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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问道:“尚公公何故叹气啊?”尚铭嘿嘿笑了笑,在彼此交换批阅的奏章中取出那份关于海禁的折子道:“汪公公看看这个,怎么有些人非得和皇爷对着干呢?老夫看到这里所以呼气感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已。”李随喜那张白面团似的脸上也挂着阴阴的笑容。尚铭看了一眼李随喜,故作惊讶道:“咦,这些折子不是刚才你看过了的吗?怎么这份折子没贴你的处理意见呢?”
“哦?是吗?”李随喜接了过来,翻来覆去地查验了一遍,然后一拍额头道,“是了,刚才小的出去如厕,正好看到这份,回来时小的以为已经看过,就错过了。”尚铭笑道:“没事,现在给出意见就行。你虽然只是司礼监随堂太监,可身边这位汪公公是御马监掌印不是?批红奏章这样的大事还得商量着办。”李随喜道:“尚公公是司礼监掌印,再说皇爷交代是让您主事,要不还是您来拿主意……二祖宗,您说对吧?”汪直点头道:“是这么个理儿。”李随喜道:“二祖宗都同意了,尚公公,您说这份折子该咋办?”
第七百四十六章威胁()
尚铭见汪直和李随喜他们二人一唱一和的,心里便有底了,这俩货不是明显给老子下套么?尚铭沉『吟』道:“上回皇爷就为这事大发雷霆,这个福建巡按还敢上折子……”李随喜道:“福建到京师车马远顿,福建巡按写这份奏章的时候还不知道皇爷发那么大的火啊。”
“是这样。”尚铭点点头,看了一眼李随喜,欲言又止地说道,“要不这么处理……”看到李随喜那副急切等待的样子,尚铭就想笑,便故意卖关子。李随喜迫不及待地问道:“您说该怎么处理?”
“要不治那福建巡按的罪?”王体乾说道。李随喜愕然道:“咱们作主治一个御史的罪?要是传出去被外边的人知道,文官们的唾沫也把咱们淹死了。”尚铭点头道:“确实是这样,那只好把折子交给皇爷,让皇爷治他的罪了。”
“这……”李随喜的嘴巴咧得好大。尚铭道:“怎么,你们不同意?”这时汪直『插』话道:“现在内阁也没管事的,奏章批下去那就是圣旨,皇爷信任咱们才让咱们办不是?皇爷这几天累着了,刚回去休息呢,而且交代了今晚要办完……现在去烦皇爷合适么?要不把折子压下或者干脆发还就是了。”
“也成,既然汪公公说应该这么办,老夫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依汪公公了。”尚铭顺杆爬上。
“什么依咱家?”汪直瞪眼道:“咱家这只是给你建议,你是掌印,最后拿主意的不就是你么?”尚铭道:“既然这么说,老夫的意见就是让皇爷亲自过问,皇爷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汪直原本心里就打算好了,这次把脏水都往尚铭身上倒,却不料尚铭老『奸』巨猾不接招,汪直心里自然十分不满,带着怒气道:“得,你要这么干,自己去养心殿找皇爷。”尚铭冷笑道:“养心殿不是皇爷亲口说让你汪公公负责的么,汪公公就在这儿,您不去,为什么非要老夫去?”汪直怒道:“这么说咱家非去不可了?”尚铭冷冷地盯着汪直道:“正是!养心殿本来就应该你去,何况现在司礼监是不是还是老夫这个掌印说了算?现在老夫让你去,你要抗命?那老夫明儿对皇爷说去,你汪直不听老夫节制,那老夫还挂着这个掌印作甚,让你汪直兼了司礼监掌印不就成了!”
“你……你威胁咱家?”汪直腾地站了起来。尚铭坐着没动,虽然坐着比汪直站着矮了一头,但气势并没有因为站得高矮就发生逆转,尚铭直视汪直道:“不是威胁你,是命令你!上下尊卑,纲纪法度,你要干甚?反了你!”汪直被尚铭这样『裸』的威胁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这时尚铭又大喝了一声:“去!去养心殿找皇爷看这份折子,听见了?”
