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梧嘴角一挑,笑道,“你希望是谁?”
“怎么样也得是美女在怀,软玉在侧。好酒好肉,一样不能少。”姜有恪答道,随即他又想了想,“不好不好,这样太俗。能在这里干一番大事儿,才是真男儿!”
“何为大事?”
“翻天!逆仙!正道!”
兽潮一波接着一波,海面上仍有小山尚未靠岸,他们已经有些力竭。
姜有恪长戟一横,格挡住扑上来的一只惊蛰兽。他用力一推,惊蛰兽弹到空中,随即被戟尖穿透。那惊蛰兽在地上滚了两圈,肚子上的伤口不但没有继续流血,反而在急速的收拢。
姜有恪正拿着自己的长戟拨着那只惊蛰兽,谁知竟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惊蛰兽猛地跃起,向他扑了上去。
白梧在旁,快速的操纵着藤曼,一把抓住了惊蛰兽的后腿,随即藤曼涌过来,又将那伤口狠狠的向外拉扯,惊蛰兽被疼痛伤害,痛苦的嘶吼着。
姜有恪喘了一口气儿,看着那只惊蛰兽,狠狠的骂了一句,“什么鬼,这东西死不掉的吗?
他尚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只看不清模样的海兽张着大嘴,向两人袭来。
“咔咔咔咔”。海兽的骨头发出大量的断裂声,两人惊讶的看着那海兽的口中。
那海兽已经完全被断了骨头,瘫软在地面之上,偶尔无力的抽搐一下。它的大嘴却被猛地撑开,里面有个男子走了出来。
男子的发色有些淡,五官深邃,面上略有桀骜之色。他的瞳仁也是淡色的,但又不是完全的淡泊,另有意重在其中流转。
他走了出来,施了个净衣诀,抖了下手里的剑。
那武器说是剑也是,说不是也不是。长长的几节骨头,连在一起,随着男子走路的样子一甩一甩的,偶尔盘在男人的手腕上,十分的惬意。
男子走到了白梧和姜有恪面前,眨了眨眼,“这里可是悠谷驻地?”
第110章()
眼前男子虽然来历不明;但也算是多亏了他;白梧同姜有恪才在这海兽的袭击之下;喘了一口气儿。
白梧将剑反手一收;握着剑柄;微微低头;“多谢前辈相助。此处确实是悠谷驻地。”
男子伸手捋了一下眼前的茶色发梢;四周看了看,问道,“可就算是开打了?”
三人身边;无数海兽、妖兽蜂拥而至。
说来也奇,在修真界,就算是再和睦的妖兽之间;只要没有主人的束缚;多多少少都会互相攻击。就如同当日有华第一次见到小白,他便是和一只灵蜈争斗受伤。
只是此处海边;诸多妖兽;竟毫无互相攻击之势;全心全意的进犯着人间界。
男子转身;一道红光划过;手腕上原本缠绕着的骨剑也“哗啦”一声,散了开来。颗颗骨头;伴随着熊熊火势,向四周虎视眈眈的妖兽冲去。
眨眼间;周围的妖兽都被狠狠的向后击飞而去。胸口无一例外的有个巨大的空洞;乃是骨头破空而入。
白梧和姜有恪看了片刻,竟没见到那些骨头再次飞出。而眼前的男子,手上握着光秃秃的剑柄,转身又问道,“你们两个还未回答我呢,这就算是开打了?”
姜有恪愣了一下,问道,“什么开打了?“
“和仙界。”
姜有恪点了点头,自己也算是马不停蹄,那儿需要哪里搬了。道苍宗的弟子们普遍没有恢复,但大战在即,凋忘峰首当其冲。
“就这么少人?”那男子又问。
白梧叹了口气,只是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掠去。
那边原本是钟毓门的阵线,他方才看到他们有些捉襟见肘,便前来帮衬。
姜有恪看着白梧过去,有些无奈的和男子解释道,“原本是有十个门派的弟子前来,各派遣二十名。五大门派都先来了十个,按理来说这两天后续的人也该来了,但却”
“十个门派,一共有多少人在着雾勒国的海边?”
“应该是有二百余人,如今却只有七十二个。”姜有恪老老实实的答道。
男子冷哼一声,“我就知道,这群老头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他话说到这儿,手下剑柄一转。只见之前那些没入妖兽体内的骨头,从那些肉体的另一侧钻了出来,身后留下一片噼啪作响。
骨头又纷纷飞回了男子身边,按照顺序排成了原本白色骨剑的模样。
而那些妖兽,宛如被抽了骨头一般,纷纷趴倒在地,嘴角和皮肤上都向外疯狂的溢出血丝。
“这是”姜有恪被眼前这人的境界给吓住了。但此人能如此做,就觉非敌人。
“哦”,那男子扬了下手,“这些妖兽啊海兽啊什么的,都很难杀死。他们似乎有些发狂,疼痛什么的也对他们影响极小。唯有一种办法可以尽量减缓他们的攻势——碎骨。”
“碎骨”
“骨头都粉碎了,自然没办法了”,男子冲着姜有恪伸出手,“玉牌拿来,通知门派了吗?”
姜有恪又是一愣,“什么玉牌?”
男子瞥了他一眼,伸手就冲着他的脑门儿上一拍,“当然是传讯玉牌了!”
“我没有玉牌啊。”
男子眼睛瞪大,瞳仁中的茶色愈加明显,“刚才还说这里是悠谷驻地?!”
“这里是悠谷驻地啊。”姜有恪更加迷茫,这突然从海兽嘴里钻出来的人是怎么回事?
