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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血,伤得重吗?”
“没什么,我曾对你的妖刀刀法有所研究,和江湖上传说的白痴刀法完全不是一回事,我得出的结论是,你的刀法是仁者之刀,刀刀不离脖腔血脉,可死在你刀下的人却很少,也就是说你有意识地放弃了一刀绝命。我也是相信此点才敢放心地用军刺和你近身相搏,希望侥幸能讨点便宜,这想法害了我,我不该在你面前逞强的。”
“姑娘如此,在下更是惭愧。”
“叶三,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能伤我的人,你有资格吹嘘、渲染、陶醉。方才你那一刀,我输得无话可说,但我心有不甘。”
“这不奇怪,我曾遭遇过许多永不言败的人,可这些人和我动手,几乎没有一个不见红的。如果姑娘真的心有不甘,等到你有把握,有信心的时候再试试。”
唐赛儿肩头的血不再流淌,好像躲过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事,尤其是不能让叶三产生任何怀疑的事。唐赛儿给叶三扣上两顶高帽,看到叶三有点飘飘然时,知道已经逃过了危机,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以我个人的能力,恐怕没有机会再试了,你的妖刀比我设计的军刺更加合理,更加流畅,修为比我精湛,刀比我快。不过,我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决不放过伤害我的人。”
叶三微微一笑:“这很正常,每一个失败的人都有这样的想法,报复是最好的理由,问题是,唐姑娘,你我非仇敌,何必陷入冤冤相报的漩涡?”
唐赛儿眼里升起了朦胧之『色』,望着眼前曾相惜相恋的男子,心底传出无比愤怒的声音:“该死的赛儿,你怎么能爱上我的仇敌?杀了他!杀了他!”
看到唐赛儿怪异的表情,叶三又警觉起来。土堤的低洼处在杂草的掩映下,一条人影突然掠向空中,弧线优美转折落在他的面前,俊俏的身法掩盖了相貌的丑陋,一颗扎眼的大脑袋在不停地晃悠,浓密的胡须遮住了『色』彩华丽的棉衣,一双牛眼上下打量着叶三。
唐赛儿好像变了一个人,扭动娇躯向那怪人身上撒娇地一靠:“三叔,姓叶的小子欺负赛儿。”
那怪人看了一眼唐赛儿肩头那一片殷红,眼皮子抽搐看了一下:“好兔崽子,你是活腻歪了,敢欺负我唐家侄女。”
此时,叶三身后接应他的人全到了,陆大先生凑到叶三耳边:“老爷,你怎么和这老怪物对上了,九头屠唐离在道上是个没人敢惹的老怪物。”
叶三镇定自若,又很无奈地道:“伤了小的,老的能不出来吗?既来之则安之,没什么可怕。”
小李剃刀也凑上来:“老爷,您是不知道,这老家伙可难缠了,道上有位朋友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他,被他*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那位朋友躲也躲不了,『自杀』都不成,他一个月楞没让那位睡一天好觉,最后疯了才完事。”
“嘀咕完了没有?把脖子伸好了。老子家传的一身绝学,却不屑与你们这些江湖混混为伍,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龌龊的家伙下流的痞子,行为卑鄙,手段邪恶。”
叶三还是那样气定神闲,可有一位受不了了,锥子站在了叶三身后:“老爷,无情来教训一下这狂妄之辈。”锥子铁无情最是讲义气,在江湖道上更是义薄云天,现在被唐离骂成下流痞子,火气腾就上来了。
“小心,不要硬来。”
