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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说他是神憎鬼厌的恶毒凶魔,当然有点有失公允。”双绝秀士有点讪讪地道:“一般说来,在那些一二流武朋友中,他的口碑不错。白道豪杰中,也有不少对他有好感的人。好在这种人从不培植自己的势力,江湖上还能容得下他。”
“罗兄的剑术威震武林,名列武林三秀士之一。”李华欣笨拙地提出不该问的问题:“如果罗兄与邪剑修罗起了冲突,能有把握制胜吗?”
“很难说。”双绝秀士不以为忤,淡淡一笑:“武林人最令人诟病的是争强斗胜,人人都对自己深具信心,在下也不例外,自信有必胜的把握。可惜在下与他从未谋面,也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很难获得与他较量的机会,碰上了,在下自信有把握可以令他收敛狂态。哦!华欣兄,令弟华荣这几天一定可以赶回来吗?”
“大概可以的。”李华欣道:“昨天舍弟派人从许州赶回来报讯,说早些天在叶县,碰上了南阳八杰那些人,几乎吃了大亏,所以回程时可能转道,改走桐柏山,因此要晚几天才能回来。”
“哦!南阳八杰?”
“是的。家父与他们结怨多年,他们从来就没有占过便宜,舍弟仅带了四个人,他们也讨不了好。”
“唔!华欣兄,这次恐怕你们将有麻烦。”双绝秀士郑着地说。
“罗兄的意思是………”
“我在河南府,就听说中州第一怪杰活报应杜长河,正前往熊耳山拜访不归客冯斌,要连袂前往南阳与神枪客路化及叙旧。神枪客是南阳八杰的老大,如果他向活报应和不归客求助,你们的处境相当不利呢!按行程,这两个难缠的老怪物,这几天也一定会赶到的。”
“那两个老怪物没有什么好怕的。”小华盛学大人样,拍拍胸膛神气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李家怕过谁来?什么活报应什么不归客,吓唬别人可以,到襄阳来吓李家的人,休想。”
“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双绝秀士笑笑:“两个老怪物不好惹,在暗处冤鬼似的和你们死缠,毕竟是头痛的事,小心些总是好的。论真才实学,当然令尊的绝魂剑足以克制他们,但彼暗我明,且旦夕提防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襄阳是你李家的地盘,人手众多,眼线遍布。”美丽少妇接口:“他们如果前来寻仇,决不会明来,最佳的自卫办法,就是先下手为强,不给他们有动手偷袭闹事的机会。”
“对,先下手为强。”李华欣点头同意:“要不是罗兄恰好光临舍下作客,咱们还不知道两老怪是南阳八杰的朋友,真可能会被他们所乘呢!罗兄,谢谢你。”
前面出现一座小小的凉亭,本来老远就看清亭内没有人,没料到接近至廿步内,却发现亭柱边站着一位年轻青衫书生。
这位书生年约二十出头,长得一表人才,身材修长匀称,混身呈现出柔和的线条,既没有武朋友那般壮硕,亦不像一般读书人那样文弱。
众人眼中一亮,不由深深注视书生一眼,但却没工夫思索他是怎么来的,谈说中,施施然接近了凉亭。
“你们才来呀!”青衫书生淡淡一笑:“来得好,来得好。”
李华欣一怔,站在了。
“尊驾语含玄机。”双绝秀士沉声道:“请教,阁下高名上姓可否见示?”
“在下一介寒士,没有显赫的家世可傲人,姓名不通也罢,你就叫我书生好了,我本来就是书生。”
“好,就算你是书生。”李华欣已到了亭口,双方相距约四五尺:“你认识我们?”
“襄阳城谁不认识李大少爷?”
“但在下并不认识你,哦!你一定有事,请问有何指教?”