“那你怎么可能没有玉牌?悠谷的弟子现在都不实行这个了?”男子问道。
姜有恪这才明白过来,这人要找的是悠谷弟子,原本白梧在这里便罢了,现在只剩自己一个,还不是悠谷的人。他指了指在远处的白梧,“哪儿呢,刚才那个才是悠谷弟子。我是道苍宗的。”
姜有恪话音刚落,那男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待他再看,他已经站在白梧的身边,手里握着玉牌了。
白梧微微皱着眉头,“你是何人?怎么知道如何使用这玉牌?”
男子眨了眨眼睛,笑道,“看你这样子,应当是剑院盛琅的弟子?”
白梧点头,“正是。”
“哦,我是他师兄。”
男子拿着玉牌,上下左右看了一圈,有些无语的说,“你这小子,在门派里人缘就这么差?加起来上上下下就三个名字?一个叫‘千金难买爷乐意’;一个叫‘掏出你的灵石来’,嗯,这个一定是在内事门当值的弟子了,这副财迷心窍的样子。还有一个叫‘有话就说’,真是一个比一个拽啊。”
他想了想,问道,“这里面哪个人说的算?”
“都说的挺算的。”白梧答道。
男子想了半天,觉得‘千金难买爷乐意’,有点像纨绔子弟的心态,说不定是个入门没多久,灵石还没被骗空的小弟子。‘掏出你的灵石来’,一看就是爱好敛财赚钱,内事门弟子一个。而‘有话就说’这个名字,十分干净利落,霸气侧漏,至少是个小管事。
于是,他把海边发生的一切以灵力相凝,掐了一段塞到玉牌之中,传给了‘有话就说’。
白梧倒是第一次见到于有人会这般使用玉牌,有些惊奇的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怎么知道我们玉牌的奥秘?”
男子有些无奈,“不是说了吗?是你师父的师兄,姓邢名崖。”
白梧听到这个名字,感觉似曾相识。他仔细想了一下,当日在初入悠谷之时,谷中榜上有个被扣掉的名字,按照大师兄齐言舟所讲,那里的就应该是邢崖了。
虽说对方被逐出门派,但此时情况凶险,也容不得他多想,更何况对方显然是在帮他们的。白梧只好冲着邢崖行了个礼,一个踏步,又和那些海兽缠斗在了一起。
而这边,有华收到来自于白梧的影像讯息。
她此刻正飞奔在前往樵渔村的路上,因为带着悠谷其它弟子一起,所以行动相对缓慢一些。当那些凶狠的海兽、妖兽的身姿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她感觉自己连心跳都停滞了。
书上见过的、从未听闻的、早已经在人间消失的,各类妖兽如同潮水一般,吞噬着、撕扯着整个海岸线。所有目光所及范围内的修行弟子,无不是竭力而战。哪怕为的不是守卫人间界,为的只是活命。
他们身上洒满了鲜血,说不清是谁的。
兽群被绞杀的退了一波,只要没有伤及要害,一个个就像不知道疼痛为何物一样。
血盆大口、尖锐爪牙、毒物尾鞭、皮刺火息,各式各样的兽袭遮天蔽日。海边浪潮汹涌,一座座的山峦横在海边,就像墙壁围城一般,将这条海岸线完整的包围了起来。
这是有华看着那些妖兽,默默的闭上了眼睛,这是西荒。
西荒那些曾经被仙界封于一隅的妖物,如今竟然堂而皇之的登上了人间界的领域。而将他们放出来的,无需动脑便知是谁。
此处离樵渔村还有稍许脚程,有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修真界弟子。他们看到那悠谷玉牌之中传来的影响,无疑是紧张的,一个个犹还稚嫩的脸庞上十分凝重。
但除此之外,他们的脸上还有不可思议。
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之后,那些疑虑已经转化成看了愤怒。他们看着那影像中出生入死的他派弟子,看着那仓皇而逃的渔民,心里渐渐被另外一种苦涩和悲哀填满。
没有即将面临妖兽群的紧张,没有知道仙界竟然如此行径的愤怒,他们只是觉得悲凉。数十年如一日的修行,以为稳固的道心,在此刻分崩离析,摔成了碎片。
有华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同的道心,悠谷识院院主甄长夕早在很久之前就同他们讲过了。像大师兄齐言舟,他的道心是“千金难买爷乐意”,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有违本心反而无益修行。
大大师兄陈靖的道心是“守护”,他想守护身边的人,以任何的方式,守护悠谷。所以他偏于一隅也没关系,但需要他为悠谷出一份力的时候,他就要站在最前方,因为这时他的道心。
二哥姜有恪的道心是“家人”,家人对于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
每个人的道心在修行的一开始就会确定,但道心不是初心,它会随着一个人在修行当中所遇到的事情、所做的判断而改变。
很多人其实都没有那么复杂的道心,大多数人在修行当中,道心就是飞升、长生或者是胜负。
如今仙界所做的这些事情,不仅仅是对人间界的撞击,对修真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修真之人,造成多严重的道心损伤,是数不过来的。
不过,道心可以重塑,虽然宛如抽筋剥骨,摒弃前生。
如今,有华才明白,甄长夕当日所说——道心就是一个人的脊梁骨,有这条骨头,你能站的直,走的远,行的端。没了这条骨头,你只是地上的爬虫,什么都不是。重塑道心,就是你自己把这条脊梁骨,再按一条回去。可能有些不良反应,但以后能让你走的更直,更高。
有华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仙界不仁,吾等诛之。”
第111章()
仙界不仁;我欲诛之。
有华身后是九名悠谷的弟子;还有道苍宗等门派的弟子。但加起来也只有七十多个;和那浩浩荡荡无穷无尽的妖群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
仙界的攻势来了;那些原本说着;要站在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