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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诚一惊,没想到蒙古人的速度这么快,不到半月时间,竟然将大军推到了湖北了,却听杨月儿说道:“自从李大人解了临安之围后,言降派安静了一个月,如今朝廷之中以贾似道为首的言降派见蒙古人势大,又再一次的抬头,本宫想请教两位爱卿,该如何是好?”
陆秀夫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道:“如今朝政把持在贾似道一党之手,而且今日早朝,微臣观两位垂帘听政的太后也都有了降意,此事殊为难办啊!”
这些日子,陆秀夫之所以没有察觉贾似道对付李全诚,正是因为朝中之事跟贾似道斗得不亦乐乎,但是朝廷之中言降派居多,陆秀夫这一帮人又怎么辩的过贾似道他们,一个个都是心力交瘁。
李全诚早就知道了这个情况,便无所谓的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们要投降的就让他们投降,将来没他们的好果子吃!”。
“至于贾似道,一介权臣而已,一刀砍了他,大树倒猢猴散,这些贪生怕死之人,又哪里有什么团结之心?不足为惧!”想起贾似道一路给自己使绊子,李全诚早就有杀他之心,现在杨淑妃既然生了这个火,那自己便索性再倒一桶油,烧他一个大火冲天,南宋王朝,要么是在大火中浴火重生,要么就是被烧为灰烬。
杨月儿哪里知道李全诚是在公报私仇,不由听得眼睛一亮,贾似道是颗大树,挡在了大宋朝廷面前,让人看不到未来,只要贾似道一死,大宋朝廷或许能看到希望,只是杨月儿虽然聪慧,但却依然没有发现宋朝走到今天的根本原因,一个朝代的存亡,又岂是一人之错?
贾似道死不足惜,但是南宋朝廷走到今天,归根到底还是皇室的怯弱,不敢言战,想想崖山之战,二十万宋军全部战死,十万宋人宁死不降,如果当初宋金之战没有那十二道金牌,宋朝又何至于走到今天?
然而历史没有如果,事已至此,李全诚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奥特曼,即便奥特曼面对百万大军,那也只有被脱衣服luo奔的命运,何况他李全诚,所以逃的越早越好,便接着说道:“至于你们不投降的人,还是趁早撤出临安!这叫宁逃不降!”
听到那句“宁逃不降”,杨月儿和陆秀夫脸色双双一变,只不过杨月儿没说什么,陆秀夫却直接反对道:“畏敌而逃,岂是大丈夫所为,陆某宁可于蒙古人决一死战,宁死不逃!”
李全诚最怕遇到这种情况,碰到这种宁死不逃的家伙他就头痛,真心懒得骂人了,不由扶额说道:“那你一个人去战,看你死后蒙古人会不会被你的壮烈感动的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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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六章 宁逃不降()
第二卷第六十六章宁逃不降
陆秀夫一滞,被气的不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敷了黄瓜一般白里透红了。
看着陆秀夫四十多岁的年纪,却老的跟六七十的老翁一般,李全诚心中一软,语气又缓了下来,道:“你说大宋如果还有援军的话,你宁死不逃还说得过去,你死了后面的援军来了,阵地保住了,但是现在大宋朝这衰样了,你死了地球照样转,太阳照样升,蒙古人照样踩着你的尸体踏过去,你以为你是长城啊?”
全诚尽量让自己说的委婉一些,但是话一出口,却依然刻薄的紧,杨月儿若有所思,陆秀夫却气的脸色涨红,不过陆秀夫也很快平复了心情,冷冽着脸,道:“那能撤到哪里?”“”
这时候,那个答应给李全诚换新茶的宫女匆匆从外面走进了大厅,行礼说道:“娘娘,国舅求见。”
杨月儿一愣,忙道:“亮节来了?快请!”
不多时,便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大步走了进来,此人姓杨名亮节,乃是淑妃杨月儿的胞弟,官拜江南路处置使,节制江南道军政大权,权利十分大,也是陆秀夫、张世杰等主战派中的中流砥柱式的人物。
杨亮节一进来便盯着李全诚看,看了半响,剑眉一挑,道:“莫非这位就是李全诚李使知大人,哈哈,久仰大名啊!”
李全诚摸了摸鼻子,笑道:“据下官所知我最出名的地方就是坑人,这大名可不怎么好听。”
杨月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美人一笑百媚生,看的李全诚眼睛都直了,杨月儿发现了李全诚的目光,赶忙又沉下了脸来,杨亮节也发现了李全诚目光有异,干咳一声,道:“李大人坑的是蒙古人,坑的是贾似道,坑的真是大快人心呐!”
“咳咳——”
陆秀夫干咳一声,将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杨亮节这才发现陆秀夫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由又看向了杨月儿,杨月儿不经意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但是陆秀夫却是个拧性子,大声说道:“国舅来的正好,刚才跟李大人说起朝中言降势力抬头,李大人的意思是我们主战派撤出临安城,避开蒙古人的锋芒,不知道国舅大人怎么看?”
杨亮节眉头又是一挑,思索了半响,忽然说道:“原来如此!李大人当真是做大事的人,如果能够成功,李大人当封明月王!”
陆秀夫傻眼了,原本还想让杨亮节压制一下李全诚,哪里料的到这家伙打起了哑谜,似乎还在赞扬李全诚,杨月儿若有所思,但是却也是猜不透杨亮节话中所指,不由问道:“国舅此话何意?”
杨亮节哈哈一笑,道:“海上生明月,明月照天涯,以后姐姐若掌权,定要封李大人为明月王!”
杨月儿面色一变,冷声喝道:“亮节,胡说什么,什么掌权,都这么大了还这般口不择言!”
