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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二残身法更快,从侧方超越绕出。
人影突然幻现。
一个戴黑头罩黑袍拖地的人,及时现身挡住了大残和玉树秀士的去路。
这个突然幻现的黑袍人,全身充满鬼气,头罩上的眼孔射出两缕阴冷的幽光,令人不寒而栗。
一声大吼,地府大残抢先一步超越,三棱铁枪向前一伸。
玉树秀士一声怒吼,拔剑疾冲。
黑袍人一声冷哼,突然向下一伏,右手一扬。
一锭银子,挟着似雷的罡风射向先一步超越的大残。
人着地,恰好躲过玉树秀士狂野的冲刺,身形贴地前旋,一腿扫在玉树秀士的小腿上。
人影如虚似幻,暴射而起。
这刹那间,变化万千。
大残吃了一惊,大喝一声,挥枪急接飞来的光球。
“铿!”一声。
大残感到枪上传回的震力极为猛烈,虎口发热,身不由己侧震出丈外,骇然变色勉强稳下马步。
玉树秀士仰面摔倒,感到右小腿奇痛入骨,倒下时双手自然而然向后撑,握剑的右手却被剑带得往上伸,感到手一震,身躯着地之前,剑已被人夺走了,右手五指如裂痛澈心肺。
暴射而起的黑袍人夺了剑,百忙中扭头一看,心中一凉,立即回头猛扑,长啸震天,身剑像是并合为一,幻化长虹破空飞射。
从侧方绕出的二残,本来想接应乃兄的侧方,看到天玄剑夫妇,立即挥枪直上。
仓卒间双方齐发,接触如电光石火,反应皆出乎本能,没有思索的余暇。
天玄剑不知厉害,一剑向射来的三棱枪挥出。
铮一声大震,剑击中枪身前段。
正想擦身切入,枪尖突然弹出尺半,嗤一声贯入天玄剑的右胸侧近胁处,随即弹回,原来是属于套筒枪一类阴毒兵刃,可以突然弹射出尺半,势尽立即自行弹回。
再向内移一寸,肺部必被洞穿。
“呃……”
天玄剑叫了一声,剑失手坠地,人向后倒,恰好倒入乃妻怀中。
“你也倒!”二残跨步上前,正要向曾素真射出枪尖。
背肋一震,剑已贯肋而入。
是蒙面黑袍人,来得正是时候。
一脚踢飞二残的尸体,抓住了浑身发僵的天玄剑冷刚。
“交给我!向南。”
蒙面黑袍人急叫,将人扛上肩上跃三丈,如飞而遁,穿林越野,宛若流光逸电。
曾素真不敢不听,衔尾飞奔。
她的流光遁影轻功身法,并不比金文文姐妹精湛,但速度已是骇人听闻,依稀难辨形影。但蒙面黑袍人肩上扛了一个人,速度依然比她快了那么一点点,使她大为惊骇。
前面矮林已尽,田野中卅余名高手正掠走如飞迎面而来,双方照面,已在卅步左右了。
“可惜啊!”蒙面黑袍人折向便走,心中暗叫:“是徐堡主,我找得他好苦,可是……”
他为了顾及天玄剑的伤势,只好眼睁睁让徐堡主耀武扬威。
太平箫认识曾素真,一群人大叫大嚷穷追不舍,在后面不断发射暗器,像一群疯狗。
蒙面黑袍人与曾素真的速度突然加快,那些一暗器等于为两人送行。
卅余名高手,追到最后,却将人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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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他们在十里外的一座农舍借宿。
蒙面黑袍人见天玄剑冷刚的伤势已控制住,危险期已过,正准备告辞,却被煞神等人拦住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蒙面黑袍人哑声道。
“爷,你仍想单独行动吗?”银花女煞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日前你大意遭到暗算,可知我们四人有多焦急?连金蛇洞的诸位前辈与金姑娘,都亲自出动打探你的下落,你忍心再让我们这些人为你耽心?”
