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次同山西当局达成协议。
西北本来就连年天灾,可那些政府大员们为了争权夺利,不顾民生,竟大战了多半年时间,生生把北方数省给打得民生凋敝。从那时候,我就想在西北创立一个能真正为底层民众说话,真正为实现国强民富而奋斗的政府来。
幸好,我因创办四海实业有些便利条件,加上同美国华美公司有不错关系,在创立人民军并建立地方政权上还算顺利。”
朱庆澜实在难以相信,占据西北数省、让南京当局要员食不甘味的人民军,竟然仅仅是因赵振中不忿当局所为而一念之下的结果。可赵振中实在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再想想以前和他一起在晋、绥、陕救助灾民时,赵振中激愤之下,要把“贪官污吏”和“压榨盘剥民众的人都清除掉”的话语,加上华美公司、四海实业的实力,朱庆澜心中已是信了大半。
怔然良久,朱庆澜心中五味杂陈,喟然叹道:“真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个样子。”随即又问:“不过,望溪又怎么会加入人民军呢?”
朱榕是被赵振中派人从东北救回来的,又是赵振中送他去美国的。朱榕和赵振中这个一手创立人民军的人接触之下,进而加入人民军并不奇怪。不过,朱庆澜心中有一点疑问难以启齿,若是赵振中从救朱榕开始,就存着拉他入伙的目的,那这个年轻人心机未免太重了,还是敬而远之得好。
“爹,我是在美国偶然间接触到民众党思想,后来经人介绍好不容易才加入民众党的。回国找到保德才发现,振中是民众党和人民军的创立者,我也就厚着脸皮挤入了人民军。”朱榕补充解释道,“人民军里比我水平高的能人,比比皆是。我可没有什么值得振中贪图的。”
朱榕说的话,又让朱庆澜有些头大。赵振中不但创立了人民军,竟然还搞了个民众党?这要是让南京蒋某人知道了共党尚未消灭却又出来个民众党,恐怕又是不小的风波。
不过,朱榕的话也有道理。朱庆澜想想,也觉得实在有些过虑了,自己无权无势的,除了因救助灾民而获得了个好名声外,实在没有值得人民军算计的。况且,赵振中能创办四海实业、打理华美公司在华产业,又创立了民众党、人民军,称得上家大业大的,也实在用不着算计自己什么。
“唉……老了。只听了这点消息就觉得震惊不小。”朱庆澜叹息着摇头。接着,又神色复杂地看着赵振中说道:“不过,我该怎么称呼你才好?”
“朱老,父母给我起的名字叫振中,您老还是照旧叫我名字就是。再说,我和望溪兄也一直兄弟相称的。”
“好吧,就叫你振中。”见赵振中语出坦诚,朱庆澜也不多客套,接着问道,“要我到这边来,不是说还有救助灾民的事情么?”
“朱老,在说救助灾民的事情之前,我和望溪兄这几天一起陪您老到西北看看。让您老了解一下我们这几年建设的成果,也好明白我们是真的想救助灾民。”赵振中却并不着急,“保德这边朱老以前也曾来过几次,我们就不看了。按现在时间算,今晚赶到榆林,明天中午过后就能到兰州。”
……
在通过黄河浮桥时,朱庆澜看着两座能承载载重5吨卡车通过的浮桥,不由感叹起来:“这浮桥的变化可不小,比以前结实多了。”
“爹,你以前来过陕北和甘肃,我敢保证你现在到了肯定还会吃惊。”朱榕一边开车,一边满有信心地说道。
似乎是为朱榕的话做注解,过河之后,朱庆澜看着新修不久的宽广公路,以及公路边田间地头上面带笑容劳作的民众、正在灌溉农田的柴油机水泵,心中很是感慨。曾几何时,陕北这边在井岳秀治下,民众脸上只有苛捐杂税所逼迫出来的愁苦,哪有现在如此舒心的笑容?
“榆林东边这几个县,是春节之前才被我们掌握。开春后把地分了,家中困难的都由政府提供了补助,农闲时又在原来基础上整修了道路。当然,按照惯例,我们新掌握地区都要实行最低两年的免税,除了大额交易商税外,免除一切税赋。”赵振中在一边解说道,“榆林往西,我们掌握早的地方还要更好些。等明天一早朱老就会见到的。”
一路上听着赵振中和朱榕的解说,看着路边的景象,以及来往运送物资的车队,朱庆澜真的难以相信这是自己所多次往来并熟知的陕北。
快到榆林时,朱庆澜看到天空中在飘着的风筝和旷野里奔跑嬉闹的孩子,不由脱口赞道:“好一幅农园景象”
“呵呵,今天是星期天,这个年龄正是贪玩的时候,在学校里关了几天,估计现在正抓住机会撒野呢。”赵振中笑道。
随即,赵振中就把现在推行的免费强制教育解说了一遍。当朱庆澜得知,人民军控制区域内凡是年满7周岁的儿童必须去学校上学且不用家里负担时,便连声叫好:“这个措施好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可是事关国家兴旺的大事,轻忽不得。不分贫富贵贱,一体教育,好啊”
“爹,象这种措施,我们人民军政府可太多了。估计你要是下车和路边的老农唠起来,能说上几天。”朱榕一边减慢速度接近榆林,一边兴奋地说道,“自从我到这边了解到我们党的政策,见识到我们党领导下的民众生活,我就知道,这就是我以前所向往的,也是我今后要为之奋斗的。”
听朱榕毫不掩饰自己对民众党、人民军的拥护,心中还是有几分复杂情绪。毕竟,人民军可是在当局那边挂号的“乱匪”。可这“乱匪”治理之下的民众生活,却比国内那些自诩“模范”的省份强出太多了。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朱庆澜在赵振中、朱榕的带领下,走马观花的参观了海原的西北军政大学、已经竣工的靖边黄河大桥、即将完工的宁夏—兰州铁路和已经修成的兰州—酒泉铁路、仍在施工的刘家峡大型水利工程、永昌以北的钢铁冶金基地等一系列大型工程建设成果。
