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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名顺着苏母的手势望了去,只见织布机上,凌乱的放着一团团的丝线,织出的布连半尺都没有,想来因为自己生病,自己的母亲也没有时间连帮忙监督,结果才成为这个样子吧。
李富财还未曾离开,苏母连忙走上去央求道:“李员外,能不能再宽限几天,再宽限几天,我一定给您把布送去……”
可苏母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本来笑眯眯的李富财突然冷哼了一声:“苏家妹子,我可不是做慈善的,定金你已经拿了,怎能不履行诺言?十尺布,两天之后我来拿,如果拿不出来,我必须接受赔偿。”
李富财说完,苏母突然摇摇晃晃,几yu跌倒,若是以前,她还赔偿得起,可刚刚给张妈她们发了工钱,这几天又给苏无名买了不少的药,家里已然空空如也,她又拿什么赔偿?
苏无名跑过去扶住了自己的母亲,他望着李富财问道:“你想要怎么赔偿?”
李富财见是苏无名,嘿嘿一笑:“原来是苏落第啊,怎么,你有钱赔?”
苏无名眼神坚毅的望着李富财:“说吧,你想要我们怎么赔偿?”
见苏无名今天怪怪的,李富财也有些惊异,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拿眼睛扫了一圈苏家作坊之后,笑道:“我看你们定然赔偿不出我们之前谈话的价格,所以不妨拿这苏家作坊来赔偿,如果你们肯的话,我还会再给你们几惯钱,让你们另择地方生活,如何?”
在李富财的态度转变之后,苏无名便知他定然是有所图才来的,所以为了弄明白李富财想从他们这里得到什么,苏无名便以一副准备赔偿的样子问他想要什么,李富财似乎是胜券在握,所以并没有多疑,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而听了李富财说出要拿苏家作坊抵偿的时候,苏母立马从苏无名怀里挣扎着站了起来,只见她一脸坚毅,望着李富财道:“想要我拿苏家作坊抵偿,门都没有,这作坊是我夫家几代经营下来的,岂能在我这个妇人手中断了,你回去吧,两天之后我一定交货。”
苏无名看着自己的母亲,有些激动,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母亲虽然看似柔弱,可在大是大非跟前,却又是如此的坚定,他觉得自己应该向自己的母亲好好学习一番。
“李员外,你回去吧,两天之后我们一定会给你做出来的,你想要我们的苏家作坊,现在恐怕早了点!”苏无名望着李富财,嘴角微微浅笑。
李富财的确发觉今天的苏无名有些奇怪,以前的苏无名木讷的很,可今天他发现这个苏无名不仅不木讷,而且还学会跟自己耍心眼了。
“好,好,我看你们两天之内如何把我要的货给做出来,你们就是不吃不喝连续干两天,也不可能做出来,咱们走着瞧!”
李富财冷哼一声之后,转身离开了苏家作坊。
刚才一身坚韧的苏母在李富财离开之后,突然又跌进了苏无名的怀里,苏无名扶苏母坐下,一脸气愤的说道:“我看那张妈和孙婶跟这个李富财是早已经商量好的,母亲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这个时候,苏母也只有相信自己的儿子了。
如果是以前那个读书的儿子,她倒有些犹豫,可今天见自己的儿子能够很清楚的看清局面,她的心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
只是虽如此,她却仍旧有些担心,道:“苏郎,扶为娘起来,为娘拼了老命也要将那十尺布给那李员外做好的,这苏家作坊,绝不能抵偿。”
这点苏无名自然知晓,可是他却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再累着,他扶起苏母走出作坊,边走边说:“娘若相信孩儿,就先回屋休息,这里一切交给孩儿。”
“你……”苏母有些犹豫,可很快,她便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只能相信自己的儿子。
将苏母送回房休息之后,苏无名来到作坊里,他将街前的门关上之后,便在作坊里来回踱步,观察那些很是古老的织布机,这样一番观察之后,他根据自己的记忆,以及从书籍里看到的黄道婆改良织布技术的那些知识,在那些古老的织布机上敲敲打打的忙活起来。
苏母有时听到敲打声很是奇怪,只是她今天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而她又极其相信自己的儿子,所以便任由敲打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大概黄昏时候,苏无名一身灰尘的从作坊里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chun风吹来,他觉得是暖的。
此时苏母已经休息够了,她从屋内出来,迎上自己的儿子,一脸可怜的说道:“你在屋里做什么,弄的身上脏兮兮的。”
苏无名嘿嘿笑了笑,拉起苏母的手便向作坊走去,进得作坊,苏母突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看着作坊内的那张织布机,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苏郎,这……这都是你做的?”
苏无名点点头:“以前的织布机太过繁复了,而且效率极慢,我稍微改良一下,一个人就可以织布,而且效率极快,李富财要的十尺布,一天就能够搞定。”
这样说完之后,苏无名稍微讲了讲用法,苏母是此中高手,一看就能明白。
两人从作坊内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今夜繁星满天,偶尔吹来的风,很是舒爽。
夜渐深了,苏无名躺在床上,这是他来到这里这些天来,最开心的一天了,当然,也是睡的最舒服的一天,原来,能够帮助自己的家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次日一早,苏母便和苏无名两人忙碌起来,这样到下午未时的时候,他们已经将李富财所需要的十尺布给织好了。
大概申时的时候,李富财带人来到苏家作坊,他本来是准备等苏家母子二人交不出布匹又拿不出赔偿金之后,强行将作坊收下的。
可当他看到那十尺布之后,眼睛顿时瞪的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将那些布拿在手里摸了摸,一点差错没有,他望着眼前的苏母和苏无名,简直是有气撒不出。
最后实在无可奈何,拿起那些布便要离开。
可这个时候,苏无名突然叫出了他,言语冷淡的说道:“李员外,你好像少留下点什么东西吧?”