霹雳虎曾杰,乃妹曾素真以及金文文等人,闻言一怔,瞬即大喜。
蒙面黑袍人轻叹一声,取下黑头罩。
“你们何苦要投入这场风暴中……”符可为苦笑。
“我们早已陷入这场风暴中了,长风堡毁堡消息传出后,我们四人亦已成了一些贪心鬼搜寻的目标,我们怎能置身事外?”花非花接口道:“大哥,你是如何脱险的?”
“那晚我发现店伙过于殷勤,事先有了警觉,所以吸入的剧毒不多,乘混乱之际逃出客店,在镇外一座农舍躲藏聚气行功排毒……”他含糊以对,不便将真实的经过情形说出。
那么多人如此关切他,为他焦急,为他忧虑,他怎敢将真相说出?
“符公子,你又再次救了我夫妇,老身真不知该如何铭谢才好!”冷姨曾素真感激地说。
“夫人太见外啦!晚辈这几个同伴不亦受到夫人等照应?我还没谢过呢!”符可为笑道。
“符公子,长辈的事贱妾管不着。但公子务必受贱妾一礼,聊表救命之恩。”金文文诚挚地上前一步,准备叩谢。
“文妹不可!”花非花一把扶往正待矮身叩谢的金文文,满含深意地笑道:“被此都是自已人,有什么好谢的?”
她话中有话,登时羞红了两张脸。敢情她已知道武昌府清风园地窟中事情的经过情形。
符可为不由瞪了银花女煞一眼。
“我可是什么都没说。”银花女煞急急自清。
“你这不是作贼心虚吗?”煞神笑道。
煞神的话,听得众人哄堂大笑!
“好啦!你们有完没有完?”霹雳虎曾杰大叫:“厅堂已摆好膳食,咱们快点进食,说不定晚上还有事呢!”
晚膳毕,众人在厅堂一面品茗一面商议。
天玄剑由于肺部受伤,不能活动,连呼吸也不能过剧,治疗必须清静不受打扰。
霹雳虎曾杰地头熟,找到四位村民,用担架星夜将人送往南京曾家治疗;曾素真也带了一位曾家子侄同行,护送乃夫远离险境。
金文文不走,与霹雳虎和三位曾家子弟,心悦诚服听任符可为指挥,随符可为行动。
符可为回复山西时期的浪人装束。
他要以符九的身份、外型,名正言顺理直气壮找徐堡主父子索回朋友的血债,当然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追索天龙剑陆超的行踪。
人是衣装,佛是金装。他的浪人形象,在四位天仙化人似的美丽姑娘身边,有点不伦不类,不像朋友,倒像个保镖打手。
花非花第一个不满意,噘着红艳艳的性感樱唇生气。
“不,你要扮成柯公子模样。”她狠盯着穿着停当出堂的符可为抗议:“你是撑大旗的人,我们几个姐妹站在你身后像什么?不要!”
“呵呵呵……”霹雳虎大笑:
“我不知道柯公子是何模样,反正一定是油头粉面、文质彬彬鬼样子,穿起青衫操剑杀人,那才叫不伦不类。老弟,我喜欢,这才显得英气勃勃,骠悍如虎,不脱江湖狂士本色,咱们是同类。”
“舅舅………”金文文显然也不满意。
“小文,你不懂。”霹雳虎笑吟吟地说:“只有武昌宫、杜两家的姑娘,才喜欢油头粉面的柯公子,文采风流其实是讽刺那些无用书生的话,你们两个丫头连这点都不懂?笨噢!”
