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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先立即对身边的太监喜宁喊道:“喜宁,过来听命”
衣衫褴褛的喜宁奔了过来:“喜宁听命”太监喜宁身上的衣物在那场大雾中被树枝山石刮成了破布,棉袄内的棉花从罩在外面的皮袍破洞中『露』出来是他建议也先洗劫清风店,于是也先就让他去干喜宁本来就对大明充满愤恨,让他去洗劫清风店是最合适不过了
清风店很安静,偶尔的狗吠也被营房里传出的呼噜声淹没,火堆里的湿柴噼啪炸裂声是清脆喜宁带领一百多人,携带武器,在哨骑的带领下『摸』向清风店
在树林中『摸』黑行了一阵,爬过前面的小山坡,就现镇里有火光,鼻子里能闻到湿柴燃烧的烟味儿,清风店就在下面喜宁把所有人聚拢过来,分成几个小队,有人守在外围,其余的都悄然无息地『摸』进了清风店冲进营房后,见到明军官兵就杀,杀完官兵,镇上的大明子民就好办了手无寸铁的百姓没有抵抗力量,别说集结聚众顽抗,保护家产妻儿老小
很快百名瓦刺战兵手持武器,将明军驻地团团围住,部分人翻墙而入,打开院门冲进院子院子里有吆喝询问声,火把也开始亮起来查看瓦刺战兵闷声不吭冲过去,回答的是马刀,见人就砍很快明军守军就哭嚎一片,四处奔逃能逃出来的也被外面的战兵截杀
太监喜宁双手握住一把长剑,看准拿火把『乱』跑的人追上去就捅,被捅的人惨叫着,看着从胸前透出的剑尖,在惊恐中死去喜宁拔出长剑,还要在死人脖子上来一家伙,才放心的朝前冲去这太监也是第一次杀人,恐惧的心理使他不敢多看一眼,只有杀『妇』孺小儿来壮胆
一间房屋传出『妇』人的喊叫声,扑在一具尸体上嚎啕大哭,被喜宁上前一剑劈死在尸体上:“我最讨厌女人的哭泣声,给我杀”
瓦刺战兵疯狂了,在院子里屠戮,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干掉了所有明军然后静听了一会儿,再也没有声音喜宁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握着长剑对地上的尸体补了几剑才长出一口心中的怨气,走出明军驻地,指挥瓦刺战兵开始洗劫村镇进屋就杀,杀完就抢,抢完就烧一边清查房屋,一边寻找漏网的人,杀了男的绑了女的,然后抢东西
“嗖”的一声,从窗户『射』出一支箭来,准确地『射』中一个瓦刺战兵的额头,死尸立刻摔倒在地
“那屋里有人”随即两名战兵冲过去,撞开门板,提刀扑过去惨叫声响起,随后战兵手里提着一个小女孩走了出来喜宁用火把一照,年纪轻轻的,还在死命的挣扎
“绑了,送给太师”
清风店火光冲天,冲进来的战兵已经把需要的东西全部带走,粮食腊肉,鸡犬猪羊,锅盆弓箭,被褥衣物抢完以后,火把扔上茅屋,再把尸体丢进火里,拉着绑上的女俘集结走人
石亨军在远处观望着清风店的火光,还在犹豫是否冲过去救人,紧了紧手中的大砍刀,想了想兵部的军令又放下了
“唉,这是什么事啊这是犯罪,多少百姓死在一纸将令之下,气煞我也”石亨无奈的愤怒着
“将军,给我一哨人马,杀过去,解救难民”石彪扭曲着脸,咬着牙怒吼
“少安毋躁,斥候,杨洪总兵的兵马现在何处?”
