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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用。苏越不是一般的凡人,他是浅沧的凡身,苏越的皮囊里是浅沧的魂魄,他是浅沧用来替花神养魂所造的一个容器。因此苏越活不过来,因此在三界碑上才没有苏越这个名字。若说苏越的死是在叶澜音的心上扎了一个窟窿,那么苏越的真实身份就像是用刀将她的心全部剁成了肉泥,痛都来不及痛,只有不可名状的伤感和迷惘。
“你想要想起来?”
“故事谁都会讲,但我至少想要知道自己是谁。”她说的很是坚定,她想了很久了“帝君之前和我说过,他曾经也不记得我了,但是后来他又记得了,你可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法子吗?”
苏绯织当然知道,他记得花神醒来的第三个晚上,他去到紫薇垣看着浅沧抱着酒壶喝酒。他问浅沧:“花神醒了你不开心么?你变作一个阴时的亥时生人,不就是为了用这个凡人的心头血替花神养魂么?怎么她如今醒了,你却在这儿对着月亮喝酒?”后来苏绯织也跟着喝酒,喝了个半醉,临走时他拦着浅沧的胳膊,塞给他一个小瓷瓶子,带着浓重的酒气,一面打着酒嗝一面同他说道:“这世上有忘川就有记川,小爷我曾经在阴若萧那边顺来了一瓢记川水,一半用在了一个凡人身上,这剩下了一半……正好留给你……颜洛洛说你每一世为花神养魂回来,都不记得作为凡人时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是因为咒法的缘故吧……你在进入那些皮囊之前就已经给身为凡人的自己种下了遗忘咒,就和喝了忘川水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你之所记得苏越是因为这个人的人生本就是你之前计划好的呀……”
苏绯织曾经在阴若萧那儿顺来了一小瓶记川水,一半用在了韶渊身上,剩下的一半在那天夜里留给了浅沧。需知这世上有忘川就有记川,奈河桥下的忘川水流淌过三生石畔的那大片大片的彼岸花海,凝聚成一片的地方,眷恋着前世人间的魂魄流连徘徊的地方,就是记川。浅沧记起苏越,记起叶澜音,都是因着这半瓶记川水。所以他如实告诉叶澜音:“浅沧之所以能够想起来,是因为他喝了记川水。”
“如果我喝了记川水,是不是也能够想起来?”
“记川水有什么好喝的,和忘川水一样都是苦中带涩的。你便是想要记得之前的事情,又何苦这么折磨自己?”苏绯织同浅沧不亲近,而且那时候因为小叶子的事情,对他很是不满意。可小叶子就不一样了,那记川水可比她给苏越熬的药难喝多了,叶澜音从小可是被他罩着长大的,他可不忍心看着这丫头吃苦。拿着象牙骨山扇了一扇,苏绯织道:“十方天地之中有个*镇,*镇中有一间酒肆,酒肆里有一种酒叫做前尘如梦,只要喝下这酒,前尘往事便都能记起。”
苏绯织笑了笑,又道:“不过这间酒肆卖的最好的却并不是这种酒。”
“那是什么酒?”叶澜音有些好奇。
“是醉生梦死和素昧平生。”苏绯织到道:“顾名思义,一个可以让人长醉不醒,在梦中寻得一世的欢愉和美满,而另一种,则能忘忧,可忘尽前尘。”
“可是酒也不好喝。”
“嗳!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小爷我多少好酒都是进了你的腹中!你现在不记得就罢了,还说酒不好喝?!”
苏绯织佯装生气的样子夸张的可爱,叶澜音‘咯咯’笑了起来:“说不定我喝了前尘如梦,把什么都想起来了,就喜欢喝了呢?”
