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从有了钟离榭这个移动的补给站,姚知雪便再也不急着找拂雪剑,甚至很享受这种安逸的生活,寻皇羿什么的变得很没有吸引力。
但她毕竟答应了寻隐,守信是器灵的基本原则,当下她勉强撑起身子,道:“行吧,你准备准备。”
寻隐闻言,当即心花怒放道:“多谢前辈!”他取出灵域仙引道,“上回贫道稍微探寻了仙姬的基本位置,应是在东洲方向的。”
过了一会儿,寻隐却“咦”了一声,姚知雪凑过去,见那罗盘的指针在不停地旋转。
“难道仙姬便是在此处?”寻隐难以置信道。
姚知雪想了想,指着在井边洗衣服的洛春儿道:“你试试春儿。”
寻隐便捧着灵域仙引,在心中想象洛春儿的音容,睁开眼时指针竟还是在周转,只是速度快了些。
“怎么”寻隐顿时脸色苍白。
姚知雪总结道:“看来你的灵灵寿终正寝了。”而后悠哉地躺回摇椅去。
“不可能的,不可能啊!”寻隐捧着灵域仙引,急得在原地打转,“怎么可能会坏?我的灵灵是如此坚强滴呀!即便遇到上神魂魄也能撑住滴呀!到底为什么滴呀?”
上神魂魄?
姚知雪在心中将这四个字咀嚼一番,目光投向在院外玩耍的琉琉与易岸,问寻隐道:“这灵域仙引可探测多强大的魂魄?”
“起码能探测两个上神魂魄的强度呢,多么有用的小宝贝儿啊。”寻隐悲伤地啜泣道,“我的灵灵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是阿爸没好好照顾你啊!你这么好的孩子却跟着阿爸来下界吃苦,阿爸对不起你啊”
姚知雪受不了他的哭嚎,当即骂道:“有时间在这儿哭,还不赶紧去修?早些修好咱们好早些出发!”
“呜呜,是的前辈。”寻隐一路哭回屋子去,看得姚知雪连连摇头。
晒衣服的洛春儿跑来,忧心忡忡地问:“师父,道长他为何这般伤心?”
“宝贝坏了。”姚知雪烦躁地皱眉。
即便关上门,寻隐的哭声还能传到院里,哭天喊地的颇为悲戚。
洛春儿叹口气道:“弟子去给道长做点红薯汤喝吧。”
“为何要做红薯汤?”姚知雪不解。
“那是道长的最爱啊,他说小时候娘亲常做那个给他喝。希望他喝了心情能好些。”
额,她竟不知寻隐爱喝红薯汤。姚知雪疑惑道:“春儿怎么知道这么多?”
“偶然聊到的。”洛春儿脸上竟浮了两片疑似代表害羞的红云,而后又疑似害羞地表现出了匆忙,说,“弟子晒衣服去了。”
姚知雪正觉莫名其妙,钟离榭又走过来道:“师父。”
“阿榭。”姚知雪赶紧坐起来问他,“阿榭最喜欢吃什么?”
钟离榭愣了片刻,说:“弟子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哦。”姚知雪微微有些失望,这样若钟离榭哪日伤心,她便不好哄他了呢。
“师父。”
“嗯?”
“师父方才说‘出发’,是要去何处?”
姚知雪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一句话会被他听去,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钟离榭又走近一步,恳切地问她:“弟子能跟去么?”
被他的眼眸深深地盯着,她好似坠入了一汪清波荡漾的水潭,水面上桃花朵朵,薄雾朦胧,一切柔情得叫人窒息。
“我”姚知雪支吾了片刻还是投降地说道,“我不知道。”
两人沉默的对视持续了半晌,忽然一声“狮乎”打破了僵局,易岸带着琉琉走回院来,钟离榭便移开了视线,姚知雪则暗暗松了口气。
“何事?”姚知雪瘫在摇椅里,莫名的心累。
琉琉跑来抓着她的袖子道:“有人山上来了,似乎还瞧见岸岸了。”
易岸没说话,歪头望着天空不知是思考还是发呆。
虽然易岸能回来,他们几个知情人都十分高兴,但他毕竟背负了诸多血债,不必说他在外头的仇人,便是闻栖峡内绝大多数师父与弟子都是厌弃他恐惧他的。
单单是洛春儿,她之前甚至没有见过易岸,仅仅只是听说过,但对他恐惧到如今方才缓解些,由此可见他在外的名声有多可怕。
因而这半个月来姚知雪特意嘱咐易岸莫要下山,他也十分安分,其实只要姚知雪与琉琉在,他觉得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加之独咸峰原本就少有人来,因此易岸的踪迹至今都未暴露。
闻言,姚知雪让琉琉带易岸先进屋,自己则从躺了好久的摇椅内起来,刚伸了个懒腰,两个男子便上了山来,其中一个乃是傲天峰的内门弟子徐子寅,另一个中年人倒是未曾见过。
姚知雪缓步上前,钟离榭默默跟在她身后。
她摆出微笑道:“两位好啊。”
第44章 暴露踪迹(二)()
徐子寅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院子一眼,而后行礼道:“弟子一直在闭关,昨日方才结束,特来拜见易师父。”
“客气。”姚知雪根本没有细想徐子寅此番话的用意,随口便还了回去,惹得徐子寅心中苦笑,钟离榭在旁听得却很欢实,心想,师父的迟钝与不解风情有时倒也是件好事。
“另外,弟子特意来通知易师父一件要事。”徐子寅指着身旁的男子道,“这位乃是长老会的吴长老。”
姚知雪冲吴长老随意颔了颔首,吴长老早闻独咸峰的易师父的作风,也不在意,直切主题道:“今日老夫来贵峰乃是给易师父通知考核之事。”
“考核?怎么又考核?”姚知雪当即叫起来,“最近我又未擅自逐弟子出师门,更未打谁,怎的又要考核?”
