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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微微一笑:“好,福禄,你学问大了。福禄哇,皇儿有你照顾,我是放心、也省心多啦。你就替哀家多操心吧。”
“太后这样一说,倒叫奴才心内不安了。”
“待皇儿回来,让他来见我——我已经有三天没见到他了。唉,这儿大不由娘啊!”
“太后,皇上他也惦记着您哪!”
太后转身,四个宫女簇拥着太后出殿远去。
福禄望着太后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复杂之极。
金小乐与同窗魏雨缪出现在戏楼后街,一边走着,一边观赏着承德夏夜市井风情……
“魏兄,大考在即,我们不好好读书复习,你要带我去哪儿呀?”
“贤弟,这你就不懂了吧?只有那些书呆子傻瓜才越临近大考越紧张兮兮地死记硬背使蛮劲儿。愚兄我喜欢你,才带你出来玩玩儿。知道么,越是大考临近,越要放松,尽量放松,心与神,灵与肉,一起放松,什么诗云子曰,之乎者也,一律把它们扔进爪哇国……”
“兄长说话好深奥,小弟越听越糊涂。”
“你听不懂就对了。这就是你愚兄我密不传人的绝招儿——这就叫欲擒之而故纵之。此时此刻,最佳的备考就是不备考,最聪明的背诵就是全部忘掉,最好的状态就是尽量地放松,全身心地放松,而最好的放松就是去一个地方,我现在就是领你去那个地方放松放松——那可是神仙去的地方哟!”
“骗人!神仙去的地方怎会在人间?”
“我骗你做什么?我可是过来人啦。不过,金小乐,你可给我记住——回去千万别说一会儿我带你去做神仙的地方!否则,不要说想金榜题名、衣锦还乡,连考试的资格都没啦……”
“那我不去了!什么地方呀?这么恐怖!”
魏雨缪一把拉住金小乐:“恐怖?正相反,那是天堂。这地方,去一回,就让你忘不了,以后我不带你去或许你自己还要偷偷去哩……嘿,这不就到了嘛。”
金小乐抬头一看,只见他俩已站在一座庭院门前,红底金字的门匾上写着三个大字:秦淮楼。临街一道粉墙,红门楼,镀金的门环,院内开着花,种着草,假山、鱼池……二层小楼雕梁画栋,挂着两排大红灯笼,里边时有人影晃动,吹拉弹唱,娇声燕语淫声浪调不时飞出珠帘……
楼门一副对联:
上联:枕上片时春梦中
下联:行尽江南数千里
横批:秦淮风月
金小乐望着牌匾,心生疑窦:“魏兄,这……这好像是柳三变柳永兄的温柔之乡吧?”
魏雨缪哈哈一笑:“聪明。这就是我说的人间天堂——天上人间!”
金小乐转身就往回走,却被魏雨缪一把挽住走了进去……
珠帘一掀,只见楼内大厅美人如云,争奇斗艳,莺声燕语,环肥燕瘦……
金小乐一时竟看得呆了。
老鸨子珠光宝气、一摇三摆地迎上来:“欢迎两位公子大驾光临。瞧我们哪位姐儿好呀?小肥、细腰、花仙子、阿菊、杜鹃、小翠、小红、贝贝、肉肉……都过来呀——”
美女们立刻簇拥过来,搀的搀、架的架、耳鬓厮磨,花团锦簇,将金、魏二人围在中间,嘴里“情哥哥”“我的宝贝”“心肝儿”的叫着往怀里钻……
金小乐慌了:“哎呀魏兄,她们要干什么?”
魏雨缪笑了:“她们是要吃你哩!”
金小乐更慌了:“那老虎才吃人哩……她们也吃人吗?”
美人们一边用芳唇亲他,一边逗他:“我们是老虎!我们要吃了你这只心肝宝贝小羊羔羔!”
金小乐擦着脸上被吻过的地方,突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快感。
金小乐疑惑地问:“魏兄,侬个老虎这样吃人呀?麻酥酥的,心痒痒的,飘飘然的……好像要腾云驾雾哩!”
