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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之前,皇甫夕宁曾借着给父皇请安在他面前出现多次,他只在父皇作介绍时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其他时候都不曾将目光多落在她身上一次。
然而此刻,他居然主动将目光看向宁逍遥,而且不止一眼。
这让从小也一直被娇惯的夕宁公主,心里无论如何都不平衡。
她看了看宁逍遥那张明媚动人的脸,就更加恼火了,想起她容貌胜过自己,果然还是这张脸占了大便宜么?真是恨不得拿一个锥子划花她那张妖媚的脸!
不过,想起宁逍遥一直喜欢自己的大皇兄——太子皇甫睿,却一直遭受皇甫睿的冷眼相待,皇甫夕宁的心里才稍微舒服了一点,冷哼一声,收回了目光。
晚宴后的余兴节目照例是请了梨园戏班子来让大家点曲,前面三曲自然是有贵客先点,但赫连天觞兴趣缺缺,只让皇贵妃先点了三曲。
看了几场后,皇贵妃借由累了,又拉了赫连天觞一起下去陪自己。
赫连太子自长姐出嫁后,他就自请去战场,一去十四年,如今才得空来看望长姐,姐弟俩自然有许多话要讲。
白日的时候,已经相互见过面聊过几次。
此番皇贵妃带着赫连天觞回到自己的宫殿,屏退了宫人,自是要说些体己话。
她有些叹息又有些感慨地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到十岁才分离的弟弟,一转眼他已经二十四岁了。长得如此丰神俊秀,并成为北辰大陆传说中的人物。作为长姐,她自然是开心又自豪。
可又不得不起了另一层担忧。那就是她这个弟弟已经二十四岁了,居然还没有娶亲生子。
普通百姓家的男子,到了弱冠之年就已娶亲。家世好的,尤其是皇亲贵族,男子十五岁甚至十三四岁就已有通房或者侍妾。
可她这弟弟……听说他不但不曾立太子妃,居然连个随身伺候的侍妾都没有,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都说长姐如母,她这个长姐那是真正的如母亲一般,将他带大,如今又不得不担负起为他操心娶亲生子的终生大事来。
“天觞,你如实跟皇姐说,到底是至今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子,还是有难言之隐?”皇贵妃极认真地问道,并且细细盯着赫连天觞的表情变化。
赫连天觞对这个皇长姐一向尊敬,可若是他不想说的事情,那是谁都撬不出一句话来的。而且他一向面无表情,轻易也不会让任何人捕捉到他的心思。
他没有回答皇贵妃的话,只简洁地表示目前还不考虑这些。夜羽国皇帝年迈,他虽然作为皇太子,第一顺位继承人,可底下的几个皇子哪里又是甘心之辈,况且当初他以第十七皇子身份当上太子,引起诸多不满,积怨颇深。
此次他班师回朝,主要目的也是冲着皇位而去,哪里有闲心去理会立太子妃事情。
“既然你还没有心仪女子,那皇姐就先帮你在这边的皇亲世族女子里相看相看。”皇贵妃说完这些,其实也不是太确定赫连天觞到底有没有心有所属,于是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
只见赫连天觞目光深邃,脸色清冷平淡依旧,可却似乎犹疑了一下,道:“皇姐,先等今年的秋猎之后,我们再议这些。”
第37章 有胆子就来啊()
北辰大陆的秋猎,是每年秋季举行一次。也是唯一一个七个国家都会参与的聚会,所以非常的隆重和备受期待。
参加秋猎都是皇亲世族,而且以年轻男女居多,因此许多时候也能凑成几段佳话。
皇贵妃想了想,秋猎也不过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说不定赫连天觞的缘分就在这次秋猎,也不急于这一刻。这才稍微放宽了一点心。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其他的,赫连天觞就在宫人的引荐下,准备回去歇息了。
路过御花园的某一处时,忽地看到前方的一个小亭子里有两个人影,听说话声音是一男一女,离得稍微近一点时,赫连天觞认出男子是天圣皇朝的太子皇甫睿,而那看起来大概十三四岁的少女,也有些眼熟。
赫连天觞历来不太关注不在意的人,可是这少女两次遇见都对他似乎有敌意,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倒是记住了,只是不知道那少女的身份。
“皇甫睿,你见到我也不必再刻意躲避,我宁逍遥虽然喜欢过你,可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连绵的宫灯照出朦胧的夜色里,那少女的声音听起来娇娇软软的,煞是好听。
身旁的宫人小声介绍道:“启禀赫连太子殿下,前方凉亭里是我朝的太子殿下以及逍遥郡主,不知殿下是否需要过去打个招呼?”
赫连天觞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
看这场景以及刚刚宁逍遥那传来的话语,看来那太子和这郡主之间是有什么感情纠葛,这个时候哪里是打招呼的时机,再说他生性冷淡惯了,也没有主动打招呼的习惯。
因此只让宫人继续领路,出皇宫,坐了马车回到了驿馆。
此次赫连天觞在天圣国总共呆五天时间。除了前两天大部分时间在宫里停留以外,其余三天则是带着自己的贴身随从纪寒在京都里四处走走,了解下天圣国的风土人情,顺便也听听民声。听到百姓偶尔说起皇贵妃近些年一直盛宠不衰,他一直冰冷的面容难得地带了一丝笑意。
期间偶尔也听人议论起宁远王府的灭门惨案,以及逍遥郡主的落魄,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却没想到在离开天圣国的最后一天,他又与那个逍遥郡主不期而遇了。
那时候她也不知为何竟被一群人追着,狼狈奔逃,看到他的时候,竟然一下子窜到他的身前。
其实以赫连天觞的身手,别人是轻易近不了身的,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少女。所以在他旁边的纪寒一时也没出手,却不想赫连天觞不知什么原因居然没有避开,竟被宁逍遥钻了空子,一把揪住他的衣袖。
宁逍遥拉着赫连天觞的袖子喘了半天,才缓过气来,回头对身后追来的一群人娇斥道:“你们看好了,这位可是夜羽国太子——赫连天觞,有胆子就来啊!”
