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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是谁,知道我是你命中的克星就可以了。”
麻无双震惊中向后挪出半步,右手微微翻动,一只两尺长,拇指粗细,前端展『射』出一个闪亮的圆盘,边缘锋利,闪烁着光亮,尾端分出两只像蝴蝶翅膀的丫叉。夺日蝴蝶叉已猝然戳出,圆盘的反『射』星光,准确无误地照在了唐甜的双目。
叶三看出了名堂,原来麻无双所谓夺日,就是利用太阳的反『射』光线在刺激人的双目,让对手有片刻失明的瞬间,来完成他夺命的一击。可惜,现在是晚上,连月光都少的可怜,只有星光暗淡地点缀在夜空,难怪唐甜有此一说。
唐甜微微侧首,右手的军刺斜起横截,攻中带守,顺便切断了麻无双的退路。叶三的妖刀斩落,刀落如风,凌厉中斩出难以比拟的迅捷。麻无双白衣飘起,蝴蝶叉由上而下,叉尖所指没有离开唐甜的双眼,叉端的圆盘抖闪,分击两个对手,冷芒所到之处还是对方的双眼。叶三妖刀直劈向圆盘,身形的不灵活,只好采取拼命的搏杀。麻无双一声不吭,凌空三个筋斗倒翻,避过军刺的连续突刺,『荡』开叶三的刀刃,一叉挑弹,叶三踉跄倒退,衣袖被叉尖挑开。唐甜见叶三体力不支,刀速变慢,心急下,军刺布起了一道严密的死亡之网,笼罩在叶三的周围,形成一团浓郁的光影。
刚才的一招,绝对是麻无双的精粹绝学,如果在日头下,叶三难逃伤体之灾。唐甜军刺护住叶三,给了叶三喘息的时间,高手搏命,只要有一点回旋的空间,足可以乘隙反击,制机于后。麻无双面对两大高手,反应相当奇特,他没有躲避军刺的穿刺,他甚至不曾移动,在刀光刺影下,蝴蝶叉辉映出无数星光,星光都是亮点成双,在飘忽,在旋转,在跳动,紧密的撞击中是那样准确至极。星光又在激烈的金铁撞击中明灭,叉影像星光不可预料地粹『射』暴弹,光影成双,夺人双目。
此时叶三的妖刀又显出怪异的变幻,锐风撕绞冲突中,首先惊叫的是唐甜,她又感到了来自她遥远星球的灵力,那样熟悉,那样亲切,不由得惊叫出声。随后惊叫声中传出了压抑的嚎叫挤出肺腑,影像交叠穿『插』,肌肉的碎裂声在惊叫中回『荡』,血越发热的发烫向四周迸溅。
一切的景象发生在瞬间,也结束在瞬间,当所有的声与光于实质的搏击静止以后,隘口里仍是一片漆黑,一片寂静。两只手又握在了一起,在虚无的空间传递着劫后余生的情意,那样痴缠,那样温馨,那样惬意。
第二百零一章攻心()
握着唐甜冰凉的小手,叶三凝视着夜空,有了极短暂的忘我感受,他像是同苍穹融合,与风云共舞,飘然浑游梦境。一阵骤起的疼痛使他慢慢坐在了地上,唐甜想拉起叶三,才发觉叶三的肩头多了一个物件,一只比麻无双使用的更为小巧的夺日蝴蝶叉,叉尖扎进叶三的肩头,小小的圆盘已经收拢,如果不是叶三带起叉杆的微微晃动,唐甜还真看不到。
叶三晃晃头,试图站立起来,却被唐甜按住了:“老爷,别动,没想到麻无双还藏着一柄更小的蝴蝶叉,令人防不胜防,老爷又挂彩了。”
叶三挣扎了一会,总算坐直了上身,伸手拔下没入肩头的小叉,一阵血气翻涌,差点昏死过去。唐甜急忙上『药』止血,边望着十几步外一堆杂草旁蜷伏着的麻无双,可以断定那是一个死人的躯体。麻无双的左胸裂开着半尺长的血口,三根肋骨突出到了白衣外,内脏被衣物裹着,在腰间拥堵成一堆。
“老爷休息一下,我们就可以出隘口了,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还是赶快离开吧。”
