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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张铁鸥看了看白毛,此时的白毛已经站在了豹子的面前,那只豹子已经气息奄奄,瞪着那双已经失去光泽的眼睛望着白毛,眼神里满是不甘,却已是无可奈何了。
白毛不再理会这只将死的豹子,抖了抖身上的毛,转身一腐一拐地向张铁鸥走了过来。
张铁鸥连忙蹲下身来,仔细查看白毛的身上,特别是被那豹子拍中的地方。
扒开白毛上那厚厚的长毛,张铁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白毛的上,被豹子那尖利的爪子抓出一条半尺来长的口子,伤处的皮肉处翻,流出来很多鲜血,把白毛上的长毛都染红了,随着张铁鸥的触摸,白毛的身体还在一阵阵的发抖。
张作霖看了看,点头道:“这条狗真的不赖,用这么小的代价,愣是掏死了一只豹子!真是罕见啊!”看着张铁鸥,道:“快把伤口给它包扎一下,来人!把白毛给我抬到医务室去!”
随着话音,几名卫兵走了过来,张铁鸥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大帅。这点小伤算是了什么!我给它上点药就好了。”
张作霖瞪着眼珠子道:“真的行吗?我看它的伤口可不小啊!”
张铁头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把白毛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打开药包,把药末洒到伤口上,从身旁的卫兵手里接过一卷绷带,在白毛的上缠了几圈,然后打了一个结,站起身来,张铁鸥拍了拍手,道:“好了,我这个药,是从山里采的草药,自己配制的。特别好使,过几个时辰就没事儿了。”
张作霖见白毛依旧神采奕奕,根本不象受了伤的样子,不由得暗暗称奇。
转过身来,张作霖对谭海说道:“好了,让你们的人把这里收拾一下,那头豹子,嗯,你们把它抬到后厨去吧,我还从来没吃过豹子肉,这回咱也尝尝鲜。哦,那张豹子皮给我留着,等我见到吴大舌头,把这张豹子皮送给他。哈哈,这吴大舌头打死也不会相信,他这只豹子是被一条狗咬死的!哈哈哈!”
说着,张作霖向张铁鸥一挥手,道:“走吧,咱们进屋接着说正事。”
这时,天已经放亮了。
张铁鸥跟在张作霖的身后进了老虎厅,张作霖坐了下来,对张铁鸥说道:“铁鸥,你小子这回可走了运了!整来这么一条好狗!居然掏死了一只比它大了好几号的豹子,要不是亲眼看见,打死我也不信!”
张铁鸥摸着白毛的大脑袋,说道:“这都是托大帅的洪福,铁鸥不仅完成了您交给的差事,还得了这么一条好狗!”
张作霖闻言,笑骂道:“妈拉个巴子的!少给本帅戴高帽,都是自己人,少扯这棉袄领子!”说着,张作霖摸了摸嘴上边的小胡子,道:“铁鸥啊,我真是没有想到,白毛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条狗,愣是把一头豹子掏死了,可是,你不知道,吴大舌头为了抓住这只豹子,动用了一个连的兵力,还加上十来条猎狗,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逮住的。要是吴大舌头知道这只豹子是一条狗,他不气疯了才怪。他那一个连的兵力,再加上十几条狗,都不如你这个白毛,啊?哈哈哈哈!”
张铁鸥说道:“大帅,吴将军是一员虎将,能征善战,他手下的兵不可能那么熊包。否则的话,大帅您也不会让他当黑龙江督军啊!依铁鸥看来,他只不过是想活捉这只豹子关给大帅而已。”吴俊升的威名,东北三省有谁不知道?别说区区一只豹子,就是面对千军万马,只要张作霖一声令下,吴俊升也会拼出命去,他手下的兵那就更不用说了。
张作霖眼睛一眯缝,呵呵笑道:“你说得太对,这个吴大舌头跟了我多少年了,我当然知道他的实力,他也是听说我要去长春和小鼻子谈判,才特意去捉的这只豹子。”说到这儿,张作霖好象想起了什么,正色道:“对了,铁鸥,这么一条好狗,得给他起个好名字,不能总是白毛白毛那么叫,这岂不是辱没了它吗?”
张铁鸥想了想,道:“不瞒大帅,铁鸥大字也识不了几个,还是大帅给起个名字吧。”起名猜字这类事情,张铁鸥想一想都头大。
可咱这位张大帅也没太高的学问,不过好歹也念过几天私塾,总比张铁鸥有点文化。
张作霖想了想,道:“有了,刚才我看它跟那个豹子掐架的时候,行动如风,这个家伙脾气还挺暴烈,象一团熊熊烈火,嗯,我看叫它‘烈风’,你看怎么样?”
张铁鸥一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心头一震,说老实话,他真没想到,象张作霖这样一个大老粗,居然能想出如此有意义的名字,不由得击掌叫绝:“好,太好了!大帅,您起的这个名字简直太棒了!白毛,以后你也有名字了!烈风!烈风!”
白毛似乎听懂了张铁鸥的话,“汪汪”叫了两声,逗得张作霖和张铁鸥同时放声大笑。
这时,侍卫官谭海走了进来,对张作霖道:“大帅,日本驻奉天领事吉田茂的代表河田求见大帅。”
张作霖一皱眉,道:“妈拉个巴子!老子走到哪儿,这小鼻子跟到哪儿!哼!这说不上又冒什么坏水了。铁鸥,你先去休息吧!过一会我再找你。我来看看这小鼻子到底要干什么!让他到一号厅等着!”
