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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隐被这么一提醒,简直醍醐灌顶,连声说:“是啊是啊,贫道也在啊,因此不是为了偷窥!”
明湘却不屑地看他一眼,“说不准你这道士有断袖之癖呢!”
“你!”寻隐气得面红耳赤,“贫道绝对是直的!”
“你拿什么证明?本公主看你长得也蛮猥琐的!估计就是个弯的!”
“你莫血口喷”
“好了闭嘴!”一直未说话的姚知雪突然低喝一声,将争吵的两人吓得噤声,“吵死了!听得人头晕”她刚说完,身子忽然似脱线木偶,毫无征兆地瘫软下去。
钟离榭赶紧扶住她,唤了两声都没有丝毫反应。
装晕!!
寻隐沉吟后当即暗暗露出钦佩之色。
没想到向来一根筋的她今日竟这般机智!寻隐正在心中给她赞,忽然瞥见她额间的灵印竟开了七朵花瓣出来,却是即将进入沉睡的预兆!
哪里是装的,是真晕了!
寻隐急得跺脚说:“不好不好!钟离公子,快给前辈输灵力!她快不行了!”
“是!”钟离榭赶紧将姚知雪抱进屋去。
明湘叫道:“释卿,那妖婆是装来骗你的!别信她!释卿!”她急得追上去,却在门口被寻隐挡住。
一向都十分和善的寻隐此刻却甚是严肃,“抱歉了公主,前辈的情况十分紧急。”
明湘骂了好一阵子寻隐也不肯让步,她又不能随便动手,只好作罢,在外头等着。
屋内,钟离榭将姚知雪平放在床榻上后,当即利用夜菩提吸收灵气,一边又拼命将灵海之中聚集的灵力输入姚知雪体内。
这样的事他已经做了将近百遍,早已轻车熟路。
师父灵海的面积并不算很大,至多掌器八阶,但他输入的灵力却不知去了何处,即使他花上一整夜的时间,也根本无法让她的灵海稍微扩充一点,送出去的灵力在师父身上也无法感知存在。
给师父输送灵力会耽误他的修炼,甚至会耗掉他辛苦几天吸收提炼的灵力,但钟离榭一点也不觉得可惜。虽然师父和寻隐道长都没说,他也能隐约知晓,自己的灵力对师父来说是救命的东西。
师父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师父不说他也就不问,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好好的就足够了。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天蒙蒙亮时,姚知雪方才幽幽醒来。她稍动弹了一下,钟离榭便睁开了眼。
姚知雪感受到来自灵体的那股疲惫,仍是在沉睡的边缘,但她不可再榨取钟离榭的灵力,况且这样补根本是杯水车薪,于是道:“好了,停了吧。”
钟离榭便收了灵力,关切地问:“师父可有好些?”
她默默点头,转头忽然瞧见他敞开的中衣下若隐若现的胸膛,视线控制不住往下,还能瞧见六块腹肌。
我靠,都这么瘦了还长什么腹肌!!
姚知雪赶紧捂住鼻子,以免血崩!
钟离榭却还靠过来问:“师父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姚知雪赶紧推开他,坐起来道,“关于那个为师不是特意去瞧你洗澡的。”虽然是很好看,看得她都喷鼻血了。
姚知雪想不到什么借口,只得简略地说:“你知道,高级些的法器若认主,都会在主人身上烙下灵契,就如夜菩提在你右手腕留下的莲花印记。为师怀疑你还与另一件法器存在契约关系,那对为师来说很重要,因而想确认一下。”
钟离榭笑道:“师父不必解释,弟子怎会怀疑师父呢?但弟子身上真的没有其他印记了。”
“兴许太小了你自个儿瞧不见。”姚知雪瞥了瞥他的腹部一眼,支支吾吾地道,“要要不看看那儿?”