那些侍卫模样的人虽然没有见过赫连天觞,可是他的名字如雷贯耳,在整个北辰大陆,那是几乎家户喻晓,人人闻风丧胆。
但想起自家小姐的吩咐,他们又有些犹豫。
第38章 失控的情绪()
赫连天觞隽秀的眉头紧紧皱起,眼底的冰冷比往常更甚。
他目光往下瞥了瞥宁逍遥紧紧抓住自己衣袖的手,再又看了看面前跃跃欲试,却又犹豫不敢上前的那些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淡淡看了一眼纪寒。
纪寒跟随主子十几年,一看主子的眼神立即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主子的意思是嫌眼前的人碍眼,他先解决那些人再说。
至于那娇滴滴的小郡主,还是留给主子自己收拾吧。说真的,他不是很喜欢和女子打交道,而他这个主子,那就更不喜欢了。
纪寒对付这么几个喽啰那是轻而易举游刃有余的,几个利落就将那一群人扫翻到毫无还手之力,然后则故意逗弄他们起来。一是为了拖延时间,二是在心里有些恶劣的小期待。
纪寒的能力赫连天觞是丝毫不怀疑的,沙场出生入死磨练出来的人,对付上千个家养侍卫都没问题,何况才这么十来个。
因此他的目光根本就懒得往那边看,只冷冷盯着宁逍遥。
可惜宁逍遥这会儿关注的是怎样收拾那些人,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今天她终于找到机会,“赏”了那个朱婉云十来根魅影针,听着朱婉云杀猪一样的嚎叫,让宁逍遥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可是伴随痛快而来的,则是她被朱府的侍卫家仆追得满街满巷地狼狈逃窜。
如今看到那追得自己狼狈不堪的朱府走狗们被打得落花流水,她简直开心得不行。
正当她得意忘形时,忽地耳边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松手。”
宁逍遥吓得一颤,不由自主将手指抓得更紧了。
赫连天觞见她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于是动作冷硬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可是宁逍遥却攥得死死的,根本扯不开。
赫连天觞长眉皱紧,目光落在那抓着自己衣袖的少女的手上。素手纤纤,根根手指白皙细腻,嫩若青葱。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女子的手,却似是第一次感觉到女子的手居然可以这样细白,与男子的手天差地别。
由于他今日穿的是玄黑色的衣袍,这雪白的手指抓在玄黑的衣袖上,颜色的强烈对比,越加显得那双手的细细嫩嫩来。
赫连天觞极不喜别人的接近和牵扯,哪怕是一片衣角都不希望被人碰触到。若是寻常,早就挥手甩开了,可是此刻看着这么一双细嫩的手,居然内心里生出一阵异样之感来,竟不敢伸手扯开。
因为离得近,鼻端忽地闻到一阵清甜香气,赫连天觞讶异了半晌才意识到那香气是从面前少女身上传来的。
那清香似花非果,幽幽淡淡的,令人恨不得凝聚所有气息,只为好好地闻取更多幽香。
这样情绪不受控制的感觉,历来罕有,赫连天觞的眼神忽地一凝,又恢复了清冷的表情,然后抽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快速割断了宁逍遥扯住的那片衣袖。
宁逍遥惊得全身一震,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那满是寒气的幽深黑眸,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第39章 怜香惜玉()
赫连天觞甩了甩割断了半片的衣袖,没再理会宁逍遥,对着还在那里慢吞吞“戏耍”的纪寒丢了一句冷冰冰的话:“你慢慢玩,我先走了。”
纪寒立即一个利落扫腿,那群人瞬间稀里哗啦地倒了一片,他连忙几个箭步跟上赫连天觞,嬉皮笑脸地问道:“主子,你的衣袖怎么了?谁这么大胆子敢割破你的衣服?”
边问边回头眼神戏谑地看了看还抓着半片残破衣袖傻愣愣站在那里的宁逍遥。心中唏嘘不已:可怜一个娇嫩嫩美艳艳的小姑娘,估计被主子的冷漠无情吓得还没回过神来吧。
宁逍遥怔怔地站在那里,望着那渐渐远去的两个男子,目光紧紧钉在赫连天觞颀长高大的背影上。静静的,死死的,咬着唇,眼里渐渐有雾气氤氲。
如果说是吓到,她确实吓到了。可真正让她发愣,眼眶发酸的,却是那一个熟悉瞬间的震惊,和那男子背影的高大和冰冷。
当年她一再缠着皇甫睿的时候,曾有一次,她揪着他的袖子不放,他也是如此这般的无情,冷硬,手起刀落,割断衣袖,甩袖而去,只留给她一个冷冰冰的高大身影,生怕与她有一丝丝的纠葛。
宁逍遥捏着那片衣袖慢慢地往前走着,一向嚣张而明媚的小脸上,露出了极少在人前泄露的忧伤。
路人有认出她的,原本对她十分痛恶,可此刻见她一人孤零零地走在大街上,想起她如今家破人亡,形单影只,而她年纪又如此小,竟忍不住心生怜悯。
美人落泪,百花黯然。她甚至还不曾落泪,只有淡淡湿湿的雾气在那漆黑的瞳眸里晕染,就让人恨不能捧出天下间所有美好的事物,以博她开心笑颜。众人对她以往骄纵跋扈的恨意都仿佛随这轻烟般淡淡的哀愁一起消散了。
已在天香楼二楼靠窗位置坐下来的赫连天觞和纪寒二人正好将这一情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