昆也意识到自己讲得不对,脸色微微红起来,对爷爷点了点头。
“也罢,你坐下吧。”
苏昆坐了下来。
“其他的诸位,可有看出来缺点之处的?”苏慕白又看向了人群。
这十八桌的宴客里,除了各个领导和各路名流外,其实也有许多绘画界的人士。
毕竟苏慕白是一代绘画宗师,在绘画界也结交了不少老伙计,而这些老伙计,都有意把后代培养成绘画界人士,所以,带着晚辈来参加这样的聚会长长见识,再合适不过了。
而此刻,苏慕白看着这一连串的后辈,眼神里满是期待。
“张恒,你来说一下。”
苏慕白看到坐在第二排桌子旁的小伙子,是自己老友的孙子,也算是当今华夏绘画界的翘楚。
“我”
这个叫张恒的白衣少年站了起来,满脸的紧张和忐忑。
“苏爷爷。我觉得这幅画吧”张恒又说了一堆。
苏慕白淡然笑着看着他,耐心地听他讲完,但最终略带失望地点了点头,让他坐了下来。
“孙婉清,你来说一说。有没看出这幅画的缺点。”苏慕白又指着另一个晚辈说着。
这个晚辈女孩也站了起来,但注视良久,却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懂。
“好吧,既然晚辈们不懂。我且就问问我绘画界的老伙计们,你们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苏慕白又注视着餐桌上自己的这些老伙计。
这些老伙计,虽说在绘画界的地位不如苏慕白,但也都是响当当的存在,见识眼界。可不比苏慕白差。
于是,这些老伙计,也挨个站起来,每个都对这幅画品头论足。
有人说,这幅画虽然看似至简。但又深邃深刻,每一个细节都是被精心雕琢过的,俨然一股大师风范。
还有人说,这幅画一看就是天高海阔,青山绿水。代表繁华城市中人们对另一个世界的向往。
还有人说,这幅画里的青山中,似乎有着一个个小人在行走,活灵活现,宛如真实。实在是妙笔生花,妙不可言。
苏慕白听着这些,哈哈大笑了起来。
“诸位,老夫让你们挑的是这幅画的缺点,可没让你们夸奖这幅画啊”
下面的人都窘迫了一下。
的确。这些人压根都看不出什么缺点,所以只好捡优点来说了。
一时之间,下面又安静了下来。
“好好好,不如这样,所谓见者有份。那老夫就斗胆破例,从一个桌子开始,每个人都对这幅画说下评价。”
“看出缺点就说缺点,看不出,就随便说一下感受。算诸位卖老夫一个面子。如何?”
苏慕白语气淡然,但隐隐的却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压。
于是,下面从第一个桌子第一个人起,开始讲起对这幅‘天山清水图’的看法。
从始至终,全都是夸的!
一共十八个桌子,每桌约是十个人。一共一百多个人,每个人都是三言两语,仅仅一个小时之后,就排到了最后一桌。
许航所坐的这一桌,恰好就是最后一桌。而发表看法是从左至右讲的,许航恰好坐在最右边的位置。
也就是说,自己会是最后一个发表评价的。
许航苦笑着,心绪复杂。
本来,自己并不想说出这幅画的缺点。想着只要别人说出来,让苏慕白捐出五百万就可了,可谁曾想到,这一群名流贵士,却没有一个看出来的。
许航想。难不成自己要说出去?
很快,排到自己说了。
许航苦笑着,做着最后的思考。
“这位小友,应该是刚才晴儿带来的吧?有什么想说的吗?”苏慕白远远地看着许航,淡然地问着。
许航决定说出去吧。
可是,还没张口,却被打断了。
“苏爷爷,我知道了!”白启盛突然站起来,说了一句。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从许航身上移动开,看着最前排的白启盛。
“这幅图的缺点,就是没有缺点!”白启盛略带得意地说着。
“苏爷爷故意让我们找缺点,但其实,这幅由苏爷爷十年前亲手所绘的图,已至完美。毫无缺点。苏爷爷让我们所找的缺点,其实就是毫无缺点。”
白启盛说完,得意地笑着,仿佛只有自己说中了。
而整个宴会厅的人,也都窃声议论了起来。似乎认同白启盛这句话。
“哈哈哈”苏慕白仰头微笑,眼神里微微感慨。
这眼神,很让人捉摸不透,似乎是默认了白启盛是对的,但似乎又不肯定是对的。
“这样,还有最后一位朋友没有回答,待他答完,老夫再告诉你们,到底有没有人答对。”
苏慕白说着,看向了最末端的这个许航。
宴会厅的所有人,也都同一时间看向了许航。
这个白t恤蓝牛仔裤的小子,实在是太不起眼了,一看就是个屌丝嘛,怎么可能识别出这幅苏慕白亲笔画作的缺点。
为首的白启盛更是不屑。其实他刚才故意打断许航的话,就是为了压制许航,不让这个小子发言。
因为苏晴给他发短信,使得自己在宴会厅里满地打滚,丢人现眼,所以自己绝对是要报复他的,而刚才打断他说话,只是第一步而已。
这时,许航终于说话了:
“依我看来,这幅‘天山清水图’,狗屁不通。”
45:你别走()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十八桌的人,全部转头看向了许航这里,全部皱起眉头。
而许航只是淡然地笑着,好像在说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苏慕白也顿时沉默而了起来,眉目不解地看着最远处的许航。
大厅里的议论声一下子起来了。
“这他妈是哪来的臭小子啊?竟然说苏大师的画作狗屁不通。”
“是啊,这个傻小子,不知道苏大师的威名吗?可是一代宗师的苏慕白啊。”
“前几年生日宴会,怎么没见过这小子啊,哪来的啊?有请柬吗?是不是偷溜进来的?”