“禀将军,在清风店以东五里,正在急推进”
“好传我将令,向清风店以西迂回,包围也先军记住,只包围,不接战,火铳弓箭阻敌,违令者斩”
正当石亨出军令的时候,宣府总兵杨洪率领三万人马向清风店急推进,浩浩『荡』『荡』,车马炮齐全总兵杨洪接到两道命令:稳扎稳打,不可浪战接应石亨部,在清风店补给配合
配合什么,杨洪不知道,军令就写到这,没了正扎营休息的杨洪部是被清风店的火光惊醒的,清风店肯定出事了,急忙拔营向清风店推进,主力方阵组成车阵突前,步骑方阵为中军核心,火炮置后杨洪推进的阵形非常严谨,机动部队在两侧抵挡骑兵,是很好的运动战阵形不幸的是,后置的炮营被也先的哨骑斥候探明了方位,报给了也先,也先吃过明军炮火的亏,对明军的火炮恨之入骨,急忙调骑兵主力准备突袭杨洪的炮营,在清风店和明军决战
第二百六十五章观战()
石亨部缓慢悄然迂回到了清风店以西,在一处山坡上停止了前进这里也是太监喜宁洗劫清风店的小山坡,清风店尽收眼底,石亨在此观战,可以清楚地看到也先部的布防如果开战,这里也是阻击也先溃逃的最佳选择石亨部的弓箭已经所剩无几,只有把火铳手调入最前沿,以叶三明的火铳三叠阵轰击也先的骑兵
随着石亨部迂回的同时,也先部也有一队骑兵二千多人,由也先的二弟伯颜率领,向杨洪的宣府军后方迂回
杨洪军急推进,渐渐和后军的炮营脱离,给了伯颜袭击炮营的机会清晨,当伯颜的骑兵出现在炮营右翼的时候,炮营千总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防卫,连拖拉火炮的马匹都没卸掉,所有炮营官兵就『乱』了套炮营千总疾呼:“兄弟们,骑兵对我炮营不利,各部集结,以炮身为掩体,阻击瓦次骑兵所有车炮辎重都丢弃,太重的东西也丢下,拿起刀枪,准备……”
炮营千总还没下令完毕,不知是命令没有说清楚,还是炮营官兵太紧张,竟有人把火『药』倒在了炮车上,粮草上,放火就烧不一会儿,炮营里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
炮营千总看见眼前的状况,再传军令,只见传令兵不断的喊话,就是没人听懂命令是什么意思,要丢弃也不能留给瓦刺啊拿起刀枪的炮兵也不知道到什么位置集结,辅兵连刀枪都找不到,在炮车和牲畜之间转悠,不知道该干什么顿时炮营里不再是整齐的队伍,一片『乱』糟糟的,还没开战就已经十分狼狈,士气低落,没有了拒敌的心思,都感到灭顶之灾的来临
这时可以看清瓦刺骑兵的阵容了,密密麻麻二千多人,快向炮营接近炮营官兵明白,他们都成了待宰羔羊,脸上充满恐惧和紧张
“兄弟们,咱们被包围了,怕也没用,你不杀他,他就杀你,只有杀开一条血路,和扬总兵会合才有生路”千总大吼着鼓舞士气
炮兵开始用弓箭阻击骑兵的接近,可稀稀拉拉的箭羽根本起不了作用,瓦刺骑兵还是挥舞着马刀,喊杀着冲过来炮营在混『乱』中迎敌,一接触就被冲散了一个对冲过后,地上的尸体成片,血流满地瓦刺骑兵对明军炮兵没有任何怜悯,没有任何人『性』,什么都是扯淡,只有恐惧的喊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炮营的炮手、装填手官兵加上辅兵也就一千多人,并且不是野战单位,寡不敌众不说,连手中的武器都不齐全面对挥舞马刀没命冲杀的骑兵,只有溃散千总、把总也没辙了,没有炮,真刀真枪的硬拼也不是他们的强项,打不赢就死,拼不过就玩完最可怜的还是那些辅兵,被瓦刺骑兵围住,在外围来回游『荡』齐『射』辅兵在炮营中一般不用上前拼命,毫无勇气可言,被『射』得在炮队里到处躲藏,到处『乱』跑,惊慌被他们带动的像瘟疫一样在战场上扩散被影响的明军越战越弱,加混『乱』不堪,把总在后到处维持,砍杀溃逃的炮兵也是无济于事一千多人不到一个时辰,炮营从千总以下所有官兵被砍杀干净
杨洪接到炮营被瓦刺歼灭的消息,毅然向清风店急进,只有和石亨部会合,才可摆脱腹背受敌,拼死一战才有出路石亨此时在山坡上观战也看出了门道,毕竟是在边关带过兵打过仗的将领,看见也先一哨人马向东迂回而去,便感觉杨洪军不妙虽然不知道那哨人马干什么去,但也先抛弃本部不顾的异动还是引起了他的警惕
“石彪何在?”石亨低吼了一声
“末将在”石彪上前一步道
“本都命你带所有火铳手迂回到杨洪总兵身后埋伏殿后,如有敌兵,不接战,只用火铳拒敌,听明白了吗?”
