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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够意思”敌军头目欣喜地接了过来,打量一下后又道,“这酒看老毛子飞行员喝过,没想到今儿个老子也能开开荤。”
稍一停顿,小头目又抬头问道:“今晚后面还有没有车?没车我可就能找地方歇会儿了。”
“这路上天气不太好,应该是没了吧。”方泰随口应付完,又道,“老兄要检查就快点,不检查,我可就带人进城了。”
“检查个屁啊这大冷天的来回折腾又没啥搞头,我省事,你方便”小头目挥了挥手,示意一边的几个手下搬开路障,又腆着脸笑道,“若是有这种酒,还请兄弟多关照点。大冷天的我们都不容易不是?”
“老兄够意思,你快点放行,我也能再往前赶点路,也好少挨长官的骂。”方泰朝他晃了晃大拇指后,又从驾驶室里拿出4瓶酒递了过去,“一共就这些了,看老兄也是痛快人,都给你了”
小头目没想到还真能再得到好处,当下满脸笑容地接了过去,又道:“兄弟敞亮啊。娘的,从白山黑水到了这大漠黄沙,这几年还真没喝过好酒,净吃了一肚子的风沙和闷气”
“老兄也是有故事的人啊。这天冷,喝完早点睡,有啥动静也等明天再说。”听着小头目的东北口音,方泰心中一动,“等有空了,一定找老兄好好聊聊。”
方泰听说过,前两年曾有不少东北抗日义勇军在日军的进剿下退到苏联,后又经苏联到了新疆。只是这些义勇军因有人参与了33年推翻金树仁的行动而大多被镇压,剩下的也都不如意。想来眼前这个小头目也是那不如意中的一个。
“那没问题”小头目高声说道,“他们都叫我张大掰乎,用时髦话说,也就是那消息灵通人士。兄弟想要知道什么尽管找我”
“一定,一定”方泰朝他挥挥手,就带着车队进了呼图壁县城。
在新疆的东北义勇军现在虽然人数不多,对人民军眼下在新疆的行动也谈不上能有什么帮助,但若他们带头站到人民军一边,却能加快战后新疆的稳定。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些义勇军大都是在东北和日本人打过的,对东北的地理形势和风土人情都熟悉。若人民军能获得有关详细情况,也对今后人民军的行动有利。
不过,方泰眼下顾不得太多,首先要完成的是切断敌人退路,阻击迪化一线溃败下来的敌军。虽然不清楚敌人退到昌吉、呼图壁的准确时间,但早些控制呼图壁,把防线推进到洛克伦河西岸总是没错。
30日晚,金树仁吃过晚饭后,就乐滋滋地抽起了大烟,并满心欢喜的盘算着还有几天就能进迪化。尽管前方打的颇为艰难,但金树仁关注的却不是这个,而是今天民匪在迪化城外的防线就要被攻破的消息。
“算下来,明后两天应该能解决迪化城外的民匪,那再过上个4、5天,迪化差不多就该被恢复了。到迪化过元宵节应该问题不大。”在吞云吐雾中飘飘欲仙的金树仁越想越兴奋。
就在金树仁畅想美好前景的时候,外面却传来管家的呵斥声:“你们是哪个的麾下?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到后院滚出去”
“我们是找金主席要粮饷的”来人喝道,“这大冷天气,兄弟们在外卖命,却吃不饱穿不暖,总要找金主席讨个说法”
“反了反了”管家刚叫了两声,随即就传来一声痛呼,接着就没了动静。
金树仁顾不得再抽大烟想美事,扔下烟枪,抽出枕头底下藏着的小手枪,笼在袖子里朝外走去。
“真是闹饷的就先安抚过去,等明天再找他们算帐”心中打定主意后,金树仁已来到外间。
“你们是哪部分的?为何跑这里喧哗?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金树仁咳嗽两声,走到这近20人面前竭力摆出一副威严架势。只不过,一个穿的有些臃肿的大烟鬼故作姿态,总让人感到有些滑稽。
“你就是金主席?”来人之中有人出声问道,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眼前的大烟鬼会是一省主席。
“金某就是新疆政府主席。”金树仁一边回答,一边心中奇怪:“怎的这些人都到后院了,还不见半个卫兵?”