魏雨缪大笑:“孺子可教也。当真是心有灵犀,悟性高。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这就是神仙来的地方,来这儿的都是想尝尝做神仙的滋味儿的。老板娘,我这兄弟,是未来的状元郎!虽然满腹锦绣文章,但在你们这儿他还没启过蒙,还是一个金童男儿身哩!你给他找个温柔点儿的——最好是像李师师、苏小小那样会做诗的,与我这兄弟吟唱一番,教他怎样作另一种诗!”
老鸨子笑盈盈地看着金小乐:“好呀。我们这儿新来个扬州姑娘,会弄那些个什么风花雪月的事儿。莺儿杜鹃,你俩送这位公子去风花雪月馆会会徐袅袅徐姑娘!”
两个美人儿嘤地应了一声,一边一个架住金小乐。
金小乐绝望地望着魏雨缪:“你们要干什么?魏兄救我……”
魏雨缪老道地一笑:“救你?哈哈哈……兄弟,去找找做神仙的感觉吧!好好儿放松放松,一会儿你别乐不思蜀我就服了你啦……”
金小乐一步三回头地被两个美人儿连拉带拽地架上楼去了……
魏雨缪瞧了瞧依偎在他身边的两个姐儿,各自亲了一口:“我呀,选的不如撞的——既是你俩跟我这么亲热,我也就不点别的姑娘了。请问两位美人儿芳名?”
“我叫小红。”
“我叫小翠。”
“好!好名字!哈哈,本公子今儿就来个倚红偎翠……说,想喝什么饮料?哥我请客。”
小红一扭细腰:“我喝人头马!”
小翠一摆丰臀:“XO!再加一瓶路易十三!”
魏雨缪脸儿一板:“怎么着?宰人哪!”
小红嘟了嘟嘴儿娇嗔道:“魏哥咋这么说呢?我这是给你长威风哪——喝人头马的客人那才叫够派儿!”
小翠撇了撇嘴儿媚斥道:“就是。魏哥怎么不明白奴奴的心?为什么要喝XO再加路易十三?奴家是为魏哥摆排场、壮门面哩!”
魏雨缪哈哈一笑,在小红小翠的粉腮上各捏了一下:“你魏哥我是脂粉堆里打滚的人!你们俩的小心眼儿我还不明白?好吧!就XO!人头马!路易十三!给你亲哥哥上!”
“魏哥真爽快!一看就是大款!”
“这才叫挥金如土,大家风范!”
“魏哥,咱们上包房吧?”
“对呀,魏哥,上包房——三个人的世界多好啊!”
魏雨缪一边一个揽住二美的小蛮腰:“那当然!有喝人头马不开包房的吗?走!”
小红小翠俩人一使眼色,一边一个,搀着魏雨缪走进二楼“百年好合”馆。
(本章完)
第9章 血溅秦淮楼()
两个美人儿架着金小乐,格格笑着,来到“风花雪月”馆门前,一掀珠帘,用力一推,金小乐趔趔趄趄地被搡进“风花雪月”馆,险些摔倒,幸被一双玉手扶住……
两个美人儿咯咯笑着下楼去了……
金小乐十分尴尬地鞠了个躬:“唐突美人儿,多有得罪。”
徐袅袅星眸闪烁,望着金小乐的双眼如梦似幻:“美人儿?我……美吗?”
金小乐叹道:“想不到在这长城之外,塞北极地,尚有江南春色!”
“公子眼力倒好,贱妾正是钱塘人氏。”
金小乐一拍手:“着哇!我想这等粉雕玉琢的美人儿,只应产于我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江南么……”
“听公子口音,也是苏小同乡?”
“家住苏州桃花坞。”
“果然来自烟雨江南。”
徐袅袅望着金小乐,目光中颇有好感。
金小乐望着墙上挂的洞箫与竹笛:“美人儿想必精通此道?”
“略通一、二,公子可有此雅兴?”