“末将明白,可……将军,我带走火铳手,这里怎么办?”石彪不放心石亨的安全,心有顾虑的问
“放心,也先未必敢冲过来,他也怕腹背受敌,放心去”
“得令”石彪带领火铳手转身离去前沿阵地马上被长枪手补充到位,枪刺斜指上方,防备瓦刺军突围
也先在清风店按兵不动,以逸待劳,准备迎头痛击杨洪的疲惫之师,他并不怕身后的石亨军从北京逃到清风店并没有和石亨有过真正的接战,他把石亨分析的很透彻,绝对有把握身后的安全只要击溃杨洪部,他就可以安全的到达紫荆关下,那时就高枕无忧了
中午时分,杨洪部先锋骑兵冲到也先在清风店东侧的防御阵地,撤去障碍物后,骑兵组成三波冲击队形实行攻击也先的骑兵队形不完整,加上伯颜带走了两千骑兵,与杨洪骑兵对抗中顿落下风几个冲击下来,也先的第一道防线就土崩瓦解,全线溃败明军先锋骑兵击溃也先的骑兵后,扫除了侧翼威胁,迅冲向也先的主力阵营,布置了两轮冲击第一轮冲过去,前面出现一道壕沟,顿时遭受到壕沟里埋伏弓箭手的迎头痛击,密集的箭雨扫『射』过来,明军先锋骑兵死伤过半第二轮紧接着又冲,距离壕沟已近,弓箭失去了威胁,没被『射』中的骑兵席卷而至,躲在壕沟里的瓦刺战兵纷纷逃窜也先急令主力骑兵出战,双方来回对冲,各有死伤
明军先锋骑兵见也先主力阵营防御严密无法突破,只有后撤,等待杨洪主力的到来也先趁机集结残兵,增补主力阵容,向杨洪主力阵前推进,以骑兵的冲击力冲击立足未稳的杨洪军
宣府总兵杨洪率领的主力确实立足未稳,军中也很混『乱』丢了炮营以后,士气低落,没有了炮营,对付也先只有野战,可杨洪心里明白,野战是也先的强项而是自己的软肋,现在他只有寄望石亨援军的到来而此时的石亨正在西面的山坡上,气定神闲地观战
第二百六十六章死地()
面对也先主力骑兵的冲击,立足未稳的杨洪军阵营顿时混『乱』,被马踏、枪刺、刀砍惨死者不计其数,人马拥挤不堪,脚下踩着死尸,混成一片,咫尺之间听不清对方在喊叫什么,别说指挥传令了连带中军都被冲散,杨洪也被人从马背上挤下来,头盔也没了,髻散『乱』披在肩上,可手中沉重的大刀却没有丢弃,紧握大刀,杨洪眼中一片绝望清风店东侧成了明军的死地
“将军,如果我军不冲下去,杨总兵就完了,那可是几万生命啊”石亨身边的谋士急了
石亨也没想到杨洪三万人马能溃败的那么快,以至于他还没来及思考是不是要接敌解救杨洪,这也太快了?几万人就是站着不动让你砍,也要费时费力?
“给我点兵,准备冲击也先主力,解救杨总兵”石亨实在看不下去了,本以为能观赏到一场激烈的对攻战,没想到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将军要违抗军令出战吗?”一名参将不合时宜地喊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军令,我就是军令,老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快上马冲锋”
此时的杨洪也急眼了,举起手中沉重的大刀:“逃,就知道逃,逃也是死,兄弟们听着,我杨洪的兵要死也是力战而死,拿起武器,杀”
溃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