“嘿嘿,找的就是你”来人冷笑一声,不等金树仁反应过来,就用枪口指住了金大主席的脑袋。
“实话告诉你我们都是人民军”领头那人得意地晃了晃枪口,又道,“把他捆起来带走”
听说对方是人民军,金树仁三魂之中已吓跑了两魂半。就在他因恐惧而怔住时,手枪已被人夺去,随即又被绳索捆了个结实。
随着30日晚上一些地方被破门而入、一些重要人物被抓捕,以及城内留守兵力被解决,呼图壁县城已再次落入了人民军手中。
到了31日凌晨,彻夜未眠的方泰却毫无倦意。看着各处上报的行动记录,他长长地松了口气。金树仁被抓了,苏联外交特派员阿布列索夫也被抓了,新疆省的几个厅长也没放过……经过这个晚上,南京当局新疆省政府基本上算是被连锅端了。甚至还在这里抓获了青海省主席马麟,也算是个意外收获。
城内各处被控制了,明天入夜前的任务就是控制住洛克伦河西岸。至于呼图壁城南15公里外的苏军飞行团驻防的机场,先不忙解决,等洛克伦河西岸防线建立起来后再说。反正,从眼下得到的消息看,苏军这个飞行团这些天损失惨重,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
31日一早,方泰就将呼图壁这边的45辆汽车打发回乌苏运兵、运物资,自己则带领1千多人民军战士固守呼图壁,许进不许出。到了傍晚时分,方泰所带领的突击部队,除了在绥来留下4百人驻守外,其他4600人全部抵达呼图壁。
兵力基本到齐后,2月1日一早,在呼图壁城内留下3百人驻防,又派一个营的兵力向南运动到机场附近相机行动,方泰自己就带领其他3千多人赶往洛克伦河西岸设防。
按照陈致远的部署,方泰所部抵达洛克伦河西岸就基本上完成了预定任务。不过,方泰却临时起意,又打起了昌吉的主意。
洛克伦河东岸不远就是昌吉,该城距离迪化不过30公里左右。攻击迪化一线的苏军、省防军等部的前线物资基地就设立在昌吉。若是能把昌吉拿下,那无异于釜底抽薪断了前线敌军的命脉。不过,昌吉县城距离前线近,驻防的兵力足有一个加强营,一个不好就会惊动前线敌军。不过,方泰仔细思量后,却认为值得冒险一试。
也就是早饭过后不久,60辆汽车从洛克伦河西岸经浮桥向昌吉开去。
“该昨天到的,怎么今天才来?”城门关卡处,一个络腮胡子的汉子看着方泰送上的手令疑惑道。
“这天气太冷,路滑,乌兰乌苏那边还下大雪,能这个时候赶来就不错了。”方泰发着牢骚,“快点吧,这路上耗了一天一夜了,早点进去卸货也好早点睡一觉。”
虽然那汉子觉得方泰有些面生,可看看这后面一溜的汽车却又不是假的。想想自己也认不全车队里的人,也就压下了心头的疑惑,抬手放行。
等前面的汽车都进城了,这后边却剩下了5辆停在城门口。
“怎么回事?快走快走别在这里堵门”络腮胡子极不耐烦地走了过来吆喝道。
“走不了啦车坏了”开车的人跳下驾驶室,招呼道,“叫几个人过来帮帮忙,把车推到路边,要不这门可真就堵上啦”
“真他娘的事多”城门若是被堵,关卡处的络腮胡子等人要没好果子吃,当下,络腮胡子一边骂骂咧咧的嘟囔着,一边朝后面招呼道,“那边的哥几个都过来,一块把车推走”
城门处10来个人极不情愿地在寒风中瑟缩着向车后走去,准备把车推开。络腮胡子也朝车后走去。不过,当他走到车后却见那10来个人站在那里抖得厉害,就是没人去推车。络腮胡子不由得怒道:“都他娘的死人啊?站着筛糠好玩是不?”