苏绯织看着她,挑了挑眉。其实心中想的是不知是福,顺其自然就好。好在自己和墨先生关系不错,问他要一杯前尘如梦也没什么,只是他思索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前告诉浅沧,毕竟这事和他还有些关系。苏绯织无疑是最了解叶澜音的人,实则他心中隐约还有一些担忧,若是小叶子喝了前尘如梦,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么他二人又应该如何相处?毕竟在北邙山上,叶澜音之所以用沧溟剑自绝于浅沧眼前,是因为她早已万念俱灰。
第十七章()
浅沧不在,问了颜洛洛才晓得他去三十三重天了,浅沧不在,苏绯织便不可能背着他将叶澜音带走,便说自己下界去找酒,顺便给她去找一杯前尘如梦。苏绯织走后,叶澜音又掉了一会儿鱼,觉得实在是没意思,甩手将鱼竿儿往桌上一放,揉着肚子去看她种下的那一片优昙花。
流苏尽责的跟了过去,因为优昙花比较娇贵,
根茎叶子一点都伤不得,折不得,所以侍弄起来也得格外小心。比如松土这件事情,怕伤到土里头迈着的根茎小铲、锄头什么的是万万用不得的,只能用手。花圃后来开垦的有些大,叶澜音已经挽起袖子低头翻着土了,流苏怕她一个人翻不完,便也挽了袖子蹲在她旁边帮着一起翻土。大概是不小心勾到了碧羽花枯萎的荆棘,流苏轻呼一声抽回手时,指尖赫然就冒出了一个红点。回头见叶澜音正垂眸盯着她勾伤的手,流苏拿帕子一拂,那伤口便无了踪迹。
“没事。”她笑着同叶澜音讲,而叶澜音的目光依旧还是停留在她的手指头上,若不是她一双杏眼生的十分好看,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流苏觉得多少还是有些奇怪,或者说是有些怕的。流苏将手往袖子里收了收,问叶澜音道:“怎么了姑娘?”
叶澜音有些生硬地别过脸,继续低头翻她的土:“没什么,就是有点饿了。”
流苏一笑,随手一甩便用净水咒将手给洗净了:“姑娘想吃什么?水晶包还是莲蓉糕?”
叶澜音闷闷应了一句:“随便吧。”
“好,
那我这就去准备,姑娘玩一会儿就歇着吧,翻土的话一会儿我可以差几个仙侍过来。”说完这些,流苏便去为她准备吃食去了。叶澜音低着头,闷闷的给花翻土。她是饿了,但不是那种饿,她来到紫薇垣已经很多天了,这些天她一点血腥都没有沾过。要她忍几天还好,可是这都过去将近十天了,紫薇垣上再多珍馐,也变得索然无味,如同嚼蜡。许是那温泉真的有用,能让她多忍一些日子,不像之前在人间三天两头就要饮一碗血,也不像在冥海的时候日日都要饮血,原本只是憋的慌,可刚才流苏被刺勾破了手指头,见了血,她还未瞧见那颜色,便已经受了那气味的蛊惑。她能忍着不去碰流苏,不将她那根受了伤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已经是强撑着耗了许多力气了。
想到这些,叶澜音的呼吸不禁便的急促起来。对血的渴望一旦点破,便如同泼出去的水,要收回来实在是太难了。叶澜音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膝盖,想要克制,可是太难克制,对血的向往就像是黄河决堤,淹没了她所有的感知。浅沧一定没有将她饮血的事情告诉流苏她们,而且他在帮她治病,他想治好她,所以她不能告诉他,不能告诉他自己又犯病了。叶澜音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凭着残存的一丝理智拔下头上的发簪,颤抖着却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了下去。
