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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告诉你原因的。”冷香艳仙说:“奇怪,他怎会轻易地放过你?”
“他……他将一瓶神仙膏灌入……我肚中……”
“哦!原来如此。”冷香艳仙冷冷地说:“这叫作法自毙。”
“你肯救我吗?”
“当然不肯。”冷香艳仙伸手在妖道的天灵盖轻抚了一下:“他是个恩怨分明的男子汉,值得爱惜,我不能为他留下后患,你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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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镇重归宁静,英雄好汉们一哄而散。
符可为十个人,重回悦来老店投宿。
霹雳虎与三位子弟,都受了不算严重的伤,几乎全是暗器所造成的伤害,幸好暗器皆没击中要害部位,伤势不重也不轻,至少也无法用全力与人交手拚搏了。
煞神挨了一剑,右胯裂了一条小血缝。
花非花等几位女郎皆毫发未伤,四女联手,居然相当圆熟,占尽了便宜。
已经是午后使分,店伙替他们在客堂备妥饮食。
“玉树秀士踪迹不见,让他逃掉了,真不甘心。”金文文懊丧地说:“我真的不甘心。”
“这个人容易找,包在我身上。”花非花显得信心十足:“我恐怕永远找不到徐堡主了,这次他一定躲到天尽头……”
“我知道他会走那一条路,在路上等他。”符可为的虎目中,闪烁着阴森的光芒:“他不会上天入地,那些无辜被害的冤魂在等他还债。”
“在路上等他?什么路?”花非花问。
“回山西的路。”
“他敢回去?”
“为何不敢?其实,他如果真有躲起来的决心,躲在山西反而安全,化五六年岁月也不容易找到他。他躲在武昌,用意在联络各地的朋友,时机一到,就向你我行致命一击,夺回他的百万珍宝。”
“事实如此。”
“这次,他算是完全绝望了,所以像久在阴间的游魂,逃回山西真正躲起来享福,哼!”
“你打算何时动身?”
“不急。”符可为胸有成竹:“这期间,他会暂时找地方躲起来避风头。”
“我们……”
“先找玉树秀士,彻底挖掉春秋会的根,如果让他们重新壮大,今后咱们日子难过。金姑娘,你们犯不着和他们玩命,扫除奸恶,是我这种人的老本行,把他交给我,我可以名正言顺找他偿命。”
“对啊!他在武昌县行凶,我和贞妹以及煞神都是目击者,有正当理由,要他偿两位旅客的命,理直气壮。文妹,放心交给我们啦!”花非花欣然说。
霹雳虎曾杰,想起血肉横飞的情景,感到恻然不安。
“这次大屠杀,春秋会死伤过半,就算我们不找他,春秋会也不肯罢休的。”霹雳虎黯然叹息:“我耽心他们走极端,不顾一切向金蛇洞及南京曾家,行自杀性的攻击,必须分头赶回应变……”
“曾大叔,日防夜防决非了局。”符可为说:“不要怪我残忍,以杀止杀是最佳的手段。”
“可是……”
“舅舅,我不回去。”金文文郑重地说:“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回去日防夜防,不如彻底挖根锄苗。我要参加他们,我是当真的。”
“看来,我阻止不了你了。”
“是的,舅舅。”金文文语气极为坚决。
“符老弟,何不从长计议?”
“大叔的意思……”符可为问。
“我曾金两家,还有几个朋友。”
“侠义道名人?”
“不。”
“那是……”
“不争名利的高人逸士。”霹雳虎淡淡一笑:“为虚名所累的人,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大事,而且树大招风,做事缚手缚脚。”
“事实如此。”符可为的口气有些不满。
“我认为我可以找那些朋友来,组成一个暗中的打击队。”
“这倒是个好主,不过……”
“不过什么?”
“我希望你们在暗中策应。”
“没问题!”
“只是……大叔作得了主?”
“毫无疑问。我霹雳虎熟悉江湖情势,宝剑还未老呢!”