“班长,你,你看,看车上……”一个士兵在上下牙的连响声中提醒络腮胡子。
“有啥好看的?不就他娘的一个车尾吗?”络腮胡子一边不屑地回道,一边转头瞧去。络腮胡子是从车前向后走,首先见到的就是那10来个站着发抖的手下,并未瞧见蓬布遮盖下的车斗尾部。当络腮胡子扭头一看之后,眼珠子也瞪得溜圆,牙齿也开始奏响轻打击乐。
就在他们准备要推的车斗上,原本被蓬布遮挡的车尾已被掀开,透过被去掉的车尾挡板位置,络腮胡子和那10来个人清楚地看到车斗上分趴、跪、站三种姿势一共约20人,每人手中的枪都各自指向车下络腮胡子等人的脑袋。特别是趴着的,一共5挺轻机枪就顶在络腮胡子脑袋不远处。
“长,长官,饶,饶命啊。”络腮胡子哆嗦着说完,又使劲夹了夹腿,终于控制住了放水的下意识冲动,好悬没当场出丑。
随着络腮胡子等人被控制住,昌吉县城的西门也落到了人民军手中。而此时,进城的方泰等人也同驻防部队发生了交火。
不过,敌军根本就没防备出现的车辆上会是人民军,而方泰等人则早有准备,加上机枪火力优势,敌军一个加强营600多人除了几十人因企图反抗而被击毙外,其他的全都做了俘虏。
随后,方泰一边命人押送俘虏到西岸为人民军构筑工事,一边出动全部车辆把昌吉城内所有的军需物资运向西岸。
从昌吉县城到西岸,距离很近,基本上也就是汽车起步、停车的功夫。昌吉城内在装车,洛克伦河西岸在卸车,折腾到临近中午,总算把城内物资给搬运一空。
就在方泰回到西岸吃午饭时,突然从东南方向传来一声大震甚至就连身在洛克伦河西岸的方泰也感觉到脚下大地的震颤。接着,就看到东南方向远处一股烈焰和浓烟翻卷着直冲云霄,并渐渐扩散成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迪化反击开始了”看着那冉冉升高的蘑菇云,方泰很快就明白过来。
扔下吃了一半的饭,方泰命令道:“向突击部队、七纵、西进集团指挥部发报,报告我部位置告诉陈、田两位纵队长和集团指挥部,我部一定把溃敌给坚决堵住另外,上报我部活捉金树仁、苏联外交特派员阿布列索夫,以及获得金树仁与苏联签署卖国协定的消息。”
突击部队出动以来,为了隐蔽接敌,避免因频繁无线电联络而过早暴露战役企图,部队一直保持无线电沉默。虽然周明远和刘成海等人制造的西北制式电台在频率宽度上超过现在世界上绝大多数电台,但赵振中却不能确定老毛子现在使用电台的水准。为了避免万一,他在战役方案中对突击部队的无线电沉默做了明确要求。这也是为何突击部队出动以来不主动与外界联系的原因所在。
随着方泰的命令,电波开始跨越山水阻隔,向几处目的地传去。
西进集团指挥部里,在此坐镇的张明瑞、杜义山以及观察团团长姜一山等人在接到方泰的电报后各个喜形于色。
“这个方泰,打得确实不错,比我们原先预料的还要好”杜义山称赞道,“更难得的是还抓了几条大鱼,还得到了金树仁勾结苏联、卖国的明证这下,可要好好打打苏联的脸了。”
“这确实是一大好消息。我看可以尽快上报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