“玲姐、贞妹,你们怎么说?”花非花问银花女煞和欧玉贞。
“我认为爷的扮相不错。”银花女煞笑道。
“爷如果不以符九的面目出现,他就没有痛宰他们的理由啦!”欧玉贞亦笑道。
“好吧!既然你们都认为如此,我与文妹只好妥协了。”花非花无奈地说。
“真是的,女人……”煞神摇头叹息。
“女人怎样?”花非花狠盯了煞神一眼。
“女人很好,很好……”煞神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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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镇群雄毕集,几家大客栈已被这些豪客们住满,店伙们一个个忧心仲仲。
江宁船行,成了春秋会的临时指挥中心。后厅招待重要客户与贵宾的第三进雅舍,成了各路人马高级人员的歇处。
厅堂就是临时的聚会处,也充作会议厅。
已经是二更正,大厅中灯火辉煌。
三张大长案摆设成议事堂形式,会主高坐主座,与会者均是各路重要主事人。
议题是:与徐堡主结盟的利弊。
二副会主神手天君宋长文,是反对结盟最力的人。
大副会主无常一剑沈应德,却是赞成结盟的主流人物。
正反两派展开激辩,各有各的见解,各有各的理由。
“我决定利用长风堡的人,先解决金蛇洞的威胁。”会主神力金刚刘世杰站起来,作了结论:“你们不要在小利害小枝节上争论不休,任何事都不可能十全十美,众说纷纭,徒乱人意;必须众志成城,先解决目下的困难。明天,长风堡的人将全力协同本会,一举清除金蛇洞的几个强敌。我意已决,其他小枝节不必再争议。
至于那个符玄,高副会主已证实就是符九。而且经本会兄弟证实的确中了毒,即使目下给他解药也嫌晚了,此事暂且搁置,等清除金蛇洞那些人之后,再全力搜寻符小狗的死尸。”
会主有权决定任何事,神手天君这一派人只好失望地闭嘴。
“高副会主午后带了几位星主及弟兄,搜寻金蛇洞的人藏匿处,迄今仍然不曾返回,无法调派明日袭击的人手。”大副会主无常一剑满意地改变话题,他是绝对支持会主决策的人:“好在各队成员的责任已经分配停当,行动计划明日决定还来得及。加上长风堡的一队强劲精锐,咱们必可成功地歼灭金蛇洞的几个狗男女。今夜,咱们得好好养精蓄锐。”
“派人到宿处巡查,要他们严加警戒。”刘会主等于是下结论,讨论到此为止:“船行的警卫更需加强,我不希望被人骚扰,晚上闹刺客,明天必定个个精神不济办不了事。”
正要宣布散会早早歇息,后面堂屋深处突然一声惨叫,廿余位高手几乎不约而同跳起来。刘会主也吃了一惊,倏然而起。
大副会主无常一剑第一个抢出厅堂,七八个人陆续跟出。
到了三进的院子,发现回廊柱上吊着一个该会的警卫,当即将他解下。
这个警卫的双手大筋,是被强力慢慢扭断的,因此忍受不了可怕的痛楚,而发出可怕的惨叫!
“怎么一回事?”无常一剑不顾警卫的痛苦,沉声追问。
“是……是符……符九……”警卫绝望地叫:“我……我的双……双手残……”
“什么?是符九?你认识他?”
“他……他说的……”
“他说他是元始天尊,你也相信?”
=奇=“那就是……是一个人好了……”警卫爆发似的厉叫:“又何必问……问是……是什么人?我……我那有机会请……请教他高……高名……上姓?”
=书=“他还说了什么?”无常一剑也感到自已太过份,不再声色俱厉。
“他……他要我……传话。”
“传什么话?”
“他说他是债……债主,明天就……就开始讨……讨债。要……要本会把炼魂羽……羽士和……和迷魂太……太岁两位护……护法留……留下,其他的人滚……滚回镇……镇江,要快……滚……”
“可恶!”无常一剑怒叫:“有人冒充他,想向两位护法讨解药!”
“他逼问长……长风堡的人落……落脚处…”
“你招了?”
“我的手……”
“你招了?”无常一剑大声喝问。
“我……我不招,双手被扭……扭断大筋。再……再不招,我的腿恐……怕……”
“你招得好。”一旁的神手天君幸灾乐祸,不住阴笑。
他是反对与长风堡结盟的人,所以心中大快,等于是证明他的看法正确,与长风堡结盟将会受到符九可怖的搏杀。
“你这是什么话?”无常一剑厉声问,心里十分愤怒。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