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用担心,等他出现,看我的眼『色』行事,我做什么,你们跟着做就可以了。”宾鸿没有一点紧张的神态,轻松的如同去城里赶集。
谭成不再说什么,不时地抬头向城头观望。不一会儿,城墙上锦旗飘动,上来一群人,其中有一个十分威武的将领,手扶城垛,探头向下大喊:“城下可是益都谭成千总?”
“正是本人,城上可是程千总,追兵马上就要追过来了,请放我们进城,我手下的伤兵太多,都顶不住了。”谭成刚说完,被手下搀扶的宾鸿一个趔趄,就要躺在地上,旁边的人看见宾鸿往地上躺,呼啦啦躺倒了十几个,一个个都哼唧出声,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宾鸿看见躺倒的兵丁,心里暗骂,表演的也太过了吧,一听说顶不住了,就躺倒一片,要是我,肯定瞧出破绽来了,不知道这新来的程千总会怎么看。
城上的程前见一起倒下十几个士兵,也很吃惊,又往城下仔细看了看,见倒下的士兵身上都有伤,血迹染红了战甲。
“千总,快开城门吧,下面的人真的顶不住了。”程前身边的一名百户看不下去了,开始劝程前开城门。
“慢!再观察观察,谨防有诈。”程前没有听取那名百户的意见。
“谭成大人我认识,没错的,益都肯定失守了,你看他也伤的不轻。”
“我来问你个问题,如果你兵败回逃,伤兵会在队伍中什么位置?”
“安理说应该在队伍中间,前后都有保护。”
“这就是了,你看他们的伤兵都在什么位置?如果你逃的快,伤兵有可能会落到队伍后面,你有没有见过兵败逃跑时,把伤兵放到最前面的?”
“千总大人说的也是,可是下面的人真是我们的人,也许会有例外呢?”
“这?……”程前没有直接回答,还在思考中。
“大人,就是这些人都进入城中又能怎样?我们只要部署好,防范于未然就可以了。”
“也是,集合好你手下的人,等他们进城后,你直接把他们集中到县衙门后院,房上多设弓箭手,只要有异动,杀无赦,听清楚了吗?”
“得令!大人请放宽心,在下这就去安排。”
“开城门!”程前见百户已经准备好了,下令开城门。
城门吱呀呀慢慢开启,宾鸿一阵激动,成了。谭成见城门开启,脸上的肌肉在不停的哆嗦,他也不知道城里到底如何凶险,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城外远处的董彦,也看见了城门打开,吩咐手下准备冲杀,但速度不要太快,多观察观察敌情。如事不可为,就退守城下,接应进城的人。
两队明军分左右冲出城门,围住了谭成的败军,只留下城门方向:“程前千总有令,进城的人都在县衙后院集合,不许妄动,更不许随便走动,违令者斩。”那名百户站在城门前向进城的败兵叫喊。
谭成一马当先冲进城内,宾鸿一见谭成急于进城,顿感不好:“二师兄,你跟着谭成,有什么异动,先杀了他。我在这里拖延一下,接应大师兄进城。”
“好,你小心了,衙门里见。”任全紧跟着谭成身后进了安丘城。
宾鸿和他部下伪装的伤兵在后面慢腾腾地向城里挪动,还不时地观望身后的动静。
“快!不许磨蹭,快进城,谨防反贼冲杀过来。”那名百户焦急地催促,还没等他的话落地,远处上百铁骑冲杀了过来,但速度不是很快,好像有什么顾忌,不敢全力冲刺。
我的大师兄,你就不能快点,伤兵就要进城了。宾鸿无奈地回头,不能再拖延了,再这样下去就『露』馅了。怎么办?宾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四肢还再往城里爬,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力拖延,给董彦冲进城门创造机会。可董彦的马队前进的速度还没有步兵快,跑跑停停,生怕中了明军的埋伏。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朽木不可雕也。长叹一声,宾鸿最后一个进了城门。城门咣当一声关闭,把董彦的人马关在了城外,宾鸿这才听见稀稀落落的冲杀声和长弓震弦的声响,城门外吆喝了几声就退了回去。
他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次可被董彦害惨了。就他这一百来号人,还有一半是刚投降过来的,根本不可信任。如果这一半人马又都投降了明军,他们只有死的份。
宾鸿开始冒汗,再多的计谋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无计可施。过不了多久,他们这些伤号再让明军知道并没有受伤,那只有血战到底一条路了。血战?拿什么本钱血战?等着挨刀吧。
衙门后院已经挤满了人,气氛相当古怪。宾鸿的人站在一边,谭成的人站在另一边,两边的人都互相瞧着不说话,也不知道现在这两帮人是怎么想的。
“你们先在这里歇息疗伤,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向衙门里的公人索要,我们都要上城作战,等打退了反贼,程千总会来看望你们的。”那名百户心里惦记城上的攻防战,把程前交代的事情忘了,也没太多注意这些伤兵的奇怪现象,带着手下的兵丁都走了。
宾鸿现在希望董彦能够在城下多坚持一会,给他赢得时间。就是在城下『骚』扰也不能退走,如果现在退了兵,那他们真的失去了最后一线希望。
宾鸿的愿望这次得到了回报,董彦别的不行,攻城打个佯攻,冲锋牛b哄哄,『骚』扰不停闹腾,撤退无影无踪。董彦这次履行了他的诺言,在城下不分层次地佯攻,『骚』扰,倒把城上的明军闹腾的疲惫不堪,只要城里还没有动静,他就不停地攻城。
“该哪只队伍佯攻了,都给我吆喝的响亮点,注意伤亡,不要让城上的明军有歇息的机会。佯攻『骚』扰下来的兄弟好好休息,等着轮番出击,等城里『乱』了套,我们就成功了,都给你们记功,等城破了,一人赏俩娘们儿。”