谭海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
张铁鸥担忧地看着张作霖,道:“大帅,这小鼻子想要干什么?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张作霖冷笑一声,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妈拉个巴子!说不上冒什么坏水呢!你先下去吧!”说着冲张铁鸥一挥手。
张铁鸥敬了一个礼,带着烈风走了出去。
回到了他的屋子里,张铁鸥思来想去,总觉得应该去看一看这个日本人到这儿来是想干什么。
思忖片刻,张铁鸥拍了拍烈风的大脑袋,让它在屋里面老实地呆着,他刚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号厅的位置张铁鸥知道在哪,那是帅府用来接待宾客的。
拐了几个弯,远远地,张铁鸥就听见了张作霖的叫骂声:“妈拉巴子!你们的人随便跑到我的地盘上,又和打过招呼了现在人死了,你他娘的才看见本帅,你以为本帅是干什么的?是给你们洋人当保镖的?”
张铁鸥悄悄地向一个站在附近警戒的卫兵招了招手,那个卫兵走了过来,张铁鸥低声道:“这是咋回事?谁又惹大帅发火了?”
那个卫兵刚要说话,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侍卫队长谭海。
张铁鸥对小声谭海道:“这是咋回事儿?”
谭海看了一眼那个卫兵,后者知趣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谭海小声说道:“是这样,三天前,有一伙日本商人跑到了长白山一带,被那里的胡子给杀了,他们的货物也被抢了,你知道他们带的货物是什么的吗?”见张铁鸥摇头,谭海小声说道:“是军火!你说这不是找死吗?在中国的境内干这种事,这意味着什么?”
第16章 师出有名()
张铁鸥想了想,道:“不对呀!如果他们真的是贩卖军火,他们不会不知道,那可是掉脑袋的啊!现在又跑到元帅府来,他们不怕大帅一怒之下杀了他吗?”
这时,只听会客厅里传出一个生硬的声音道:“张,你的说法,我们的不认可,我们的人在你的地盘上死啦地,你的责任的有。我今天来,是想问一问你的,如果你再不命令你的部队去替我们的人报仇,我们的部队就会自己来解决这件事。你的要考虑清楚。这个,也是我们总领事的意思。”
张作霖一拍桌子,道:“放你他娘的屁!我们中国的地盘上,还轮不到你们的部队在这里胡来!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让我拿枪去打自己人,你想都别想!再说,是你们的人不照规矩办事,谁让你们的军火贩子跑到中国的地面上来的?经过本帅的批准吗?”
这时,另一个声音道:“雨亭(张作霖字雨亭),你先消消气。毕竟日本人在咱们地面上死了,不管他们干了什么,他们总还是死了,为了给总领事个面子,咱们坐下来好好计议一下,怎样才是万全之策。”
说这句话的,是实业总长张景惠,是张作霖最得力的助手。这次去长春和日本人谈判,张作霖只带了张景惠一个人。
因为张景惠精明老练,处世也圆滑,是张作霖的“智囊”
这次在长春和日本人谈判,有一些话张作霖无法开口,就是由张景惠按照张作霖的思路和日本人谈的,当然了,最后的结果没有达到日本人的满意,否则的话,按张作霖的话说,就是“成了卖国贼”
张景惠的话,让张作霖冷静了下来,同时,张作霖也想起了和张铁鸥说的话,他觉得这正是一个绝好的借口,他本来还在犯愁怎么发布这个命令,没想到这个日本人却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机会。
想到这儿,张作霖没有说话,只是余怒未息地看着眼前这个日本驻奉天总领事的代表河田。
这时,张景惠又道:“请河田先生转告总领事,对这次的事件,我们大帅会做出妥善处理,毕竟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对不对?出现这样的事,也不是我们希望的,总之,我们会给你们一个圆满的答复,这样总可以了吧?”张景惠似乎看出了张作霖的意思,所以,他婉转地说道。
对张景惠的话,那个河田勉强可以接受,但是,这个日本人也不傻,他知道,真的把张作霖急了,他也讨不着好处,于是,他便就坡下驴,道:“唔,阁下的话,我的会转告总领事先生,您的说得对,毕竟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只希望阁下尽快的把这事处理一下,我们的将来还要继续合作,不要因为这件小事,坏了我们之间的大事。”
张作霖哼了一声,道:“河田,你回去告诉你们领事,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这种事情,我可不敢保证那些在我的地盘上胡来的日本人的安全。我管得了我的兵,我可没法管住那些老百姓!谭海!送客!”张作霖的话让那个刚才还嚣张的河田顿时哑口无言,只好转身走出了会客厅。
站在院子里的张铁鸥看见一个身材不高,有些罗圈腿,留着一小撮胡子的日本人走了出来。
这个日本人看了一眼张铁鸥,转身昂着头向门口走去。
河田并没有把这个普通的卫兵放在眼里,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在他眼里很不起眼的卫兵,没过多久却成了他们的梦魇,甚至日本关东军一听到他的名字,晚上都睡不着觉。这是后话,不提。
见那个日本人走远了,张铁鸥走进了一号厅,对张作霖道:“大帅,这小鬼子也太嚣张了,他根本没把大帅放在眼里!小鬼子这是要干什么啊?”
张景惠站在张作霖的身后,向张铁鸥递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不让张铁鸥说出这些话,可是已经晚了,只见张作霖的眼睛一瞪,刚要发火,却把眼珠子转了一转,笑道:“铁鸥啊,你来得正好,本来我还想让谭海去叫你,来,坐下说。”对张铁鸥做了一个手势。
张铁鸥却没敢坐,站直了身板,道:“大帅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
张作霖对张景惠道:“你先出去吧,我和铁鸥商量一下剿匪的事,一会再叫你。”
张景惠立刻心领神会,看了一眼张铁鸥,走出了会客厅。
张作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