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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警官脸色惨白,连连点头。
贺巡长心想,到底是个好孩子,就是当了特务,也是个讲义气的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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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正式请了探亲假回来的,所以沈擒龙也不着急了,在家里帮着把家务活干了一下,把家里的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
然后沈擒龙又到燕京大学去看了一阵新闻,他心里有个主意,要好好收集一下外**队的资料,直到这时,中**队还是比民团强点有限的队伍,距离正规军队的标准和观念相差实在太远了。
准备完了,沈擒龙就应该回部队了。
这天半夜,锄奸部的房门悄悄打开了,一个人影无声地摸进来。
他用一个蒙了白布的手电筒在几个熟睡的锄奸部战士的脸上照了一下,然后用手捂住了长友的嘴,接着就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轻声叫道:“长友,醒醒,醒醒!”
正在睡得香甜的长友被人摇晃了半天,一下子醒了过来,他这才发觉有人在他身边,急忙大喊,不料他的嘴被别人严严实实地捂住了,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长友是在特殊部门工作的,他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这是有特务摸进来了!
是要暗杀还是要劫狱!
正在他紧张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别喊,我是小龙,悄悄穿好衣服,出来说话。”
长友僵硬的全身一下子松驰下来,他轻轻地骂了一声,不动了。
沈擒龙象来的时候一样,无声地溜出了门,在门外等着。
过了一会,长友也悄悄走出来,沈擒龙拉住他,两个人从后边院墙上跳出去,远远地避开了哨兵,到村子外面的空地上去了。
到了村子外面,长友才敢说话,他大声骂道:“小龙,你要死啊?你吓死我了!”
沈擒龙“嘿嘿”一笑:“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不这样你不是不能出来嘛!”
长友说:“那你也不能跟鬼似的,这多吓人!你是怎么进来的,怎么连声都没有,外面有好几层哨兵呢!”
沈擒龙轻蔑地说:“就那几个纸糊的笨蛋,也算哨兵?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干什么的,就你们这样,我刚才都能把你们的脑袋拿走了,信不信?”
长友绝对相信:“废话,我怕的就是这个,这是你进来了,万一是别人,现在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的就是这个,狗屁锄奸部,能力太差了,一个特务没抓到,就会抓自己人。”
长友苦笑一声,在沈擒龙事先摆好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接着说:“你不管怎么说,那天要是没有我,你妈都给你烧纸了,是吧?”
沈擒龙也在长友对面坐下说:“就是啊,要不我干嘛来找你啊!”
长友说:“要是你是来谢我的,那就不必,咱们是谁跟谁呀,什么叫哥们啊?”
沈擒龙说:“少臭美了你,我干嘛要谢你,你是我哥们,救我是应该的。”
两个人笑了一阵,沈擒龙又说:“那天你没认我,我也知道你不认我的好处,这不偷着来找你了?我刚从北平回来,我上你家去了,这是你妈让我给你捎的东西,吃吧!”
长友又惊又喜:“羊眼包子!”
羊眼包子因其个头小似羊眼,所以人称羊眼包子。别看包子小,但馅料多样,深受人们喜欢。相传康熙曾食用过羊眼包子,故而出名。
长友急忙抓起几个就塞进嘴里。
沈擒龙把带来的马灯的灯光拨亮,埋怨地说:“有你这么吃的吗?你是不是来了几天,连怎么吃这个都忘了?
长友抓起几个塞进沈擒龙的手里:“吃,你也吃!”
沈擒龙摆手说:“我可不吃,这是你妈特意给你做的,我别把你妈的心思吃了。”
长友已经没有嘴说话了,一边大口地咽着,一边“嘿嘿”傻笑。
等到长友把所有的包子都吃光了,这才捂着肚皮,笑嘻嘻地问:“我家里都还好吧?”
沈擒龙撇着嘴说:“真不孝心,等到吃饱了,才想起问这个。不好,鬼子把北平祸害惨了,吃饭都费劲。现在吃配给粮,有时候能领到,有时候领不着,就是领着了也跟这包子似的,没眼睛大。”
“啊?”
沈擒龙说:“多亏我这次回去,发了一笔小财,给了你家3000块钱,你才能吃上这包子。这可是从黑市上买来的。”
“你行啊,能回家,还能发财。”
“我爸爸让警察抓去了,我是装汉奸把他救出来的,这才敲了他这些钱。你觉得我还行吗?”
“啊?咱们家里都这样吗?”
“那当然了。”
长友乐不起来了。
沈擒龙说:“当了八路军,这就免不了了,不说这个。说点正经的。你是怎么跑到锄奸部去的?”
长友慢慢把他当八路军的过程说了一遍。
原来,当时长友到北平城外的时候,来的不是沈擒龙遇到的下边那些小部队,他遇到的是正宗的聂荣臻率领的八路军第115师前来开辟晋察冀军区的师部。
长友是正规的小学毕业,又是北平城里出来的,这在当时大部分人不识字的八路军里边非常少见,在要开辟根据地的这些人里面更是难能可贵。
所以长友马上被留在了师部。
长友才十多岁就到饭店学徒,是真正的劳动人民,是受剥削最惨的人,出身好,所以没用多久,就被调到刚刚成立的锄奸部去了。
长友是这儿唯一的文化人,几乎比特派员的见识还多,加上他是饭店出身的,一个是会看客人眼色,一个是会做好吃的,很快深得特派员赏识,成了特派员的智囊。
几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
正因为有这样的际遇,这才阴差阳错地救了沈擒龙。
听了长友的介绍,沈擒龙慢慢说道:“咱们应该好好利用一下咱们的优势啊!”
