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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把本事教给这些人,将来怎么样可就难说了。
但是毕竟人民军还是跟志愿军一起作战的,要是人民军特别菜,成了我们这边的意大利人,那挨揍的不还是志愿军?
所以,沈擒龙带着这些人民军的精英,到南棒的阵地上,让他们学学什么叫真正的潜入侦察。
沈擒龙早就看那个带头闹事的上校不顺眼,他特别出了个难题给他,好好操练操练他。
人民军上校急了:“我怎么知道连长在哪儿,怎么知道他有文件!”
沈擒龙说:“废话,连长会没文件吗?至少他们连的工事他都知道吧?你连起码的分析能力都没有吗?你会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住着?”
上校生气地说:“我又没有对这个地区进行过侦察,我怎么会知道!”
沈擒龙说:“这是命令,现在命令你去侦察。限你一个小时之内完成任务。否则我要向侦察局长同志报告你的怕死行为。”
人民军上校真是又恨又怕,在极度恐惧之下,他还是向南棒战壕爬去。
旁边的那些人民军侦察兵在一边听着,都开始哆嗦。这样的任务他们也觉得不可思议,完成不了。
但是连军衔最高的上校都给吓住了,其他人就更不敢废话了。
沈擒龙还是想教他们一点东西,沈擒龙采取的也是美国兵的手段,只教战术,不教战略。
人家美国兵就不教战略,所有人都稀里糊涂地跟着美国跑,中国教周围的国家战略,人家都来占中国的地方了。
沈擒龙扭头说:“所有人都听着,要想通过训练,考试合格,就必须完成一件任务,拿到一件敌人的物品。不能完成任务的,自己提出退出。”
这些侦察兵们觉得天都要塌了。
人民军上校努力向战壕爬过去,尽管他全身都在颤抖,但是对上级的恐惧还是支持着他继续前进。他是爬一阵,停一阵,这样反而让他没有过于急躁,引起南棒哨兵的警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人民军上校终于到了南棒战壕里。看着那边盯着远处的南棒哨兵,人民军上校心想,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他没发现我!
这一下,让这个平时装腔作势,只会对别人指手划脚的官僚也有了自信心。他喘了一会气,恢复了一下体力,又出了战壕,向敌人阵地深处爬去。
等到到了里边,人民军上校松了一口气。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没有被敌人发觉,进入了敌人的阵地里边。
但是,到那儿去找敌人的连长呢?
人民军上校向四周看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一个南棒的隐蔽部,他松了一口气,悄悄向那儿走去,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进去一看,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人民军上校一时有点蒙,在门口站了半天,终于想起,原来这是一个屯兵的大型隐蔽部,大概是南棒都在这里边睡觉。
于是他慢慢向旁边摸过去,在一脚踩到一双鞋上之后,他知道到了边。于是他小心地摸过去,挨个摸着南棒兵的脑袋。
摸了半天,他明白了,这儿都是南棒兵在躺着。他又摸了一阵,突然恍然大悟,全都是当兵的,怎么会有连长呢!
没有连长,当然就没文件了。
这一下,他又想起,沈擒龙给了他时间限制,如果现在不能找到文件,他还是不合格啊!
他急忙往外面跑,这一跑,一脚把一个南棒兵的鞋踢飞了,“哗啦”一声,弄出很大的声音。他一惊,急忙转身,却一头撞到地中间的炉子上,“轰隆”一声,把炉子撞倒了。
到了这时南棒兵要是再不起来,那就是睡死过去了。
抓来的南棒新兵没什么本事,可是打了几年仗的老兵可是有点实战能力的,至少没点超人的反应,志愿军进攻这么多次,早就当俘虏了。
一听见声音,一个南棒老兵大叫一声,一下子从大通铺上跳下来,冲到一边,把抓起来。其他南棒也是接二连三地跳起来,一边咋呼,一边点灯,抢。
人民军上校还没爬起来,他身后已经响起了狂暴的声,一道长长的火舌在他头顶上闪过,把才跳起来的南棒兵全都打倒。
一只铁一样的胳膊一把抓起人民军上校,风一样把他从南棒的隐蔽部里边带出来,人民军上校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跟着来人连滚带爬地出了南棒阵地,下了山坡。
一个声音大喊:“开火!阻击!”
对面的山坡上突然喷出无数的火舌,才从阵地里边冲出来的南棒兵被兜头一顿机打个正着,立刻倒下一片。
立时整个南棒阵地大乱起来,机、迫击炮,一顿乱打。没一会,后面的大炮也打起来,炮弹也是毫无目标地向人民军的阵地上打过来。
这时沈擒龙早就带着人民军侦察兵们撤退到人民军的阵地后面,离开前沿了。
回到后面专门给他们准备的隐蔽部,沈擒龙宣布,这个上校不合格,没能通过考试。
本来才从敌人堆里出来,差点当了俘虏,这个人民军上校就吓得半死,听到自己又没通过考试,这下就绝望到极点了。
他大叫:“凭什么呀!谁能知道连长在哪儿!本来应该去一个排的人包围那个地方,进行搜索,现在就让我一个人过去,怎么能完成任务!”
沈擒龙说:“你都能进到敌人的隐蔽部里边,怎么就不能拿到文件!你不是都拿到他们的鞋了吗?离拿到文件还有多大距离?”
“那怎么能一样!我不是故意要拿到鞋的!”
沈擒龙不理他,回头问道:“有人觉得我的考题过份吗?”
