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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甲州兵团似乎是已经做好了赶赴任何战场的准备——他们是有在认真地希望,能够有朝一日从越后之龙那里抢回战国第一兵团的荣誉的。
而这次的话,景嗣本人将以甲斐的兵团作为自己的护卫来监督整个战场,为此的话,他也是穿上了那件某个家伙所送来的诹访法性盔——虽然很热就是了,但是当诹访法性盔和景嗣的“远离秽土,欣求净土”的大旗出现在了安土城通往岸边的船上之后,甲斐的武士们还是沸腾了。在他们的眼里,诹访法性盔远远已经不止是一具铠甲那么简单了,这甚至都是一种对于武田家精神以及甲斐本身的代表。总之当景嗣穿上了这件铠甲的时候,这群甲斐人瞬间就感到了这位新主公对于他们传统的尊重。
在穿戴着诹访法性盔统帅的指挥下,以风林火山的态势进攻,这就是这群山地军人所不变的夙愿。不过遗憾的是,虽然这些家伙渴望着战场,但是如非意外,景嗣可是不会把这些野战的精锐力量投入任何的攻城战的,大多数时候,他们只要作壁上观就可以了。
而现在觉得头大的,当然就是那群一向宗了,什么时候一向宗的一向一揆是防御作战?什么时候一向宗会在人数上输给敌人?这种不可想象的事情接连发生之后,对于一向宗的信仰几乎都已经发生了动摇——先是长岛的被攻灭,然后是加贺十万信众被屠杀,这个叫做上条景嗣的人杀死的人的确是已经不少了,但是其中超过十五万都是一向宗的信徒这种事情还是太夸张了。
难道佛法真的已经已经无法保护他们了么,在石山本愿寺当中所驻扎的数千僧兵加上一些杂贺的铁炮手,加起来的总数也不到万人,面对着来势汹汹的织田君,他们似乎是真的已经找不回当初那种以人数压死人的感觉了。即使是因为宗教的力量让不少人选择揭竿而起为他们心目当中的“佛法”而战,可是这些抵抗之火还是迅速的熄灭并且就连再次燃起的希望都彻底荡然无存——对于一向宗,景嗣的态度从头到尾始终如一,斩尽杀绝四个字就可以相当好的形容他的作为了。而当本愿寺显如上人把希望放在了杂贺和加贺的时候,他却发现了织田家这次已经彻底的做好了抹杀一向宗的准备。
岛清兴为首的部队以蜂须贺作为前锋进入了杂贺的同时,几乎是毫无道理的开始了对一向宗的屠杀,这种噩梦就好像是数年前近畿之战的延续一样——这让人们又一次的确信,曾经的魔王果然又回来了,那个名为上条景嗣的恶魔从来没有离开而是选择蛰伏的假象,如今再次举起屠刀的时候,牺牲者依旧是以“十万”这个单位来计算的。
而加贺呢?加贺的主攻力量的确并不是织田家这是事实,但是当龙女的部队接受了景嗣的提议进入了能登的同时,数年来和一向宗以及能登豪族们所保持的均势立刻的就被打破了。曾经那些和尚能够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能在长尾还有朝仓两大名门当中艰难求存是一种本领。但是现在他们才发现其实龙女对待他们的态度就像是对待苍蝇一样——今天总算是下决心打算把他们全部拍死了,能登全境三日而陷,接着龙女的部队就开始进入了加贺和一向宗作战。
虽然说为了大义之名。上杉谦信是绝对没有可能如同景嗣那样“净化”加贺这个已经被一向宗彻底渗透了的“佛国”的,但是对于这种情况,景嗣也是已经做好了预案。龙女所做的事情,仅仅只是需要击溃一向宗的军队而已,等到大部队被歼灭之后,松永久秀自然会作为屠戮者进入加贺然后以鲜血作为代价来清洗这个令制国的。
由此看来,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杀气,但是当蛰伏了很久的大蛇再一次的吐信的时候,今年的夏天注定变得又要充满血腥了。现在的话,就拿某个石山本愿寺外围的据点来做例子吧。
面对一座小小的,只有数百人据守,其中僧兵也仅仅只有不到百人的据点的时候,景嗣的进攻策略简直可以说是令人发指的。似乎是因为海军还没有从伊势通过纪州水道来到大阪和兵库港的位置,所以景嗣也不会急着直接进攻石山。面对每一座小小的据点,他都会非常耐心的尽量用小伤亡去攻克——并不是他怜惜佐佐成政,而是只是觉得这家伙的血应该流在更有价值的地方而已。
“开炮,摧残他们。”
在伊势长岛的巨像也和安土城一同落成了的现在,织田家的财力总算是彻底的从繁重的工程当中解脱了出来一会儿——马上又要掉进那个叫做大阪城的大坑还有大阪湾的建设计划,不过至少现在,织田家可以说是完全不差钱。以这种优势,面对一座小城景嗣也拿出了美浓最近所生产的二十门土炮进行射击,一边算是试验武器,一边也算是示威了。对于石山本城的话,他可以已经想好了拿出海军超过两百以上的舰炮和陆地上的百门各种口径大炮来进攻惨无人道的轰击的。
“你确定……有这个必要么?我觉得只要单单派人劝降的话,那么他们也会很爽快的打开城门的,何必要斩尽杀绝呢?”