“不敢班门弄斧。”
“咱们合奏一曲如何?”
金小乐唯唯。
徐袅袅将竹笛递给金小乐,自己捧起洞萧。
徐袅袅将洞箫凑近樱唇:“你我皆来自江南,今日他乡遇故知——咱二人便合奏一曲《忆江南》如何?”
金小乐点了点头。
一曲箫笛合奏《忆江南》飘出窗外……
楼下,珠帘儿一阵乱晃,承德府小衙内汤不二带着七、八个随从闯了进来。
老鸨子一见,急忙满脸陪笑迎了上去:“哎哟喂——我说这枝头上喜鹊喳喳地怎么叫得这么欢呢……”
汤不二不屑地撇了撇嘴:“胡说八道!我说老鸨子,小爷我从来就没见你这周遭有那么一棵半棵的歪脖子树——它哪儿来的喜鹊叫喳喳呢?怕不是老鸹叫呱呱吧?”
老鸨子风骚地摆了摆腰肢,谄媚地望着汤不二说:“瞧您说的——小衙内光临,那臭老鸹它有几个胆子还敢呱呱乱叫哇?它还不赶紧把它那臭嘴闭得紧紧的……喂,贞贞,你老公来了,怎么跟死人似的?还不快给衙内上茶……”
浓妆艳抹的贞贞急忙应了一声,给衙内筛茶。
汤不二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摇着香扇,一脸的不可一世……七、八个随从身后侍立,眼睛叽哩咕噜地偷瞧着美人儿……吓得美人们一个个影子似的都溜了。
汤不二脸子拉了下来。
贞贞端茶过来,放在汤不二面前,战战兢兢地想走又不敢走。
老鸨子满脸陪着笑说:“衙内请喝茶。衙内最近又去哪儿风流去啦?今儿又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汤不二满脸都是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嗨!忙啊!忙了这楼忙那楼,可他妈把我忙坏了!这些美人儿,个个都跟夜叉似的——差点儿就要把你活吞喽……”
老鸨子打趣道:“那是衙内您秀色可餐哪!”
汤不二哈哈大笑:“你说什么?我?秀色可餐?哈哈哈……老鸨子,你可真能整词儿,你这张嘴儿呀,老母猪也能说成美人儿!这秦淮楼的风水儿,全在老板娘你这两片嘴皮子上哪!”
老鸨子抛给汤不二一个媚眼儿打趣道:“哪里哪里?还是在小衙内您的腰包儿上哪……”
汤不二拉过老鸨子在她的粉腮上亲了一口:“奶奶的老子就得意你这口儿,哈哈哈……”
贞贞见小衙内说得兴奋,没注意她,移步想溜。
“站住!”汤不二仍哈哈笑着,“忙什么?是不是屋里有嫖客啊?忙着接客去吧?”
“不不!没有,没……哎哟!”贞贞突然尖叫起来。
“你叫!我看你再叫——”汤不二手伸在贞贞的裙子里,使劲儿拧着,掐着,“你不是喜欢我拧你、掐你吗?你个驴日的!你这个死肥猪!你想往哪儿溜?啊——?!”
“我没有想往哪儿溜……哎哟……我是想好好侍候爷的……哎哟妈哟……”
贞贞狼嚎鬼叫着……汤不二很受用地享受着贞贞的嚎叫……
就在这时,一阵低低的箫声呜呜咽咽和着荡气回肠的笛声从二楼传来,伴着一女子犹如天籁般的低吟浅唱——唱得是唐朝诗人杜牧的诗句:
青山隐隐水迢迢,
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
玉人何处教吹箫。
汤不二凝神倾听,一时竟听得呆了……
“风花雪月”馆。
金小乐深情地望着徐袅袅:“好箫,好曲……豆蔻梢头春色浅,杏花村馆酒旗风。恍如梦回江南了……”
徐袅袅柔情似水,低声劝道:“金公子,你玉树临风,满腹华章,必是国家栋梁之材。听贱妾劝你一句,这烟花风尘之地,不该是你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