“有人托我捎封信。”青衫书生伸手入怀:“寄信的人说,只要是李家的人,信就可以递交。本书生知道李家的爷们,经常来岘山游玩,所以来此等侯。尊府的李园有恶犬,本书生不敢登门投书。喏!就是这一封。”
“我看看。”双绝秀士超越李华欣,伸右手接书信:“这封信………咦!”
双绝秀士没安好心,从书生的对话中,已知道对方不是好路数,所以想利用接信的机会,擒住书生以便查底细。
一招金丝缠腕落空,书生的手灵活得很,不但已经在间不容发的危机中收回,而且将书信用两个指头弹出,以奇快的速度飞旋而出迎面射向双绝秀士的脸部。
信掠双绝秀士的右耳旁而过,居然发出了啸风的声音,可知书生的弹劲十分惊人。如果双绝秀士事先未提高警觉,必定难逃书信的打击。
双绝秀士反应超人,一抓落空便知不妙,及时身形左闪,而且收手急抓掠来的书信;可惜晚了一刹那,抓不住快捷无匹的书信。
李华欣也早有准备,立即身形一挫,大喝一声,左手一抬,一枚飞钱破空而飞。
书生不上当,哈哈两声朗笑,向地面一伏,斜窜而出,竟从侧方的亭栏下窜越,远出三丈外去了。
那枚飞钱突然一化为三,歪歪斜斜分三方折向飞旋,然后在两丈外复聚,方变成直线鱼贯飞行,在四五丈外翩然坠入树林中。
书生却出现在相反方向,在亭的左侧长身而起。
李娟娟到了,娇叱一声,挟香风欺入,右手五指半屈半伸,疾探书生的胸口,志在书生胸口任脉的一串大穴。上控喉结,下含鸩尾,任何一穴被点中,不被制住也将受内伤,看劲道便知那纤纤玉手非常可怕,决不是轻手法。
“你也未免太狂了。”书生自袖内抽出折扇,真不客气地向上一拂。
李娟娟不得不改点为抓,玉掌一沉,抓住了上拂的折扇,停下马步夺扇。
可是,突然感到扇上传来一阵无可抗拒的浑雄劲道,不但逼散她的抓扣真力,而且扭力及体。
一声惊呼!李娟娟像被狂风刮起,斜刮出两丈外,几乎失足踏倒,粉脸变色。
“哈哈哈哈……”
书生狂笑声震耳欲聋,身形疾射入林,徐徐而去。
“李兄,追不得。”美丽的少妇急叫:“遇林莫入,追不及了。”
李华欣及时止步退回,脸色极不正常。
书生能先一刹那避开他百发百中的三星追月飞钱绝技,委实令他心中暗惊,极感不安。
小华盛拾起了书信,念道:“绝魂剑李大爷亲启。内详。”
信是封了口的,按理必须交由李大爷亲拆。但寄信的方式饱含敌意,信上又没具名,极为可疑。
李华欣是个敢担当的人,略一思索,毅然拆封查阅。
看完,他怔住了。
“谁的书信?”避在一旁的双绝秀士关切地问。
“没具名。”李华欣摇头。
“说些什么?”
“说半个月前,舍弟的车在叶县汝河北岸肇事,恶意造成严重车祸,死了十四个人。”
“哎呀!”
“致信人要求家父出面,至叶县善后,交出凶手向官府投案,赔偿死者家属的损失。”
“有点不妙。”双绝秀士苦笑。
“舍弟在叶县与南阳八杰冲突,派回传信的人语焉不详,必须等舍弟返家时,方能知道出事的经过。如果死的是八杰的人,哼!那是他们该死。”李华欣冷冷地道:“要求咱们向官府投案上有此理?”
“刚才那书生,很可能不是南阳八杰的人。”李娟娟心细如发,想起刚才所谈论的事:“如果是,他该按江湖规矩要求处理,为何要求向官府投案?”