当然,在此期间,朱庆澜也曾抽空亲自询问过几个不同地方的农民、工人的生活情况。而得到的情况却又再次证实民众党、人民军是真真切切的在为民众谋利益。甚至就连几户家中土地被政府征收的地主,也对人民军称赞有加。这实在让朱庆澜有些奇怪。
“你家中的地被征收,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怨言?我听说人民军曾经清算、处置过不少地主,你就不担心?”朱庆澜问一个在兰州一家小酒店结实的乡绅。
“要说没有一点怨言,那肯定是假的。毕竟自己的产业被征收了嘛。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曾在报纸上见过朱庆澜照片的李姓乡绅很健谈,“说起来,人民军还是讲道理的。在按照家中人口留下一定耕地供我自用外,其他征收的土地虽然我当时没有拿到现银,但却在其他方面予以补偿,比如说,鼓励你兴办工商,并按照征收田亩数量一定年限内免除一定数额的税收。或者按照征收你的田亩数量作价入股,成为政府控制下一些大企业的股东,等企业赢利后可按年分红。这两种方式,可比白拿强太多了。”
“我原本经营了一家店铺,就入股了毛纺企业,人民军占领这里近4年时间,我的店铺一直免税,企业那边也拿了两年红利了。”李乡绅捻着胡子,笑眯眯地继续说道,“从大清到民国,经历的多了,对比之下,觉得还是人民军这帮娃娃说话算数,不孬”
“至于被清算、处置,甚至被枪毙的,确实有不少。不过,那些人被处理了,这附近的百姓心中却在叫好。那些人,不是身有血债,就是当过惯匪,做过贩卖鸦片、巧取豪夺、逼良为娼等恶事的,而且对这些人的处置都是经过民众大会公开进行的,没有冤屈。”
顿了顿,李乡绅有些自得地说道:“我以前家中虽然地产不少,可那都是祖辈辛勤劳作积攒的。而且,一直做救济灾民、修桥铺路等善事,人民军还给我家门框上钉了个‘开明士绅’的牌子表扬呢。”
……
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了解下来,朱庆澜对人民军、民众党的所作所为有了比较清楚的认识,也打消了对朱榕加入民众党、人民军的那一丝不满。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切,使朱庆澜意识到,民众党、人民军在西北的作为已经是民心所向。
在民国这个充满各种陈腐气息、尔虞我诈的社会里,民众党和人民军这样一股新生的势力宛如一股涤荡尘埃的清风,正展现其越来越强大的生命力,也势必在中国未来的局势变化中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朱庆澜知道,自己是应该和赵振中好好谈谈了。。。。
更多到,地址
第十七章 :比邻天涯(一)()
第十七章:比邻天涯(一)
“这几天看的、听的也不少了,该说说救助灾民的事情了吧?”5月3日,朱庆澜在见到赵振中、朱榕时,忍不住开口提及前事,“这边虽好,我却不能长待,还是早点把事情定下来的好。”
“通过这几天的初步了解,相信朱老应该明白我们西北确实有收留、救助大批灾民的诚意,更有这个实力。”见朱庆澜主动提到救灾的事情,赵振中也不多做客套,直接说道,“不过,由于我们和南京当局处于敌对状态,肯定无法派人到邻近省份或其他地区招收灾民并转移到西北。因此,想请朱老出面招收灾民并转移到这边。”
“这确实是一大善事,不过,若是大批向西北转移灾民,特别是灾民中的青壮,恐怕南京当局也不会同意啊。”朱庆澜有些为难。
朱庆澜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若转移的都是老弱妇孺,那等于替南京当局减轻了大量负担,应该比较容易,可青壮是会被训练成武装力量用来和南京作对的,南京当局的那些大员们应该不会昏庸到资敌的地步。
“我们并不需要移来的灾民以青壮为主,相反,我们希望移来的是以少年儿童、适龄妇女为主,加上适当比例的青壮。”
说完后,见朱庆澜有些奇怪,赵振中又进行了解释。
少年儿童在和适龄妇女在大灾之年是生存能力很弱的群体。其中,少年儿童的数量和成长却又关系到一个国家和民族未来发展的情况。人总是会长大的,现在的儿童几年之后就是少年或者是成年。因此,对于少年儿童这样的群体,西北方面是愿意花大力气来接手培养的。况且,赵振中至今无法忘记当年听朱庆澜所说的“饥饿之下,幼童成为他人口食”的惨状,现在西北这边有能力,尽量多救助一些无家可归的幼儿及其家人,也会减少一些人间惨剧。
而适龄妇女,在大灾之年,往往成为毫无做人尊严,被辗转贩卖的“货物”,甚至有时也会成为别人口中之食。救助、收留适龄妇女,除了能救人一命并解决女工短缺的原因外,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西北前些年连年灾害所造成的男女比例失衡的问题。让区域内适龄男女尽可能组建家庭,这也是民众党政府要考虑的事情。在禁绝区域内的ji院后,男女比例要是长期严重失衡,这是不利于区域内安定的,也不利于人口增长和边疆稳定。
至于青壮男子,哪怕南京当局有明确限制,但饥饿之下,也肯定会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