李富财瞪着苏无名:“少留下点什么?”
“自然是尾款了啊,你只交了一半定金,还有一半没给呢!”
李富财眼神之中满是恨意,他突然觉得这个苏无名有些可怕,可是他却又想不出到底可怕在什么地方,伸手掏出一把铜钱扔给苏无名之后,李富财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苏家作坊。
苏无名将那些钱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随后交给自己的母亲,道:“雇几个工人吧,以后的单可以随便接,我们能比其他作坊快五倍六倍。”
苏母满心欢喜的点点头,她很相信自己儿子的话,而且,在听了她儿子的话之后,她已经开始憧憬美满的未来了。
第003章 三月的温婉儿()
自从那天气走李富财之后,苏无名抽空又做了几架织布机,并且亲自招了几个工人。
苏无名招人并不是很看重能力,毕竟像织布这种事情,只要肯用心,熟能生巧,很快就能够学会,所以他最看重的便是人品,他可不想再次遭受别人的背叛了。
招了几名工人之后,苏家作坊的生意顿时红火起来,别人五六天才能够完成的量,他们一天就能够完成,许多急着用布匹的,皆来苏家作坊订货,因为这里是出工最快的。
在苏家作坊运转起来之后,李富财在苏家作坊对面开了一家李氏丝绸铺子,并且在后院设了作坊。
有一天苏无名闲来无事在街上锻炼身体,发现张妈和孙婶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而她们两人看到苏无名之后,立马掩面而去。
苏无名看到这些之后,立马明白过来,前几天张妈和孙婶请辞皆是受李富财鼓弄的,为的便是让李富财有机会索要苏家作坊,以前他只是这样推测过,如今见张妈她们从李富财的铺子里走出,这便是坐实了的。
苏无名暗自浅笑之后,进了自家作坊。
而这个时候,苏母喜笑颜开的迎了上来:“苏郎,如今我们苏家作坊比以往可是做大了很多,这都多亏了你将织布机改良了一番啊!”
苏无名谦逊道:“母亲过奖,只是如今业务扩大,我们丝线也必然需求增加,不知母亲可有良策?”
苏母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为难起来,道:“苏郎你是有所不知,我们苏家作坊的丝线以前都是在洛阳温家购得,洛阳温家在洛阳的布匹丝线生意是最好的,也是最大的,京城长安不少达官贵人的布匹都是从温家买的,风头可是大的很呢!”
苏母说到这里,一脸的羡慕,只是苏无名却有了疑问,于是连忙问道:“温家这么大势力,怎会跟我们苏家这样的小门小户做生意呢,像我们之前的需求量,恐怕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吧?”
苏母笑了笑:“温家的确不做小户生意的,不过我们苏家却是除外,因为温家老爷温晨年少落魄之时,得过你父亲苏京的援手,所以温晨发达之后,便想着报答你父亲,于是我们苏家去温府买丝线,无论多少都卖,而且价格比别人的还要便宜,只是……”
说到这里,苏母眉头微皱:“只是自从你父亲去世之后,那温晨又突然得了怪病卧床不起,我们苏家与他们温家便断了来往,唉!”
听自己母亲说出这些事情来后,苏无名也觉得甚是可惜,如果温家能够再给他们提供帮助的话,他们苏家生意必定能够再上一层楼。
一番思索之后,苏无名问道:“除了温家之外,还可从那里购得丝线?”
“除了温家之外,再想购得,恐怕必须远赴苏杭亦或者川蜀之地了,只是路途遥远,我们一个小作坊,实在没有必要的。”
苏无名极其有经济头脑,自然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小作坊,去苏杭之地进货很划不来,所以思来想去,最后只有去一趟温家了。
此时已然黄昏,夕阳普照下的洛阳城很美,苏无名来了这么久只在作坊附近转悠过,所以看到那么美的夕阳之后,便想着能到洛阳城中走一走,感受一下东都洛阳的风貌。
因为已经是chun天的关系,所以这个时候街上行人还有很多,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苏无名边走边欣赏这些景致,不由得心情大悦。
而就在他游玩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围着一群人,而且发出很是激烈的争吵声,从声音中听,好像是一男一女在吵,其间夹杂着一个比较轻缓的女子声。
苏无名拨开人群,只见场中有三人,一男子衣冠富丽,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而另外两人则是女子,其中一女子略显稚嫩,应该才不过十五六岁,此时她一脸愤怒,跟那个衣冠男子争吵的十分剧烈,而在女子身旁,则站在一个比较冷静的女子,那女子稍大一些,而且比之那个愤怒的女子更美艳,她站在人群之中,就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子。
苏无名不由得看的痴了,这样的貌美女子,就是几千年后的大明星也比不上啊,今天能够如此近距离的欣赏这样的美人,真是值了。
很快,苏无名由欣赏这样的美人变成了喜欢,因为他发现这个美人很冷静,就算她的同伴在与人争吵,她仍旧能够保持冷静。
一个女人若能够处变不惊,那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