棉布和金疮『药』使叶三缓过劲来,摇头叹息着:“今晚总算见识过了,一个比一个凶狠,一个比一个毒辣,暗算杀人,眉头都不皱一下,幸亏是我们,换了旁人,想在这里绝处求存,真是奢望了。”
唐甜丢下沾满血迹的一块棉布,马上换上一块新的,熟练地在叶三肩头包裹着:“老爷也是命大,天天为你包扎伤口,我都熟能生巧了,今后不能再这样冒险拼命了。”
叶三在苦笑中抽搐了一下:“你以为我想啊!这些灰孙真难对付,稍不留神就伤皮动骨,到了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不豁出命去,现在还能在这里和你亲亲我我吗?哎呦,你轻点,我现在的小命可在你手里攥着呢。”
“知道还贫嘴?快想办法逃命吧。”
“汉王府世子所带来的高手不知道还有多少,我不能不承认汉王手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论胆识武功,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想,这次交手过后,他们将大伤元气,不会有更大的威胁了,就是多一个草上飞也是独木难成林。”
“嘿嘿嘿,老爷还不知道吧,草上飞已经被甜儿送上西天了。”
“什么?你遇上草上飞了?他被你杀了?”
“不是被我杀了,是被我吓死了。”
“吓死了?怎么回事?说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见到我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王妃饶命,最后跑进了一处坟地里吓死了。”
“哦?王妃?”叶三上下打量着唐甜:“是有点像,王妃蒲察已经死了,不过死的非常蹊跷,至今也没有找到尸体,可能连汉王府的人都感到后怕吧,吓死了也好,少了一个劲敌。”
出了隘口,果然没有任何人阻拦,唐甜把叶三安顿好歇息以后,就回头去牵两人的坐骑。居庸关就在眼前,屹立的山势透着深沉的苍劲及静默的庄严,雄伟壮观下,另有一股空灵的气势。
一座六角相连的军营扎在山脚下,挡住了进出居庸关的必经之路,城门就在大营后方,城上的军丁隐约可见。军营是就地取材,用圆木临时仓促搭建而成,营盘两侧各竖一面大旗,高三丈,分别绣上汉朱两个白底红字。四周『插』着几十跟木桩,木桩顶端挂着红油纸气死风灯,在风中飘摇。
默默注视着大约三百人的军营,叶三心事重重抿嘴不语,不知道怎么了,心头如铅块重压,窒闷的挥不散,化不开。从外表看,占地几十丈的营盘结构粗糙,都是大小不一的圆木枝干,交叉支撑着营盘的外围,但对于两个人从这样的军营冲过,还是太难了点。好在唐甜已经安全地回来,也有个商量对策的人。
“老爷,还是休息两天再说吧,你身上的伤不易剧烈运动。”
“嗯,这两天抓紧时间想一想办法,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叶三上下打量着唐甜:“这次能不能进关,全指望你了。”
“甜儿不明白老爷的意思,甜儿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摧毁不了这个军营,那将怎么进关?”
“此战应是攻心为上,军营里人多,不一定心齐,汉王世子进不了关,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居庸关的守将不信任他,把他赶到关外扎营,这对我们行事多了一点周旋的余地。”
“攻心?是不是要离间世子和军营将士的心?动摇了军心,我们就有机可乘?”