其他的人民军军官偷偷看着沈擒龙,心里当然不服,可是也不敢说出来。现在金日成和侦察局长对沈擒龙的信任那是绝对的了,从给他将军军衔,到随便他更改教学内容,这都是铁证。
现在他说上校不合格,那就是不合格了,别人还没有这个上校军衔高,怎么敢跟沈擒龙争!
人民军等级森严,除了那个上校觉得自己也是老资格,也是有靠山的,敢跟沈擒龙乍刺儿之外,别人可没这个胆子跟比自己军衔高的人争论。
沈擒龙又看了看他们,说道:“以后的考题都是这样,有人觉得自己不能完成,可以退出。”
下面的人犹豫半天,不敢作声。他们当中很多人,尤其是那些已经当到高级军官,校官一级的,都是在金日成才建国时候成了红人的。
由于当时扩军迅速,金日成又要排挤从中国回来的有实战经验的将领,他新提拔起来的年轻干部大多是火箭式提拔使用,跟着喊号子响亮的就升官特别快。
这些人平时支使别人去死容易,等到真的让他们自己侦察敌情,脑子就成了浆糊。
这时他们已经完全想不出,到底怎么能从敌人堆里出来,拿到人家的文件。以他们看来,只能是派一支部队去消灭敌人,然后清理战利品,从中找到有用的东西。
要是自己进去,那是肯定不可能弄到文件的。
这些人在想什么,沈擒龙一眼就看得出来,他挨个指着这些人,让他们站到一边。然后沈擒龙又问剩下的人:“有人能做到吗?”
这些人民军的侦察英雄,个个发愣。要说作战勇敢,一声令下,大家往敌人的阵地上冲,那他们还不在乎,可是,要是说自己到敌人阵地里去,找到文件,大家都蒙了。
沈擒龙叹了一口气:“都不行?那么,只好降低标准,明天的考试题目是,到敌人阵地里边拿一挺机出来。”
沈擒龙挑出来的这些人还是觉得要晕过去,但是剩下的那些年轻的上尉、少尉的,就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晚上,沈擒龙带着这些人民军侦察兵换了一个地方,又让人民军的侦察兵到南棒的阵地上去。
沈擒龙这次冒坏,有意让那些看着腿发软的高级军官先过去。如果这些人手里有,大概他们还没有点胆子,但是沈擒龙偏偏什么都不让他们拿,这些人彻底心里没底了。
结果,有三分之一的军官才到敌人的阵地上,就大喊大叫着跑回来。倒了霉的是南棒的哨兵,才听到声音,还有看清人,刚刚开,这边的用机的火力支援组就是一顿乱,把那个哨兵打成筛子。
沈擒龙他们每天换一个地方,每天晚上折腾南棒阵地一次,差不多整个战线的南棒都吓得半死,一到晚上,有个风吹草动,就对着对面拚命射击。
这种恐惧是双方的,南棒越是这样,准备考试的北棒侦察兵就越害怕,知道人家要开,当然更不敢靠近了。
按照沈擒龙这种办法,人民军侦察兵的精英们一下子刷下来一半,跑到侦察局长那儿告状的人又多起来了,侦察局长正在金日成身边日理万机,也只好又跑来见沈擒龙。
侦察局长这时也觉得有点生气,他也觉得沈擒龙是不是找茬儿。
当然,人家能当到一个国家的最大的特务头子,当然也是政客了,说话还是很讲方式方法的,要是脑子不够使的人,还当人家是夸你呢!
侦察局长笑着说:“沈参谋,你这种训练方法是不是太严厉了啊!我们人民军大概不符合你的标准吧!你们志愿军也这么训练吗?”
沈擒龙笑着说:“不这么训练,是谁把汉城封锁了好几天,把范弗里特的通讯中心给封锁了一天呢?是苏联教官还是你们啊?”
这话可真是噎死人,侦察局长非常不痛快。
要是在现在这个时代,你一句话让当官的不高兴,你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幸好那个时代的人还没这么虚,一个是能从乱世开创一个国家的人都有三把神砂,有事也能忍住,一个是毕竟这种人还是讲究实用一些,不是虚得没边。
侦察局长琢磨半天,也觉得沈擒龙本来就是有本事的人,人家本来也没吹牛。要不是人家表现出古怪的能力,自己也不会把人家请来。
侦察局长想了一下,试探着问:“可是,如果是你们志愿军的侦察兵,能做到这些吗?”
“都说过了,我们经常进汉城的。连人家的工事都不能进,进什么汉城啊?
以前我也说过了,我的情报都是从联军司令部窃听电话得来的。我连一个隐蔽部都不敢进,敢进人家的司令部吗?”
侦察局长大吃一惊,这才醒悟这个道理。
这时再回忆一下,沈擒龙可是带着他的手下进了汉城,又从汉城偷了一辆大卡车送给他的手下,让他的手下以机械化行军的速度去行动了。
这可是他们人民军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人家这行动效率是他们的几十、几百倍吧?
沈擒龙又说:“我都没有要求他们进汉城,只是进对面的工事而已,这个要求已经放到多低了?
总是找你等着的那个上校,用不太长时间就要接替你的职务了吧!他连对面的工事都不敢进,以后他怎么领导你们人民军的情报工作啊?
以后最高司令官金日成将军从他那儿得到的情报会是怎么来的,这可就难说了吧?”
侦察局长一阵恶心。
他自己是少将,那个军官已经是上校,可不是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个家伙就能升到跟自己差不多的位置吗?
说不定,哪天金日成一个不顺心,真的把自己踢下去,让