所有人都是在嘲笑和质疑着许航。
原本祥和温馨的宴会气氛,顿然变得微微的尴尬。
而此刻,坐在最前排的苏晴,也震惊了。
她原本想着,许航是最后一个发言的,那就三言两语地胡说一下。跟其他人一样表示下自己的无知,就可以了。
可万万没想到啊,他怎么能说爷爷的画是‘狗屁不通’呢!
虽然说昨天在古玩街和赌石街,这个许航表现得确实出乎意料,可是在此刻。面对自己爷爷这样的绘画大师,这样说绝对是胡说八道啊!
苏晴想站起来,替许航说说好话,以防止爷爷生气。
可是,在自己马上要站起来之前。旁边的白启盛,抢在自己之前站了起来。
“苏爷爷。”
白启盛响亮的声音,响彻在宴会大厅里。
顿然,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向了这个白启盛。
“嗯?”苏慕白轻轻答应一声。
“这个叫许航的小子,在这里目无尊者,胡说八道,出言不逊,实在无知幼稚,蠢到极致,希望苏爷爷不要怪罪。”
白启盛低着头,似乎是在代替许航道歉似的。
“在这里,我想代替苏爷爷,也代替大家,教训这个小子一顿。”
“哦。怎么说?”苏慕白继续淡然地看着他。
白启盛转过身子,离开了座椅,径直往后走去了。
许航看着忽然走来的白启盛,心里微感不妙。
这家伙不会是直接要跟自己动手吧?
应该不会,毕竟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各路名流都在看着他。如果这时候动手,不符合他名流公子哥的气质。
只见白启盛走来后,站在自己面前,咄咄逼人的气势,像是要跟自己开干似的。
“小子,你是叫许航是吧?”
“嗯。”许航淡然笑着,点了点头。
“我问你,你是什么出身,父母是做什么的,什么职业,来参加这生日宴会,可有请柬吗?”
“我”
许航思索着,依旧是语气平和地说着:“我来自河东省凛州市三位村,父亲是电子厂工人,母亲是农民,我现在是江华大学土木工程系的大二学生。”
此话一出,全场轰笑着。
尤其是一些公子哥,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估计他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农村出身的人,坐在同一个宴会厅吧?
对于这些上流社会出身的人来讲,农村出身。在他们眼里的确并不是多么光彩。
何况,许航说他父亲是厂工人,母亲只是普通的农民,而他只是一个不入流大学的学生而已。
这些公子哥,哪个不是名流富豪的家境?哪个不是早就被保送到了一流大学,甚至海外深造。
而这个许航终其一生,可能都攀不上这个位置。
不过,大家也好奇起来。
能出现在这聚会里的,基本都是绝对上层社会的人,怎么会混进这个小子呢。
“那你有没有请柬呢?”白启盛追问了一句。
“没有。”许航淡淡说。
白启盛立马转过身,谦卑地看着台上的苏慕白。
“苏爷爷,这个人既然没有请柬,而且也没有身份,可能有诈。依我看,不如报警处理,让警察好好调查一下,您看如何?”
此话一出,全场又哗然了。
虽说大家对这个胡说八道的许航没什么好感,但是这毕竟是苏老的生日宴,竟然报警抓人。实在有扰气氛。
许航看出来了,这个白启盛,是刻意针对自己的。
不过针对就针对吧,自己无意跟他们争。
如果苏慕白真要自己出去,那自己出去便可了。
苏慕白淡然笑着。眼睛了写满了不可知的深邃,正准备说话,忽然下面的苏晴站起来了。
“白启盛,你明知道许航是我带来的朋友,你还赶他走。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我!”苏晴掷着气。为许航打抱不平。
四周人又惊讶了一下。
显然,大家对苏晴大小姐的印象都是古灵精怪,还从来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呢。
“呵呵,你带来的朋友?”
白启盛眼神锐利地看着苏晴:“你带来的朋友,就能没有请柬就进来了?你很熟悉这小子吗?确定这小子来这生日宴里不会有什么非分只想?”
“即便如此。他就能胡说八道了?就能侮辱苏爷爷的佳作了?”
白启盛像是抓住许航的小辫子似的,一个劲地讽刺着。
“小子,我问你!”
白启盛忽然转过身,瞪着许航:“你是如何骗了我苏晴妹妹,带着你进来这生日宴的?你来这生日宴。又有何居心?”
“你站起来,让保安检查一下,看身上有没有携带什么偷拍窃听的设备,或者有没有偷我们宴会里的东西。”
“白启盛!”
苏晴彻底是忍不住了,直接怒了!吼了一声从远处跑了过来。
“你不要得寸进尺!”
“许航是我朋友。这一点就够了!”
“是你朋友,呵呵?”白启盛冷笑着,“就我所知,你常年在海外留学,国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