“正是,大明军队最是忠心皇上,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军队不会轻易跟随主将造反。”
“老爷,追随世子的都是汉王的亲信,想离间攻心也不是容易的事。”
“别人恐怕不成,但对于汉王妃蒲察去策反,说不定就能成。”
“汉王妃蒲察?老爷是说……”
叶三点点头:“虽然你有汉王妃蒲察的气质,但总归长相不同,能不能营造出恐怖震撼的效果很难说。此事非常凶险,能跟世子出征的人都是嫡系,攻心策反不是件容易的事,弄不好还有杀身之祸。”
“老爷,甜儿已经有过一次经验,有把握,老爷放心吧,今晚我就去大营,明天准有好消息。”唐甜胸有成竹地说。
“那好,只有这样试试看了。”
夕阳的霞彩辉映着山峦,染上似真似幻的血『色』,荒烟『迷』漫里,叶三送走了唐甜,酷厉的氲氤气氛笼罩着叶三的心,不需要有任何事情发生,境况已泛着惨烈悲凉。黄昏,象征着一日的结束,又何尝不表示着许多事物的终结,极目远眺,情人何在?夜晚越来越迫近,但他依然一筹莫展,在对手严密防范之下,唐甜是否能够功成身退?在不知对手虚实深浅的情况下,让一个弱女子去打头阵,对叶三来说还是头一次。事情到了这等地步,时机迫在眉睫,他实在想不出要用什么办法不『露』痕迹达成目的,头一次被自己的软弱困『惑』了。
塞外的月圆之夜,更让人对月亮有一份特殊的偏爱,无论是月圆月缺,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想多凝望一下。只有现在,唐甜面对一轮圆月,周围的一切一点美丽的感觉也没有,只有彻骨的寒意,让人看到的只有恐惧,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双手一分,身上的衣衫无声落下,唐甜整个身子变成*,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浑圆的小腿,在月光下散发着异样的光辉。不能否认,这实在是一个完美的,毫无瑕疵,一举手一投足,充满了强烈地挑逗和诱『惑』。完美的妖异令人心惊魄动,令人窒息,一双眼睛逐渐亮了起来,而且开始变化,由淡到浓,变成了一对碧绿『色』的猫眼。*的身躯透出一种『迷』蒙的红光,绝不刺眼的红光却说不出的诡异。那道红光在杂草丛林间穿过,停留在一株高树的树梢上,淡淡的红光散发着,一双眼睛由碧绿变成了又亮又白,就像两颗宝石,在月夜里闪着光辉。
从这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居庸关前六角营盘的侧面,以及高耸的旗幡、林立的灯笼杆。唐甜手托着下巴凝望了一阵,飘下树梢时,身上多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宫装,身子不再*,却时隐时现,更加诱『惑』,更加动人。军营在望,情形和刚才观察的没什么改变,唐甜显得有点焦躁,脚步也更急了。尽管如此,还是听不到脚步声,只见宫装长裙晃动,到底是她一步步的走,还是随风飘移,相信就只有她才明白。她身上散发的红光始终不觉得耀眼,就像是那种光不是由她的身上散发出来,而是来自军营的风灯,而她身外则烟雾弥漫,给光一照,也有了光彩。
到了军营门前,没有人出来阻止她,两个站岗的军丁已经瞌睡,抱着长枪依偎在辕门上,军门紧闭。唐甜昂首看了一眼,身形一动,一缕轻烟似的上了军营的栅栏,居高临下,她看得很清楚,军营里静悄悄的,一点灯光都没有。唐甜身形横移,飘上了旁边的旗杆上,从这个角度看,军营里还是一样。
军营里首先引起『骚』动的竟然的军马,军马感觉到了有威胁它们生命的异物到了军营,军马看来比任何人都要忠心自己的主人,在马厩里不停地悲嘶。军马的悲嘶唤起了马夫,到马厩中走了一圈,也没看到马的眼瞳中充满了恐惧,尽管那种恐惧是那么的强烈。
马夫见没什么异状,想转身离去时,看到了身后站着一位美丽妖异的女人。一愣神的功夫,一条红『色』滑腻的丝带缠住了他的脖子,阻止他的惊叫。他只看到那红『色』的丝带是从女人嘴里吐出来的,然后就感觉有可怕的东西从他的后脑进入了他的骨髓,全身的血『液』一起上涌,从那条丝带泻出,四肢的肌肉开始痉挛抽搐,浑身没有丝毫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