“什么优势?”
沈擒龙“嘿嘿”一笑:“你想想,你把我救了,可是谁也不知道咱们两个认识。”
“那又怎么了?”
“亏你还是锄奸部的,你也不想想,咱们应该发挥你的专业啊!你还想让我这么让人家枪毙吗?你能永远有特派员这棵大树靠着吗?”
长友急忙问道:“那应该怎么办?”
133、特种部队第一原则()
沈擒龙说:“当初我让你出来当八路军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沈擒龙说:“当初我不是和你说好,咱们两个互相照应吗?本来是想,我在北平城里,你在城外,我可以照顾咱们两家的家人,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让人家从城里赶出来了。不过到了这儿,咱们还是相互照应的好。我能经常回去,可以照顾家人,你就在这儿帮我兜着点儿。”
长友一笑:“没问题!”
战争,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改变了人的性格,以前有些卑微的长友,变得自信和霸气了很多,而理想化、单纯的沈擒龙,已经有些看破红尘了。
长友现在是拥有执掌他人生死大权的特派员的红人,每天面对的被从司令员、团长、县委书记变成阶下囚的大人物向自己哭号哀求的可怜姿态,已经不由自主地养成了决策者的威风。
而沈擒龙的在人生当中屡屡受挫,让他开始重新认识面前的世界。他开始为报国以外的事情思考了。
沈擒龙说:“我爸爸说了,身在公门好修行。我打听过了,现在虽然还是搞锄奸部这一套,但是已经不能象以前在中央苏区那样随便杀人了。就是说,你们抓的这些人早晚都要放出去,还是回原来的地方当大官。
既然这样,你何不趁着他们在这儿受苦、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时候照顾他们一下,多结交一些大人物呢?人在逆境的时候,最容易产生感情,以后这些人回到官位上,还会不报答你吗?”
这可是长友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他问:“会吗?”
“肯定的。你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鬼子就在外面,大家打成这样,能再象以前那样随便把大官都杀了吗?你自己算算,你们每天要抓多少人,能把这么多的人全都杀了吗?既然不能杀人,那么和这么多的人结仇,总不是什么好事吧?”
长友慢慢点头,然后说:“嗯,小龙到底你们家是念书的,想的长远。可是,特派员那边怎么办?”
“你就还是象对待我一样,在没人时候和他们沟通一下,能帮忙的就尽量帮忙。等到这些人出去之后,他们自然知道应该怎么报答你。到那时,你还不是全军区的大恩人吗?你忘了咱们听的评书,《三侠五义》里边黑妖狐智化,走到那儿都有朋友?”
长友“嘿嘿”笑了,他从小就服沈擒龙,沈擒龙虽然是他们这些小孩儿中间体力最差的,但是沈擒龙懂得的东西特别多,又讲道理,又讲义气,所以是他们几条街的小朋友的头头。
长友对沈擒龙一向是言听计从,他知道,沈擒龙心肠好,就象他爸爸一样,爱帮助人,但是不占别人便宜,跟着他,准没有错。
长友又问:“那具体得怎么办呢?那些大官,恐怕不会就这么看上咱们这样的小老百姓。”
沈擒龙说:“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什么纪律呀,很多干部自己都有缴获的东西,什么钢笔了,烟斗了,手枪了,要是真的按照级别分,那能轮到他们。
咱们也别傻着了,我能上战场,又能进北平,咱们也弄一些这样的东西,你就把什么钢笔之类的有用的东西送给你认识的干部,多联系感情,到时也帮我说些好话,让我们手枪队也多打点胜仗,改善点待遇。咱们也能早点打进北平,咱们家里人就不能受苦了。你说呢?”
长友先表示同意,但是接着又问道:“这和你们手枪队有什么关系,咱们干嘛不打北平?”
沈擒龙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他们上边是怎么想的,反正咱们部队是不会打北平的,在北平城里也不会开展什么行动。我以前的朋友,就是我上次和他们一块儿缴获上千块钱,送你当路费的那些人,他们就在北平进城打鬼子呢!我们手枪队就没有这样的命令,所以我就不敢在北平杀鬼子。你想法吹吹风,让他们把命令下宽松点,让我能经常进进北平。就算八路军不把北平打下来,至少咱们能经常回家看看哪!”
这可是大事,长友是绝对会上心办的。
其他的八路军都是附近的农民,离自己家都很近,八路军刚开始发展的时候有一个口号,叫保卫家乡,大家都是看到日本来侵占了自己的家乡才起来抵抗的,要不然那来这么大的热情,开始时候晋察冀军区的部队都是用什么县的什么人民自卫团命名的,后来才整编。
人家都能回家,长友干嘛不能回家,他侍候特派员吃的那些东西,那比得上北平城的饭馆的东西好吃?
长友也早就想得半夜直淌哈拉子了。
于公于私都有利的事,当然应该办。
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沈擒龙对手枪队的改造工程已经开始了,中国特种部队的成长方向已经在朦朦胧胧之中显现出来。
当然,这连沈擒龙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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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擒龙第二天又去看李骥。
好了李骥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