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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涉及到郑国世子的事情,而且还不是多大的事,就是闹到齐侯或者君夫人那里,这个方便之门也能开。
所以,郑忽并不担心见不到郑国陪嫁的媵臣、媵妾。
只要他的侍卫能见到人,那么威逼利诱、迫使人屈服的手段,这些侍卫远比郑忽玩的熟练,故而,郑忽对此并不是特别担心。
是以,他在将士卒侍卫撒出去之后,一个人悠哉悠哉的回到了他下榻的地方。
剩下的,只需等待消息即可。
还未入殿,守门的亲卫向他告知道:“主上,有二位公子在殿内等候主上归来!”
郑忽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
入殿,郑忽看到两位男装大佬,一位是宣姜,另一位却不是文姜,这让郑忽有些疑惑,心道:“宣姜这是搞的哪一出,怎么带个无关的人过来了?不是告诉她了吗,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心里面虽然疑惑,面上却未表露出来,依旧非常热情的向二人行礼。
“忽见过二位公子!”
行礼后,目光却落在了宣姜身边的那位男装大佬身上。
其人虽身着男装,却依旧难掩艳丽之色。
比之二姜或有不如,但绝对相去不远。
二女回礼后,郑忽突然发现宣姜有些扭扭捏捏的,和平常待人接物大方有礼的宣姜完全不同。
这就让郑忽更加迷惑。
这宣姜究竟意欲何为?
郑忽看向宣姜时目露的疑色,宣姜当然能捕捉的到。
事实上,他也没准备瞒着郑忽。
“子忽,此乃吾之女弟!”回礼后,宣姜娇滴滴的介绍道。
那又娇又嗲的声音在外人看来,是在向郑忽撒娇无疑,郑忽却是听的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俩的关系明显没到这一步。
宣姜明显是在搞事情。
而郑忽到现在还未明白宣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只能硬着头皮配合着宣姜将戏演下去。
“二位公子请坐!”郑忽以手示意,请二女入坐。
之后,宣姜才向郑忽解释起她带这个妹妹前来的原因。
原来她是想让她的这个妹妹代替她嫁到卫国。
郑忽闻言,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在心中迅速思考着利弊得失。
宣姜虽不知道他的计划,却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而且还送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
宣姜的这位女弟熟知齐国宫廷之中的一切,有着贵族的生活习惯,对于礼法制度也相当熟练,这无疑是民间的替身无法具备的。
在这一点上来说,此女确实极为合适!
关键在于,此女是否可信,郑忽也不知道宣姜是否将若其嫁到卫国实际上是嫁给卫宣公那个臭癞蛤蟆的事说与此女听。
若说其人是仰慕公子伋而自愿代替宣姜出嫁,郑忽信,若是自愿嫁给卫宣公,郑忽就有点不信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内情的郑忽有些难以决断,这事风险不小,比从民间找替身的风险还大。
民间的替身一旦将宣姜替换掉之后,其后的一切都牵扯不到郑忽。
此女若是不可靠,将替换宣姜的事告密,郑忽一准跑不了,而且宣姜最后必嫁给卫宣公无疑。
“此事,容吾再思量一二,稍后再与二位公子答复!”郑忽既没有反对也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离开殿内的这段时间,宣姜那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趁着夷姜不注意,暗暗给宣姜使了个眼色,宣姜立刻会意。
“如此,妾便先行告辞了!”
夷姜也道了声告辞。
于是,二女就这样匆匆离去。
……
两刻钟后,宣姜姗姗来迟,郑忽早已等候多时。
二人再无虚礼客套,未等郑忽开口询问,宣姜便直入主题。
等到宣姜将整件事完成的讲述出来,郑忽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夷姜讥讽过宣姜以后,二女冷战了片刻。
在这中间,宣姜想到她这个妹妹不是一直想要嫁出去吗?如果能说服她代替自己出嫁到卫国,自己不就不用嫁了么!
有鉴于此,宣姜开始了编故事,说她以前私下里是如何如何仰慕郑忽,恨不能嫁给他,只可惜天意弄人,不能尽如人愿。
在她被许配给公子伋后,她也一度努力将这个想法埋藏在心中,直到前几天,她和文姜一块来见郑忽,从此之后,她就彻彻底底被郑忽给吸引住了,并且难以自拔。
原来的想法死灰复燃,而且是难以抑制,她觉得她这辈子如果不能嫁给郑忽,那还不如去死。
反正整套说辞,说的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夷姜自然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夷姜虽然与宣姜不睦,但是女人对于追求美好爱情的心理是一致的。
况且,此时的青年男女违背礼法制度而追求爱情的事情时有发生。
不过,一般而言,强抗礼法制度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反倒是委婉的反抗礼法制度的,大多会得到其他人的同情,最终反抗成功。
像宣姜编的这个故事就是委婉的在与礼法制度作斗争。
这种故事对于夷姜这些个长于深宫之中,感情丰富的少女来说,杀伤力是无限大的。
夷姜本来就想风风光光的嫁一回,遇到这样的好事,又听到这样的故事,她怎能错过。
不仅如此,她还隐隐对宣姜有些同情。
就这样,宣姜有心,夷姜有意,两人一拍即合。
之后的事情,就如郑忽眼见的那般。
郑忽听完宣姜的论述,不由得在心里为宣姜点个赞,这个大忽悠快赶上自己了。
“公子可曾言,此行或将婚于卫公?”郑忽问道。
“未曾!”宣姜得意一笑。
这让郑忽心里默默给自己划了个重点“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因为之前还生怕牵累郑忽的宣姜,竟然没有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夷姜,她不怕自己良心不安吗?