锥子站在了叶三前面,唐离打量了一下锥子:“叶三,你伤了我侄女,敢做就要敢当,不要拿别人垫背。他若死了,也是一件不幸的事。不过,我侄女流的血你要十倍偿还,多他一个也无所谓,我不会让你拖欠的。”
嘴唇还在胡子里蠕动,一道劲力掀起的气旋迎上锥子。锥子移开一步,右拳击出,指缝间寒星闪烁,不轻易出现的寒铁钢锥夹着一股寒气戳向唐离的掌心。唐离身形腾空而起,双掌狂风暴雨般向不同的角度挥展,相互激『荡』的劲气卷上锥子的拳头。
唐离的武功确实精深浑厚,诡异刁钻,只凭一双肉掌接下了锋利的钢锥。手掌变化莫测,挥『荡』间借力加力,凝聚成合力,劲气运用巧妙,掌力更加狠毒凌厉。
直到现在,叶三才真正见识了武学高手,根本看不出唐离所使的是什么掌法,还有掌风中贯注了内力,击在人身上是什么样的威力。在他看来,唐离根本使不出这样的掌法,诡异中破绽百出,不用去理会,一刀就能让唐离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哪还有时间运气贯注内力?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穿梭交击,呼啸的劲气参杂着寒芒,罡气中跃起,寒光下翻滚,招式瞬息万变。
唉!叶三叹了口气,他还是能看出锥子已落下风。这样来来往往纯招式的比拼让叶三最头疼也是最不感冒的,他喜欢直来直去,简单而明了,杀伤走捷径的刀法。如果用拳头揍人,他会先封眼,后撩裆,然后就是乒乒乓,名副其实的恶棍打法,可效果不错,怪谁呢?
几十招弹指而过,对锥子来说,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这样辣手的敌手了,以往与强敌拼斗时,他会有一种感应,一种胜负程度上的把握,而这种感应屡试不爽,敌手无不死在他的锥下,他的死亡之锥由此而得名。可眼前的搏斗让他有些茫然了,不知对手下一步棋会出现在哪里,完全是穷与应付。
唐离的掌法变化万千,掌力循循不息,融会贯通随意而发,形成了无懈可击的力量圈,*得锥子只能以险求胜,寒铁钢锥刺出一团晶芒,护住全身要害,一步一步向后退避。唐离狂笑着再次腾空,在锥子扭身退避中,掌力在他的后心吐实。锥子一声惨嚎,口中鲜血狂喷而出。正当唐离还要痛下杀手时,一片刀光斩向唐离所必救,妖刀的刀尖在唐离始料未及的情形下,削光了唐离长长的胡须。
在唐离求胜心切下削光了他的胡须,唐离『摸』着参差不齐的胡茬暴跳如雷:“小兔崽子,小王八蛋,下流无耻的烂痞,偷袭暗算,可脑啊,可恨!”
叶三微微一笑:“他已经重伤,阁下何必赶尽杀绝,比武较技,涂伤人命,阁下也不能算是光明磊落吧。”
唐离怒气冲天,瞠目怒吼:“你小子也想领教领教是不,刚才是热身,我的玩意你还没有消受,老子岂能甘休?”
“胡须都没了,还想让我剃光你的大头?不服气是不?”
“服你娘的头,你接招吧。”唐离从棉袍下扯出一件奇形怪状的兵器来,九个鸡蛋大的金球缠在一只短钢棒上,形状就象一支糖葫芦。尽管叶三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奇异兵器,但看到唐离手中的家伙,心里直想笑,北京有名的冰糖葫芦也有这种玩法?
“叶三,你接下我的九珠巧连环,就算你能耐。”
叶三还是没把唐离放在眼里:“阁下功力精湛,艺业不凡,我承认比巧字自叹弗如,但在阁下这等境界修为里,应该知道以拙胜巧吧?”
“拙你个头,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三叔,放开手脚,不用藏着掖着了,我们唐家的威名不能折在姓叶的手里。”
“一边呆着,唐家霸王枪他还没有资格见识,我一样取他的狗命。”
“三叔,你老别忘了,上面交代,人家要的是活口。”
“丫头,别再啰嗦了,我都泄气了,真是的。”
“三叔,人家想要活口好去折辱一番再要他的命,你可不要把他砸的稀巴烂啊!”