“是。”钟离榭当即站起,将上衣敞开,露出他肌肤光滑细腻却十分精瘦的上身。
姚知雪溜了一眼,丹田处真的没有东西。
难道绪祝是骗她的?
她让钟离榭再转个身,确定没有后让他将衣服穿上,又陷入了苦恼之中。
这时,钟离榭沉吟道:“虽然身上没有,但其实有一处生着一个东西,不过可能有些奇怪。”
“哪里?”
钟离榭指着自己的丹田,“就在灵海之中。”
灵海!?对啊!是灵海!!
绪祝当时指的不是腹部而是灵海!
钟离榭道:“师父可以用神识瞧一瞧。”
闻言,姚知雪惊讶地望着他。
主动让人家窥看自己的修炼根本,这已经不是信任那么简单了!
但是灵契对她来说真的太重要了,她必须亲眼看见,当下郑重地说:“得罪了。”于是放出神识轻缓地进入钟离榭体内其,来到丹田处,却见漆黑的空间之中,一片巨大的银色星云在快速旋转。
而就在那星云的中心,生着七瓣的蓝色小花,银色茎叶如琉璃般晶莹剔透。它在璀璨的星光中悠悠摇曳,姿态优雅闲适,可爱而迷人。
是的,是她的灵契!
七夜蓝裳!
第86章 美人沐浴(三)()
那确然是自己的灵契没错,她能感觉到,那朵花在随着她的呼吸在有规律地摇曳。
但灵契一般情况只会是平面的,姚知雪身为器灵也只见过平面的,立体的她还是第一回见,兴许是生对了地方吧。毕竟灵契会长在灵海之中,此事已然不同寻常。
她发现自己在钟离榭身上,见识了好多不同寻常,也对,没有一点不同的人,又怎能当她的主人呢?
姚知雪将神识退出钟离榭的灵海,默默盯着他看。
确定钟离榭的身份后,钟离榭给她的感觉倒没什么变化,仍是那个生得丰神如玉、眉目温柔、乖巧懂事的弟子。但姚知雪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说高兴吧,好像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伤心?为何要伤心,自己的主人是自己的弟子额,虽然有些诡异吧,但总比摊上像宋川那样的人好!
姚知雪顾自思索,但事实上已盯着钟离榭瞧了很久,他稍稍不自然地问:“师父,有什么不妥么?”
“没呢。”
“那东西可是师父想找的?”
姚知雪微微颔首,忽然想到若此刻钟离榭召唤她,自己的灵体就会不受她自己控制,脱离肉身出现在他面前,那该是个什么的场面?届时恐怕什么都瞒不住了!
幸好他不知自己还有这能力。
但她到底是何时认他为主的呢?她是器灵,认主之事不该是她自己说了算吗?没有她的同意根本不会有灵契这种事!
她可不像有些器灵,瞧着人顺眼就认,或者有什么怪癖,还要这人无手汗无异味,持法器时的手感好姿势佳。
说来,自从与皇羿解除灵契后,她也没再想过认主,所以她到底是怎么成为钟离榭的法器的?
姚知雪问:“阿榭可知,你灵海上那东西是怎么来的?”
钟离榭摇摇头说:“自弟子开辟灵海那一日起,它便在那里了。虽然灵海在扩大,但那朵花却未有变化。不过因为没什么危害,弟子便也未在意。”
果然他也不知情。
就在此时,房外突然有人轻叩放门道:“榭儿,易师父可还好?”