一身白色贴身的南蛮胴甲,浓姬这家伙不愧是武家之女当中公主气质最佳的那一个,即使是穿上了铠甲的话,给人的感觉更多还是柔美而不是岛清兴的那种残酷之美。只不过真正的面对如此单方面的屠杀的话,她还是第一回而已。
“嘛,这就是我的行事风格啊,如果一向宗存留下去,哪怕仅仅只是有一些人存留下去并且发展壮大的话,那么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所以与其是事后补救,不如斩草除根,再说,就算是放过这几百个人的话,能够对整个世界有什么变化么?杀了几万人而救了几百人,那种事情谁会接受啊。”
这种景嗣的价值观和残酷的生存哲学对于某一个现在皱着眉头的公主来说,大概是很难接受的吧。毕竟主公和公主并不只是顺序改一下就能一样的了,作为战国大名的觉悟这一点,一般的女孩子是很难拥有的。就算是蝮蛇的女儿也同样是如此。
几乎是把木质城塞打成了瓦砾之后,再派出一旁已经等得满头大汗的佐佐成政进行扫尾,这就是景嗣的作战方式。而至于为什么会让浓姬看到这一点,其原因的话,也是某个家伙所故意的。
就算是景嗣这样的家伙,其实也只是看起来迟钝而已,和那群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动漫男主角不同,他的话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说实话还是相当敏感的。而大多数时候,他的迟钝只是他的刻意而为而已——因为不知道怎么回应,也不知道怎么办比较好,那么索性就装傻然后拖下去。但是这样子的拖字诀,似乎是因为织田萝莉的介入而无法执行了。
陷入了感情纠葛当中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是笨蛋,聪明的家伙在这种时候也会变成负智商。就连拿破仑皇帝都说过,在感情的战场上唯一胜利的秘诀就是逃跑,所以这家伙也就被约瑟芬皇后给喜闻乐见了。而就算是织田萝莉这样的笨蛋,在看到浓姬这家伙最近的情况之后,也多少的明白了一点她的想法——自己的家臣果然是一个极其混蛋的人,就连自己主公的老婆似乎都敢攻略,这让现在已经进化成了少女主公的她隐隐的有了一种本来只有男性才会有的独占欲。不过到了最后,她在给予浓姬放行的时候大概也是想开了吧。有的事情,是拦也拦不住的,何况浓姬的话也不算是外人。
尽管有着主公大人的好助攻,而究竟能不能拿下浓姬的一血,其实还是在于景嗣本人的意愿。现在表现也好,语言也好,其实也算是景嗣的一种确认——光秀,岛清兴,还有织田萝莉本人对于自己所背负的罪孽都有着清楚的认识,但是浓姬的话就不一样了。她可能见到的是那个在天守阁,或者骑在马上的上条景嗣,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战场上的暴君和屠戮的侩子手,很多的事情,人们总之会把自己所见到的一部分事情就当做了事物的全部。这样子做,也是给了浓姬再选择的机会。
他毕竟不可能总是那个父亲或者丈夫,在一开始选择了成为织田萝莉的家臣的同时,他就早就觉悟就这样的一天了。踏着尸骨和眼泪去实现某人的愿望,这是他没有办法动摇的誓言。
要说是不动摇的话,那么是不可能的吧,毕竟浓姬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好像是自己怎么损也不会生气也不会发脾气的男人在走上了战场之后会变成这样子的暴虐。而随着动摇的同时,这家伙却是觉得事情越发的有趣了起来——从本质上来说,浓姬的价值观或许也是有问题的那一种类型,和松永久秀的话甚至也有着共同语言,所以对于这个男人的另外一面,她有着一种迫切的探索欲望。
毕竟恋爱的战场上,知己知彼之后,才能保障有胜利的可能。
act.368 不必要的改变()
其实如果严格的按照一向宗的理论来说,景嗣其实是很占优势的——这群家伙认为人来到这个世界只是受苦的,所以他们只修来世,希望转生能够修成正果脱离轮回,到极乐净土居住而景嗣的话只是帮了他们一把而已。免得他们继续受苦下去了,顺带的,一向宗也是崇尚佛陀专渡恶人的,既然他们都认为景嗣是一个恶到极致的家伙,那么佛陀的话稍微的给这个恶人一点优待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按照某个人现在的话说,那就是“真不愧自己果然是一个有良心的绅士,就连大规模屠杀的时候理由都那么温柔。”
开什么玩笑,恐怕任何一个在这种灾难当中丧生的人都不会那么想的吧。天下一向宗的信徒究竟还有多少这始终是一个未知数,至少就加贺,杂贺,纪州还有石山来看信众就不会少于三十万,而对于这些信众的态度景嗣始终是只要是不拿起武器的话就既往不咎,而只要一旦开始反抗的话——人作死,就会死。
而浓姬呢,对于这个精神已经时刻接受着污染的家伙也算是习惯了,刚开始的话,或许很难有人想象一个带着病态的狂热戴着一副白手套挥下然后指挥士兵们攻城略地杀人放火的家伙晚上却是一副相当温驯好相处的样子和手下们一边吃东西一边联络感情的。不过生活就像是拆迁队,不管是再怎么坚固的三观或者别的什么都总有一天会在它面前彻底被强拆的干干净净的。
而等到阿芝莎和克里斯丁那的“黄金舰队”终于移动到了石山并且示意可以准备炮击了之后,景嗣也和浓姬乘着小船前往了克里斯丁那的座舰去指挥这场攻城战,顺带的,也算是稍微的跟这两位联络一下感情。尤其是服部半藏和克里斯丁那这对夫妻,虽然的确是感情依旧是很不错,但是安土城可是建立在琵琶湖上的,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海军的,虽然是有几条船来协助城防,可克里斯丁那的生活还是始终的从伊势的三重到和泉的界港两点一线的徘徊,所以两人见面的时间也不是很多,这次的话,也算是稍微的给他们一点机会——除非未来景嗣真的下下狠心,挖一条从琵琶湖直接从大阪进入大海的运河,不然的话这样子的机会大概也不太多了。而就算是要挖运河的话,一般来说也是直接从琵琶湖接入北边的敦贺入海。所以这种可能性,基本上忽略不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