“应该不是八杰的人。”双绝秀士语气并不怎么肯定,眉梢眼角杀仇怒涌:“如果是,我罗文庆和他们没完没了。哼!我会查出这家伙的底细,下次他休想脱得了身。华欣兄,咱们回去吧,你爹必须早谋对策。”
六个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下山约半里地,双绝秀士突然低声道:“华欣兄,你们先走,不要回头张望。”
李华欣会意地点头,脚下一紧。
双绝秀士闪在路旁的大树后,隐起身形,像头伺鼠的猫,极有耐心地静候笨鼠出穴。
久久,前后不见动静。
这是山径转角处,上下皆可看到半里外的景物。
路两侧树林茂密,野草丛生,视野有限而且不易越野而行,虽则山的坡度有限,行走却极不方便。
因此,上下山的人势必沿路行走,不可能越野自找麻烦。
准备不再枯等,刚准备长身而起。
“等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身后传来了嘲弄意味十足的清朗嗓音:“你应该学我,躺在树上睡大头觉。你瞧,我这不是安逸得很吗?”
他扭头一看,心中暗惊!
青衫书生在三四丈外的一株大树横枝上,跷起二郎腿,斜躺着流露出写意的神情。
以他的耳力估计,白天里像这种有枯草落叶的地方,没有人能接近他身后十丈内而不被发觉,这书生是怎么来的?
“阁下好像来了好一会了。”
他沉着地说,举步缓缓踏草而行向树下走。
“不错。”书生若无其事地道。
“阁下高明。”
他冷笑,泰然自若取出扇囊中竹骨画兰花图案的折扇。
“好说好说,谢谢夸奖。”
“你明白你的处境吗?”
“很险恶是不是?”
“对,很危险。”
“不见得。”
“你阁下不必强作镇定,下不来了,阁下。”
“如果下不来,我又何必向你打招呼?”书生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你不是镇定的工夫不到家,正想放弃守株待免的笨主意走掉算了吗?距地两丈,你无奈我何。你往上跳,我就向下坠;你跟下,我又往上跳。哈哈!你又能如何?”
“你知道我双绝秀士罗文庆的名号,所以故意作弄在下?”双绝秀士恨得心底冒火:“你想和在下比轻功提纵术?”
“正是此意。”书生仍然笑容满面:“你姓罗的自以为英雄了得,眼高于顶目无余子,自认为凭一把剑及一身并不太差的轻功就可以横行天下,啸傲江湖,所以取名号为双绝。现在你手中无剑,除了与本书生比轻功外,你毫无作为。”
“阁下既然知道罗某的身份,当然也知道罗某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书生抢着道:“你老兄有一位忠心耿耿的仆人兼朋友,叫泰山王乔庄。这位仁兄天生神力,单手可举千斤巨鼎,是泰山有名的绿林山贼,被官府困住,眼看要被擒砍脑袋。你阁下无意中经过,一时兴起惺惺相惜,夜入重围把他救出死境,他感恩图报,跟随在你身边暗中保护你的安全,他成了你的影子。但你是白道中的江湖游侠,他是绿林大盗,如果走在一起,那还像话吗?所以他始终隐身在一旁,永远在暗中默默地尽心回报你的恩情。可是,你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
“那位老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以为你与朋友游山,决不会发生意外。所以,我敢跟你打赌,他一定在下面的岘山村睡大头觉,你不可能利用他那霸道的小飞叉夹攻我了,你敢不敢赌?”
“啸声可以远传十里外,在下一定可以把他召来,在下只须看住你就成。他的小飞叉,五丈内百发百中,你死定了。”
“等你把他召来,本书生我恐怕早就到府城快活去也。”
“你阁下到底是谁?”双绝秀士改变话题套口风,显然知道书生的话有道理。
“你去猜吧!阁下,回去告诉绝魂剑,叶县那些狂死的人,每人要赔偿纹银千两。以他的财力来说,只不过九牛一毛。如果他不肯,他将会后悔八辈子。”
“南阳八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赔偿的必要,武林恩怨各自了断,死了认命,你阁下无权架梁管闲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