吴长老默默地解释道:“不是对易师父的考核,是对弟子的考核。因秋季开始便要招收新弟子,门派内所有入门弟子、内门弟子的考核皆需在夏季结束前完成,而自立春起,入门弟子的功课皆需换成最终考核的课程。
“而易师父所教的书法课属于辅课,按时间来说在年前是要全部结束的,而后对弟子完成考核,将每个弟子的评分上交,这也是要计入最终考核内的。因此还请易师父掌握好时间,按时结课。”
然而吴长老说了半天,入姚知雪耳中都变成了一大串的吧啦吧啦,唯一听见的便是“立春”。
天哪,立春要来了!
么有雪可赏了,么有梅枝可玩了,么有冬风可吹了。
呜呜,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易师父,易师父?”吴长老的手在姚知雪面前晃了好一会儿,方才将她的魂召回来,见她从头到脚皆是面无表情的,吴长老不确定她是不是听懂了,便问道,“老夫方才说的易师父可懂?”
姚知雪低头默默地玩梅枝,笨拙地想以此蒙混过关,身旁的钟离榭见此,道:“多谢长老相告,请长老放心,师父会按时完成考核的。”
“那便好。”吴长老仍是有些不放心,将手中的两卷卷轴递给钟离榭,“此是相关文书,易师父可拿去细细研究。”
吴长老说完,便要与徐子寅下山去,让得姚知雪与钟离榭暗暗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磐石般的身影如风般席卷而过,姚知雪心口一紧,但阻止已经来不及,易岸一掌已要贴上徐子寅惊恐的脸。
幸而吴长老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易岸近身之前已感到杀气,当即反应迅速,将徐子寅推开,硬生生接了易岸一掌!
“大哥!”
闻得姚知雪的低吼,易岸赶紧将掌撤去,吴长老旋即跪倒在地,闷哼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姚知雪赶紧上前查看吴长老伤势,易岸则默默站在原地垂着手,见吴长老重伤,有些不知所措,姚知雪又抬头怒瞪他,易岸像做错事的孩子,脸几乎埋进了胸前。
“阿榭,师父带吴长老去菱苔斋,你将独咸峰看好。为师回来前,任何人不得下山,任何人亦不得上山!”
“是,师父!”钟离榭道。
姚知雪扶起吴长老,又对神情恍惚的徐子寅道:“你也一起来。”
徐子寅苍白着脸,迟钝地点头,取出佩剑与姚知雪离开了独咸峰。但即便走得再远,他都能清楚感受到易岸那仇恨的眼神,在紧紧跟随自己。
姚知雪以最快速度将吴长老送至菱苔斋,直待吴长老被送入室疗伤,徐子寅方才气喘吁吁地赶到。
虽然终于有独处的机会,但徐子寅显然没有那个心情,与姚知雪在厅堂之中等待,皆是默默无言。
不久,傅桂闻讯赶来,正巧医师来告,吴长老身子无碍,只需疗养十日左右,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傅桂沉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子寅惭愧道:“回师父的话,几个时辰前,吴长老前来呈交弟子考核的文书,弟子考虑到师父正在修炼,并且只是文书而已便擅自为师父接了。
“后来吴长老又说需将独先峰那份也送去,但不熟路,弟子便为长老带路。没想到快离开时忽然有人偷袭弟子,幸得吴长老相护,弟子才得免遭一死。都是弟子大意,害得吴长老受伤。”
傅桂面色严肃,点点头道:“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今日你也受惊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弟子告辞。”徐子寅便独自离开了菱苔斋。
待徐子寅走远,姚知雪第一句话便是道:“他撒谎。”
“什么?”傅桂惊讶。
“我说徐子寅在撒谎。他是故意上山的,为打探大哥的消息。”
“他为何要撒谎?”傅桂不悦道,“如今打伤人的是易岸,你怎能还维护他?”
姚知雪郑重地道:“我没有维护大哥,待会儿回去该骂的骂,该跪搓衣板的跪搓衣板。但就事论事,我认为徐子寅没有那么简单。虽然他面上似是受了极大惊吓,但他与你陈述时,并没有提及大哥。
“试想他是内门弟子,大哥在世时定然是见过他的,已死的大哥今日突然出现并袭杀他,难道不该与你说这件事吗?比起被人偷袭,难道见到一个人死而复生不是更该惊讶吗?
“他若不是心虚下意识选择了回避这个话题,便是因为想得太多,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不提能免得人怀疑,但其实提了才更真实。”
“兴许子寅惊吓过度,因而将此事忘了呢?”傅桂仍在坚持。
“但我在他的表现中根本看不见一丝慌乱,讲话仍旧彬彬有礼,有条不紊,唯一的惊吓只是脸色上而已,那对一个死里逃生的人来说实在有些浅薄。”
傅桂闻言,开始上了些火气,说:“子寅是老夫的得意弟子,他经历过那么多历练的人,那样一场危机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镇定些又有什么错?”
姚知雪冷笑道:“若如傅师父所言,他已是经历过生死磨练的人,试问他又怎能因今日之事吓得乱了方寸,连见到死而复生的易岸都忘了提起?”
第45章 暴露踪迹(三)()
“你!”傅桂发现自己被姚知雪引得推翻了自己的话,真是又羞又恼,叫道,“事有例外一切只是推论,你没有实质证据休要诽谤我门下的弟子!
“那易岸如今不人不鬼,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根本连傻子都不如!根本就是一件杀戮凶器!根本就是一个隐患!哪一日突然失控杀了人,老夫都不会觉得丝毫的意外!若非掌门执意保他,依老夫的作风,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