“请你答应,符大哥。”金文文笑着求道。
或许由于是武昌清风园地窟中,那句玩笑的话之故,符可为每次面对金文文时,心中总有怪怪的感觉。
他向迷魂太岁说,他最喜欢寡妇;而金文文却自认是寡妇,并愿跟他。
“金姑娘……”符可为欲一言又止。
“我叫文文。”金文文嫣然一笑:“我叫你符大哥。”
“我认识他很久了,还叫他符兄呢!”花非花笑笑:“他和任何人都保持距离……”
“小妃,不要在鸡蛋里挑骨头,多嘴!”符可为笑道:“小……小文,曾大哥不是金蛇洞的人,参予行动不妨事,而你……”
“我亦不算是金蛇洞的人了……”金文文急忙接口:“何况……何况纵使是金蛇洞的人,也有正当理由采取行动,是不?”
符可为哑口无一言,扭头瞪了正在偷笑的欧玉贞和银花女煞一眼。
“好了好了,吃饱了我们再好好商议。”霹雳虎促众人就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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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会是半公开性的组合,交通官府潜力庞大,所以号称江南第一大帮会,黑道行业谁敢拒绝向该会缴纳常例钱?
正常的商贾,也不敢不交保护费。
镇江该会的山门,依然一如往昔照样开,但接待的人像是全部撤换了,没有像样的人接待登门的访客,只留了两个傻呼呼大汉,看守厅堂打扫门庭,上门问讯的人一问三不知,只知傻笑,不回答任何问题,答也答非所问,来客不得不知难而退。
江湖朋友议论纷纷,对春秋会江宁镇死伤惨重的事故,先是存疑,然后亲痛仇快,谣言满天飞,真象与因果也逐渐被发掘出来了。
山西长风堡的毁灭,并没造成轰动;长风堡地处边疆,相隔太远了。
这次,像一声春雷,轰动江湖,武林大震。
符九成了死神的代表,有人干脆把死神当成绰号送给他。
那些大豪大霸们,开始睡不安枕啦!明暗之间,以重金发掘消息线索,以便预作提防。
大快人心,欢呼鼓舞的人更多。
江南地区,被春秋会压榨得叫苦连天的黑道朋友,总算喘过一口气,日子混得比往昔容易些了,莫不额手称庆,对符九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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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邮湖北面有座湖,叫白马湖。
高邮湖天连水,水连天,风急浪高,一望无涯,千帆过往,万商往来。
白马湖正好相反,除了运河所经的主水道之外,处处港湾,芦洲密布,大多数地方是沼泽区,只有小船可以在内行驶,客货船罕见往来。
高邮湖有大埠,高邮州号称小扬州,是盐河的入口,运盐船必泊的埠头。
白马湖方圆数百里,只有宝应一座小县城,星罗棋布着一些小渔村,繁荣不起来,所以也称宝应湖,大多数外地人不知这处地方。
其实,白马湖真不配称湖,称沼泽区倒还名符其实,没具湖的条件。
一叶小舟,泊上了半屏洲。
这是一个与西面洲诸相连的洲,是一个已经定型的陆地洲。
洲北,有一座小渔村,有三四十户人家,全是本地的渔户。
小舟泊在洲南,地势偏僻,满目芦苇绵绵无尽,视野有限。
显然,小舟不是驶错水道,而是别有所图,避免直接泊靠小渔村。
两名骠悍的舟子,等舟上的六位男女跳上洲之后,轻而易举将小舟拖上岸,藏在芦苇中。
“大小姐,要不要我们一起去?”舟子之一向金文文笑问:“多一个人……”
“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份引人怀疑的机会。”金文文笑着拒绝:“少在附近走动,以免被人发现,小心了!”