杨亮节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大宋王朝迟早要败在两宫太后和小皇帝手上,姐姐莫要参合,好好配合李大人行事,将来定然不会让姐姐失望!”
李全诚对这杨国舅越发的感兴趣了,这是一个有趣而聪明的人,自己所有安排都是集中在江南两广等地,杨亮节节制江南道,从自己的布置当中看出了自己的打算,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大局观很强的人,而且为人正派,思想颇为开放,不是陆秀夫这等迂腐的人,值得一交。。
李全诚站起身来,对杨亮节拱手一礼,笑道:“承国舅吉言,如今时间紧迫,下官无人无权,还望国舅助我!”
陆秀夫和杨月儿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机锋,这时候,那个小宫女又来了,急急忙忙道:“娘娘,益王广王求见。”
杨月儿脸上一喜,站了起来道:“快带他们进来,好久没见他们两个了。”
那小宫女嘻嘻一笑,道:“娘娘前天还见了两位王爷的。”
杨月儿白了那宫女一眼,佯怒道:“多嘴!”
那一瞥的风情,看的李全诚一哆嗦,眼睛又直了,杨亮节深深的看了李全诚一眼,脸上露出了一阵古怪的笑容,不多时,两个头戴金冠,腰缠玉带,秀发披肩,唇红齿白的小童子大步走了进来,虽然年纪甚小,不过五六岁的模样,但走起路来学着那种威严也是有模有样。
“昰儿、昺儿见过母妃!”
两个小王爷先是对着杨淑妃行礼,而后转身,对着杨亮节行礼,道:“外甥见过舅舅。”又对陆秀夫行礼,道:“学生见过老师。”
两人行事一丝不苟,也不知道是练习了多久,李全诚看着大感不是滋味,不经意的摇了摇头,陆秀夫这家伙正在对两位王爷的表现很是满意,知书守礼,却见李全诚在摇头,顿时就不乐意了,道:“李使知又有何高见?”
李全诚一愣,道:“露胸啊,兄弟我又怎么惹你了,怎么又说我的不是啊?”
“哼!我可说不过你!只是刚刚见你摇头,我想听听你又有何奇思妙论!”
李全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陆秀夫咋就跟个小孩子一样跟自己斗起气来了?
不过李全诚这货自然不是那种懂得退让的人,不由说道:“两位王爷年纪不过五六岁,但是走路行事却显得这般老成,我只是替两位王爷可惜而已。”
“哦?”
杨亮节似乎很喜欢挑眉头,见李全诚这样说,又是眉头一挑,道:“李大人就说说看,我也想听听李大人的高见呢!”
“高见不敢当,只是以为,小孩子这个年纪本是天真无邪的年纪,这个时候应该有小孩子该有的生活,玩玩木马,放放风筝,和和泥巴之类的,骤见两位王爷行事走路有板有眼,却少了几分童真,觉得可惜罢了。”
李全诚自然知道两个小孩子不是真的懂事,只是有人可以这么教的而已,说不定就是陆秀夫这个老师教的,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也不好一棍子打到底,毕竟自己不是搞儿童保护协会的,便接着说道:“当然,此时乃是国家危急存亡之秋,两位王爷早早懂事,也是国家之福。”
陆秀夫脸色一黑,又要发怒了,杨月儿连忙说道:“昰儿昺儿乃是大宋王爷,自然要尽早懂事,好为国家出力,李大人的观点本宫不同意。”
杨亮节的眉头又是一挑,杨月儿自然很了解这个弟弟,便又抢先说道:“亮节之前和李大人打的什么机锋,本宫怎么听不懂呢?”
“姐姐前些时候不是给我看了一局棋嘛,以前我也不解,不过最近江南两广有京西路的兵马在大练水师,弟听闻李大人高见之后才焕然大悟,明白了李大人的一片苦心。”
杨亮节依然不明说,却是提起了杨月儿与那神秘老者的“天下之局”,杨月儿心中一动,正要说话,却听杨亮节对陆秀夫说道:“陆大人可有空闲,亮节请大人去观桥喝上一杯!”。
说罢,不由分说的拉着陆秀夫就往外走,边走别说道:“姐姐让李大人去解那天下之局,便可知道弟和李大人在打什么机锋了。”
嘴里对杨月儿说这话,眼睛却是看向了李全诚,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看的李全诚莫名其妙,益王广王两人眼珠子溜溜一转,显出了严肃老成外表之下的真面目,双双说道:“母妃,孩儿想和舅舅一起出去玩玩。”
杨月儿本还不想,但是又想起了李全诚刚刚说的话,心中一柔,便不忍心让两个小孩子失望,不由笑着点了点头,赵昰赵昺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忽然看见陆秀夫黑着脸,两位小王爷连忙屏气凝神,恭恭敬敬的对着杨淑妃行了一个礼,然后老老实实的跟在了杨亮节和陆秀夫身后去了。
出了淑宁宫,陆秀夫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国舅有什么事?”
杨亮节也放开了陆秀夫,抬头看天,缓缓的说道:“这天下要变天了,大宋王朝也要变天了,咱们趁着变天之前,砍掉一些危险的大树,免得到时候风吹大树倒,压坏了我们这些小秧苗啊”
陆秀夫眉头一皱,道:“国舅现在说话怎么喜欢拐弯抹角了?有事不妨直说!”
杨亮节眉头一挑,道:“丞相真是俗人,说话一定要说的明明白白!”
“也好,那我就直说了,昰儿昺儿先去前面等舅舅!”
两个小王爷才不喜欢听这些国家大事呢,跟在两位长辈面前,束手束脚,两个小家伙早就不耐烦了,听到杨亮节这么说,真是求之不得,立刻便跑到了前面去了,杨亮节这才说道:“我想除掉贾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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