并不是头悬梁,锥刺股中的提醒和克制,当鲜血瞬间从被划损的手腕中涌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一场绚丽的烟花,闪亮亮的。她迅速埋下头,开始吮吸、舔舐、让那些腥甜的液体斥满她的口腔,宠溺着她的味蕾,腕间的疼痛她无暇顾及,全然沉溺在满足的享受之中。流苏准备好糕点来寻她的时候,叶澜音已经用帕子裹了些在院子里寻到的可以止血的草药将伤口包好了。她会的法术不多,毕竟也没有人教她,或是让她去学,所以流苏那种看起来简单却能将伤口消去的法术,叶澜音是不会的。只能用这些简单的凡人常人的法子。不过说来也奇怪,她并没有学过什么医术,也没有仔细研究过花草,却不知怎么对药草有些熟悉,甚至在还能再花园里找到止血草捣碎了来包扎伤口。
第214章 第十八章:寻衅()
叶澜音不喜欢孟织云,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很不喜欢。有的人第一眼看上去明明也没什么说得出来的不好,可就是不喜欢,便只能说是没有眼缘。可也不晓得为什么,叶澜音总是能在紫薇垣附近看到她,虽然不算打上照面,可是也算是不远的瞧清了她的眉眼。也因着她不喜欢那双眉眼;便向一旁的仙娥问了名字。
这一天;天气晴朗彩云飘飘,叶澜音携着流苏她们几个在紫薇苑附近的莲池里捉乌龟的时候,就与孟织云切切实实地打了个照面。流苏和彤羽都是近身伺候的,因此大多的时间都是陪着叶澜音待在内殿,以孟织云的身份是极少能去到紫薇垣的,更别说是进到内殿了;因此当孟织云见到她们几个在莲池边大闹的时候;也并不晓得她们几人的身份,只觉得这几个小仙娥也真是放肆;既然在紫薇垣前头打闹。
孟织云假咳了一声;扬声道:“你们是哪里来的仙娥;既然敢在九重天时如此胡闹?”
彤羽看了她一眼,面上一派端庄的笑,只是神色却淡:“原来是三重天的织云仙子。”叶澜音并不晓得,在天上论身份九重天上的仙娥们可是要比三重天的仙子们要精贵许多,所以当彤羽刻意提到这三个字时,孟织云脸色就已十分的不好看。流苏也听明白了,也自报了家门问孟织云道:“我们是紫薇垣中侍奉的仙娥,应帝君吩咐陪我家姑娘出来转转,织云仙子竟觉得帝君的旨意是胡闹么?”
“姐姐误会了,我只是不识得姐姐们,只是看到有人在此处嬉闹,怕打扰了帝君的清净,这才提醒一二。”孟织云虽是气急却也有些慌神,她思慕紫薇帝已久不说,这紫薇垣中的人于她来说也是万万不可得罪的。她心中暗骂自己多管闲事,却才回味起方才流苏提到的另外两个字,姑娘。什么姑娘?孟织云抬起头的时候叶澜音正好看向她来,她瞧见叶澜音的那张脸显然是慌了神,忙又福了福身,恭敬道:“小仙拜见上神!”
紫薇垣中的女仙娥对叶澜音甚是恭敬友善,却也只称呼她为姑娘,从未唤过她上神这样的称呼。叶澜音心里晓得,孟织云这样叫她,显然是将将她错认成了原本花神殿中的那一位神女。
叶澜音到:“你认错人了。”
孟织云意图讨好,仍是低着头屈着膝:“小仙曾有幸得见上神角色尊容,又怎会认错?”
流苏道:“可你偏偏就是认错了。”
“这……”
流苏道:“你拜的这是帝君特意邀来紫薇垣小住的叶姑娘。”
叶姑娘?叶澜音!孟织云不得不睁大了眼睛仔细去看她,她确认眼前这女子是戌晚的美貌,而且叶澜音不是早就死在了沧溟剑下了么!孟织云显然是吓到了,然而她看叶澜音的眼神让叶澜音很不舒服,于是便要走。可孟织云不知道是胆大还是蠢,在叶澜音转身离去时又冲着她的背影问道:“你怎么又缠上了帝君,你不是已经有了那个凡人么?”
话音一改方才的恭敬柔顺,又变得乖张起来。孟织云转念一想,讪笑道:“哦,不对,我倒是忘了,一个凡人能有几十年的寿命?只怕现在骨头都已经化成灰了吧!”
彤羽转身呵斥道:“叶姑娘是紫薇垣的贵客,你小小一个三重天的仙娥也敢与她这般说话?可是不将帝君看在眼里!”
孟织云这回倒是不怕了,她很讨厌叶澜音,很讨厌很讨厌。她自以为有叶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