“食物与饮水充裕,我们就躺在船上睡几天,不走动就是啦!”舟子笑嘻嘻地做鬼脸:“可是,如果动手厮杀,别忘了发啸声招呼,拜托啦!老三他们几个人参予江宁一战后,在我面前神气得不得了,所以我与七弟也要亲身经历一番。”
“五哥,拜托你看好船,厮杀没有你的份。”花非花说:“万一船丢了或破了,我们几个女孩子就惨啦!叫我们泡在水里游三十多里,像话吗?”
“急什么?日后厮杀的机会多得很。船要是出了问题,以后你们别再想出来活动了。”金文文笑道。
“好好,我和七弟看妥船好了。”舟子伸伸舌头道。
两个舟子是霹雳虎的子侄,个性与霹雳虎一样爽朗,不像天玄剑冷家的子侄那般中规中矩。
五个人各挟了长包裹,排芦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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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隐身在芦苇丛中,透过叶隙向渔村窥伺。
卅余户人家,全是草屋,零零落落,屋外的棚架哂着网具。这里,通常夜间打渔,因此不时可以看到渔夫渔妇在外走动。
“最西端那几间稍大的茅屋,就是九天飞龙居安之的家。”符可为低声向同伴解说:“九天飞龙为人孤僻,喜欢独来独往作案,专劫大户官吏。空中搏击的功夫世无其匹,算是飞贼中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
如果他在家,神力金刚刘会主消息灵通,一定会来找他的,他有把柄落在神力金刚手中,神力金刚交通官府,有把握将他送进牢狱吃太平饭。”
“如果普超尘手下那些人的消息不够正确,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免,岂不浪费时光?”花非花提出疑问。
“妃姐,不要怀疑普兄那些调查网。那些人都是调查专家,爷与他们经常打交道,每次所提的消息都非常可靠正确。”欧玉贞沉静地说。
“这点我亦可以证明,徐堡主隐藏在武昌安养院,就是他们提供的消息。”银花女煞说。
“我只是耽心万一呀!”花非花道:“连天老爷也会出错呢!不然怎会有些地方缺雨水,有些地方又闹水灾?”
“小妃,姑奶奶,你不要尽挑毛病好不好?”煞神大摇其头:“我们只有这条线索,万一也得来呀!刘会主奔走呼号请人助拳报仇,神不知鬼不觉,不乘船走陆路,一上北行官道就失踪,总不能就此放弃,沿路翻遍地皮找他。”
“别吵别吵!”符可为低喝:“看,那位挟了分水刀的人。”
“是他!”煞神不胜惊讶:“这家伙居然也躲在这鬼地方打渔,大概太阳要改从西边升起来了,天底下人人都反常啦!”
赤着上身,穿了一条青中泛灰长裤,年约半百,精壮结实手长脚长,秃头八字眉,走动间活力澎湃。
“横行鲁北的大水贼,曾经劫掠贡船的大河神蛟史汉。”
“你的山东老乡嘛!”符可为打趣:“大河神蛟居然躲到小湖里来了,真有出息呢!”
“这叫浅水困蛟龙呀!九天飞龙和大河神蛟,不是都困在这浅水湖中吗?”
经过半天一夜的侦伺,符可为对渔村的动静已有进一步的了解。
天一亮,五人一身渔夫渔妇打扮,出现在村口。
立即引起一阵骚动,返航的渔舟,纷纷争先抢靠码头。
“咦!你们……”两个渔夫吃了一惊,劈面拦住去路讶然问。
“船沉了,借贵地歇息。”符可为笑容满面,一团和气:“打扰贵村,务请方便一二,感激不尽。”
“船沉了?”
“是呀!”
“胡说八道!”渔夫冒火了:“你们那像是渔夫?说!你们为何而来?不可自误,说实话。”
“好,说实话,来找九天飞龙居安之。”符可为依然笑容可掬。“我们自己去找他。”
“咦!你们是办案的?”
“不是。”
“他认识你们吗?”
“见面不就认识了?”
“好家伙!你……”
渔夫的手,刚沾上腰悬的剖鱼刀,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