汪直被尚铭猛地这么一喝,不由得后退了半步。现在他还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反而栽在尚铭手上了?真是偷鸡不成反噬一把米……他不由得看向旁边的李随喜,希望这个“高参”给出主意解围。李随喜皱着眉头,良久才说道:“二祖宗,掌印命令咱们去,咱们只好去了,见了皇爷,要是皇爷不高兴,就说是掌印咱们去的。”听到这句话,汪直才松了一口气,一想是这么个道理,妈的差点被这狗日的尚铭给喊懵了。汪直便拾起架子,哼了一声道:“成,姓尚的,咱家这就去养心殿,在皇爷面前非得把今儿的事说清楚不可!”尚铭刚刚还怒气人,不料此时脸『色』说变就变,『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意:“汪公公,请便。”
“咱们走着瞧!”汪直猛地撩了一把下袍,转身便走,李随喜急忙小跑着跟了上去。待二人出了门,覃力鹏才对着他们的背影“呸”地吐了一口唾沫:“姓李的最不是个东西,他不就是条狗一样的玩意儿,这时候寻了个主人,说话间架子竟然能和老祖宗平起平坐了?”尚铭道:“没必要生那闲气。”
“还是老祖宗稳如泰山啊。”尖嘴猴腮的覃力鹏先拍了一句马屁,然后才一收眉头道,“不过……李随喜那杂种刚才把话都撂明白了,他们真要在皇爷面前说是咱们他去的,皇爷一心烦,不就觉得咱们不会办事么?”尚铭一脸闲庭信步般的神情道:“汪直的翅膀还没长硬,威胁不到咱家,不就是问皇爷一件事么,哪里有这般严重?再说了,司礼监如此境况不就是皇爷愿意看到的么?”覃力鹏不解地看着尚铭:“老祖宗的意思是……”
“两边争来争去的,你盯着我我盯着你,最后还得皇爷说了算,就这么回事儿。”尚铭淡淡地说道,“随他汪直在皇爷面前怎么谗言,他和咱们不和,还能指望他们说好话?皇爷自然也知道,还真能信他红口白牙一张嘴说不成。”覃力鹏忙道:“老祖宗看得透彻,看得高远。”尚铭道:“你这马屁功夫可是练到家了,正功夫却不到家,老夫就纳闷,你和户部那帮孙子搅上什么关系,还被皇爷知道了,要不咱们犯得着处处小心提防着汪直这厮?”
旁晚时在唐甜那里听了一些让他心悸的声音,叶三心情抑郁,诸事都提不起兴趣,一大堆奏章也丢给司礼监去了,至于尚铭和汪直要怎么搞,由他们去吧。回到养心殿之后,时间还早,以往这时候他还在忙碌,今儿一下子闲出时间来了,还真不知道做什么好,正巧宫里头有三个汪直选送进来的秀丽宫女,他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们说闲话。但没说几句,叶三便兴致索然,几个不到十六岁的女孩儿,脑子里的东西实在简单得可怜,淡而无味。他正想找个人过来说话,左右一想,突然想起刘锦儿,这个女子确是一个聪明的才女,上回提出刻印黄历,先声夺人,抓阄定爵位等计策都行之有效,给叶三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这么一想就想到了她。
刚叫来刘锦儿,忽报司礼监汪直要来问事,叶三料到是奏章未决的事,哪里有心思去管那些,便说道:“出去告诉汪直,让他们商量着办。”汪直得了这句话,毫无办法,只得返还司礼监,继续和尚铭周旋去了。
这时刘锦儿已到了养心殿涵春室东梢间侍候叶三,见了他便说道:“刚才传谕的公公说得急,臣妾还没来得及沐浴更衣就来了,要不……养心殿后面有浴室,等臣妾收拾一下身上再来服侍皇上,方不至于失礼。”叶三点了点头,刘锦儿这才退出梢间。过了许久,她沐浴更衣之后又回来了,叶三一看,只见她已换上了一身轻纱裙子,纱里的肌肤若隐若现分外动人。