女人啊,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很得意罢!”宣姜紧盯着郑忽问道。
“有何得意之处?”郑忽揣着明白装糊涂。
“自是吾所言久慕于汝,生不得同居,死必同穴之语!”宣姜一字一句的说道。
郑忽故意咳嗽两声,没有正面回应,反而转移了话题,“此事便由公子之弟相代替罢!”
事实上,郑忽确实很得意。
……
第189章 曲沃伐翼()
晋都,翼城。
浍水河旁,车辚辚,马萧萧。
文绣着“晋”字的大纛和文绣“曲沃”的大纛,分列于两军阵前。
已继位近七年的姬称(曲沃武公)意气风发的立于曲沃中军,其叔父,已受封于韩原的韩万亲为其驾车,梁国世子弘为车右。
梁国本出于秦,梁国始祖康伯乃秦仲少子,宣王时予其先祖伯益之地——梁,赐子爵,后周东迁,康伯勤王有功,平王晋其爵为伯。
历史上,秦穆公灭梁国,其子孙皆奔晋。
梁国与曲沃一系关系素睦,为曲沃武公驾车的这位梁弘就是后来的梁国第三任国君——嬴宏。
梁弘为质于曲沃,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梁国是尊曲沃为晋国正宗。
前军阵前,翼和曲沃的两军车马,相对列阵,一车对一车,中间留有百步的距离。
这就是标准的春秋时期的野战模式了,两军交战,双方的兵马列阵后要进行“配对”,以车为作战单位,一车有且仅能只有一个对手。
此时,双方尚未交战,阵前的士卒却并未因此而放松,每辆车的御戎都是手持缰绳,精神高度绷紧,时刻等待着命令。
其他人则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兵刃,目视前方,谨慎的关注着对手的一举一动。
翼城系中军,晋哀侯有些紧张,他的父祖辈在与曲沃的战争中,基本上以败绩居多。
即便偶有胜利,也是因为王室的介入。
自从他的曾祖,晋昭侯被潘父弑杀之后,成师及其子孙就开始和他们文侯子孙公开对立。
他的曾祖,晋孝侯被成师的儿子鳝弑杀,他的父亲鄂侯在九年前去世。
曲沃一系趁着他初即位,兴兵攻打翼城。
若不是曲沃一系和周王室已经闹掰,周王派虢公前来援助,他这个名义上的晋侯,文侯嫡脉,死后可能就要以发覆面,无颜再见文侯了。
算算时间,从他的曾祖晋昭侯死,潘父迎成师入翼,至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十年。
他不知道这是否有特殊含义。
因而,在战前,他特意命巫祝为此战进行占卜。
最终得《谦》卦,爻用六五,曰:“不富以其邻,利用侵伐,无不利!”
巫祝对此解释称,文侯子孙之所以衰败,根本原因在于成师及其子孙诈夺公室,侵陵大宗,大宗出兵征伐逆上的小宗是古圣先王所褒扬的正确举措,是公理之于强权的正义之战,正义是必胜的!
对于此说,理智告诉他,这完全是巫祝为了让他安心的举措,而感情上,他却宁愿相信巫祝所说的是真的,他这个文侯子孙是一定能够战胜成师子孙的,最终实现晋国的统一。
不过,当看到曲沃与陉庭联军齐整的阵容,高昂的士气,他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说实话,翼城的兵马都被曲沃打怕了,在心理上对于曲沃是畏之如虎。
士气稍稍有些低沉。
晋哀侯将目光投向他的御戎栾成(栾共叔也称栾共子)。
说起这位栾成,也算曲沃问题的专家。
栾氏一脉是出自晋国公室,有史可考的栾宾乃是晋靖侯的庶孙,晋昭侯时,封成师于曲沃,以栾宾傅之。
而栾成正是成师之傅,栾宾之子。
虽为父子,然而栾宾死后,栾成叛曲沃归翼。
故而,栾成对于曲沃内部的情况是比较了解的。
栾成面对着曲沃和陉庭的联军,也是忧色不减。
双方虽然人数相当,但是明显对方士气更胜,而且车马武器优良,非己方所能比。
作为同时了解曲沃和翼城内部情况的栾成,此时虽谈不上后悔当初的抉择,但是心中的不忿,恼怒、无力却是无法消减。
相比于翼城贵族的腐朽,堕落,士卒不堪一击,宛若一位迟暮的老人,曲沃更像是一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士卒皆受成师及其子孙之惠,遇战,人人皆乐为曲沃之君效死。
栾成当初他之所以选择叛曲沃归翼,是因为他始终认为翼城系才是晋国正宗。
却没想到,翼城在文侯、昭侯之后,短短的三十年间,竟然腐败堕落无能到如此地步!
他的父亲栾宾辅佐了成师及成师子鳝两代曲沃之君,在临死前,了解他心中想法的父亲,更是拉着他的手嘱咐他“必勿反!”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听从他父亲的嘱托,在留下子嗣之后,一个人独自回到了翼城。
却怎么也想不到,翼城已经糜烂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他有时想想,父亲的明智,他自己真是远远不如。
但,事已至此,所谓良妇不许二夫,忠臣不事二主,既以奉晋君,左右不过一死而已。
死,又有何惧!
“只是辜负了吾父的一番教导!”栾成心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