“哈哈哈,谢大传头关怀!”董彦的手下斗志高昂,这样的仗他们也愿意打,而且轻车熟路,攻的城上明军不敢有丝毫松懈。
谢天谢地,宾鸿松了口气:“谭成,我们开始行动,城外已经干上了,就看我们的了。”
“三当家的,就我们这些人,成吗?”谭成有点心虚。
“怎么不成?他们现在顾不上我们,只要我们抱成团,没有一个在关键的时候给我拖后腿,我保证大家都能活命,并且事成之后,每人一百两赏银。”
一百两赏银让这百来号人眼睛放光,都挺直了腰杆,宾鸿没有想到这百来号人的战斗力这样强大,强大到他的计划顺利得到了实施。
第一百四十九章焚城()
安丘城守千总程前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事情会坏在他的得力手下,那名百户云六身上。他千叮咛万嘱咐的事,云六竟然忘得干干净净。第一没有派人看守那百号伤兵,第二没有在县衙四周房上埋伏弓箭手,第三从进城到现在他没有验看一个伤兵的伤情,第四,没有第四了,这就足够了。
天助我也!宾鸿心里暗喜,杀光照料他们的几个县衙衙役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他们获得自由以后,该怎样策应城外攻城的董彦尽快破城?拿下安丘他们才能活命。现在他手里只有一半可用的手下,虽然各个都能征惯战,孔武有力,可还显得人手不够,如果能让谭成那帮刚投降过来的人也能为他卖命,现在的日子就好过了。
“兄弟们,现在就看我们的了,能不能拿下安丘就看各位是否同心协力,扰『乱』安丘的正常防务,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给城外的大传头创造机会。破城后,我宾鸿说一不二,一百两现银就是你们的了。谭成,你和你的手下立功的时候到了,升官发财在此一举。如果你们投降明军,他们一定会拿你们问罪,等待你们的只有砍头的钢刀。你们掂量掂量,升官发财,问罪砍头任你们选择。”
“三当家的,我谭成也是土口唾沫砸个坑的汉子,你就吩咐现在该怎么办吧。”
“好汉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现在不能硬拼,我们要分头行动,展开巷战,在全城重要的地点放火焚城,让守城的官兵分兵下来救火,我们再趁火打劫,各个击破。”
“三当家的,就这么办,你就快点将派兵吧。”
“现在我们百来号人,你和我的人一个隔一个混编在一起,由你、我和任全各带一队,点到谁就跟谁,分三个方向出发,看见重要的建筑物就放火,遇到三三两两的官兵就杀,遇到大队人马就放过。我们都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号服铠甲,他们想认出我们也很难,我们的人都把握刀的右手护腕摘去,以做分辨,不要自己人打自己人。现在我们就找衙役要火把,火油等引火之物,理由是要上城参加守城,如果不成,就杀了他们,自己去找放火的物料。记住,行动要干净利落。”
当谭成提出要引火之物的时候,几个衙役别提多配合了,还说正要把一批守城的燃油送到城上去,正愁人手不够。众人来到盛放燃油的库房前,宾鸿一使眼『色』,任全和三名手下一起出手,在衙役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一刀毙命,三队人马抬着几坛子火油分头行动去了。宾鸿最后离开的县衙,把库房里剩下的燃油坛子击碎,在县衙四周浇上油,点燃了焚城的第一把火。
城上的明军已经点亮了火把,照得城墙上亮如白昼。城下的白莲教众也燃起火把没有离去的意思,一如既往地冲锋嚎叫着攻城。来到城下,还没等立起云梯,就被城上的明军箭『射』石砸,『潮』水般又撤回去。没等城上的人喘口气,下一波又来了,来回那么几次,城上的千总程前感觉不对了,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攻城的。攻城的人只埋头抬着云梯向前冲,怎么没有一波在城墙上立靠云梯的,更别说有爬城的人了。并且只要上面『射』箭,抛石,底下的人准抬着云梯往回跑。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破云梯在城下瞎转悠,跑回去的时候还舍不得扔下。
“云六,你说他们攻城怎么就舍不得那几个破梯子,抬来抬去的,也不嫌累?”程前在城上都感到疲惫了,底下抬梯子的人还是来有影去如风,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们可能穷疯了,攻城就这几个破梯子,砸坏了还要另造,黑灯瞎火的,上哪找木料去?”那名百户得意地吹嘘着。
“不对,他们在等,到底他们在等什么?夜晚攻城是大忌,可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死多少人。不好!进城的那些人你都看好了吗?”
“我都交给衙役了,他们都在歇息疗伤。”
“什么?那你的人都在吗?”
“我的人马都在城上守城呢。”百户狐疑的说道。
“云六啊云六,你坏我大事了。快!快去县衙把那些进城的人全部杀掉。”
没等程前交代完毕,县衙的方向已经燃起了火苗,漆黑的夜空染成了暗红『色』。火苗燃起的黑烟,滚滚向城头飘来。城外的董彦看到黑烟,哈哈大笑起来。
“成功了,儿郎们,你们的娘们儿就要到手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攻城,这次是动真格的了。把那几个破云梯给我扔了,抬好的上去,谁先爬上城头,赏银一百两。”
还没等冲到城下,城上已经『乱』套了。后备的明军由多名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