是兰悦太妃。
钟离榭起身匆匆穿好衣服出门,在门口同兰悦太妃简单说了情况,旁边自然还有明湘在煽风点火,但兰悦太妃一向对姚知雪敬重有加,并未因昨晚的事生气。
姚知雪下榻刚穿好鞋,兰悦太妃便进来道:“易师父多休息会儿吧,榭儿叫人备了清粥,易师父可用了再走。”
“不必了,打搅甚久了。”她起身说。
兰悦太妃露出沉吟之色,忽然将侍女们都叫退,房内只剩下她们二人。
“明湘公主来叫本宫时,本宫可真是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她兴许以为孤男寡女定会发生什么。”兰悦太妃笑道。
姚知雪皱眉,将自己的情商值调到最高,终于费力地抠出一点言外之意,解释说:“我们并非发生什么。最近我的身子有些不舒服,需要阿榭的灵力做补充。”
“本宫自然相信易师父的为人,况且即便榭儿再想,他自己也会控制住的。”
姚知雪又不懂了,钟离榭想要什么,又为什么需要控制?
相处这么几日,以兰悦太妃的眼力怎么瞧不出姚知雪看似稳重,其实怀着一颗十分纯净的赤子之心,尤其是男女之事,懂的只比刚出生的婴儿多一些。
见她疑惑的脸色,兰悦太妃也未打算解释,转而道:“榭儿说自己将灵海的事告知了易师父,易师父似乎对此有些在意。”
“那个对我是很重要。”姚知雪承认。
兰悦太妃引她坐下,沏一杯茶予她,缓缓道:“或许,与榭儿的出生有关。”
“太妃晓得?”姚知雪当即被提起兴致。
兰悦太妃道:“此事只有寥寥几人晓得。皇室之中,榭儿是几百年来少数几个变异之体,明明拥有同一种血脉,用的也是同一种法术,他却只能召唤黑羽,因而从小他都受尽排挤,同辈都敢明目张胆地叫他杂种。但历史上,那些同样召唤不出蓝羽的皇室成员几乎都是无法修炼出一丝灵力的,可榭儿在修炼上却很有天赋,实在奇怪。”
姚知雪很想告诉兰悦太妃,焕朝皇室根本不是什么仙兽后裔,血脉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能变出羽毛仅仅只是因为法术罢了。在街上随便拉个人过来一样都能变,当然前提是拥有灵力。
唉,钟离榭因为点魂印的谎言无端受了那么多的苦,想想都心疼。
兰悦太妃自然不知姚知雪的无奈,继续说:“而说到他的出生同样很费解。本宫生产那日房外聚集了千百只禽鸟,五颜六色种类根本无法数清,听人说甚至有连京都不曾出现过的鸟。
“它们将宫殿围得水泄不通,赶都赶不走,但它们不飞也不叫,一只一只都只是停着并望着产房,真的一点声音对欧元没有,就像敬畏又虔诚地等待着什么降临。
“而就在榭儿发出第一声哭啼时,百鸟开始在房外盘旋飞舞啼鸣欢叫好似在庆祝一般,那时本宫已是筋疲力尽,但听了那欢鸣后精神却意外的好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道银白的光柱突然自榭儿体内冲天而起,将群聚的鸟群瞬间冲散。那个时候,本宫以为是自己太虚弱看错了,但几个稳婆甚至是先帝也都亲眼看见,那光柱之中浮现了一柄剑!是银色的,样子极美!它轻轻落下,竟有生命一般自己立在地上。稳婆吓坏了,抱着榭儿走开几步,那柄剑竟也跟着移动。”
兰悦太妃说到此处,忽然拧眉不语,兴许是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如今都觉得不可思议吧。
姚知雪可以肯定,那就是拂雪剑!她实在等不及,赶紧问:后来呢?那把剑去了何处?”
“后来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出现,将那把剑带走了。”兰悦太妃的神色很复杂,“那男子花了很大力气制服那把剑,本宫被那战斗震得昏厥,听人说战况非常激烈,毁了附近好几处宫殿。本宫后来再问那把剑的下落,先帝只叫本宫莫要再提。虽然榭儿是变异之体,但先帝却未冷落他,直到宫变那日,先帝都在想办法送榭儿离开京都,实在多谢他。”
但兰悦太妃的叹息再悲哀,也无法感染到姚知雪,此时她的脑子已被一个想法占得满满当当。
黑色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