叶三又忍不住看向她的腰间,此时刘锦儿身上穿的衣服已遮掩不住她的蛮腰,以至于叶三不只能看到个轮廓了,还能隐约看到整个形状,甚至肚脐儿都看得见。叶三不得不承认,刘锦儿那蛮腰确实是极品。
“坐。”叶三随口一说,其实是不怀好意。
刘锦儿先轻轻一屈膝盖说了句:“臣妾谢皇上。”然后才在御案旁边轻轻坐下。这时叶三再次看了一眼她的腰,不由得暗自赞叹……女人细腰者并不太罕见,站着或平躺时还可以一观,但一坐下多数都会形成一圈或多或少的赘肉。刘锦儿也不算瘦,但坐下之后腰间依然平滑如缎,曲线如故,确实是十分少见,这或许和她高挑的身材有关。
刘锦儿虽然按照女子仪态低眉垂眼,但在眼睛的余光里也感觉到了叶三多次看自己的腰,她不由得低下头也看了一眼自己的腰身,心里泛出了一丝得意,心道叶三倒是个识货的主儿,一眼就看出自己身上最好的地方了。
叶三又看了一眼她的胸部,半球一样的轮廓上看得见『乳』头的形状,夏天本来穿得就少,刘锦儿还穿着纱,里边那两点小东西自然就倔犟地顶起来。
第七百四十七章要害()
刘锦儿见皇帝每次看过来都直视要害,她的脸红得几乎要掐出水来。她一个大家闺秀,何曾被男人这般看过,自然是强忍着羞赧,说不出一句话。穿这样的衣裳也是让她臊得慌,要害部位全都若隐若现,不过其他交好的嫔妃说只管这么穿没事,她才如此打扮。不过她心里倒并不反感,本来都这么大的姑娘了,何况是名正言顺的妃子,迟早不得经历那事儿么,她心下倒有几分期待起来。
就在这时,却见叶三摆弄起案上的炭笔来了,只见他开始动作娴熟地削切炭笔尖,宽的窄的,粗的细的都有:“这套东西是汪直摆上来的,一直没用,今儿朕为你画一副素描如何?”
“臣妾谢皇上垂爱。”刘锦儿低声道,她以为叶三是为了她画呢。其实不过是叶三看到如此好的身材,一时惦记起自己的业余爱好而已。这时叶三说道:“你把衣裳除了。”
刘锦儿的脑子里顿时想到一个词:春宫画?她的脸立刻涨得绯红,停了好一会,才想起不能拒绝,否则是抗旨,她只得无可奈何地慢腾腾地褪下了身上的薄纱。房间里的摆着几十盏通亮的烛台,使得光线亮如白昼,尚是黄花女的刘锦儿在这样的环境下脱得光光的,其感受可想而知,何况她一直受到的教育都是知礼仪廉耻,如今却要背道而驰,所以待她一丝不挂时,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了。
雪白修长的两腿之间的要害部位黑白对比反差鲜明,分外吸引叶三的目光。刘锦儿急忙将双腿紧紧闭拢,掩住要害部位,但那搓黑『色』的东西依然在小腹下方,她只得把双手交叉着放到腰间,以好挡住那羞人的东西。她不着片缕之后感觉自己分外脆弱,就像一只弱小的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几乎要哭出来了。但她没想到叶三素描的技术堪称一流,用炭笔勾勒,用指肚润染暗影增强立体感。过了许久,等那幅画画好之后,刘锦儿一看,顿时大吃一惊,不由得脱口赞道:“真是栩栩如生啊。”不料这时叶三却摇摇头,把刚画好的素描扔到了一边皱眉道:“这幅画不是很好。”
刘锦儿惊讶地看着叶三道:“臣妾却觉得当今天下,没有人能超越皇上了。是皇上的地位太高,世人都只知道皇上是天子,才掩盖了您的画技造诣。”此时她还沉浸在那副绝妙画像之中,几乎忘记了赤身『露』体的尴尬,手也从腰间的要害部位放开了,那黑『色』又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