“丫头,还说?你是帮他还是怎么了?我都被你咋呼得『乱』套了。”
唐赛儿向场中争斗的叶三挤了一下眼,明亮的眸子传递着俏皮的信息,令叶三久违的相惜感觉又回到心头,这丫头是在帮我,那人是想要活口再要我的命,好狠毒啊!我不能放过他。
“唐离,我有一事想说明一下。”叶三边还击,也『插』进话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再动手下去,我可不止要削去你的『毛』,可能要捎带着头皮了。”
唐离还没反应过来,唐赛儿已经叫开了:“姓叶的,你有什么能耐敢说这种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三叔给你鼻子你就想登天。”
“好你个王八羔子,你在羞辱我。丫头你就别瞎起哄了,我的九珠连环需要心意相通,你再嘈嘈,我还通个屁啊!”
叶三在一串爆笑之中,一溜冷芒妖刀斩向唐离的咽喉,来势之快,果然是简捷的要命。唐离知道厉害,不再说话,单手一杨,九个金球齐『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一片霞光,翻卷叶三的刀头。叶三却在那片霞光中斩出七十二刀,刀刀不离唐离的咽喉。满空的刀势形成了快速移动的刀山,九珠金球如同龙腾云起,闪烁流灿,飞腾于刀山之巅。刀山雷霆万钧,龙腾巨浪排空,看不见两人的身影,只有地动山摇,风云变『色』。
叶三的妖刀直来直去快速的劈斩和唐离九条细链控制九珠的细致巧妙成了天壤之别,妖刀劈出的灵力带动刀风,限制了九珠的跳动、穿『射』、弹点、挥纵。固定的刀势在灵力的催发下竟能幻化出千奇百怪的光影,扰『乱』了唐离的心智。
唐离实在不能不佩服叶三的刀,至于法,就不敢恭维了。不过一股惺惺相惜之情在心里黯然升起,这小子还真能打,模样长得虽然比不上我老人家,但和那鬼丫头倒也般配。唐离心里一走神的功夫,九珠的*控就『乱』套了,九条细链互相缠绕在了一起,成了天津大麻花。
第一百八十四章盲刀()
九珠巧连环失去了控制,本来由唐离双手、肘弯、腋下,甚至双膝的关节控制灵活巧妙的九个金珠全缠绕在了一起,成了名副其实的天津大麻花。唐离的额头开始见汗了,胡『乱』挥舞着缠在一起的软棒继续攻击着叶三,但失去巧妙的九珠没有了应有的威力。
叶三的妖刀破空斩出,急颤长『吟』,刀身贴上细链旋滚,形成一股夺人的光华,去势强劲。唐离的九珠连环『荡』向了半空,空缺的双手向不同的角度拍出,护住要害,以解叶三一刀之危。
唐赛儿看到形势对唐离极其不利,疯狂扑上:“三叔快退。”唐离也向后退出,已拼尽了吃『奶』的力气,他那颗大脑袋就是躲不开叶三围着他头皮转悠的刀光。怪叫一声,唐离从刀光中踉跄而出,头顶的鲜血迸溅。正应了叶三的前言,一块血肉模糊的头皮带着飘起的『乱』发,滚落到黑暗中。
唐赛儿怒瞪双目,似喷着灼热的火焰,妖媚艳丽的面容扭曲变形,军刺迅猛地向叶三穿刺。唐离站稳脚跟,摇头甩去脸上的血滴,象一头受伤的野兽又扑了上来。
叶三连续几次躲过唐赛儿撒泼似的攻击:“两位也是有身份的人,空负一身绝学,怎么做出这般市井无赖行径?”
唐赛儿连连扑击,全都落空,更是气得跺脚:“你才是市井无赖,非要削人头皮。”
叶三跳出斗场,卓立在土堤之上:“胜负已分,何必在纠缠下去?”
“叶三,人没死透,怎能算胜负已分?小兔崽子,继续分个高下。”
“两位如果还有兴致,在下愿意奉陪,一起上吧。”
唐离还想继续缠斗下去的时候,从叶三对面的一棵枯树上,轻飘飘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叶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